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你說,西方教怎麼樣呢?
第207章 你說,西方教怎麼樣呢?
不出慈航心中所料,在玉清成立了闡教之後,上清也站了出來,成立了截教。
截教的教義一出現的時候,天庭之上的眾多神明眼中神色不明的似乎想要看看玉清的表情是何。
一個闡釋規則,代表著護持秩序;
另一個超脫規則,代表著人人如龍超越自我。
二者之間不論怎麼說,都是為了洪荒道紀的發展和美好願景為目標的。
只不過是兩者之間出現了在做法之上的衝突。
氣氛瞬間有些凝固了,玉清和上清之間的臉色沒有一絲絲的變化,就連女媧這個時候也是平淡異常的。
之所以他們是那麼平靜,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局面他們的心中早就已經有所預料。
事實上,玉清的心中平靜是從上清將多寶收歸進他門庭之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從那個時候起,玉清就已經意識到了上清的道和著自己的道應該所要走的道路是不同的,甚至於從一開始就會產生著矛盾。
事關道途,玉清沒有什麼好說的,上清不是他玉清的附屬品,就算是選擇行走的道路他理解不了,可也是與他無關的。
每個生靈自身所修行的道路是最為契合著己身的,玉清又有什麼資格開口讓得上清更改他自身修行的大道呢?
這個道理或許在多寶入門的時候,玉清還有些想不明白,可之後對於多寶態度之上的平靜就已經說明著玉清的心中已經想明白了。
上清的表情也是平靜的,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歲的洪荒神魔了,有些事情不必去說就已經明白了。
真的說出來,就像是把那一層窗戶紙捅破,雙方都尷尬,現在所有知情的都默契的不出聲,維護著平靜就是最體面的處理方法。
更何況兩種截然不同的思想,就像是慈航所猜測的一樣,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更加有利於著洪荒道紀之中思想之上的碰撞,為了洪荒道紀有著內部發展的動力,這樣的做法又有什麼不可呢?
畢竟慈航和聖人們所需要的並不是什麼大一統思想,他們更需要的則是所謂的百家爭鳴。
一切燦爛的文化和思想都是從一次次爭奪和碰撞之中綻放出來的。
太清的眼中有這麼一個意思,玉清和上清成立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教派有這個意思,就算是慈航這位洪荒道紀大天尊心中也同樣有著這樣的一個意思存在著。
天庭另一方站著的女媧眼神平靜,只是因為這些事情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關係,她的心中也不會去思考這些事情。
從某一種方面,女媧可以說是洪荒道紀之中心思最為單純的洪荒神魔了,因為她的內心之中只有著屬於著她自己的道,現在又多了一個洪荒道紀而已。
玉清和上清之間的事情,和她沒有關係,她為什麼要關注和好奇呢?
現在她的內心之中思考著的卻是,她需不需要創建一個屬於造化的教派呢?
太清的人教囊括著所有歸屬於洪荒道紀範疇之內的生靈,帶著他們集體來了一次晉陞進化。
這裡的生靈,甚至包括著其餘諸天世界之中孕育出來的生靈,本身就算洪荒道紀本土的生靈就不知道有多少,再加上其餘諸天世界的生靈,這樣生靈數量,想想都是不敢去觸動的程度。
可太清卻真的做了,還真的做成了,他創建人教教派,又有誰敢叫囂什麼呢?
