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她說她累了,你沒聽見嗎
台下掌聲響起,在掌聲中宋君清走到了淩項焱麵前,淩項焱對著她的耳畔輕聲說了幾句話,宋君清就笑著點了點頭。
所有的人看到這副景象更加震驚了,看著淩項焱對宋君清這麽好,覺得宋君清更加不容小覷了。
在所有的猜疑中休閑的聚會就開始了,宋君清也隻是在台上露了一會麵,就和徐以生走到了人群中,找了一個較為安靜的地方坐下,看著這場所謂的記者會。
她才剛坐下接過徐以生遞過來的果汁,一個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遮下的身影有些粗壯,宋君清凝神抬起頭來,看到眼前的人嘴角立刻暈開一抹笑,不是妖媚,是輕蔑。
站在她麵前滿臉驚愕的不就是她所謂的父親,宋秦豐嗎?那個蛇蠍心腸的人,聽說這些年他都沒有去看過她的母親。
她沒有站起身來,相對而言這樣揚高下巴的蔑視更能配得上自己的心情。
宋秦豐看著自己眼前這個自己都有些不敢認的女兒,右手舉在空中顫顫巍巍的說道:“宋君清……真的是你…… ”
“要不然呢。”宋君清放下手中的果汁往後靠了靠,“宋秦豐,你這個表情是在告訴我你怕了嗎?”
宋秦豐聽到她這句話,神色立刻轉陰,盡量壓低聲音,並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關係,這些年宋君清消失,也沒有多少人會在記得在a市還曾經有宋君清這個無名小卒。
“你這次回來想幹什麽,我警告你,你別胡作非為。”他心裏有些不安,他好像意識到這次宋君清回來並不會放過自己。
“我並不覺得胡作非為有什麽不好的。”說完宋君清就喝了一口果汁,然後對徐以生微微一笑,說道:“以生,我先去休息一會。”說著她轉頭就離開了。
宋秦豐有些氣急敗壞的走上去,可是剛走兩步就被徐以生伸出的手臂攔住了,徐以生對宋秦豐也沒有那麽客氣,這一欄是實實在在的打在他的身前,勾唇帶起一絲冷笑,逼人的說道:“宋君清累了,沒聽到嗎,這裏是淩宅,你可別忘了。”
聽到這句話,宋秦豐憤恨的一握拳竟是把自己心中的怒意給壓下了。
K集團和淩氏比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他又哪裏敢在這裏囂張。
羅柳紅透過人群找到了宋秦豐的背影,立刻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有些氣喘噓噓的搭在他的肩頭,從她的方向隻能看到一抹那紅色的背影了。
“那真的是宋君清?”她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宋君清的變化也太大了。
宋秦豐憤怒的一擺袖沒有回答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就離開了。
走到微微偏僻沒有人的小個小轉角,宋君清稍鬆了口氣,放下嘴角的笑。看著外麵那形形色色的人,她的嘴角都快笑僵了。
不過怎麽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淩若澈,宋君清聳了聳肩剛要走到樓上去拿自己的手機給淩若澈打個電話,誰知剛剛轉身身子就受到一股猛勁,然後自己被硬生生的按到了牆上。
隻覺牆壁的冰涼,她還沒有回過神來,自己的嘴角已經被堵上,有些涼意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睜開眼睛,四眸相交,又是那雙逸鋒徹的雙眸,宋君清想奮力掙紮躲開他的束縛。
可是宮奕止眸子一閉立刻加重了這個吻。
“唔……唔…… ”她隻能靠這個聲音來反抗,身體被完全禁錮在那個堅實的懷抱中動彈不得。
聽到她的反抗聲,宮奕止吻上的力度更大了,想想今天她挽著別人的手從高台上走下,享受著別人投來的目光,她就恨不得立刻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護的死死的。
