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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救不了他了

  “你媽根本不讓我進去,她看到我就跟見到仇人似的,態度相當不好!”


  “媽的!都怪那個該死的許景淑,說什麽徐洋和我的事就是你牽的線搭的橋,不然我媽也不會那麽氣你!”


  “現在不是追究誰責任的時候,你想想你該怎麽辦吧。”


  “我能怎麽辦?我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


  話剛落音,電話裏傳來‘嘟嘟’聲,看來是陳笑笑的手機沒電了。


  一整天,黎梔工作時都心不在焉,想著顧夫人,想著肖陽,還想著陳笑笑…


  傍晚

  夜南潯的車停在雜誌社門口,他是來接黎梔一起去維多利酒店的。


  “老公,婆婆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弟弟五年前離世的事?”


  夜南潯沉重的點頭,“說了。”


  “你信嗎?”


  “相信。”


  “為什麽你就那麽相信?”


  “那我為什麽不信?難道她會咒自己的兒子死?”


  嗯,這倒也是!

  黎梔鬆了口氣,也許是她太敏感了,她媽媽說話向來不靠譜,誰能保證她昨晚說的話就一定就是真的?

  下車後她一見到婆婆立馬上前誠懇的道歉,“媽,不好意思,我早上臨時有急事所以沒能和南潯一起過來看你。”


  顧夫人笑得一臉溫柔,“沒關係,我都徐老半娘了有什麽好看的?吃飯吧,我借他們酒店的廚房給南潯燉了紅棗桂圓山藥湯。”


  “真的嗎?那我今天有口福嘍!”


  她愉悅的走到餐桌旁,盯著一桌豐盛的晚餐不可思議的問,“媽,這些不會都是你做的吧?”


  “不是,除了山藥湯其它都是我讓酒店的服務員送過來的。”


  三個人圍著餐桌吃的很熱鬧,晚餐結束後他們繼續聊天,隻是顧夫人的話越來越少,到最後幾乎聽不到她的聲音。


  “南潯,咱們下個月去普羅旺斯旅遊怎麽樣?”


  “怎麽突然想去旅遊了?”


  “我上次是一個人去度的蜜月,難道你忘了?難道你不該補償我的蜜月嗎?”


  “我們都結婚一周年了,還補蜜什麽月?”


  “你想耍賴?之前是誰跟我說以後有空一定會補償我的蜜月之行的?”


  夜南潯輕笑,“那也得我有空才行,現在不是沒空嗎?”


  “我不管,沒空你也得抽空,然後把媽帶上,我們仨一起去!”


  “還說我耍賴,到底是誰在耍賴?去年冬天我說要帶你去國外看雪,你怎麽說的?”


  聞言,黎梔尷尬的撲過去掐了他的手臂一把,“討厭,你就會忽悠我!”


  夜南潯朝她使了使眼色,示意母親還在旁邊,別失了分寸。


  “媽,您怎麽不說話?”黎梔坐到顧夫人身邊,剛才隻顧打情罵俏都冷落了婆婆。


  “你們說就好。”顧夫人的聲音有些哽咽。


  夜南潯蹙眉,“媽,您這是怎麽了?”


  “我沒事。”


  “沒事你怎麽聲音怪怪的?”黎梔彎腰看了看她垂下的眼瞼,赫然發現裏麵淚光閃閃,“婆婆,您怎麽哭了?”


  “我沒事。”


  “沒事的話您哭什麽?”夜南潯亦坐到她身邊問。


  她抬起頭看了兒子一眼繼而又看了眼媳婦,眼淚順著鼻翼滑落而下…


  “我隻是看著你們如此恩愛就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有些觸景生情罷了。”


  黎梔攬住她的肩膀,“你年輕時和公公也像我和南潯這樣恩愛嗎?”


  她搖頭,“如果像你們這樣恩愛我就不會覺得難過了,他從來沒愛過我,哪怕一天也沒有。”


  夜南潯的眼裏倏然浮起對父親的恨,恨他對自己的母親如此薄情寡義!


  “雖然國賢從未愛過我,可我愛他,很愛很愛!”


  黎梔突然想到了什麽,諾諾的問,“媽,您當年是不是送過一個戒指給公公?”


  她抹了抹眼淚,點頭,“對,你怎麽知道的?”