闡教和截教,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是從玉清和上清自身的道路和思想之上衍生出的教派,這種教派出現之後就需要去收弟子,在洪荒道紀之中去實行著自身的思想,驗證著自己思想的正確性。
女媧不想收弟子,她對於洪荒的感覺很是矛盾,有的時候想要更靠近著洪荒道紀之中的一切,所以她成為了天庭九司之一造衍司的司主,可她有的時候也不想和洪荒道紀牽扯的太多,時不時就想遊離在洪荒道紀之外。
在女媧正在思考著的時候,慈航的注意力已經從天庭之上的氣氛轉向了現在的西方地界。
現在的西方先是歷經著慈航的功德修補,加上多次洪荒道紀的飛速發展,靈氣衍生的修復,說句實話,現在的洪荒西方比之於洪荒東域來說已經不差什麼了,兩者之間的靈氣豐富早就差不多了。
先天靈氣的泛濫,使得本身沒有太多生靈生存的西方也開始變得生機勃勃了起來,無數的生靈在此繁衍生息著。
這樣的場景,對於准提和接引來說是怎麼看都看不煩的,現在准提沒有什麼事情也會看上一段時間西方生靈的嬉戲打鬧,祥和的氛圍足夠使得准提每次感受到一種心中的感動。
就像是從沙漠之中走出來,且一直未喝過水的人,從此之後,他的心中不論怎麼去說,對於水的重視怕是所有其他沒有經歷過這樣事情的人無法想象的。
現在的准提就是這樣的心裡,畢竟就連自身所修行之道都是追求著眾生極樂大道的生靈,心中太過於看重著眾生也是足夠理解的。
准提現在盤坐在八寶功德池旁,嘴微微抿著,卻不說出一句話來,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剛剛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准提有些反應不過來,一個接著一個的大事就這麼接憧而至,不說准提,就算是往常表情平淡,養氣功夫極深的接引也一時失了神色。
先是太清連接三大基本規則直接帶領著所有的生靈進化,將他們從原有的舊修鍊體系之上直接轉換到了新的修鍊體系之上,省得一些因為修行體系改革發生的混亂事情直接掐死在了萌芽之中。
緊接著就是本身在洪荒道紀最為出名的三兄弟之二建立了兩個在思想和做法上截然不同的教派,看情況似乎像是有什麼矛盾一樣。
可准提和接引畢竟都是聖人,只心中想了一想,便心中已然清晰明了其中所隱藏著的機鋒了。
「一切都是為了洪荒道紀啊…………」
菩提樹的樹葉隨風傳出的簌簌聲,將不知道菩提樹下兩者誰的感嘆之語盡皆遮掩了過去。
天庭有九司,其中二司都是聖人做著司主的職位,卻沒有著准提和接引這兩位西方地界的聖人,如果真的有生靈故作聰明,在兩者的面前賣弄著屬於東西方之事的是非,故意抹黑著慈航這位洪荒道紀的大天尊偏袒著西方的話。 准提和接引都不用做著什麼樣的猶豫,不說別的,定會將其綁起來送到天庭通明殿之上,交由慈航大天尊去審理。
天庭九司都是各司其職為了洪荒的發展,在一定意義上,九司就已經包含著歸屬於洪荒道紀的九大基本權力的存在,而其中造衍司、諸天司這樣的機構與著女媧和玉清之間是最為適合的,不用他們難道還要用著修行極樂大道的准提嗎?
有的時候一件事情如果不讓你去做,有可能也不是因為著對方在針對你,而是因為你沒有另外的人更適合。
所以對於慈航作為洪荒道紀大天尊的決定,西方二聖的心中真的是什麼想法都沒有。
他們不會想著進入天庭任職的,眾所周知,天庭的事情很多,而且有的時候還要去管理著那些歸屬於洪荒道紀之外的諸天世界。
而准提和接引只想看著西方之地變得越來越繁榮就更好了。
截教、闡教、人教的接二連三出現,一度使得准提心中有著和女媧差不多的心思。
他們西方是不是需要一個教派呢?
西方的發展需要著一個思想出現嗎?
這些問題圍繞在准提的心中,可他的心中已經知道了不管再怎麼疑問,無疑他是對於這些疑問之中的舉動已經有了心思,畢竟這也是促進著西方發展的一個有力手段,有的時候,准提的心中好像沒有著自己,有著的只有西方一樣。
看了一眼菩提樹,或許在菩提樹之上能夠找到為何准提是這般的原因。
菩提樹本身那是什麼呢?
