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學生們
第136章 學生們
「萊特兄弟，一對長的不像的雙胞胎，軍人世家，他們的父親是現在的南海121支部基地長，就讓他們兩個先進來吧。」
香波地群島，鐵血軍校校長辦公室，赤犬已經拿著一期生502寢室七個人的資料看了起來。
巴斯提尤聽到赤犬的話，推開門走出去，沒多久就把萊特兄弟帶了進來。
赤犬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這對雙胞胎，想努力去尋找他們的共同點，最後只能發現身高一樣。
而萊特兄弟面對傳言中「殺人如麻」的赤犬元帥，更是大氣都不敢喘，後背貼在牆角小心臟撲動撲動跳。
赤犬感覺到了他們的害怕，於是先露出了個微笑：「在軍校我不是元帥，我也只是一名老師同時身兼政治主任……」
「主任好！」萊特兄弟忽然異口同聲敬了個軍禮。
赤犬一愣，暗道不愧是軍人世家出身的孩子，有一種天性般的條件反射。
「很好，那我們現在來討論你們從王雙虎嘴中都聽到了什麼？」
哥哥大萊特反應更快，馬上道：「報告主任，我們什麼都沒聽到也什麼都沒看到！」
弟弟小萊特反應慢了一拍：「是的元帥，不主任，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赤犬依舊微笑：「不用害怕，在你們漫長的一生當中這點小事根本就不重要，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進入鐵血軍校，說實話。」
萊特兄弟對視了一眼，不知為何，在赤犬面前他們下意識就不敢說假話，於是誠實道：
「因為父親說，進入鐵血軍校就能成為主任的嫡系，這樣我們會擁有更好的前途。」
赤犬點點頭：「嗯，確實是很誠實的回答，事實也如伱們的父親所料，鐵血軍校到時最差的學生也將是以上尉畢業。」
最差的學生上尉畢業？兄弟兩人內心一驚，這可是當年他們太爺爺奮鬥了幾十年退休時才得到的軍銜。現在到他們這一代，只需讀完軍校，畢業出來直接上尉？
一種滿足的喜悅出現在萊特兄弟二人臉上。
「現在好好讀書，以後好好奮鬥吧，我記住了你們兩兄弟，至於王雙虎……」
萊特兄弟再次異口同聲：「報告主任，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赤犬還是微笑：「你們不知道，除此之外任何人也不能知道，否則你們應該知道違抗我的後果。」
萊特兄弟忽然覺得，原來赤犬元帥的微笑是如此滲人。
「下去吧。」
「好的主任。」
萊特兄弟兩人跌跌撞撞離去了。他們兩兄弟沒什麼野心，對此刻的赤犬也是極為敬畏，只是按照父親的安排的道路去走，這條路也確實非常成功。
可在未來，當兩兄弟功勛加身，權極一方時。不該有的野心慢慢滋長，把手伸向了最高的權力寶座，演變了薩卡斯基去世后，新的和平世界里最大的權力鬥爭。
回到現在。
「哈耶和傑烏諾，兩人出身西海，懷抱著參軍救世的希望進入西海146號支部，隨後對146號支部失望一起叛逃，來到鐵血軍校報名……有意思，叫他們兩個一起進來。」
赤犬又點了兩個502寢室的，巴斯提尤隨後去把兩人帶來。
「報告主任！鐵血軍校一期生哈耶報道！」
「報告……主任，鐵血軍校一期生傑烏諾報道！」
哈耶和傑烏諾兩人一進來就給赤犬敬禮，稱呼的還是主任。
赤犬知道這不是萊特兄弟告訴他們的，因為其他人還被控制著，外人接觸不到，他們能這樣稱呼只能說明這個叫哈耶的寢室長腦子很靈活。
於是赤犬先把目光投向哈耶，忽然看見了哈耶脖子後面的疤痕。
「你以前有過紋身？」
哈耶神色巨變：「不是、那是……」
哈耶狡辯不出口，因為在赤犬如電如光的眼神注視下，他感覺自己無所遁形。
「是的，那是紋身，西海146支部完全被黑道家族科洛博控制住了，他們家少主馬爾還說整個西海的海軍基地都是他們的。」
傑烏諾害怕好朋友出事，連忙跟著道：「哈耶當時是為了活下去，沒辦法才紋身順從科洛博家族的，元帥你可知道，西海的海軍最高將領，巴佩少將都得聽科洛博家族命令辦事？」
「你也為了活命或者說適應環境服從黑幫？」赤犬看向傑烏諾。
