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當世聖賢
第538章 當世聖賢
渡天棺。
棺同關。
這是孟凡給自己證道之器取的名字，如今已具大器氣象，不僅交織出道與理，更是初步誕生出神祇。
當然了，若是想與之進行對話，成為他生命的另類延續，必須得使之化生為極道武器才行！
除此之外，收集其它仙金的計劃也得儘快提上啟程。
念頭急轉間，孟凡將渡天棺收起，那股洞穿天穹，擊沉大地的氣息就此消失，令陷入暴動的火域變得平靜下來。
只不過，沒有誰敢踏足。
畢竟煉製聖器的區域，已經上萬年不曾有誰探訪了，而聖主別說進入第九層，就是第八層都足以將其燒成粉末，所以只能耐心等待其從中走出。
而正當孟凡準備離開時，突然火域的極盡之處，傳來一種奇異聲響，如人輕嘆，又似有生靈在爬動。
「仙火？」
孟凡心中一凜。
原先火域盡頭，是一片死寂之地，方圓不過數里，光禿禿，沒有一點生氣，連焰火皆無，若是有聲音傳來，那必然是涉及了最核心的隱秘。
「一株小樹！」
果不其然，隨著聲音傳出，盡頭有一株小樹突兀出現，正快速移動，如長了腳一樣，自主前行。
不過，這僅僅是一種表象。
其本質仍為火焰，運轉混沌天眼以後，孟凡可以確定，小樹苗的本體乃是一簇火苗，但由於某種特殊原因，化成了一株多半米高的奇樹。
而關於火域，北斗古星有諸多傳說，可絕大多數記載都近乎荒誕。
如，有一本古籍中記載，火域最深處燒死過一位仙人。
另一本古籍則有記，荒塔曾在此出現過，沉浮了數千年。
還有記載，九層火域共有十種火焰，不過第十種無根無源，古來總共不過出現過數次而已。
「先是女帝回眸，而今連第十種火焰都出現了，莫非我也是有大機緣、大氣運的人？」孟凡自我調侃。
可他確實覺得，自己很特殊，否則也不會從一介微末凡俗崛起，成長到眼下這個地步，不斷穿越諸天。
「所以……仙火浮現到底有何深意？」
按下雜念，回歸眼前的孟凡低語，認真審視著低矮小樹，它雖然不高，但卻很蒼勁，如龍盤卧，火苗跳動，似可焚毀諸天，燒塌永恆。
若是衝過來的話，自己手中也只有銘刻完整恆宇帝道法則的離火爐，能夠擋上一擋，亦或召喚太陽帝塔護道。
當然，仙火併沒有這個打算，猶如吃飽瞎溜達的老頭，速度越來越慢，給孟凡一種錯覺：
單純出來打個招呼，順便秀一下。
只見小樹燃燒，蒸騰而起的火焰竟是一片又一片符文，其間，一個又一個小世界在崩壞，而後複合，詭異無比，真有焚毀諸天，燒塌永恆之能，又兼具修復之能！
為了不辜負如此造化，本打算離開的孟凡索性駐足觀望，盯著那些由符文組成的火焰看了很長時間。
直至小樹沉入一個漆黑的古洞中，他才回過神來，一邊回憶著混沌天眼所刻烙印，一邊抬步離開此地。
「蘊含生死兩極的火焰，或許跟仙道鳳凰的涅槃神火有關……」
「自死亡中涅槃，從寂滅中歸來，若是沒有猜錯，終有一天，火域中將走出一位無上存在，算是逆天回歸。」
低語於火域最深處傳開。
孟凡沒有留戀，更不曾刻意去追尋，他猜測，可能是渡天棺之中，摻雜著凰血赤金，故而引起其作出反應，顯化出真身。
如此一來，也能解釋原著中，蓋九幽為何可以藉助仙火之力，在短時間內重新回到年輕鼎盛的狀態，去血拚黑暗至尊了。 外界。
所有人都在猜測，那位大人物下落如何，千萬別真不給各大勢力面子，雖然聖賢絕對有這個資格。
「又過去半個月了，沒有半點動靜，不會是直接橫渡虛空離開了吧。」
「當世聖人，其心思怎容外人揣度，就像那位天璇聖地的前輩，各大聖主忙著朝見，一次次攔路，也只能得到隻言片語。」
「唉，一聽你說起那位，我就想到了荒古廢體，這傢伙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了八景宮之主的青眼，還認天璇聖人為大哥……」
遮天路人，恐怖如斯，彷彿宇宙間沒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且暗含因果律，剛說完八景宮，孟凡這個當事人就走了出來。
「……」李道清。
「……」西王母。
「……」姜家之主。
全場皆寂。
雖然對聖賢的身份有所猜測，不少人覺得，大概率是昔年的域外來客，但真坐實以後，心中反而更加震撼。
於中州造化地消失逾五百載，數年之前再度現身時，已成功斬道。
而今才過去短短六年，竟然一舉打破聖域壁壘了！
要知道，關於孟凡的年歲，北斗諸雄皆有所了解，未滿千歲，在道艱時代成就聖賢，早早踏入神禁領域。
在場諸多大人物已經不能用汗顏，來表達心境了，尤其是搖光聖主李道清，當年結拜時，他為兄長……
萬萬沒想到，蹉跎六百年歲月，也只是成就仙台二重天絕巔而已。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打招呼。
也許是看出便宜大哥的尷尬和為難，孟凡主動開口道：
「大哥。」
被聖人如此稱呼，該怎麼回應？
愣了片刻，李道清才後知後覺緩過神來，趕忙頷首迎了上去，但還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一個很簡單的類比，主宰億萬江河的聖主，接受凡俗朝見時，後者會說些什麼，若非大家都是平輩人，皆身份高貴，還執掌一大勢力，恐怕早就行跪拜大禮了。
聖賢！
一般在形容這個境界的存在時，修士會主動加前綴：
遠古。
因為此等境界的人物，當世根本出不了，至少在孟凡之前，北斗明面上並沒有，而老瘋子是六千年前的存在，嚴格來說，並不能被算進來。
「各位許久未見，聖城一敘可好？還是醉仙闕，一如六百年前那樣。」
最終，對眾人心思有所了解的孟凡主動打破尷尬，跟宛若巡天神王的李道清勾肩搭背，放下所謂聖賢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