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我征服【求訂閱】

  第151章 我征服【求訂閱】


  看到這一幕，艾瑞汀瞳孔一縮，眉頭微皺，終於重視起了這個看起來別有一番風態的男性，就算是以精靈的審美看來，雷伊也是非常帥氣的，而且有著一股特殊的魅力。


  不過讓艾瑞汀並不關注這些，畢竟再好的容顏，在一個人類身上，百年過後也終究只是一抷黃土，他注意的是希瑞對雷伊的態度，這可不符和他的心理預期。


  艾瑞汀指著雷伊向著阿瓦拉克有些不滿地問道：

  「阿瓦拉克，他是誰？他與小雨燕又是什麼關係？還有，我很好奇，這個企圖用目光戳瞎我雙眼的小雨燕（對於希瑞的稱呼），是否知道自己來這兒的理由？」


  「嗯~知道。那位……是我的朋友，也是吉薇艾兒（雨燕的意思，精靈對希瑞的稱呼）的朋友……他是……」


  阿瓦拉克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一臉平淡的雷伊，知道了雷伊暫時還不想暴露身份，雖然不知道雷伊這樣做的具體想法，但他也只能儘力為雷伊掩飾，同時將一個敏感的話題掩蓋過去。


  「朋友？我可從不知道你有人類朋友……嗯~好吧，就算是朋友吧……我並不關心他叫什麼，你要注意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與分寸。」


  「畢竟你也知道小雨燕對我們的意義，我看現在他們的情況就有些逾越了，希望伱能處理好，要不然你的朋友可就要沒命了，希望到時候你不要說言之不預……」


  「嗯……我的朋友我會處理好的，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看著不斷在作死線上跳躍的艾瑞汀，阿瓦拉克內心複雜，不過為了艾恩·艾爾精靈族的存續，總有人要負重前行，他心中為艾瑞汀微微默哀，並儘力讓雷伊與希瑞有個好心情，及時制止了這個話題。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能處理好的……對了，小雨燕她準備好合作了嗎？」


  「還沒有。」


  「還沒有。」艾瑞汀他重複一遍。


  「這可不妙，阿瓦拉克，你知道的，從整件事的性質考慮要確保完全成功的話就必須讓她合作才行。徹底的合作，則不可能成功。而且你都把她帶到提爾·納·麗亞了，弄清現狀還是很有必要的。」


  「你太沒耐心了，」阿瓦拉克撇了撇嘴，「如此匆忙能讓我們得到什麼？」


  「永恆。」艾瑞汀嚴肅地說，古怪的綠色眸子閃爍了一下，「但這是你擅長的領域，阿瓦拉克。你擅長的領域，也是你的職責所在。」


  「這可是你說的。」


  「沒錯，是我說的。現在，請原諒，我還有職責要履行，我需要帶著他們去見奧伯倫。哦，還有一件事……」


  艾瑞汀向阿瓦拉克揮了揮手，指著身後的騎士說道，接著他俯下身去，摘下一根盛開著花朵的桃金娘枝，嗅了嗅，躬身遞給希瑞。


  「等會吉薇艾兒出現在國王面前時，」


  艾瑞汀繼續說道，「應當從容不迫，輕鬆自如，心境平穩，而且精神飽滿。為了確保她心情良好，她需要沐浴、更衣，以及梳妝打扮。奧伯倫應該能忍耐到這些結束。」


  艾瑞汀突如其來的關懷讓她吃了一驚，艾瑞汀露出潔白整齊、沒有犬齒的牙齒，沖她笑了笑。


  希瑞深深地嘆了口氣，對於艾瑞汀說的話感到有些迷糊，雙手抓緊雷伊的衣角，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雷伊，得到雷伊的頷首后，她才怯生生地從這位黑髮精靈手中接過了桃金娘枝，並把艾瑞汀的要求當成了艾恩·艾爾精靈族的特殊習俗。


  看到這一幕，艾瑞汀扭過頭，皺著眉頭對阿瓦拉克不滿地說道：


  「現在我擔心一件事，我們小雨燕的眼睛——像老鷹一樣閃閃發光的眼睛——並沒有停止東張西望，就像一隻在籠子里尋找破洞的雪貂。在我看來，小雨燕離徹底投降還差得遠呢。而且，阿瓦拉克，注意前車之鑒……」


  阿瓦拉克什麼都沒說，畢竟小老弟艾瑞汀已經沒救了，那就儘可能讓他吸引雷伊的怒火吧，讓他盡情地燃燒吧。


  當然了，希瑞同樣一言不發，只是緊緊靠在雷伊身旁，因為她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阿瓦拉克與艾瑞汀在打什麼啞謎。


  不過雷伊沒說，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她都屬於雷伊了，雷伊可不會害她，她只是一邊將桃金娘枝貼近自己的臉掩飾她的興奮與陶醉，一邊偷看著雷伊的側臉。


