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尋找邪神眷屬
第9章 尋找邪神眷屬
戴維斯當即站起身來,兩隻手擺得像是風車一樣,匆忙說道:
「布萊克警長,我們都說過多少遍了,當初我們最後一次尋找拉萊耶的時候,我們三個沒有上去就回來了。根本不知道安德魯那些上去的人做了什麼。就算當初邪教徒也在島上,我們也沒見到啊!」
索德林原本安靜地蹲坐在一邊,此時鼻孔里冷哼了一聲,大聲道:
「他們,沒說謊。我能,感覺到。」
布萊克此時才放下槍,露出一絲笑眯眯的眼神:「這不就對了嘛,很早之前就希望帶你們來索德林面前如實再說一遍,結果沒一個人願意。」
皮爾森扶著快要站不住的戴維斯,說道:
「我們哪裡知道這一次會和鎮長女兒的命案扯上關係。要是擺脫不了自己的嫌疑,我們可別想在鎮子里混了。」
阿曼達很是好奇,看向索德林,問道:「你有能夠判斷對方說不說謊的能力?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索德林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布萊克。
布萊克警長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道:「該吃吃該喝喝吧,吃完了休息一會,我們就出發。昨天忙活了一晚上擺的陷阱,應該能起到作用。」
他裹緊衣服,走到索德林的屋子邊上,靠在牆壁上躺下。
獵槍留給了丹尼爾斯,祖斯曼分好了烤山羊,阿曼達也覺得餓了,大快朵頤起來。
眾人很快吃完,就地休息。
索德林一個人慢慢地走遠,沒有靠近休息的眾人。
阿曼達覺得那個高大的身影行走在蔭蔽的林子里,很是孤獨。
在他看不見的腦海中,化為迪迦的歐米伽正在努力的捂著自己的嘴部。
他聞到了,美味的食物。
原本完美神性的面孔上,開始裂出縫隙,從後腦勺開始,崩裂開來一個巨大的貪食嘴部。
從中顯露出的血肉,肢節努力地掙脫著身體的束縛,想要舒展開來,徹底脫離限制。
巨人的一隻手努力地正在合攏崩開的頭部,另一隻手將那些舒展開來的事物塞回頭部內,想要把它們摁回去,合攏為原本的形象,胸口的計時器開始劇烈地閃爍。
從那些撕裂的部分中,努力維持著一個正常的發聲器官,平靜地訴說著:
「阿曼達,還記得嗎,我們得找到能讓我和你一心同體巨大化的東西?這能夠讓你,更加適應我的力量。」
睡夢中,阿曼達隱約聽見了歐米伽正在呼喚自己。
他呢喃地問道:「那麼,是什麼東西呢?」
他隱約間看見那個巨大的光輝的身影慢慢靠近,在他耳邊低語:
「祭品。」
阿曼達睡醒的時候,天色變得更加昏沉了,現在是下午四點,他其實沒睡多少時間。
索德林似乎是在這段時間裡一直在周圍繞圈圈,就是沒有主動接近眾人。他似乎是知道自己對於普通人來說很危險,不主動接近是個好選擇。
「出發吧,丹尼爾斯殿後,我和祖斯曼在前面,索德林在最前面開路。你們幾個待在中間,不要亂跑。」
皮爾森問道:「布萊克警長,既然你都在索德林面前確認了,最後一次出海,我們當初真的沒有踏上那座島,為什麼還要帶著我們去接觸危險?」
特納和戴維斯也點頭稱是,他們只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不是親自去經歷危險。
布萊克警長接過丹尼爾斯遞來的獵槍,頭也不回地說道:
「以防萬一,你們最好跟著我走,要不然僅僅靠你們自己可能離不開這座林子。」
皮爾森三人面露難色:「警長,你這麼做恐怕不符合規矩。」
「規矩?」布萊克大笑道,「要不讓我現在就把你們送到鎮長面前,讓你們當替罪羊?我是為了你們好!你們最後一次出海沒登上拉萊耶,但是在那之前卻登上過島。現在鎮子里就你們三個上過島的人活著,你說那個邪教徒會不會打你們的主意?。」
三人只好跟著布萊克,悶悶不樂。
眾人開始前進,在索德林的帶領下,朝著他散養野生動物的區域前進。
「太陽會在六點一十分下山,我們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那個傢伙必須進行所謂的獻祭儀式,才能得到力量。在那之前,就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可能身體素質還沒阿曼達這個小屁孩強。」
布萊克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自己的計劃:
「所以我們必須主動出擊,在那個傢伙完成下一次獻祭前抓住他。要是我們守在鎮子里,那傢伙有足夠的時間給自己強化,所有人都會很危險。」
阿曼達仔細地聽著,希望能夠如布萊克所說,直接抓到那個邪教徒。
他也注意到索德林對布萊克很尊重,向丹尼爾斯小聲問著。
丹尼爾斯的回答讓阿曼達有些哭笑不得。
布萊克最著名的壯舉是拿著魚叉殺死了一隻鯊魚。
而救下的人,其實就是索德林。
索德林神志清醒的時候為自己發瘋的時候的行為感到悲傷,但是陸地上的猛獸們都畏懼他。
他只好去海里,卻因為身體本能地會游泳淹不死。
引來了鯊魚后,就被正好坐船路過的布萊克拿著魚叉殺了鯊魚,把他救了上來。
在索德林的眼裡,布萊克沒有因為洞中獸的傳說,像其他居民一樣厭惡自己。而且在了解自己的病情之後,還主動幫助他控制發瘋的狀態。
現在索德林已經可以長久地保持正常的狀態,這都是布萊克的幫助。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聽起來有點像是星期五和魯濱遜啊。」
阿曼達嘟囔著,一轉頭撞在了戴維斯的身上。
前面的人忽然都停了下來,戴維斯的身體更是有些顫抖。
「前面怎麼了?」
阿曼達還沒有得到答案,他就聞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昨天早上他的衣服被安德魯的鮮血浸染的時候,也是這種味道。
一具屍體,皮膚蒼老,穿著單薄的秋衣,跪坐在一根樹木邊上。
一根長矛貫穿了他的胸膛,釘在後面的樹上,固定住屍體的姿勢。
圍繞著長矛的落點,那個詭異的觸手標記由略微有些發黑的乾涸血跡塗抹。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林間的晚風稍微大了些,阿曼達好像覺得,那個低垂著頭,被貫穿身體的死者的頭部,似乎在微微顫動著。
布萊克警長端起獵槍瞄準前方,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