傑烏諾搖頭，然後又舉起自己沒有食指的右手：「我沒有，所以我一直被他們排擠欺負，但是哈耶……」
「夠了！傑烏諾！我想底層海兵過得怎麼樣，他們這些海軍高級將領是完全不關心的，他們眼裡只有大海賊！只有世界！」哈耶目露兇狠，想著反正要死，不如死個痛快。
「呼……」
赤犬長嘆一口氣。
「最近清反部給我的報告里，西海那邊是最不配合的，甚至拒絕清反部的審查，所以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那裡的海軍已經完全不是海軍了。」
哈耶聽了這話向前跨出一步，喊著：「那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做呢？你在就職典禮上都能殺那麼多海軍，為什麼不把西海的海軍全殺了！？」
哈耶的表情出現猙獰：「去全殺了吧！西海的海軍殺完也沒有一個冤枉的！他們全是罪犯的溫床，是罪犯的幫凶！！」
「喂？小子！注意你的態度！」
邊上的巴斯提尤狠狠地給了哈耶一腳，懲罰他對赤犬元帥的不尊敬。
哈耶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下，掙扎道：「抱歉……」
「哈耶！」好朋友傑烏諾趕緊查看哈耶的傷勢。
赤犬則揉了揉眉心，面對哈耶不尊敬的質問，臉上並沒有出現憤怒。
「這個世界已墮落混亂至此，精英們以當攪亂世界的海賊為榮，政府肯定是最大原因，部分軍隊也跟土匪海賊無異。」
赤犬老話常談，但不介意在新的學生面前再講一遍。
「所以我們要組建新海軍，但新海軍的建設非一朝一夕之功，這個世界也是一個個體戰力左右戰爭的世界，很多事情不是光靠一腔憤怒就能解決的了。」
「其實有紋身有過黑幫跟從經歷也沒什麼大不了，哈耶、傑烏諾，我真的相信你們曾是懷抱著正義加入海軍的，只是現實的偏差一直捶打著你們……」
「感謝你們一直相信著走到今天走到這裡，真是辛苦了。」
「主任……」
少年傑烏諾的眼裡竟然出現淚光，哈耶則是沉默。
「所以接下來交給我吧，相信我，跟隨我，如果我們拯救不了這個世界，那就毀滅它。」
「毀滅？」傑烏諾想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毀滅，我很極端的。」赤犬再次肯定而且微笑，然後揮揮手。
「下去休息吧。」
「……」
哈耶和傑烏諾離去。
巴斯提尤疑惑：「元帥，不主任，不向他們警告關於王雙虎的事嗎？」
赤犬已經再看下一份資料：「不用，首先是他們沒有什麼社會關係，其次他們兩個是比較特殊的人。」
「特殊的人？」
「是的，就是那種真的相信正義存在的人，好了，下一個叫這個小六子進來，話說他沒有名字嗎？」
……
……
鐵血軍校，沒有窗戶，只有蠟燭光亮的禁閉室內，此刻還關著王雙虎、蓋茨比，小胖子馬克和小六子。
吱呀。
禁閉室的門又被打開，巴斯提尤的聲音朝裡面喊到：「小六子過來，元帥，不，主任下一個要見的人是你。」
巴斯提尤在學校里稱呼赤犬為主任還真不習慣。
而被叫到名字的小六子從牆角站起，低著頭戰戰兢兢跟著巴斯提尤走了。
禁閉室大門再次關上。
馬克猛地站起狂呼，在蠟燭前張牙舞爪。
「啊！我受不了了！為什麼出去的人沒有一個再回來？難道全被赤犬元帥滅口了？赤犬元帥肯定做的出來！」
馬克又把目光對準王雙虎。
「你你！都怪你！都怪你殺了天龍人，現在元帥要把我們全部滅口！你毀了我的大好前程！我要先殺了你！」
「聒噪！」
王雙虎一個移動，一手刀干暈了小胖子馬克，然後繼續打坐。
現在，禁閉室僅剩的三個人里，馬克是完全誤會了，王雙虎是一點都不著急，而蓋茨比則一直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蠟燭橘黃的光亮下，勾勒出蓋茨比秀美的側臉，他其實在運用的惡魔果實能力和他的主人秘密通話。
在大腦中。
「摩根菲勒聖大人，能接收到我的腦電波信息嗎？」
「可以，我親愛的尤菲。」
「摩根菲勒聖大人，你派我潛入海軍的鐵血軍校收集元帥赤犬不忠的證明，我已經找到了。」
「說來聽聽。」
「查爾羅斯聖被一個野小子殺了，現在這個野小子就在軍校里，可赤犬完全沒有把他交出去的意思甚至要保護他，現在正一個個警告我們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