  只是對於艾瑞汀的無端指責，希瑞感到有些納悶，畢竟她只是在構想對於這座宮殿安排與暢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怎麼艾瑞汀把她說成了牢籠里的囚徒，不過嘴臭的精靈眼神不好，白瞎了這張臉了，原諒他了……


  至於雷伊則是一臉平淡地盯著艾瑞汀保持微笑，看著艾瑞汀說著這些沒營養的話，一邊則是開始暗戳戳地對艾瑞汀下手。


  雖然雷伊他主修塑能系，但是對於防護系、咒法系、預言系、附魔系、幻術系、死靈系、變化系、和通用系，這奧術帝國其他的八大奧術體系還是會億點點的。


  畢竟在暫時無法向著縱向發展時，人也會開始學著橫向發展，在不懈的努力下，雷伊也成功將奧多人生知識中的其他奧術體系的奧術與法術上手了。


  對於艾瑞汀下手，當然是選擇最適合當前情況下的幻術系了，使用心靈奧術開始對艾瑞汀的情緒開始進行影響。


  至於為什麼這麼近雷伊就當眾對艾瑞汀下手，不僅是因為心靈系本就悄無聲息，自己實力高強，藝高人膽大，更是因為艾瑞汀就是個戰士，懂個鎚子魔法，干他！（來自法師的蔑視）

  「我並不吃驚，」艾瑞汀沒有理會他人的反應又開始說道：


  「她就該是這副樣子，畢竟她流著勞拉·朵倫·愛普·希達哈爾的血。豎起耳朵好好聽我說，吉薇艾兒。你是逃不掉的。你沒法打破Geas Garadh，魔法屏障。」


  希瑞朝他投去的目光顯然在說：啊，你在說什麼？雖然我不懂，很懵逼，但是不給出證據，我是不會信的。


  「就算憑藉某種奇迹，你瓦解了魔法屏障，」


  面對她古怪而堅定的眼神，艾瑞汀毫不動搖，繼續說道：

  「你也要明白，那將意味著你的末日。這個世界看似無比美麗，但它同樣能帶來死亡，尤其是對陌生人。獨角獸的角造成的傷口是治不好的，就算用魔法也不行。」


  「你也要明白，你與生俱來的才能幫不了你。不要試圖逃跑。就算你真這麼做了，我的Dearg Ruadhri——我的紅騎兵隊——也會跨越時間與空間的裂隙抓到你。」


  希瑞不太明白他的話，更加迷糊了——為什麼艾瑞汀會認為她會逃跑？！真是奇怪！自從她碰到了艾瑞汀，這個人對她說的話就奇奇怪怪，讓人莫不著頭腦，要不是雷伊在旁邊，她非得問個清楚不可。


  不過阿瓦拉克聞言卻是突然皺起了眉頭——艾瑞汀的話顯然讓他很不愉快，好像艾瑞汀說得太多了。


  沒等阿瓦拉克他發作，雷伊一個眼神傳來，一道聲音也在腦海中響起，阿瓦拉克不經意的看了雷伊一眼，雖然很不情願，但他還是對著希瑞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吉薇艾兒，請走這邊。我得把你交給那些女人。你得儘快準備才行。第一印象確實很重要。」


  「艾瑞汀，我和我的朋友與你一起去見奧伯倫吧……」他輕聲說，「我也要向奧伯倫彙報一些事情。」


  「那好吧，一起走吧……」


  一旁的角落裡，希瑞聞言仰頭看著雷伊有些不知所措，雷伊用手擼了擼她的秀髮，輕聲對她說道：


  「希瑞，你就暫時跟著那些僕從去沐浴，清理一番吧，等會我們就能再見，你不用擔心，去吧……」


  希瑞看著雷伊那溫柔的眼神，慢慢點頭，跟著身旁的奴僕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三步一回頭，看著雷伊與阿瓦拉克還有那伙騎士往一個宮殿而去。


  …………


  高大的王座上坐著一位帥氣而有那麼些截然不同的王，他非常苗條，看起來又十分高大。他穿著黑色夾克和一雙傳統的精靈高筒靴，靴子側面裝著一排帶扣。


  他灰色的長發披散在傾斜的肩膀上，順著他的背脊滑下。他的脖子上戴著一隻金制頸環——那是統治者的標誌，上古語里稱之為torc』h。他的雙手潔白而纖細，手指很長。他正忙著吹泡泡。 他手裡端著一碗肥皂水，另一隻手拿著麥稈，吹了一次又一次，虹色的氣泡不斷飄向下方的台階，在陽光的照耀下變得五光十色。


  率先進入宮殿的阿瓦拉克看見這幕，眼角有些微抽，輕輕咳嗽一聲。


  他沒有想到將近七百歲的王——奧伯倫·穆希塔齊變成了這副模樣，這樣見客實在是有失王威與艾恩·艾爾精靈族的威嚴，讓人看輕，不過大魔王在身後，他也無法出言提醒，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此時，狂獵指揮官艾瑞汀帶著軍師及副手蓋爾還有領航員卡蘭希爾，這幾個狂獵高層進入了宮殿之中，關上了門。


