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尊者之說
“他們開始認真了。”林紫月認真的道。
“師父老當益壯啊，都這個年紀了，還有這種氣勢，嘖嘖，不簡單。”林小天讚歎道。
“那是自然，其實到達紫階，可以很大程度的延緩衰老。”林紫月說道，“一般來說，習武之人如果不出現什麽意外，平均壽命絕對比普通人要長的多。”
“但是習武之人各各爭強好勝，脾氣也都暴躁無比，與人衝突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或多或少身上會留下一些隱疾，影響了壽命，掩蓋了習武的優點。”林紫月感歎道。
“凡事都有兩麵性，所謂有得必有失就是如此。”林小天倒是看得開，瞪大眼珠子看著場上戰鬥的二人，絲毫不敢放鬆。
由於速度太快，林小天不得不激活滅跡狼眼才勉強能跟上他們的速度，和龍長鬆說的一樣，這已經不是一場簡單的切磋了，而是兩種理念的對決，誰對誰錯，由結果來評判。
“不得不說，到了龍家主這個年紀，能把槍術使的如此淩厲滴水不漏，真的很難想象。”林紫月說道，“蘇清河說的不錯，隨著武者年紀的增大，雖然對功法的理解越來越深刻，但是自己的身體確實一天不如一天了，不但是體力上，還有精神上，以及戰鬥時候的專注度，有時候自己的思維已經想到了，身體卻跟不上，導致招式脫節，發揮不出原有的威力，但是龍家主真是名不虛傳，他對槍的操控，所有招式全部印刻到了骨子裏。”
“老當益壯。”林小天讚同的點了點頭。
“兩個號稱同階無敵的人，到底誰能贏，我也很期待呢。”林紫月說道。
“嘿嘿，林姨，這同階無敵，是怎麽個概念啊？前些日子，師父告訴我，剛剛進入紫階的武者，和浸淫紫階多年的武者基本上是雲泥之別，怎麽還冒出來個同階無敵啊。”林小天不解的問道。
“你師父沒說錯。”林紫月點了點頭，“但是那隻是針對普通人，在武學一途上，從來都不缺天才和怪胎，他們，不算是普通人，比如蘇清河，他現在紫階的實力，就能和龍家主打到現在，如果傳到外界去，估計都沒人敢相信，當然，這也是龍家主也是壓製了一部分修為的結果。”
“林姨，我聽師父和蘇老爺子說什麽那一步，是什麽東西啊。”林小天有些迷糊道。
“呃。”林紫月想了想，“雖然現在告訴你，有些為時過早，但是我們小天這麽聰明，到達那一步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我今天就趁這個機會和你說說吧。”
林小天洗耳恭聽。
“其實在古武界最輝煌的時候，武者的級別，並不是簡簡單單的黃，青，藍，棕，紫五階的。”林紫月解釋道，“這個階段的武者，在當初那個年代，統稱為一級武者，而隨著世代更替，武學不複當年的風光，大家對武學的重視程度也沒有當初那麽強烈，你想想，在以前，人人尚武的世代，一定是天才輩出，紫階，根本不是盡頭。”
“第一階段。”林小天一愣，“就是第一階段，都這麽難以達到。”
“你誤會了。”林紫月搖搖頭，“早以前，不單單靠自己的天賦，還有很多輔助東西，比如賀家的獨門煉藥術和食補法，都能給武者補充自身天賦的不足，但是現在，隨著資源越來越匱乏，很難達到當初的水平，其實在如今的時代，我們圈內人都叫末武時代，現在的人，各各都鑽到錢眼裏去了，哪有人願意刻苦修煉，再說，就算刻苦修煉，都抵擋不住子彈，這武學，實在難堪大用，放棄的人越來越多，就連我們古武家族，也都走的精英路線，那些沒有天賦的弟子，早早下放到外界，一方麵提供家族日常運轉的開支，一方麵收集情報打響家族旗號之類的。”
“不得不說，這是武者的悲哀。”林紫月歎了口氣道，“隨著末武時代的來臨，武者越來越稀少，天才也就越來越稀缺，所以僅僅是第一階段，有的武者窮其一生都難以到達，之後的等級，也就無人問津了，這第一階段最終的紫階，也變得越來越高不可攀。”
“那，之後的等級。”林小天有些呆滯的道，原來武者的時代，之前有那麽輝煌。
“你聽我說完。”林紫月說道，“我倒是希望，我今天說的話，不是白說，如果你能衝出第一階段，林姨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這第一階段，在那個年代，我們稱為，下等武者。”林紫月語出驚人。
“這這，下等？”林小天不可置信道，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初第一次遇到蘇清河的時候，蘇清河就告訴自己，現在他麵前可以算得上一個中等武者。
“你別那麽驚訝，我指的是武者巔峰的時代，和現在這末武時代，根本沒法比較。”林紫月笑了笑道。
“而第二階段，隻有三階，人階，地階，天階。”林紫月說道，“但是在末武時代，凡是突破到第二階段的，統稱為尊者。”
“尊者？”林小天一愣。
“嗯，尊者，人上之人，是為尊者。”林紫月歎了口氣，“龍家主說的那一步，就是尊者了，至於第三階段，當今社會想要走進那一步，實在太難，功法的缺失，靈物的匱乏，已經注定不可能步入第三階段了，所以，別說第三階段，就是第二階段，據我所知，活著的，不超過五人。”
