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汝之砒霜，吾之蜜糖
第204章 汝之砒霜，吾之蜜糖
華盛頓DC。
國會山。
一場聽證會正在舉行。
堅美是一個怎麼樣的國度呢，其實不用外人來惡意的揣測，從堅美國內自己人的想法就可以看出一二。
漫威漫畫系列一對相愛相殺幾十年的組織，就是堅美人意識的投影。
堅美人在美國隊長的帶領下，打敗了邪惡的九頭蛇組織，然後在九頭蛇的灰燼中，建立起了偉光正的神盾局，將堅美的神盾精神擴散到全世界，暗地裡，神盾局卻被九頭蛇從上到下滲透盡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無法分辨彼此。
是不是很有一體兩面的意思，頂著神盾局的皮，行著九頭蛇的事，妄圖統治世界……
如果不是為了維護所謂的普世價值觀，神盾局的皮早就被掀翻了，最終勝利的一定會是九頭蛇的真身。
而現在堅美高層中九頭蛇的人員對著剛剛大出風頭的鋼鐵俠，伸出了自己的蛇信，希望依靠輿論來搶奪鋼鐵俠的鋼鐵戰甲。
托尼史塔克沒有歐文這麼瀟洒，他雖然家大業大，但仍然處在國家的控制之下，一旦國家真的想對付他，他分分鐘被玩死，所以面對貪婪之徒醜陋的嘴臉，他只能壓下心中的任性，乖乖的走進了聽證會的現場，接受質詢。
「史塔克先生，讓我們繼續剛才的議題，史塔克先生！拜託！」
托尼雖然坐到了聽證會的聽證席上，但是不爽的心情還需要發泄一番，於是在聽證會的過程中，他彷彿是一個上課經常走神搗亂的小孩一般，讓主持聽證會的參議員極度不爽，三番五次提醒才能繼續下去。
「是的，dear？」
「請你專心聽我的話。」
「沒問題。」
「你是否擁有一種特殊的武器？」
「沒有。」
「你沒有？」
「這要看你怎麼定義武器了。」
「鋼鐵盔甲就是武器。」
「我的發明不算武器。」
「那你怎麼定義它呢？」
「它只是一個高科技義肢。」
聽證會現場頓時笑聲一片。
「它就是武器！」
參議員強調道：「為了民眾的福祉，你應該將它交出來。」
「你想都不要想。」
托尼斷然拒絕道：「我就是鋼鐵俠，我和鋼鐵盔甲合二為一，交出鋼鐵俠就是交出我自己，那相當於服勞役或者賣淫，這要看你在哪個州了。」
「聽著，我不是專家……」
「你當然不是賣淫專家，參議員。」
參議員哪裡是毒舌托尼的對手，被嘲諷的臉上假笑都快維持不住了，勉強笑道：「我知道我不是武器專家，但是我們今天請來了一位武器專家，我現在要傳喚賈斯丁漢默，國防部目前最大的軍火合作商。」
托尼繼續譏諷道：「我只看見了賈斯丁漢默走了進來，卻沒有看見任何武器專家。」
賈斯丁聳了聳肩，不以為意，他一直活在托尼史塔克的陰影下，被打擊習慣了，如果不是史塔克工業和奧斯本工業先後出了變故，哪裡輪到他成為國防部最大的軍火合作商。
「呵呵，我知道我不是武器專家，你才是，托尼，但是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武器專家嗎？你父親，霍華德史塔克，他不但是我們的家長，更是軍事工業之父，但是搞清楚，他不是嬉皮士，他是雄獅，我們都清楚我們為什麼會坐在這裡。
最近一段時間，托尼史塔克打造出了一把寶劍，卻堅持它只是一副盾牌，他要我們相信他，躲在他的身後，我真希望我感覺到安全，但這裡不是加拿大，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世界，史塔克先生無法預測所有的危險……」
「多謝漢默先生，說的非常精彩。」
見扳回了一局，參議員臉上的笑意真誠了許多：「現在讓我們傳喚下一個證人，詹姆森羅迪上校。」
「羅迪？」
托尼詫異的說道，作為好基友，他可沒有得到任何通知。
「這是羅迪上校收集到的鋼鐵俠武器的完整報告，請你念57頁第4段，好嗎？」
「你要我念報告中的特定段落？」
「是的，上校。」
「我以為我是來做完整詳細的報告？」
「請你念出來就好。」
「好吧，鋼鐵俠不隸屬政府任何部門，因此對國家安全及利益造成威脅，但是我的結論是鋼鐵俠的好處多過壞處，只要讓史塔克先生加入軍事指揮體系……」
「夠了，上校。」
參議員打斷道。
托尼也接過了話頭，主動說道：「我不會加入任何軍事指揮體系，但我可以考慮做國防部長。」
接下來，參議員讓羅迪解說各國仿製鋼鐵戰衣的視頻，但是卻被托尼用賈維斯給控制了屏幕。