  奧伯倫·穆希塔齊笑了，抬起頭來，他的眼睛很不尋常。那雙大眼睛清澈得有如燒熔的鉛水，而且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悲傷。


  「阿瓦拉克」他說，「謝謝你把吉薇艾兒帶來了。」


  「這是我的職責……」


  阿瓦拉克說完這半句話就沉默地佇立在那兒，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奧伯倫·穆希塔齊又朝麥稈吹了口氣，將一個肥皂泡吹向空中，向著接著阿瓦拉克問道：

  「阿瓦拉克，你能讓吉薇艾兒立刻來見我嗎……」


  阿瓦拉克皺起眉頭，沒有回答。


  「奧伯倫，你再等等，阿瓦拉克為了確保見面時吉薇艾兒她心情良好，已經讓她去沐浴、更衣，以及梳妝打扮，稍等一會就行了……」


  艾瑞汀插嘴說道。


  「抱歉，我心急了……」


  「奧伯倫，我們能夠理解的……」


  「是啊，」奧伯倫他從王座上站起身，「艾恩·艾爾一族已經等候這個時候很久了……看看這個。」


  他指著王座側面的一面牆壁，牆上裝飾著一塊浮雕，描繪著一條長滿鱗片的巨蛇。那隻爬蟲的身體捲曲成數字8的形狀，牙齒咬緊自己的尾巴。


  「這是巨蛇烏洛波洛斯，」奧伯倫自顧自地說，「這個符號象徵著無限，象徵著永別與永歸。它無始無終。時間是不斷流逝的瞬間，就像沙漏里的沙粒。」


  「我們試圖衡量行為和事件，但烏洛波洛斯提醒我們，每一個瞬間，每一個行為和每一起事件都存在於過去、現在與未來——簡而言之，就是永恆。分離即是回歸，歡迎亦是告別。每件事都在同時開始和結束。而吉薇艾兒……」


  精靈王奧伯倫繼續說著，卻沒看向任何人，「她既是開始，也是終結，這便是她的命運，作為開始和終結……」


  底下的精靈看著陷入癲狂的精靈王沒有說話，畢竟數百年的相處讓他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了解他的雄心壯志，了解他的固執——有些事他永遠不會接受，也永遠不會留意，如果違背，他寧可去死。


  只不過當場存在在一個外人雷伊讓他們感到很不舒服，為了控制住有些羞惱的情緒，他們十指交扣，拗得指節劈啪作響，很想要殺人滅口。


  奧伯倫看起來卻毫無察覺，反而用麥稈吹出一個碩大的肥皂泡。接下來好一會兒，他都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奧伯倫，順心真的重要嗎？只要你不介意，順心根本無所謂。」


  艾瑞汀走上前向著奧伯倫說道，畢竟再這麼讓奧伯倫發揮下去了，有些事就難以完成了。


  「追求完美總不是壞事。」


  麥稈末端出現另一個肥皂泡，它脫離麥稈，開始飄落，最後撞上一根柳枝，破碎開來。


  「噗嗤~！」


  艾瑞汀眼中充滿指著血色，面目猙獰，雙手突然握著一柄利刃從奧伯倫的背後穿心而過，鮮血灑了艾瑞汀一臉。


  「啊~！」X4

  艾瑞汀一聲大吼，雙手抓頭，跪地而下，滿地打滾，陷入一片掙扎。


  大廳之中，軍師蓋爾與領航員卡蘭希爾陷入了這次突然襲擊的震驚與選擇中，兩人相互對峙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而阿瓦拉克則是一臉煞白，十指握拳，努力控制著手不要抖動，看著消失的雷伊，嘴唇緊閉，鮮血從指縫間流淌而出。


  「陌生人，你是誰……」


  奧伯倫低頭看著穿胸而出的利刃，嘴角流著鮮血，看著身旁不知何時出現的雷伊問道，不喜不悲地說道，彷彿受傷瀕死的不是自己。


  「算了……這不全是壞事，」沒有得到回應，他嘆息一聲，補充道，「因為終結過後，會有新的開始。」


  「可是，」赤楊之王說，「我不想死，陌生人，發現死亡已無可避免，我非常傷心。誰又能想到呢。我本以為自己已了無遺憾。我活了很久，早已知曉一切。也厭倦了一切……


  「然而，現在我卻感到遺憾。你想知道我還有什麼感受嗎？靠近點，我小聲告訴你。把它當做我們之間的秘密吧。」


  雷伊站在奧伯倫的身旁，一動不動，靜靜聽著這個王者最後的遺言。


  「我害怕。」他低聲說。


  「我知道。」


  「你還在嗎？」


  「我在。」


  「再見了，赤楊之王。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將會繼續照亮森林，並且讓新生的樹葉發芽……」


  「那……就好……」


  一團火焰從奧伯倫體內驟然爆發，他如同一個紙片人一般，燒盡了內里，連同最後的外殼也在剎那間變為了一撮灰燼，隨風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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