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運動 停止 虛無
第27章 運動 停止 虛無
葛姆徹斯這一片空間的所有遠動全部停止，但不包括思想。
一分鐘后。
砰！
空中的赤犬摔在了地上。
「咿呀呀，真的是老了，只能停住海軍元帥一分鐘了，你還好嗎？有沒有冷靜？」
「怎麼？噢？現在冷靜知道后怕了？衝動是魔鬼啊，放心，現在我說話的聲音沒人聽得到，因為空氣停止了。」
赤犬感覺世界一片灰白，全是死物，連大海的波浪聲也聽不見了。
「不僅聽不到，他們現在連看都看不到，只有自己的思想存在於一片虛無，在虛無中恐懼。」
「元帥你冷靜了嗎？」
赤犬已經冷靜了，他現在是茫然，只到看見埃麗雷森從灰白靜止的人群中走出，但卻沒有拿著他的長煙槍。
「這都是你做的？」
埃麗雷森：「運動果實，還是叫停止果實吧，停止思想之外的所有運動，另外說一句，現在這個世界上活著的人里，沒人知道我吃了這個果實，伱是唯一一個，元帥。」
赤犬：「停止時間？」
埃麗雷森：「不不，時間是一個主觀上的概念，我這是停止運動，怎麼跟你解釋呢？」
埃麗雷森想著，忽然抬頭看到有一片停止的樹葉，然後解開它的控制，讓它自然飄下，等飄落到面前時，再用兩隻細長的手指夾住。
「看見了吧？樹葉從樹上落下，這就是它的運動，世間萬物包括人都是這樣在運動，而我現在用兩隻手指夾住了它，就停止了它的運動，而停止果實賦予我的就是這樣「夾住樹葉運動」的力量。」
赤犬：「全世界的運動都停止了？」
「我現在只能停止葛姆徹斯這個小島嶼了。」
赤犬驚嘆：「這是最強果實了吧。」
埃麗雷森：「沒有最強的果實，我這個果實也有致命缺陷。」
赤犬：「是什麼？」
「我怎麼能把我的弱點告訴你呢？」埃麗雷森眨眨紫色眼影的大眼睛。
赤犬略微尷尬一笑。隨後又想起埃麗雷森的故事，問：「這樣強大的你們當年也沒有成功嗎？」
埃麗雷森沒回答，反問：「在剛才的停止狀態里，你的思想在哪裡？」
赤犬想了想，想到了一片黑暗空白，回答：「……虛無。」
埃麗雷森長嘆一口氣：「當年我們失敗的原因有很多，缺少尼卡果實，找不到喬尹波伊，古代三大兵器……而我最終放棄的原因是虛無。」
「現在的世界政府連一千年的歷史都沒有，在這茫茫天地間又算得了什麼呢？大海上還有好多幾千年歷史的國家。」
「改朝換代又如何？只是歷史的重複。」
「這一切都沒有意義。」
「算了，朝陽不該聽夕陽嘆氣，你去走你的路吧，興許能走出一條新路。」
此時的埃麗雷森像一位坐在歲月長河邊哀嘆的老人。
赤犬動容，望向靜止灰白的大海，遠沒想到這次來葛姆徹斯遇到這麼多事，而真正要見的人還沒見到。也沒想到自己因為感覺受到了戲耍，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是這樣嗎？
……
埃麗雷森：「最後問一遍，真的已平靜不殺光全島了？這島上我很多熟人呢。」
赤犬點頭。
「停止狀態一分鐘后解除，祝你一帆風順，有空來看我哦。」
埃麗雷森離去。
……
赤犬已經坐上了三塔瑪利亞號的船，跟著生命卡去見澤法老師。
在葛姆徹斯，當停止果實能力解除的剎那，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混沌茫然，感覺人生只剩虛無。