「該讓一切透明了，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請大家看電腦屏幕。」
「這是北棒。」
「這是伊朗。」
「這是賈斯丁漢默嗎？」
隨著視頻的播放，粗糙仿製的鋼鐵戰衣和鋼鐵俠的戰衣整整差了一個時代，根本無法讓人相信這會對國家安全造成威脅。
賈斯丁漢默和參議員一陣雞飛狗跳，總算是拔掉了電源。
「我猜我可以這麼說：不要客氣。」
「什麼意思？」
「因為我能阻止核威脅的恫嚇，鋼鐵俠有用，我們很安全，美國很安全。你想要我的產品？想都別想！不過我幫了你們一個大忙，我一個人就能維護整個世界的安全。」
托尼開始裝逼了，卻引發陣陣鼓掌聲。
「你們還想我怎麼做？我試著和這些跳樑小丑合作。」
「FK U！史塔克先生，FK U ，哥們！」
參議員忍不住當眾爆了粗口。
托尼拿起墨鏡戴上，用著勝利者的口吻給了參議員一個飛吻，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
賈斯丁漢默叫道。
「你這個抄襲者還想說什麼？」
托尼諷刺道。
賈斯丁漢默冷笑道：「托尼，你說你一個人就可以維持整個世界的和平和安全？」
「不錯。」
托尼自信的說道。
「那麼紐約的那三個無法無天的超級罪犯，你怎麼不去將他們拿下交給國家？要知道，現在整個紐約都籠罩在他們的黑暗陰影中。」
賈斯丁漢默不屑的笑道：「還是說你只是欺軟怕硬？」
「damn！」
托尼心中暗罵一聲，頓住了腳步，心念急轉，這的確是他吹牛逼最大的破綻，事實上在賈維斯列舉了歐文展現出來的各種能力后，他已經暫時放下了打造反騎士裝甲的念頭，因為這簡直是在開玩笑，除非打造出上帝戰甲，不然對上這麼變態的黑暗騎士，都只有送菜的份。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現在被人當眾挑出來諷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墨鏡遮掩下，別人看不見托尼的眼神變幻，卻能感受到托尼的不悅，只見他面無表情道：「黑暗騎士和暗夜守護者聯盟，只是一個致力於守護民眾安全的灰色組織，並沒有對普通民眾和國家安全造成任何威脅，關於打擊罪犯的手段和量刑標準，這是司法部長的工作，難道先是讓我當國防部長，如今還要我當司法部長嗎？如果我一個人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那還要那些公務人員幹什麼，他們全部都能下崗了。」
說完，冷著臉帶著小辣椒走出了聽證會現場，坐上跑車，一轟油門，揚長而去。
「托尼，你沒事吧？」
小辣椒見托尼一臉臭臭的，擔憂的問道。
「沒事，只是心裡不爽罷了。」
托尼哼道。
「為了黑暗騎士的事情？」
做了托尼這麼多年的貼身助理，小辣椒早就摸清了托尼的狗脾氣，一看他的臭臉，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賈斯丁漢默這個混蛋雖然可惡，但是他說的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
托尼一邊操控著跑車急速飆車，一邊說道：「如果按照我的脾氣，我是肯定要將黑暗騎士這個小偷和劊子手給抓起來的……」
「你千萬不能這麼做。」
小辣椒不等托尼說完，焦急的叫道：「托尼，黑暗騎士太強大了，而且心狠手辣，一旦你招惹了他，他可不會顧及你的身份，你就算有鋼鐵戰衣也不是他的對手的，想想他一個人將失控的火車攔下，一拳將一棟熊熊燃燒的大樓給冰封，哦，天啊，托尼，你千萬不要這麼衝動。」
「……」
托尼被小辣椒越說越激動的表情給弄得一愣，他雖然忌憚歐文，但還是第一次知道黑暗騎士在世人眼中真正代表什麼，沉默良久，拍了拍死死抓著他衣服的小辣椒，安慰道：「放心吧，在沒有把握前，我是不會惹他的。」
「就算你有能力也不需要這麼做。」
小辣椒堅持道：「黑暗騎士的做法雖然殘酷了一點，但是其出發點也是好的，最起碼現在絕大部分的紐約人已經接受了黑暗騎士和暗夜守護者聯盟，我們沒有必要去和這樣的人物交惡。」
「嗯哼。」
托尼輕哼一聲，不再言語。
紐約。
「瑪麗簡，送給你，今晚的表演實在太精彩了。」
一身西裝革履的彼得帕克，捧著一大束鮮花，讚美道。
「謝謝。」