他的雙手強勢的覆上她的背過,透過柔軟的布料將溫度傳到她的身上。
有了這種溫度的融合,宋君清突然感覺有種酒勁上頭的感覺,瞪大的雙眸慢慢無力的搭下,一點點閉合。
可是就在她要閉緊雙眸的時候,心裏一悶,她腦中頓時清醒,現在在她麵前的不是別人,是拋棄她,甚至要將她逼上死路的前夫,嗬嗬,前夫這個稱呼真好。
想到這宋君清猛地睜開眸子,微眯的眼眸森然一瞪,齒貝上的力度加大,對著他的下唇就狠狠地咬下。
一陣痛意傳過,宮奕止不禁雙眉緊擰,可是他沒有就此放開。
動作更加肆意,熱烈的舌吻讓他們口腔中的律液相互交合,就連宋君清的口腔中有彌漫著那種濃濃的血腥味。
這也算吞噬他的血了。
原本在人群找尋宮奕止的安菁正好走到拐角處,身子一側就看到了這一幕,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死死的印在她的眸子裏,那個男人是宮奕止不會錯,這輩子他都不會認錯那個身影,而後麵的那個女人看不清,但是一身紅色的衣裙,她腦子翁的一聲。
想都沒想就快速走上了去,狠狠的拉開兩個人。
宮奕止的身子一離開,宋君清的臉龐立刻出現在了安菁的麵前,她的嘴唇上還有點點血跡,宮奕止嘴上也有,這兩個人剛剛在做什麽不用說都知道。
安菁心裏一股醋火油然升,揮起手臂就對著宋君清打去,“不要臉……”
宮奕止見狀,身子還沒等上前,宋君清就直直的抓住了安菁的手腕。
她兩條黛眉微微一蹙,淡淡的眼光射過來,逸鋒光射在安菁臉上。
安菁用力甩著自己的手腕,大聲罵道:“宋君清,你放開我,你個小三,狐狸精,有本事你別暗地裏獻媚。”
“哈哈,安菁你在說你自己嗎?暗地獻媚我怎麽從來沒想到這麽好的詞還形容你,看來野調無腔這方麵我還要和你多學習學習。”宋君清充滿的魅惑的眸子一眯,視線掃下正好看到安菁那一身紅字,緋色的唇瓣一挑,再也看不到她以前的那份維諾和閃躲。
說罷她就甩開了安菁的手,還刻意拿出了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不知道是血漬還是唇彩,在抬起手的時候,紙巾上已經染上了一道道紅色。
宋君清看著紙巾冷笑一聲,反過來順便擦了擦手,接著就將紙巾扔到了不遠處的紙筒中。
宮奕止看到她褪去豔色的紅唇,飽滿溫潤有些紅腫,自己的眉頭緊緊皺起訴說著對她行為的不滿。
安菁察覺到了宋君清瞥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一陣怒火攻心,撞衫本來就夠尷尬的了,她的態度還這麽輕蔑。
“宋君清你是故意的對麽?故意穿這麽一身和我一樣的衣服讓我難堪,我告訴你不管你再怎麽不滿,再怎麽報複我都改變不了現在的事實,你已經是過去式了,就算你依附上再大的勢力,你也隻是一個過去式而已。”說著她就想走上前去撕扯宋君清的衣服。
宋君清現在豈又是好欺負的,她的身子靈巧一躲,反倒將安菁的後擺踩在腳下,安菁重心一失,向前倒去,接著就聽到嘶的一聲,安菁的裙擺就撕開了一道口子。
宋君清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剛想要上前扶她起來,身子就噌的一下被人堅實的撞開,身子因為受力側向一邊。
“安菁。”一聲呼喚,一陣熟悉的氣息劃過,宋君清無神的臉上突然添了一絲苦澀。
嗬……
安菁看到宮奕止跑過來,水靈的眸子裏快速蓄滿了淚水,哇的一聲哭出來直接撲到宮奕止的懷中。
宮奕止看著安菁已經破損的衣服,再看看側對著自己的宋君清還是那一副笑顏,喃動了幾下嘴角,沉著眉看著她目光中竟有些失望,“宋君清,你別太過分了,你真的變了很多。”
對上他的眼神,體會著他眼中的失望,宋君清這次真的笑了,是自嘲還是輕蔑?她自己都分不清。
她輕撩了發絲,眼波一轉,細眉微跳,說道:“這就叫過分嗎?我是變了,我從不否認。不就是一件衣服嗎,至於哭哭啼啼的嗎?安菁今天算是警告,我宋君清不欠你什麽,所以別每次一見到我就是討債的樣子。”
