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你怎么了？”洛雪顿时紧张起来。
“副作用……他喵的，是技能的副作用，咳咳！”贝贝用大爪子拍着胸口，“当前系统对技能的限制，比我想象得还要苛刻，咳——”
洛雪不由得问：“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我使用治疗技能？”
“不用不用！呼——呼——”贝贝摆着手，开始做深呼吸，“不打紧，休息一下就好，区区系统限制，能奈我何？”
静待了一阵，看出贝贝渐渐恢复正常，洛雪又问：“这些系统限制，都是谁设置的？能修改吗？”
贝贝摇头道：“修改系统是一项极其复杂的工程，G-012在此调试系统，至少花了几百年……不仅耗时，还要消耗大量的原始力量，现在的我，肯定是无法修改了。”
洛雪叹息一声道：“唉，那我们只能尽量少用技能了。”
“没错。”贝贝也跟着吁了口气，“看来毁灭世界的想法是行不通的，如果使用那种级别的破坏技能，产生的反噬力量恐怕自身也无法承受……我们只能踏踏实实去找宝石了。”
洛雪安慰道：“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史蒂夫并不知道我已经把你救出来了。”
“就算知道，他也不敢过来找我。”贝贝哼了一声，“史蒂夫向来只玩阴招，绝不敢与我当面对战！”
洛雪只能表示认同地点了两下头。
“咦？怎么还有活着的！？”贝贝突然惊叫起来。
只见血泊中站起一个人来，他两眼发红，身上还缠着铁链子，动作和姿态都十分怪异。
“不可能！怎么可能漏掉一个！？”贝贝瞪大了眼，他实在无法相信如此弱小的低维生物竟能在“细胞爆破”之下存活。
洛雪正想说出这幸存者像是僵尸，那怪人猛然就冲着牛车窜了过来。他速度很快，绝不是普通僵尸。
不过加摩尔的反应更快，他一把扯下身上的缰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到了贝贝脚下寻求保护。
其余的牛头人除去昏倒的那几个，尚且清醒的也没有加摩尔这般机敏，他们尚未搞明白状况，那怪人已然冲到了身边。
怪人手里没有兵器，他使用最原始的攻击方式，对着一个牛头人又抓又咬。旁边的牛头人愣了好一阵子，才上前帮忙，围着那怪人拳打脚踢。
牛头人毕竟牛多势众，很快就把那怪人打趴在地，一牛一蹄子，将他的脑袋也踩扁了。
那貌似僵尸的怪人就这点实力？他是如何扛住贝贝技能的？洛雪深感疑惑，一时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闪开！我来看看！”贝贝纵身一跃，跳入牛群。
众牛头人慌忙躲开老远，贝贝独自上前，扫描那怪人的数据。
“怪了……数据错误？”贝贝低声自语，“系统无法识别，已经不属于生物目标了？难怪细胞爆破杀不死它……”
“怎么回事？我看它像是僵尸之类的怪物，我在某个世界遇见过，只是它的动作更快……”洛雪也慢慢靠上前来。
“随便吧，我也搞不清是叫僵尸还是丧尸。应该是某种技能制造出来的变异体，不过我暂时还查不出是什么技能……”贝贝头也不抬，神情凝重，“这种变异体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但它在系统中没有明确分类，相当于bug产物，能够免疫许多技能。如果还有强化类型的话，恐怕不好对付……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到底是谁躲在这个世界里搞鬼？”
“据我所知，雾霾并没有这种类型的技能。”洛雪帮着贝贝分析，“制造类、变异类的技能，难道不是史蒂夫最擅长的吗？而且他手下的八阿哥非常擅长利用bug……”
“你说的没错，但我并不认为史蒂夫来过内测大陆。”贝贝摇着头，“至于八阿哥，他只会投机取巧，根本没有像样的实战能力，不可能杀死一群回收者夺走原始力量宝石。在此处搞鬼的，必定另有其人，我还得抽空继续调查一番。”
“那有没有可能是史蒂夫制造出来的量子智慧体？比如……”洛雪本想用尤娜举例，话到嘴边却停住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超级管理者的造物呢？正在纠结的时候，洛雪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诡异的低吼。
她立刻回过身去，看到一个牛头人，瞪着血红的双眼，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发出怪叫。
显然，这个牛头人已经被感染了，它正在转变为僵尸。
“贝贝，这是一种病毒吗？”洛雪吓得退了几步，“会不会传染我们？”
“他喵的，我就不信这种低等的技能会影响到我！”贝贝飞身窜上前去，一爪子就拍碎了那僵尸牛头人的脑袋。
“还是不堪一击！”贝贝嘟囔着，又开始分析这个僵尸牛头人的数据，“比起之前，部分属性略有提升，但提升得有限，不足为惧……肯定不是罪行力量，太弱了……他喵的，似乎是一种系统病毒，通过技能扩散的病毒……有趣，从未见过的病毒技能，倒是新鲜！”
没想到这世界中竟有贝贝不知道的技能，洛雪大为意外。
此时又有几个牛头人渐渐变得不正常，他们皆眼睛发红，开始胡乱扭动身体。洛雪仔细观察，发现这几个牛头人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那这种病毒究竟是如何传染扩散的？
“贝贝，我们要不要离远点？”洛雪不禁担忧起来，“这病毒的扩散性似乎很强……”
“没事！我猜测是血液传播的……僵尸的血液中含有病毒数据，其他人沾上血液就会僵尸化。不过从数据级别来看，这病毒的攻击能力很有限，不可能伤到我们这种高权限的目标。”贝贝依然底气十足，“再者，你我都有原始力量护身，足以抵御这些小病毒。”
听了这番话，洛雪将信将疑。贝贝作为超级管理者，不是也中了八阿哥的病毒么……
不料，方糖突然也跟那些牛头人一样，摆出了诡异的姿势。
方糖这种半机器人也会被传染！？洛雪脸色突变，忍不住又退了几步。
一旁加摩尔更加害怕，捂住口鼻退出去十几米远。若不是贝贝斜了他一眼，只怕他早就跑没影了。
“阿巴伞，阿巴阿巴伞……”方糖还对着洛雪傻傻一笑。
“他喵的，他是故意跟着学的！”贝贝上去就是一巴掌，把方糖抽得转了好几个圈。
果然，方糖挨打之后，就再也不装僵尸了。
洛雪松了口气，又问：“贝贝，那这些僵尸牛头人怎么办？用我清理干净吗？”
“不必。”贝贝一撇嘴，“就由它们出去传播病毒！等局势失控，我倒要看看幕后那家伙会不会冒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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