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悍匪

  第72章 悍匪

  「瞭然……瞭然。」唐牧之聽著頻頻點頭。


  這是悍匪進城了,能讓一群端著自動步槍的戰士說敵人火力很猛。


  這種戰鬥他可一點不想參與,子彈不長眼,也不管你是異人還是普通人,一梭子下去誰能抗的住。


  唐牧之雖說是性命雙修,身體比一般異人結實一點吧,但也不敢趕著往槍口上撞啊,他才十五歲,還惜命吶。


  「胡大哥,問你個問題,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唐牧之剛才被推下車頂的時候特意看了,自己藏的蠻好的,被綠色的篷布蓋得嚴嚴實實,在車底下這個方向很難被發現才是,怎麼戰士們剛下車就注意到了?

  胡俊寶笑笑,「我們有個好狙擊手。」


  「哦,明白。」唐牧之眼睛往眾多戰士身上一掃,都是一套裝備,他看不出來哪個是狙擊手。


  身份已經證實,卡車內眾多戰士卻沒完全放下防備,唐牧之手拷在背後,跟胡俊寶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也算了解到戰士們這次的任務有多危險。


  「這些事跟伱講清楚,是看你小,為了讓你不抱有任何僥倖心理,現下在這個地區亂跑,那是要命的,懂嗎?之後我會把你送到離大部隊不遠的村子,那裡也有我們的同志值班,他會帶你去公安簽保密協議。等這次行動結束之後,就可以通知家人把你接走了。」


  這麼麻煩!


  唐牧之暗自叫苦,之前胡俊寶跟他講行動目的的時候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這種事情不是要保密的嗎?原來是要把他送出去之後再拘住,這下說不定十天半月都到不了唐門了。


  ……


  「老苑頭……他進去神農架了,你可要想清楚。」王稻紅著眼,點上一根煙。


  「原始森林么,那不是老趙的天下?」


  「得,你就別他媽捧我了,蠱術我只是略懂,沒有屍體,我可施展不開。」老趙喝了口水,「那小子是搭了車過來的,對方不會是唐門的人吧?」


  王稻不屑道:「要是唐門的人他能虛我們?用毒就把我們全毒翻了。」


  「那也不一定……嘿嘿,我聽說唐門的鐵放山已經失蹤好幾年了,現在整個唐門除了楊烈,誰那麼生性,敢直接對上我們?」苑陶陰笑道。


  「真要進去?我可聽說神農架有兩三米高的野人呢。」程紅撅嘴道。


  「嘿!沒上過學的傻女人。」王稻吐出煙圈,嘿嘿一笑,「還野人呢,現在通訊這麼發達,真有這東西早都曝光出來了……要是這回能見到野人我就退出全性,將來當科學家去!」


  「切!」


  ……


  卡車又向西行駛約莫半個小時后停在一片崎嶇的山路盡頭,這裡駐紮著約摸五六十人。唐牧之在這裡被帶下車。


  「就是這裡了,你不要講話!」


  車一停,馮衛國果然恢復精神,他大馬金刀地走進帳篷,過了一會兒后又出來。


  「胡俊寶!」


  「到!」


  「你熟悉山路,負責把唐牧之和其他傷員帶出去!」


  「明白!」


  胡俊寶抓住唐牧之胳膊,「小同志,你跟我走。」


  唐牧之被帶進帳篷外一輛北汽吉普車。


  唐牧之坐在副駕駛位置向後一看,後面的三位戰士身上綁滿了繃帶,神色衰微,但脖子上都還掛著槍。


  「你什麼話都不要講。」胡俊寶囑咐唐牧之一句,發動汽車往南邊行駛,而後向後邊三位傷員詢問情況。 唐牧之聽著他們的對話,慢慢也理清這裡發生的一些事情。


  前些天,敵人用火力包圍了一個排的戰士,把他們逼進深山老林里失去了聯繫。


  大部隊趕到這邊后,已經和敵人交火數次,各有傷亡,對方居然還有防彈衣!


  現在馮副團長匯合的大部隊,就肩負著搜救隊員、殲滅敵人的重要任務。


  吉普車一路南下,胡俊寶嚴肅道:「情況不容樂觀,對方還有火箭筒,我儘快把你們送出去……到了石家村就安全了。」


  話音剛落,「砰」地一聲巨響從唐牧之耳邊炸裂開來,泥土四濺,吉普車瞬間就失去了控制。


  胡俊寶怒吼一聲,猛打方向盤,但吉普車還是不可遏制地撞在一顆巴山冷杉樹榦上!


  咚!

  沒系安全帶,巨大的慣性竟然讓唐牧之整個人從吉普車副駕駛上飛出去,而胡俊寶的身體被方向盤掛住,半個身子倒在引擎蓋上面。


  轟!

  「咳!」唐牧之咳出一口鮮血,他掙扎著向前滾了幾圈,調整好位置,猛烈的火焰已經從吉普車上蔓延到他身體。


  爆炸了!

  汽車的殘骸被熱浪衝到遠處。


  唐牧之一把掙脫手銬在泥炭蘚中翻滾,同時開啟逆生三重隔絕火焰。


  不遠處傳來槍響。


  唐牧之撲滅身上的火焰,急忙躲進叢林深處。


  胡俊寶和三名戰士已經葬身火海,唐牧之看了一陣熊熊燃燒的火焰,眼中閃過一絲失落,而後很快變得無喜無悲。


  「呼——」他長出一口氣,被燒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將視線轉到剛才發出槍聲的方向,有三個人正向吉普車靠攏。


  「都死了……最少四個人。」講話的是一個操著北方口音的壯漢,他手上端著RPK-47輕機槍,身後還背著火箭筒。


  「再確認一下,然後繼續蹲。」


  是那群悍匪!

  唐牧之背靠一顆鐵堅杉,聽見動靜后不斷確定著他和敵人雙方的距離。


  「咦?這邊是什麼……」一個聲音從唐牧之背靠著的杉樹后響起。


  那人的話音未落,唐牧之一手扒住樹榦,已經閃身到了他眼前!

  咚!

  附著陽炁的一拳正正打在那人額頭上——血肉橫飛,唐牧之收回插進匪徒腦袋的右手,左手將不知何時抄起的鐵杆一甩,將另一名手持機槍的悍匪扎在地上!


  「啊啊啊啊!」


  機槍槍口冒出火舌,那人慘叫著,他的腹部被鐵杆插穿,揮舞著手中的機槍一通亂射。


  「唔……」唐牧之肩膀一沉,中彈了!

  土木流注開啟,陰陽炁快速作用在經脈,他一腳踏出去七八米遠,竄進叢林深處。


  「蠢貨!」那個背著火箭筒的壯漢也險些被機槍掃中,他抬手兩槍打死同伴,也轉身跑出林間小路,消失在唐牧之視野當中。


  唐牧之回眸一看敵人退走,便停下腳步,躲到一棵老杉樹後面。


  「呃——」


  唐牧之悶哼一聲,右肩中彈,他左手拇指食指逆生炁化,戳進傷口處,硬生生將彈頭扣出來,而後全身炁化,用逆生三重止住咕咕往外冒的鮮血。


  這絕對是他經歷過最兇險的時刻!要是子彈再向上幾厘米,打在脖頸處,這回他必死無疑。


  敵人顯然熟悉山路和軍方的動作,該走?還是折回去報告?

  唐牧之看向燃燒的吉普車,那裡能看到一些四分五裂的焦黑肢體——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這些內容應該能上架吧–_–有沒有懂行的朋友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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