  “是公公告訴我的,他還把那戒指給了我,上麵刻了你名字中的一個字,可惜那個戒指後來被我弄丟了。”


  “沒事,丟了就丟了吧。”


  “之前我很內疚,以為隻能靠那個戒指才能找到您,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那個了。”


  夜南潯插了句,“那另個戒指還在嗎?”


  顧雨熙吸了吸鼻子,“還在,我一直帶在身上。”


  “那我可以看看嗎?”黎梔已經迫不及待了,如果婆婆真能拿出另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那麽她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懷疑她的身份,也不會再有任何的不踏實!


  “好,我去房間拿。”


  片刻——


  她拿著一個紫色的方形盒子走到黎梔麵前。


  “這個戒指我本來就是打算送給你,留在我身邊也隻是徒留煩惱,隻是…我現在還不能給你。”


  “啊?為什麽?”她和夜南潯同時疑惑。


  “自從當年我離開夜家後我就把它整整埋藏了二十多年,我沒有一次有勇氣打開,即使是現在我也還是沒有勇氣去看,三天後等我回到T市,我會把它留給你的,到時候你再看也不遲。”


  “嗯,也行!”黎梔有些失落。


  顧雨熙看出了她眼中的失落,歎氣,“要不現在就給你,你回家在打開,不讓我看到就行。”


  她伸手想接過又覺得這樣一來顯然是對婆婆不信任,於是笑笑,“不用了,等您走的時候再給我好了。”


  她點點頭,繼而把視線移向兒子,聲音沙啞,“南潯,能不能答應媽一個請求?”


  “您說。”


  “當年我與你父親結婚時曾互換了定情信物,我給他的就是那枚戒指,而他給我的則是一塊古銅色的懷表,隻是我離開夜家時心裏太過憤恨就沒帶走,這麽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塊表還在不在…”


  “你想讓我幫您找出來?”


  “是的,那是他唯一送給我的東西,我想留個紀念…”


  他蹙眉,“媽,您連戒指都不敢看,為什麽想要那塊懷表?”


  “戒指是我送他的,我看我送給他的東西隻會想起我當年如何的愛他,而他送給我的就不一樣了,這些年我偶爾想到他的時候突然發覺身邊竟沒有一樣可以懷念他的東西,心裏就越發失落。”


  夜南潯為難的歎口氣,“爸已經去世了,恐怕那塊懷表很難找到了。”


  “你盡量找吧,找不到也沒關係,反正懷與不懷念都注定我和他有緣無份。”


  黎梔安慰了婆婆好一陣,看時間已不早了兩人準備回夜家。


  顧雨熙送兒子和媳婦到酒店門外,黎梔握著婆婆的手安慰,“媽,您放心,我和南潯一定會好好的幫您找,我也是女人,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好,謝謝你了梔梔。”


  上車後,夜南潯問,“你覺得那塊懷表能找到嗎?”


  她搖頭,“這個我可不好說,你是夜家的人,你應該清楚那樣東西能不能找到。”


  到家後黎梔疲憊的躺在沙發上,“老公,要不咱去爸的書房裏找找?興許他一直收著那塊懷表呢。”


  “明天再說吧,這麽晚了我們趕緊洗洗睡吧。”


  “也好!”她打了個哈欠起身進了浴室,放了一缸熱水,然後軟綿綿的躺進去,滿身的疲憊頃刻消失殆盡,她閉上眼享受著。


  這一泡就是半個小時,等她出來的時候發現臥室裏沒人,她疑惑的嘟嚷,“嗯?他人哪去了?”


  於是她拿起手機撥打夜南潯的電話,鈴聲卻從床上放著的西裝口袋裏傳出,她便放心了。


  她拿起吹風機吹起了頭發,吹到半幹的時候房門被推開,夜南潯走了進來。


  “南潯,你剛剛去哪兒了?”


  “我剛無聊就去爸的書房裏翻了一會。”


  “找到了嗎?”


  “沒有。”他搖頭,眼裏滿是失望。


  “二十多年了,一塊小小的懷表丟了也很正常,況且那時爸又不愛媽,自然不會保留送給她的東西。”


  “恩,睡吧,明晚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裏或許可以找到。”


  她好奇的睜大眼,“什麽地方?”


  “我們家還有一個儲物間。”


  “啊?我怎麽不知道?在哪裏?”


  “先睡覺,明晚我會帶你去的。”


  “好!”


  第二天中午,黎梔午休的時候撥通了婆婆的電話。


  “媽,東西我們還沒找到,不過我們會繼續幫您找的。”


  顧夫人欣慰道,“謝謝,你們盡力就好,對了,我打算明天回T市了。”


  “啊?不是說後天嗎?怎麽提前了?”


