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他好像一條狗
第518章 ,他好像一條狗
小沙彌在看到李雲出現后沒有絲毫尷尬的地方,反而是十分的高興,高興有點人的聲音,能夠交談交流,這裡已經太過寂靜,即使只是自己收拾東西也會感到有一些小寂寞。
「雲觀主,老是聽方丈說起您來,之前也見過您一面,果然是名不虛傳,看起來什麼都不懂,可又什麼都懂的樣子,可我知道,你全都知道。」小沙彌撓了撓光頭,青澀一笑說道:「我的法號是方圓,俗家名字也叫方圓,無論是方丈還是我的父母,都希望我活的圓潤一點兒,只可惜的是,我從以前就是不服就乾的性格再加上這是方丈的願望,我也就努力努力,幫助方丈實現了吧。」
「若是讓那些僧侶們知道,是你做的好事,他們恐怕生撕了你的心都有了吧,讓他們失去了一切,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李雲隨便找了個能坐下的地方,拍了拍上面的塵土,一屁股坐下,將酒壺拿了出來:「要喝酒嗎?」
方圓沒有拒絕,接下了這一壺酒,有些好奇的聞了一聞,將酒液倒入口中后,又一口噴了出來。
李雲熟練的閃避掉了方圓的吐酒攻擊。
「抱…抱歉…這點辣味道不是很習慣。」方圓苦笑的抹了抹自己的嘴巴,還吐著通紅的舌頭。
李雲默默的想著其實自己喝不習慣啊,只是感覺喝酒很瀟洒帥氣而已
美酒相伴,逼氣自然橫生—
李雲當然不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只是繼續掛著微笑說道。
「可空見方丈是喝的很開心.」
「嗯,可能吧,也不知道方丈他知道不知道他讚歎的雲觀主會在他的墳頭面前倒酒,這是妥妥的破戒呢,不過方丈他一生清苦,或許在圓寂后能享受到酒水的味道也是一種幸福吧,聽說老人和中年人們最喜歡的就是喝一杯小酒,談一杯人生,可方丈的晚年,只有青燈古佛咯。」方圓拿出自己的綠色小水壺來,咕嚕咕嚕的喝水,把酒味都給沖淡掉,最後抹了抹嘴,吐著舌頭說道:「至於那些想生撕我這個始作俑者的僧侶們,你也是少見多怪了,那些和尚啊,絕大多數人都不配被稱為和尚這大林寺呢,早就已經病了,從方丈將權利放給首座們開始.自從上次聽你論道回來之後,師傅就在想著,要重建這大林寺讓這大林寺容光煥發,成為真正的佛寺。」
「從很多種角度來看,是你毀掉了大林寺吧,現在這樣怎麼都談不上是重建。」李雲說道,這一片荒涼的,還不如街邊的流動公廁。
「不破不立嘛,沒有了大林寺,可有大林寺真正的和尚們在外邊生根發芽,他們雖然失去了跟,可長出來的芽,卻也是大林寺的一員,也能當成是大林寺的延續,僧人不滅,大林寺則不滅,這藏污納垢的地方,亡了也就亡了。」
方圓滿臉的不在乎,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此時,方圓繼續笑著說道。
「雲觀主,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不像是一個和尚。」
「並不會。」李雲老實說道。
「是嗎,為了不讓自己深陷人前,背負毀掉大林寺的名聲,把這揭露大林寺的鍋甩到了明法師叔身上,現在那些流離失所,為了利益而來的和尚們肯定是恨死明法師叔了吧.當然,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了,他沒貪慾的話也不會被我這個幫忙PS的【熱心小哥】接近。」方圓撓了撓光溜溜的腦袋說道:「我這樣不是違背了我佛捨己為人的慈悲情懷?我這算舍人為人?」
「你詢問貧道禪理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道士和和尚的理雖有互通,可貧道也不是什麼都懂。」李雲笑著說道。
「額,我還以為雲觀主也是精通禪理的大能呢.嗯,直覺告訴我,只是你不想說而已啦,沒關係的,反正我也沒期待什麼。」方圓憨厚的撓了撓腦袋。
這下子方圓也不說話了,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也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帶走,方圓也就收拾了筆記本電腦還有一些攜帶型的數碼設備,圓滾滾的背在身上有些滑稽。
「我啊,想要還俗了,像我這樣的人,不配成為大林寺的僧侶,也不配成為方丈的弟子嗯,我大概會重新去上學吧,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或許像我的興趣一樣,成為鬼畜UP主.我留下了明智還有明法的素材,他們的表情真的好適合用來鬼畜,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滑稽。」
人家什麼都沒了你特么還鞭屍,李雲默默的覺得這貨真的不適合當一個和尚,真和尚才不會鞭屍補刀呢,最後只是舉著酒搖擺,一飲而盡道。
「那麼,祝你一路順風吧。」
「嘿嘿嘿,肯定一路順風的,畢竟.路上已經沒和尚了呢,他們跑的比我快得多,對於這大林寺,他們已經很絕望了吧,絕望了好啊,他們不用再背負著大林寺的名聲生活下去了,我也能做一個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普通人了,美滋滋啊美滋滋,比當和尚好多咯。」
來到門口,方圓看著大林寺嶄新的牌匾,雙手合十,默默的跪下朝拜了片刻。
「方丈,我要走了哦,以後都不再回來了,希望你能在佛國尋找到屬於自己的禪,屬於自己的理」
背著小背包的方圓逐漸遠去,一邊走還一邊唱著時下的流行歌曲,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搖擺著雙手。
【苦海,翻盡愛恨】
【在世間,難逃這命運】
…
空無一人的寂靜山上,方圓的歌聲顯得格外的嘹亮,響徹整個山林之間,不絕於耳.直到逐漸消失在大山之中。
「爸爸,那人的背影好像一條狗啊。」小蘇漓看著方圓逐漸消失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冒出了這一句話來。
李雲沒有否認小蘇漓的話,只是笑了笑說道,牽著小狐狸的小爪子,搖擺說道。
「捨去信念而求得大林寺的重生,又何嘗不是一種舍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