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胡作非為

  她的緊張慌亂和他的淡定自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相較之下看上去她到有些急不可耐了,羞紅的臉頰像天際的夕陽,火燒雲,美到極致。


  看到這他好的耐性基本都被磨完了,再挑逗下去,估計就是他先暴斃而亡了。用餘光一瞥床邊的戒指,更是有一陣怒火衝上,要不是握著小手,感受著掌心下水潤的觸感,估計下一秒他就會爆發。


  該死的女人,竟然隨便就戴上了野男人的戒指。


  對野男人能那般溫順,對自己卻那麽冷淡。一股醋勁襲來,他突然有種要征服這頭母獅的想法,果然一碰到她就收不住,五年的思念這一刻在心裏驟長,猛地就撲向她的嬌弱的身子。


  巨大的重壓讓宋君清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知道宮奕止這個男人是出氣的粗暴,但是沒想到還不是一般的狠。


  許久宮奕止才將宋君清放開,拿過桌子上的消毒水,小心翼翼的幫她處理著額頭上的傷口。


  宋君清一打手就準備結果他手裏的藥棉,臉上的酡紅還沒有退去,但是冷靜下來她才發現剛剛她好像有過於衝動了,靜下來之後他們還是回到了陌生人的關係,不管剛剛有多麽親密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宮奕止很輕鬆的躲開,不管她的反抗繼續給她處理著傷口,好似她的舉動隻是抱怨剛剛他的粗暴,就像是撒嬌的小貓。


  “別動,一會就好,傷口處理不好會留疤。”他也隻是隨口說說,不過就算留疤了,他也不會介意。


  他的動作就和他的人一樣利索,果然很快她額頭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除了頭發有點亂,多了一個創可貼外沒有什麽大的變化。


  宋君清摸了一下自己的額前,趁他轉身的時候趕忙將衣服穿好。


  “要是沒有什麽事,我先走了。”她說的很平靜,的確她該走了,再糾纏下去,受傷的就不單單是他們兩個人了。


  她的速度還真快,宮奕止臉色陰沉下來,整理著醫藥箱的手還聽在半空,冷鷙的精芒就已經向她投去。她的話就像深處的幽琴,琴弦劃著他的心,不見傷,不見血,就是痛,痛徹心扉,挑著神經的痛感。


  “你答應徐以生的求婚了對嗎?”


  也不知為何他會問到這句話,不過這句話被他問出讓宋君清的心裏泛出了十足的苦意,很空的感覺,明明答應了,明明同意了徐以生住進自己的心裏,卻遲遲說不出口,隻能點點頭。


  扯了扯嘴角看向自己的指尖,卻猛然間發現該發光的指尖上空空的,戒指沒了,她立刻轉過頭去看著宮奕止,舉起自己的左手,還不等多說什麽就看到了宮奕止掌心中躺在一顆鑽戒。


  “把戒指還給我。”她的語氣多了些憤怒,她沒想到宮奕止會玩這麽弱智的把戲。


  宮奕止見她那麽在乎,嘴角突然帶起了玩世不恭,慵懶的邁著步子,隨意圍上的浴袍鬆垮的掛在腰上,邪魅,隻能這麽說,他的似笑非笑才是最慎人的,一靠近宋君清,就將身上的傲居全都拋給了她。


  刻意在她麵前擺動著手中的戒指,“徐以生也不過如此,戒指都這麽寥寥草草。”


  寥寥草草,他還真敢這麽說,就算別人寥寥草草,也總比空空好。


  “用不著你多做評論,還給我。”


  “還給你可以,留在別墅,你要多少戒指我給你多少。”他手掌一合將戒指握在手心,戒指上的棱角刺著他的手心,不疼,但是硌著他的心。這是徐以生給她的求婚戒指,他恨不得現在就給她捏碎。


  宋君清抬起頭對上他的眸子,還是一貫的沁涼,她永遠都讀不懂麵前這個男人,就算有時候她會自大的覺得她明白他,不過那也隻是懂了他的冰山一角,挖不到他的心裏。


  久而久之她就和外界的人一樣給他貫上狠戾怪誕的頭銜。


  瞪得時間久了,眼睛有了酸了,她索性直接低下了頭看著他胸口的地方,下麵是一顆心髒。要多少有多少,他當戒指是什麽,在他心裏承諾永遠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吧。


  “不可能。宮奕止你別讓我覺得你現在在吃回頭草。”說著她學著他的樣子牽動下唇,如縷如絲的鄙夷溢出,抬起頭看著他鄙夷之下有透露出星星點點的期待。


  宮奕止睨著她,如鷹隼般的眸子銳利無比,“是。”