“沒錯我今天就是特意和你穿了一樣的衣服,不過,也不可以這麽說,你那件是半成品,我這件才是完品,以後別低眼看我,因為你還真沒有那個資格。”說著宋君清就冷笑一聲轉過身去。
一轉過身去她的嘴角就微微垂下,一抬頭就看到自己身後那道身影。
淩若澈站在她身後將一切都聽到了,看到宋君清轉過身去,他雙臂一攬就將她護在了自己懷中。
宋君清將頭埋在他的懷中,好像情緒瞬間崩潰一樣,閉上眼睛頓了幾秒,再抬起頭又是一副妖嬈笑顏。
淩若澈低下頭看了看她,看到她神色恢複正常才放心的放開她,他了解宋君清,她不希望在眼前這個男人暴露自己的弱點和情緒。
淩若澈來了,氣氛又僵持了起來,所有的人情緒都極不穩定,所以淩若澈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安菁,反正本來對她的印象都不好,“安小姐,這是公共場合,你這樣衣衫不整的不合適吧,我還是找人先帶你去宋君清的房間換件衣服吧。”
宮奕止眸子一低正好看到淩若澈搭在宋君清腰部的手臂,神色一沉,直接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了安菁的身上,將她橫抱起說道:“不麻煩了,我帶安菁回去就好了。”說著他就抱著安菁走進了宋君清幾步。
視線定格在宋君清的臉上,再到腰上,眼神由柔轉陰,不過這些都讓宋君清巧妙的躲開了。
宋君清看到的也隻有那一黑一紅緊抱在一起離開的背影。
宋君清黯然垂下眼簾,嘴唇翕動著久久才抬起頭笑著對淩若澈說:“哥,你去哪了?剛剛都沒有看到你。”
她是笑的很美,可是下麵的苦澀呢。
淩若澈歎了口氣說道:“跟我去樓上,我有事跟你說。”說完;淩若澈就走在了前方。
宋君清快步跟上,直接走到了樓上。
到了淩若澈的房間,宋君清還是強裝的笑意,坐在淩若澈的床邊,雙手有意無意的拿起床頭的相片,隨意擺動著。
淩若澈坐在了她的身邊,先是低頭打量著她身上這套衣服,抬起眼宋君清對她嘻嘻一笑,眼角立刻彎起。
看到她這樣淩若澈微顰的眉頭立刻緊瑣起來,“宋君清,這套衣服是瑞森幫你量身打造吧,你這哪是刻意和安菁撞衫,剛剛你為什麽那麽說?”
“氣她啊,你不覺得她生起起來,兩眼冒光的樣子很搞笑嗎?”宋君清看著相片開玩笑似的說道。
“宋君清。”淩若澈有些不悅的叫了一聲。
宋君清抬起頭來將照片放在一邊,正了正身沒有了剛剛那般嬉鬧,“實話是不想再看到她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以前她對我囂張跋扈,現在我又幹嘛對她心慈手軟。”
宋君清慢慢向淩若澈那邊移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道:“哥,你會不會覺得我變了,變壞了,就不喜歡我了。”
這的確是她怕的,這麽久了,宋君清甚至已經將淩若澈一家當成了自己的家人,在這裏她得到了父愛母愛還多了一個哥哥,得到了越多,心裏的恐懼感就會越重吧。
淩若澈墨澈雙眼裏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按了按她的頭讓她倚在自己的肩上,極其認真的說道:“哪有哥哥會不喜歡自己的妹妹的,你沒有變壞,是你還太傻。你這麽善良,鬥心智又怎麽鬥的過安菁。”
說著他就有些深意的看向前方,嘴角慢慢張開,若有所思的問道:“宋君清,你今天晚上看到宮奕止有什麽想法嗎?”
宋君清微抬了一下頭,有些愣住,但還是極力維持著心裏的鎮定,輕笑一聲說道:“能有什麽想法,你說了我是你的妹妹,之前菁菁選錯了,現在我不會再重複她的錯誤的。”
“菁菁沒有後悔過,最後一刻都沒有。”淩若澈輕聲說道,然後慢慢轉過身來看著宋君清,“那你呢,後悔了嗎?”
“對以前後悔了,可是也沒有什麽用,隻要現在好好的,比什麽都強。”宋君清說完連忙看向四周,腦光一閃,在淩若澈沉目之前立刻說道:“念行呢,跑哪去了,怎麽沒有看到他?”
她不願意多說淩若澈也沒有再多問下去,站起來說道:“你不讓他參加今天晚上的聚會,不知道又在那生悶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