  “T市那邊有點事,我必須要盡快回去處理一下。”


  “可我們東西還沒幫您找到呢。”


  “沒關係,找不到就算了。”


  黎梔內疚的捏了捏眉心,“那南潯知道您明天就要走嗎?”


  “他還不知道,我等下會給他打電話。”


  “那我晚上和南潯去酒店找您。”


  顧夫人笑道,“今晚我沒法招待你們了。”


  “為什麽?”


  “我那個朋友從法國回來了,我和她約好了見麵。”


  “哦,那好吧…”


  掛了電話後黎梔頹廢的趴在桌上,也不知婆婆提前回T市南潯會不會難過,畢竟他才和母親相聚,不過她也不能過分的挽留,畢竟現在婆婆還不能回夜家,隻有讓假婆婆繼續留在夜家他們才能讓黑暗中的狐狸盡早露出尾巴!


  晚上

  夜家所有的人都睡著了,夜南潯帶著黎梔去了儲物間。


  原來儲物間就在夜馨房間的隔壁!


  裏麵黑淒淒的,突然一隻蟑螂從黎梔腳邊跑過去,嚇得她差點失聲尖叫,幸虧夜南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老公,這裏麵沒有燈嗎?”


  “有,隻是這邊的窗戶對著外麵,如果燈一亮,很容易讓人發現有人來了儲物間。”


  “這黑不隆冬的我們要怎麽找?”


  “有這個就行了。”他不知從哪摸出一支手電筒,一打開,很快照亮了小一片地方。


  “這麽多東西我們要從哪裏入手?”


  夜南潯指了指了牆角,那裏有個方形的塑料箱,然後他把手電筒給黎梔拿著,自己彎腰把箱子搬到桌上,蓋子一掀,裏麵亂七八糟的。


  “這裏會有嗎?”


  “找找看。”


  於是,兩人埋頭翻找起來。


  “嗯?這裏麵的東西好像都挺值錢啊。”黎梔拿出一副卷畫,攤開一看,雖然不是行家,但從筆觸來看這畫絕對出自名家!


  “南潯,這麽好的畫扔在這裏可惜了,我能不能拿到我們房間掛起來?”


  “隨便。”夜南潯全神貫注的繼續翻找。


  黎梔又拿起一尊小彌勒,驚呼,“哇,這個不會是純金的吧?”


  她仔細研究了一會然後用牙一咬,樣子跟個市儈的財奴般。


  “這是不是金的?”她用胳膊拱了拱夜南潯。


  他抬眼回道,“是的。”


  “不會吧,這麽大塊金佛你們就扔在這裏?”


  她震驚的抹了把冷汗,這夜家還真是深藏不露,小小一間儲物室居然能翻出一大塊黃金!


  “這裏的東西,以前都是老宅裏殘留下來的。”


  “老宅?九十被大火燒毀的那個?”


  “恩。”


  “我知道了,是不是火了以後沒燒毀的東西就全放在了這裏?”


  “對。”


  “為什麽?這裏很多東西看起來都很值錢,放在這裏不是太可惜了嗎?”


  “因為爺爺怕觸景生情所以就讓傭人把東西都放在了這裏,並且下令沒有他的允許誰不許到這裏來。”


  “這又是哪門子的規定?先是禁地,後是禁物,爺爺那麽豁然開朗的一個人竟這麽守舊,真沒看出來!難怪你不讓我開燈找,你們家還真不是一般的怪!”


  “找到了!”夜南潯欣喜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黎梔一臉的期待,“在哪兒呢?”


  他從箱底裏翻出一塊直徑3cm左右的懷表,長長的鏈子像是腰鏈,即使過了二十多年卻還是像新的一樣,手電筒一照上去,泛起白熾熾的光芒。


  “是這塊嗎?”她激動的問。


  “應該沒錯。”


  “太好了!”黎梔滿是欣喜。


  兩人把東西放好,悄悄離開了儲物間,回到臥室後黎梔把那塊懷表翻來覆去看了不下十幾遍,懷表的外表很精致,想必在那個年代是很上檔次的禮物,可惜時針早已停止轉動。


  “南潯,媽明天要回T市,你知道嗎?”


  “知道。”


  “你不難過嗎?”