  突然一個單音節爆出,他的眸子也轉向炙熱,雙手用口袋中一插,直接斷了宋君清想搶戒指的念想,慵懶的用她單薄的肩頭一靠,“回頭草越吃越有味,況且你的味道真的不錯。”


  他的指尖剛要觸碰到她的臉頰,宋君清就如夢驚醒般躲開,打開他的手,怒瞪著他,“我說了不可能,宮總性情大方,想必去大街上一抓就能抓一大把回頭草,要是每個都吃一把,你還不精毀人亡。”


  說道最後宋君清眼神有些躲閃,臉上也攀上了酡紅,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和宮奕止一樣,當眾說這些事也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


  宮奕止看到她這副小女人的樣子,心都快融化了,心裏舒暢不少,自然剛剛的怒火也消了不少,“我隻吃你,也隻吃的慣你的味道。”他的頭輕抵在她的額前,熱氣打在她的臉上,又惹來了一陣陣羞紅。


  明明是要抗拒他,可是被他這麽一挑逗,心裏最深處的那道防線開始慢慢崩塌,尤其時睨到他一臉魅惑的樣子時,驟然間心跳加速。她都不得不責怪自己什麽時候抗拒力這麽差了。


  “在別墅住幾天,戒指就還你,要不你就去和徐以生要個樣板,再去找珠寶師製一個好了。”他的口氣很輕鬆,好像這和他沒有多大關係似得。


  誰沒事要什麽珠寶的樣板啊,這和跟徐以生直接說戒指讓宮奕止搶走了有什麽區別。


  怎麽會被宮奕止搶走?

  難道說是為了躲他撞到了攝像機,然後糊裏糊塗上了他的車,以至於後來到了他家,上了他的床,天呢……


  真的是栽倒這個男人手裏了。


  越想越頭疼,她猛地轉過頭來,“你……”本想罵他一通,誰知一轉身上顎就碰到了他的鼻尖,頓時間曖昧炙熱的氣息就零零散散的打在她的臉頰上,無疑將她的思緒帶回到了讓他們香汗淋漓的大床上。


  她的臉更紅了,紅遍了全身,就像煮熟的蝦子,不過她這副嬌羞可人的模樣同時也勾起了宮奕止體內蓄藏著的火焰。


  他的呼吸越來越熾熱,絕對不是好事。


  宋君清很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觸電般的離開他的身子,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才穩下神。


  見宮奕止好像並沒有罷手之意,她吞了吞喉,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一副赴死的表情,從牙縫中強擠出幾個字,“兩天,就兩天。”


  短短的幾個字她竟咬了好幾次舌頭。


  宮奕止見宋君清答應了,著實有些驚訝,心底閃過一絲喜悅,縷縷開心流露出來,一時間竟沒有控製好嘴角的弧度。


  好看的弧度裂開,宋君清竟有些看的癡迷了,他在笑的時候幾乎卸下了他本身全部的冷鷙和陰森,微微上揚就可以暖人心,讓人移不開眼睛。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多半是沉著臉的,就算是笑也不是對她的,所以現在一時間她心裏又像著了魔一般不經意間記下了他的笑意,刻在腦子裏。


  “怎麽後悔答應徐以生的求婚了?”一聲玩味的聲音響起,雖是玩味,但是那也隻是表麵,看到她癡然入迷的樣子,困在心裏的話還是問出,就算是心裏知道她的回答,但是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說不定她的話就會正合了他的意,那他一定會興奮的現在就把她擁到懷中。


  聽到他的話,宋君清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妥,立刻收回視線,尬尷的扯了一下嘴角,掩飾著自己的內心的悸動,“徐以生是數一數二的好男人,他向我求婚,晚上我樂都能樂醒,還什麽後悔,開玩笑。”她總是這樣,心口不一,也往往不會顧及說完後的後果,心直口快,亂逞強永遠都改不了。


  她的話剛說完,正上方一股陰逸鋒之氣就向她湧來,她不用抬頭就可以想象到宮奕止那一臉黑線,吞了吞喉嚨立刻站到安全地帶,毫不掩飾的轉移話題道:“念行怎麽辦,我答應你住在別墅兩天,但是不代表我可以把念行丟在一邊不管。”


  竟然忘了那小祖宗了,現在可不單單隻有他們兩個人。


  “把他接過來,送到別人那不放心。”宋君清一語就道破了宮奕止心中所想,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至少從她的眼神中宮奕止讀到的隻有這些。


  要是現在不答應她,她定會立刻離開別墅,別說是兩天的相處機會了,估計多一秒她都不會呆在這。


  “一會我讓單飛去接他。”


  宋念行過來宋君清心裏放心不少,一是自己兒子當然自己看著安心,二是,有個孩子在要宮奕止再厚臉皮,也不能當著自己兒子的麵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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