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澤法看望傷兵
第64章 澤法看望傷兵
泰佐洛的錢暫時是指望不上了,赤犬也確實沒有殺雞取卵的意思,除非萬不得已。
於是,赤犬忽然想起了鬱金香密藏,那個曾被關押進游擊隊監獄島的卡特。
就讓人把卡特傳喚過來。
沒等多久。
頭髮衣服打理整齊,臉色也好了很多,走路也不打顫的卡特來到赤犬面前。
「元帥,是要出發去尋找鬱金香密藏了嗎?」
卡特自從跟隨赤犬一起回到海軍本部后,就一直待在房間里哪也不敢去,畢竟他曾是海賊,可不敢在海軍本部瞎逛。就一直待在房間里等赤犬傳喚。
赤犬缺錢了,自然想起他。
「聊勝於無,去試試吧,你身體可以了嗎?」
「謝謝元帥派人照顧,我這老身子骨好多了,現在經得起海上的風浪。」
「那好,我會派一名海軍軍官開一艘軍艦,隨你一起去西西羅鎮找找看。」
「等等元帥,我只是說西西羅鎮有關於寶藏的信息,可沒說寶藏就在西西羅鎮上。」卡特慌亂,害怕事後赤犬因此降罪他。
「沒事。」
接著赤犬就犯了難,身邊竟然一時沒有可以信任的人去做這件事,隨便派個軍官可不行。
「元帥是在為派誰去犯難嗎?」圖蘭看出了赤犬心思。
赤犬點頭。
「那我有個推薦人選,上校T彭恩,我曾剛加入海軍時受過他的照顧,那個大叔雖然看起來非常凶非常可怕,但是為人極富正義感且關心部下,他一定可以完成元帥的任務。」
赤犬也想起了這個人,想想后覺得不錯,傳喚了他。
T彭恩走進辦公室時,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如同行走的殭屍一般。
他一身鎧甲,頭上戴著頭盔,頭盔頂部有很長的紅色羽毛。留著捲曲的黑色長發,有著一張瘦骨嶙峋的臉,缺了一顆上牙。皮膚還呈現一種青灰色。
「大將,上校T彭恩報到。」T彭恩敬軍禮的動作倒是非常麻利。
赤犬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又想起他不是澤法系,所以前些天的大會裡沒有他的名單。
不過,赤犬想他應該不是怨恨自己,這人只是一種列行公事,名義上來說,自己確實還沒正式交接。
「T彭恩,你在海兵中的口碑非常好,我是很欣賞伱的,前些天我雖然做了那樣的事,但本意上都是為了海軍好,你常年跟基層接觸,應該比我更明白。」
T彭恩目不斜視,一板一眼。
「我只是一位上校,對如何治理海軍沒有資格發表任何看法,我所做的,僅僅只是堅守我的本心。」
「這就很好了。」赤犬微笑起身,走到T彭恩面前個子比他還高,但並沒有去給他壓迫感,而是介紹起旁邊的卡特。
「海軍資金困難,這個老卡特知道一個寶藏的消息,你帶他去看看,一路上任何行動由你全權指揮,包括他。」
T彭恩看了看跟他差不多瘦的卡特,點點頭。
卡特則表現的有些畏懼像活骷髏一樣的T彭恩,連忙說:「元帥放心,一切行動我都聽這位軍官的。」
「很好,出發吧,目標西西羅鎮,一艘軍艦再點666名海兵。」
T彭恩歪頭不解:「為什麼要666名海兵?」
「吉利數字,討個好彩頭。」赤犬微笑,揮手讓T彭恩快點出發。
當T彭恩出任務后,赤犬又讓圖蘭傳喚維修海軍本部的負責人,以及再找相關人士問問「遷都」事宜。
……
赤犬忙的腳不沾地,被赤犬請回來的澤法則相對清閑一點,更多的是起一種旗幟作用。
如同在向全部海軍昭告:那位遊離海軍中心多年的澤法老師回來了!他相信支持赤犬!赤犬一定能讓海軍變得更強大,讓世界更美好!
夕陽西下。
溫暖的殘陽籠罩住海軍本部,卻溫暖不了那些依舊沒被修補好的戰爭創痕,不論是建築還是人心。
海軍本部的醫院。
澤法今天來看望那些在頂上戰爭中受傷的英勇海兵。
傷輕的早已出院,傷重的還在病床上苟延殘喘,還有更多殘肢斷腿這輩子都廢了。
澤法忍著淚水一個個慰問,其中看見了大量自己的學生,這些個個都是好男兒好海兵,現在卻傷的最重。
在戰爭中,只有那些聰明的人才能活下來。他們躲在最後面,劃劃水,跑跑路,也就混過去了。
其中一部分還要跳出來指責,說沖在最前面的人都是傻子!是戰爭的獠牙!是傀儡!他們被世界政府愚弄了,死不足惜!
澤法明白,他的學生們就是這樣一群傻子。
所以,當澤法走出醫院時,當沒有外人時,再也忍耐不住,淚流滿面。
腦海中回想起那一張張面孔和他們的話語。
「我不是在做夢吧,澤法老師您終於回來了嗎?!可惜,我的腿沒了,已經成了殘廢,無法再追隨澤法老師。」
「澤法老師,能否幫我問問我兒子的撫恤金什麼時候下來?我真是混蛋,怎麼能讓剛成年的他也上戰場。」
「澤法老師,我們海軍真的是正義嗎?每一個人都這樣想嗎?我真的感覺我被上面的人欺騙了,出賣了。」
「殺了五個海賊,要不是最後叫停我還能殺更多,雖然已經廢了但這輩子夠本了!死後也能給家人交代,我讓五個海賊償命了。」
「在處刑台時,我的肺被火燒掉,醫生說我活不長了,澤法老師能託人回家鄉看看我的弟弟嗎?」
……
澤法一個高大的男人,蹲在草坪上,夕陽鋪在他身上,隨著肩膀一起抖動,已是泣不成聲。
良久,澤法才恢復過來,擦乾眼淚,看見草坪盡頭走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老友,好久不見。」來人先打招呼,竟是海軍英雄卡普,還一邊挖著鼻孔,一臉漫不經心。
「是好久不見。」澤法推了下鏡框,聲音冷淡。
「哈哈哈哈哈,真懷念啊,想當年我被稱作鐵拳你被稱作黑腕,在大海上叱吒風雲,一轉眼都幾十年過去,我們都成了老頭了。」
卡普走近過來,親昵地拍著澤法的肩膀。
但下一秒,澤法打開卡普的手,走開幾步,拉開距離。
任卡普再神經大條也終於察覺氣氛不對,「怎麼呢?薩卡斯基跟你說了什麼嗎?」
卡普把手插回褲兜,聲音冷了幾分:「薩卡斯基對同袍下手太狠,我身為老一輩,那天在碼頭教訓一下他也是應該的。」
「你說什麼?什麼教訓?」澤法疑惑。
「你不知道?」卡普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