  “難過也隻是暫時的,等夜家風平浪靜了我們再把她接回來就好了。”


  “嗯!”


  隔天

  早晨

  兩人早早起床,早飯也沒吃就趕到了顧夫人住的酒店。


  “婆婆,告訴您一個好消息!”一見麵,黎梔就迫不及待的要把懷表找到的事告訴她。


  “懷表找到了?”


  “恩!”她重重的點頭。


  驀然間顧雨熙淚流滿麵,她低下頭輕聲抽泣,“謝謝你們。”


  “媽,是這個嗎?”


  夜南潯上前,手一鬆開,‘哧啦’一聲,懷表的鏈子垂下,一塊金燦燦的懷表在她們的注視下搖晃起來。


  “對!就是這塊!”她擦了擦眼角欣慰的接了過去,握在掌中仔細端詳,像是見到了久違的親人般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神情。


  她盯著懷表看了很長時間,終於留戀不舍的收回視線,然後進了臥室把紫色的盒子拿出來交給黎梔,“現在,我可以把它交給你了。”


  黎梔正欲打開,她卻伸手阻止,“別當著我的麵打開。”


  於是她的手硬生生縮了回去然後把戒指盒裝進了包包裏。


  “我們先去吃早飯,然後去機場。


  三人相繼走出房間,黎梔替她去辦理退房手續,重新回到餐廳時早餐已擺滿了餐桌。


  “媽,昨天您見到您的朋友了嗎?”


  “見到了。”


  “她是幹什麽的?我從她的穿著和氣質上來看,應該也是大富人家。”


  “是啊,她很有錢,她是做房地產生意的。”


  “比夜家還有錢嗎?”


  “那還是差一些的。”


  “她是做房地產生意的?叫什麽名字?”夜南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那麽多年,自然對這種問題比較好奇。


  “齊紅玉。”


  “齊紅玉?我怎麽沒聽過這個名字。”


  “她前兩年才回的A市,之前她一直在T市,不然我也就不會認識她了。”


  “原來是這樣…”黎梔捂嘴笑了起來。


  三個人有說有笑,吃的差不多了夜南潯才去取了車往機場的路上趕。


  到達機場的時候剛好九點,顧雨熙把視線移向夜南潯,撫著他的臉語重心長道,“兒子,如果你想媽了,就去T市看我。”


  “好。”夜南潯點點頭。


  “瞪我把T市那邊的一些產業處理好後就回來和你們一起生活。”


  “嗯!”


  “南潯,對梔梔好一點,媽很羨慕你們,因為相愛而生活在一起。”


  “我會對她好的。”


  顧夫人交代和叮囑了許多,夜南潯一個勁的點頭答應,表情很平靜,眼裏沒有依依不舍,或許男人吧在麵對分離的時候總能比女人更容易接受和適應吧。


  黎梔上前抱住她,哽咽,“照顧好自己,我和南潯等您回來。”


  “好!”


  送別的場麵平靜中不缺乏深情,這時機場廣播大廳內傳來登機提醒,顧夫人拎起行李一步三回頭的走向檢票口。


  夜南潯凝視她的背影眼神極其複雜,黎梔也是緊緊看著婆婆的身影,兩人目送她漸漸遠去,直到看不見為止。


  飛機終於起飛了,站在機場外,夜南潯替黎梔拉開車門,她仰望天空感歎,“真像在做夢,南潯你快掐我一下,提醒我這不是夢!”


  夜南潯真的在她臉上狠狠掐了一下,把她疼的齜牙咧嘴不滿的抗議,“你還真掐啊!”


  “我在提醒你這不是夢。”


  “那你下手也不要這麽重嘛。”


  “不重你怎麽感覺到痛?不痛你怎麽確定這不是夢?”


  她瞪了他一眼轉身坐進車裏,夜南潯發動引擎問,“你接下來要去哪?”


  “廢話,當然是回去上班啦。”


  “不是說要辭職的嗎?”


  “那是上次我生氣的時候說的一句氣話而已,不能當真。”


  “那你真打算在那幾十平方米的公司待一輩子?”


  黎梔搖搖頭,“當然不會,等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再回到你身邊。”


  “我天天都需要你啊!”夜南潯邪惡的笑笑。


  她知道他是故意在調侃她,沒好氣的冷哼,“我說的不是生理需要!”


  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她開始昏昏欲睡,夜南潯伸手掐了她一把,她登時驚醒,嗔怒,“你怎麽又掐我?掐上癮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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