瑪麗簡接過鮮花，一臉笑意的摟著彼得的胳膊，拉著他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道：「今晚你不輪班嗎？」
「恩。」
彼得抬頭看了看，只見一道藍色的光影劃過天空。
「超殺女。」
瑪麗簡羨慕的看著明蒂一閃而過的身影，作為一個有著明星夢的女人，對於明蒂這種比超級巨星還要有人氣的狀況，羨慕非常。
「彼得，你說我可以和超殺女一樣嗎？」
「什麼？」
彼得一愣，不解的看向瑪麗簡，自從章魚博士事件后，他的身份就告知了瑪麗簡，瑪麗簡一見自己的試金石蜘蛛俠就是自己愛人彼得帕克，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主動上前一頓熱吻，和彼得確定了關係。
這個時空，由於歐文的介入，和超殺女輪班的彼得，擁有足夠的時間和金錢來和自己的女神談戀愛，瑪麗簡自然不會因為空虛寂寞冷，老是想將蜘蛛俠和綠巨人合體了，兩人正處於熱戀當中。
「彼得，你說我有機會變成像超殺女那樣的超級英雄嗎？」
瑪麗簡嚮往的說道。
「瑪麗簡，你為什麼突然有這個想法呢？」
彼得詫異道：「超殺女殺戮太重了……」
「但不可否認，她的人氣正在超越你啊。」
瑪麗簡反駁道：「她的殺戮都是針對那些罪大惡極的罪犯，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對的，而且看報紙上關於你們倆的對比，輪到你值班時，紐約的犯罪率可比超殺女值班時多了一倍還多，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殺戮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彼得無奈的說道。
瑪麗簡說的犯罪率對比問題，他自然也知道，事實上，他也明白，正是由於超殺女的手段狠辣，而他的手段溫和，才造成了這種尷尬的局面，罪犯都想趕在他輪班的時候出來犯罪，因為這樣犯罪成本更低，頂多被抓住送交警察局而已。
特別是前幾天超殺女的一個大手筆，更是將這種情況展現到了極致。
幾天前，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和大部分的黑人生活狀態一樣，幾個大老黑無所事事之下，出來晃蕩，遇見一個身材火爆的女人路過，一時興起，將女人拉到了窄巷中，各種限制級的動作大片后，差點『雞』殺了這個倒霉的女人，被巡視紐約的超殺女發現，大怒之下，利用納米振金戰甲幻化出振金武士刀，將這幾個大老黑全部斬殺。
這件事情曝光后，引起了軒然大波，支持者和反對者熱議不斷，但是帶來的一個結果就是，紐約的犯罪率進一步腰斬，罪犯們甚至在犯罪前開始估算時間，提前避開超殺女。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葩現象，普通的民眾見此，倒是更希望超殺女能夠巡視整個紐約，因為蜘蛛俠能做的，超殺女也能做，而超殺女做的，蜘蛛俠卻不會做。
除了罪犯，普通的民眾自然希望擁有更安全的生活環境了。
「彼得，你還沒有告訴我，行不行呢？」
瑪麗簡摟著彼得，略帶撒嬌的問道。
「什麼？」
彼得被女神的媚態給弄得心神蕩漾，一臉懵逼的說道。
「我可不可以也成為超級英雄？」
瑪麗簡目光灼灼的看著彼得。
彼得搖頭道：「超級英雄不是那麼好當的，黑暗騎士曾經有句名言，我可以和你分享，屌絲靠變異，富豪靠科技，你如果想當超級英雄，自然無法走鋼鐵俠那樣的科技路線，而變異的成功率萬不存一，風險實在太大了，瑪麗簡，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那超殺女靠的是什麼？科技還是變異？」
瑪麗簡不甘心的追問道。
彼得遲疑的說道：「她靠的應該是科技。」
「是黑暗騎士幫的她？」
瑪麗簡神色變幻的說道。
「恩。」
彼得點頭。
「那你可不可以替我求黑暗騎士，我也想學超殺女那樣，做一名超級英雄，而且，彼得，你不覺得我們一起行動，很浪漫嗎？」
瑪麗簡幻想道。
實際上她想象的只有萬眾矚目的榮耀，這是她一生的追求啊。
「不！」
彼得斷然拒絕道。
開玩笑，超級英雄是那麼好當的嗎？不說別人，就是他自己，都面臨了多少次的生死危機，他怎麼可能願意自己的女神走上這條不歸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