在船上。
赤犬問圖蘭剛才經歷了什麼。
圖蘭答不上來，思考很久后說了一句：「永恆一瞬，一瞬永恆。」
赤犬想：大概所有被停止的人感覺只過了一瞬，當重新運動后又感覺過了很久，對時間的主觀認知產生混亂，那期間思想上的所有胡思亂想也在醒來后湮滅。
赤犬又問圖蘭知道運動或者停止果實嗎？
圖蘭說惡魔果實圖鑑上沒有記錄這兩種果實。
「沒有人知道自己在那一瞬被人停止了運動，除非主動醒來，這個果實能夠控制所有客觀存在的事物對人的主觀思維產生影響打擊。」
赤犬忽然覺得那個果實的名字叫虛無也貼切。
當時。
比斯塔是意志力最為堅定的強者，最先從沒有意義的虛無中醒悟過來，但醒過來后對規矩的維護也不再那麼執著，最後接受了奧隆布斯出錢解決，這其中包括趕來的瑪利亞賣了個人情。
而這錢當然由山鬼海賊團的懸賞金出，至於多餘的，赤犬說給瑪利亞，當做酒館賠償。
被赦利換位過來的那十二個普通百姓，赤犬也不放心放在葛姆徹斯，而是由自己全部帶走。
做完這些，赤犬才與瑪利亞等人道別，坐上了出海的船。
還不知道的是，分身特南克斯的名聲將很快引起小範圍傳播。
大海上。
圖蘭已經恢復如初，赤犬帶著他對那些惶惶不安的普通居民進行盤問，其中只有一位穿著類似民國學生服裝的，大眼睛短髮小姑娘能鎮定有條理地回答赤犬的問題，名字叫做南鄉。
赤犬：「你來自哪裡？這些人你都認識嗎？」
南鄉還有些害怕，怯生生回答：「我來自南海一個叫青之國的國家，這些人看衣服樣式應該跟我來自同一個國家。」
赤犬問身邊圖蘭：「知道南海青之國嗎？」
圖蘭：「知道，那是南海最大的一個國家，有兩千多萬人口，王族傳承了五千年沒有中斷，歷史悠久，但不是世界政府加盟國，最近幾十年，青之國戰亂不斷，民不聊生。」
南鄉：「這位小姐姐說得對。」
圖蘭核善微笑：「我是男的，小姑娘。」
「哦！不好意思！」南鄉低頭羞紅了臉。
赤犬繼續問：「你們認識赦利嗎？為什麼跟他簽訂了換位契約？」
南鄉搖搖頭，說不認識，也不知道什麼契約，她說她正在上課就突然來了這裡。
赤犬又問了其他人，沒一個知道赦利，也沒人知道契約。
圖蘭愕然：「不可能，書上記載換位契約簽訂必須被契約者自願，你們怎麼會不知道呢？」
十二個人還是搖頭，並且害怕起來，他們可是剛親眼目睹這夥人渾身浴血殺了兩百多人。
「算了，興許書上記載錯了。」赤犬對這些普通人微笑，你們晚上跟我一起在甲板下的船艙睡吊床。」
所有人點頭。
赤犬必須防著，因為這群人都是赦利契約者，隨時可以換過來。
看到赤犬要走，南鄉鼓起勇氣主動詢問：「你們要帶我去哪？你們是什麼人？」
赤犬想了想，然後摘下鬍子，覺得沒必要再隱藏，反正這船一靠岸找到澤法老師，全船都知道了。
「我是下任海軍元帥薩卡斯基，我會負責你們的安全，並派人送你們回到南海青之國。」
這不說不好，一說，這些本就擔驚受怕的青之國居民直接被嚇得驚叫出聲，全部抱在一起，南鄉小姑娘更是被嚇的哭出聲。
圖蘭疑惑且揮動雙拳：「你們什麼反應啊？我們是海軍啊，這是海軍最高統領元帥大人！」
「大概海軍名聲在青之國比海賊還壞吧。」赤犬搖搖頭，制止激動的圖蘭，拉走了。
「放心，你們是安全的，也能平安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