那是歸屬於先天十大靈根之一的存在,與其同列的還有著扶桑樹這般的存在,可就這樣的靈根出現在當時貧瘠的西方。
很多生靈好奇為何,也對此有所猜想,想著的是菩提本是金屬,怕是吸收著當時流轉在西方境遇之地中的殺伐之氣才如此。
可事實真的不是那些生靈所想的那樣。
准提作為洪荒道紀最強大的靈根,在很弱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啟了自身的靈智,當時的他坐落在西方之地上。
當時的西方沒有羅睺的謀划,沒有魔祖的肆虐,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一切都是那麼的快樂。
無數的生靈在西方地界之中自由自在地歇息著,菩提樹也是靈根也需要著一個適宜生長的環境才可以發育啊。
可這樣的夢,這樣美的夢就在羅睺到來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地脈的更改到最後的破敗,靈氣大量的泄露,一切發生的過程事件,准提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想去做些什麼,可他什麼也做不了,因為他當時還是一棵樹,紮根在大地之上,無法移動的樹,漫天的黃沙肆意拍打著他的身軀。
那時候的他沒有靈氣的供給,以前所有的美好就已經變成了一場歸屬於他心中的夢了。
水中的月亮終究不是真正的月亮,一顆石子就足以打碎著水中的月,漫天的黃沙就是打碎著准提心中月亮的石子。
他明白著往日的美好已經不見了,而他也要在那個時候結束了自己的一生,結束著自己身為靈根的一生。
當時的他對於西方還有著強烈的怨恨,怨恨為何他會出生在這種會生大變故所在的地方。
可,之後,他的心因為著很多的事情改變了。
那個場景就算是准提一輩子到了無量量劫的時候,准提都不會忘記那個場景,什麼是光,准提心中的光就是那個危難時刻救助他的那束光,那束光的名字很多生靈都耳熟能詳,就是西方。
撫摸著菩提樹的樹榦,准提的眼中似乎又出現了當年的那場情景。
漫天的黃沙在他的身上堆積著,這些帶著破滅之氣的黃沙在不斷消磨著准提身上屬於庚金大道的道則。
地脈的破碎導致於准提無法通過樹榦汲取著靈氣去補充著體內的力量,黃沙的數量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靈氣會隨著准提的消耗越來越少,可准提沒有辦法,這種等待死亡的感覺是最難受的。
明明知道著自己即將進入死亡的命運,偏偏又給予著伱一絲絲反抗這個命運的力量,可隨著其反抗,只會越反抗越發現命運似乎沒有什麼改變一樣,似乎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不過是在命運面前上演的笑話。
可就是這個時候,西方大地之上隆隆之聲由遠及近地傳到了准提有些不清醒的神魂之中,准提的神魂猛地驚醒了。
他看到了這輩子最偉大的奇迹!
無數殘破的地脈衝破了黃沙掩埋的障礙,從大地之中飛身而出,就像是巨大的藤龍一般,糾纏在了一起,巨龍的頭上只有一根獨角,那根獨角就是准提所在的菩提樹。
那一天,西方地界之中,須彌福地大開,縱使無數對於西方最為珍貴的先天靈氣四溢著,可須彌山福地的入口卻始終開放著,不為別的,只為了等待著准提的進入,殘破的地脈之中僅剩的靈氣也在此時幫助著菩提樹恢復著,直到他又一次落地,落地在須彌山福地之中的時候,准提那個時候還覺得有些想做夢一樣。
那一刻,他明白了什麼叫作西方,那一刻他明白了西方破敗了不代表著西方已經死寂了。
也是從那一刻起,菩提樹就成為了西方的先天靈根。
從此,漫漫黃沙的西方地域之中出現了一個身影,那道身影始終為著西方的發展奔走著。
那道身影的名字,西方地域的生靈都知道著,只因為著那個身影的名字叫作準提。
「道兄,我想創立了一個教派,一個西方的教派…………」
菩提樹的樹葉簌簌響起,就像是當初剛剛落地在須彌山福地時,菩提樹的樹葉發出的簌簌聲一般。
始終沒有改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