「軍校的人都知道了？」
「不是，只有我們502寢室七個人知道，可這還不足以證明赤犬對世界政府不忠？對天龍人不忠嗎？」
「不，尤菲，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確實要你收集赤犬不忠的證明，但從來沒有說要揭發他，不如說我就是在確定他不忠誠我們，這是我所期望的。」
「這……」蓋茨比或者說尤菲，完全被他的主人搞凌亂了。
「尤菲，繼續在那裡好好待著吧，你在鐵血軍校肯定有非常多的機會接近赤犬，我需要你持續接近他，我很期待。」
腦電波信息交換中斷，蓋茨比睜開了眼睛，這時候禁閉室的大門再次打開，小六子沒有再回來。
「蓋茨比，主任接下來要見你，王雙虎也一起來吧。」
「這個胖子呢？剛才太吵，我把他打暈了。」
「你不用管他。」
……
……
校長辦公室內。
赤犬又看了一遍小六子的資料感到傷腦筋。軍校怎麼把這個人招進來了，又回想了一遍剛才和小六子的談話，赤犬都覺得難辦。
因為小六子一進來啥也不說就對著赤犬砰砰磕頭。
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著：「我錯了我錯了！求元帥不要趕我走！求元帥不要趕我走！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赤犬嘆息一聲，502寢室所有人的資料里小六子是最少的，就一個註釋：乞丐。
巴斯提尤還說，當時要不是他把小六子抬進去，小六子就要在軍校外被餓死了。
但是，赤犬又不喜歡像小六子這樣的人，哪怕是像哈耶那樣向他怒吼質問他都更喜歡。
「或許，無數生活的苦難已經讓小六子遇到事的第一反應就是害怕然後下跪磕頭……」
赤犬默然，想著既然小六子能通過他設置的考試題目，說明是一個聰明好學習的人，懦弱這件事，後期是可以改正過來的。
就這樣吧。
「主任，王雙虎和蓋茨比帶來了。」巴斯提尤聲音響起。
赤犬驚喜站起身，這是他與學生交談第一次從位子上起身，然後走到王雙虎面前，略微帶有力量的一拳打在了王雙虎身上。
王雙虎挨了這一拳一動也不動。
「哈哈，你小子身體又變結實了。」赤犬是真高興，不止是王雙虎曾幫過他的忙。
如果這批軍校學生里，誰能最快成為赤犬的助力，那一定是王雙虎了。
「給元帥添麻煩了。」王雙虎雖然有點呆有點虎，但並不是傻子。
「沒事，我會處理好，接下來你就好好在鐵血軍校學習吧，就住502寢室，剛好差一個。」
「好。」王雙虎答應。
赤犬雙手拍著王雙虎的肩膀，與他目光對視，兩人的目光都是非常直接。
邊上，蓋茨比毫不意外海軍元帥赤犬和殺了天龍人的野小子是舊識，因為他覺得如果不是這樣，赤犬也不會這樣保這野小子。
「你叫蓋茨比，商人世家，今年十七歲，據說從小就夢想成為將軍？所以來到鐵血軍校。」
赤犬已把目光轉向蓋茨比，看著這非常秀氣的少年，神色瞭然。
而蓋茨比面對赤犬審視的目光一臉坦然，回答：「是的。」
「真的？」
「是真的。」蓋茨比臉上毫不慌亂，哪怕他面前的是海軍元帥。
「給過你機會了，但你還是撒謊。」赤犬眼神一冷。
蓋茨比神情一變。
而下一秒，赤犬就釋放霸氣震暈了他。
巴斯提尤不明所以，詢問：「元帥？」
赤犬：「這是個女孩子，她還有那個一開始告密的馬克，先分開關起來。」
「然後呢？」巴斯提尤是真的進入老師身份狀態，不忍這些學生被害，尤其是安靜學生蓋茨比，他本來還挺喜歡。
赤犬察覺出了巴斯提尤的情感變化，安慰道：「都是些小孩子，我不會拿他們怎麼樣，先關起來，關一個月再說。」
「我知道了。」
赤犬又看向王雙虎，「我來之前帶了一些黃金面具，你挑一個，暫時肯定不能用真面目示人，別人問起就說我家鄉來的，反正我家鄉已經來了一個黃金面具人。」
「好的。」
……
……
聖地，瑪麗喬亞。
今天，一個黑袍人登上了這裡，在衛兵的引路下一步步去往「權利之間」，也就是世界政府的權力頂點，五老星議事處。
布嚕布嚕布嚕。
「元帥，確實有個神秘黑袍人來到了瑪麗喬亞……」
「通知下去，按計劃行動，我正在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