“五個嗎？”林小天喃喃低語，“這五人，就是處在巔峰之上的人了？”
“可以這麽說，其實，如果不是我在林家，可能都不知道有這五人的存在。”林紫月淡淡的道，“你想想，現在在外麵拋頭露麵的，表麵上最強的紫階強者，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已，誰又能想到這紫階之上，還有尊者的存在？”
“那尊者，又有多強？”林小天好奇的問道。
“我也沒見過。”林紫月搖搖頭，“可能我哥哥，也就是林家的家主，見識過吧，我畢竟是主抓商業的，在家族眼裏，也算是被拋棄的人罷了。”
“林姨是被拋棄的？”林小天大驚，“您這麽強，都被拋棄了？”
“那是我年輕時候的事。”林紫月冷笑一聲，“我和你說過，隻要被家族認定這輩子沒有什麽武學天賦的人，都會被下放到外界，給家族賺錢，我雖然是林氏財團的總裁，在那些真正林家核心的眼中，也不過是個廢物。”
“他們敢說你是廢物？！”林小天大怒。
“就算不當麵說，背後也會這麽想，家族那點事，瞞不過我。”林紫月看著林小天柔和的道，“我還算好，衣食無憂，沒有被派去執行一些危險任務，苦日子算是已經過去了，小天，這是命，你不用為我生氣。”
“我就是氣不過，林姨這麽年輕有為，竟然被說成廢物。”林小天不服氣的道，“你是廢物，那我們這些人，又是什麽？”
“咯咯，原來你是這麽想的。”林紫月笑道，“不想被說成是廢物，就自己證明給他們看，你林姨就做到了，棄武從商二十年，如今在撿起來，也成就了棕階，誰在敢在背後說我壞話，我就過去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嗯，打死才好。”林小天點了點頭，蘇清河和龍長鬆比試已經到了白熱化，估計二人早就忘了比武的初衷是讓林小天學習的，已經忘情的融入到了戰鬥之中，看著如同打了雞血的二人林小天很是無奈，這麽大年紀了，也不怕閃到腰，蘇清河還好，之前被他用雪蓮給救治過，但是龍長鬆，林小天實在很是擔心，爺爺輩的，身子骨肯定沒有蘇清河硬朗。
“林姨，你說他們誰能贏？”林小天問道。
林紫月看了看隨機搖了搖頭，“我也不敢肯定，但是如果戰鬥演變陳持久戰，龍家主輸的幾率會大一點，畢竟年事已高，身體老化的很嚴重了，而且耍的又是最耗費體力的槍法，講究氣勢和身體合一，這種戰鬥，對他很不利。”
果然，百招之後，龍長鬆開始微微喘息起來，五百招之後已經是大汗淋漓麵色潮紅。
二人拉開戰團，蘇清河皺了皺眉，自從當初林小天治愈了他的頑疾，他的身體仿佛回到年輕時候的狀態，如此下去，實在太欺負人。
“龍前輩，你我各自用處最強招式吧。”蘇清河說道。
“嗬嗬，我不用你憐憫。”龍長鬆不服氣的道，“要不是壓製了修為，十招就把你放到。”
“你壓製修為讓著我，我自然要顧及你的身體，畢竟是老人家了，不要那麽逞強。”蘇清河皺了皺眉道，“三招，三招定勝負。”
人家給了台階，龍長鬆也不是死要臉皮的人，點了點頭平複了一下氣息。
第一招，二人齊齊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是在空中，龍長鬆從詭異角度刺來的一槍，被蘇清河單手擋住反手就是一拳，掌法和拳法竟然詭異的從一個人的身上用了出來，這種一心二用的方式讓林小天眼睛一亮。
“看來，蘇清河也是長了一顆七巧玲瓏心啊。”林紫月淡淡的道，“不愧是蘇家的人，這祖傳的分心術，已然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分心術？”林小天覺得自己尷尬症犯了，這名字好詭異啊。
“嗯，也對，沒有這分心術，可能他的蘇學十八式根本創造不出來。”林紫月搖搖頭道，如果蘇家，沒有經曆那件事的話，很可能取代現在的林家啊，可惜啊可惜。
一擊不成，龍長鬆絲毫不氣餒，一招神龍擺尾掃開蘇清河，眼中閃過一絲金光，身子仿佛在無形中放大數倍，戰場上，仿佛隻剩下他自己一人。
“這，這是，忘情？”林紫月大驚，“小天，閉上眼睛。”不由分說的把林小天報道自己懷裏緊緊護住。
林姨的懷抱，好溫暖，林小天舒服的想到，自然的拱了拱身子。
“你這孩子。”林紫月俏臉微紅，想起來，自己二十年沒抱過男人了呢。
“蘇學十八式，翻雲覆雨！”蘇清河麵色凝重，龍長鬆的忘情，必須要尊重一二，不小心應對的話，會付出很慘重的代價，他可不想忘了自己的愛人。
“蘇清河，一定要接下來！”龍長鬆怒喝一聲舉槍問天，半晌，筆直的劈了下來，空氣仿佛都已經停滯，沒有一絲聲響。
林小天好奇的從林紫月懷裏探出腦袋，在他驚駭的目光中，那小山包的正前方，竟然一點點龜裂開來。
許久，一道仿佛天然形成的迷你溝壑出現在蘇清河和龍長鬆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