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綠之視野

  第350章 綠之視野

  狹海對岸。


  潘托斯。


  總督城堡的宮殿中。


  一個銀髮紫眼的少女站在陽台上，遠眺海景，怔怔出神。


  「丹妮莉絲，丹妮莉絲。」


  一道欣喜的男聲傳來，銀髮少女丹妮莉絲轉身走進房間，就見一個銀髮紫眼的青年捧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快步走了過來。


  「哈！原來準新娘在這裡。看哪，這是伊利里歐送你的禮物。摸摸看，瞧瞧這料子，他真是一個體貼的人。」


  「哥哥，我們在這裡已經待了一年了，他從來沒有有求過我們。」


  丹妮莉絲打量著這精美的禮物，臉上沒有露出一絲欣喜的神色，一語道破其中的關鍵，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伊利里歐當然不傻。」


  少女的親哥哥韋賽里斯坦格利安自信的說道：「他知道有朝一日我重登王位，不會忘記他這個雪中送炭的朋友的。」


  丹妮莉絲默然的看著哥哥，這些話她從小聽到大，外表木然，內心卻極為聰慧的她，對於哥哥的自欺欺人，無言以對。


  他們兩個只是喪家之犬，哥哥雖然自稱為『韋賽里斯三世』，但狹海這邊的人暗地裡都以『乞丐王』來稱呼他，她聽到也不止一回了，只是懾於哥哥的殘暴，她不敢當面指出而已。


  「你以前有些彎腰駝背。」


  韋賽里斯見她沉默無言，心中不悅，隨手將紗衣遞給侍女，走到她的身前，伸手將丹妮莉絲腰背後的腰帶解開，褪下了丹妮莉絲身上僅有的輕薄衣衫。


  「讓他們看看，你已經有成熟女人的曼妙身姿了。」


  丹妮莉絲麻木的站著，任由韋賽里斯撫弄。


  這方世界開化程度不高，倫理方面更是秉承了希臘諸神傳統，為了保持血脈純凈，越是強大的家族越是喜歡近親繁殖，坦格利安家族作為維斯特洛大陸的主宰，更是其中翹楚。


  丹妮莉絲和韋賽里斯的父親，瘋王娶得王后就是自己的妹妹，除了大王子雷加和他們兩個，其餘的孩子一個個流產，彷彿上天詛咒一般。


  瘋王疑神疑鬼，總覺得是王后綠他，得罪了神靈，才招來此禍，慢慢的從一個賢明的君主，變成了恐怖的瘋王，惹得七大王國叛亂，將大好的江山付之一炬。


  「呼……」


  韋賽里斯打量著丹妮莉絲的身體，重重的喘息了一聲，喃喃道：「真是可惜了，如果我們身在君臨紅堡，這副曼妙的身姿也不用便宜那個野蠻人了，不過一切都是為了大業，有了野蠻人的十萬鐵騎，就可以奪回七大王國，到時候該有的都會有的。」


  丹妮莉絲眼神低垂，一動不動，這種場面，這些年她經歷過了不知道多少次，早就習慣了。


  「呼……」


  韋賽里斯又喘息了一聲，收回咸豬手，貼近丹妮莉絲的耳邊，面無表情的說道：「今天不許出差錯，為了我，你能做到嗎？」


  丹妮莉絲仰頭看著韋賽里斯，張了張豐潤的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並不想嫁給野蠻人的首領。


  「你不想喚醒龍之怒，對吧？」


  韋賽里斯眉頭一皺，加重語氣的說道。


  「不想。」


  丹妮莉絲心中一顫。


  「很好。」


  韋賽里斯拍了拍丹妮莉絲，轉身向外走去，在門口處停頓了一下，轉身說道：「當史官為我立傳時，我親愛的妹妹，他們會寫，韋賽里斯三世的統治自今日開始。」


  「公主殿下，水還太熱了。」


  丹妮莉絲茫然的走向浴池，不理會侍女的提醒，一步步走進熱水中，任由熱水覆蓋住她冰冷的身軀。


  「風暴降生丹妮莉絲，風暴降生丹妮莉絲……」


  一道威嚴的男聲在丹妮莉絲耳邊響起。


  「誰？」


  丹妮莉絲一怔。


  「公主殿下？」


  侍女不解的上前詢問。


  「你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丹妮莉絲四處掃視。


  「沒有，公主殿下。」


  侍女搖頭，小心翼翼的說道：「是不是水太熱了？」


  「風暴降生丹妮莉絲，風暴降生丹妮莉絲……」


  這道威嚴的男聲依舊在丹妮莉絲的耳邊響起，丹妮莉絲驚訝的垂首望去，就見熱氣蒸騰的水面倒映的並不是她的身影，而是一個黑髮黑眼黃皮膚的英俊青年。


  「是你在叫我嗎？你是誰？」


  「正是。」


  青年微微一笑：「吾乃系統之神。」


  「系統之神？」


  丹妮莉絲輕聲念叨著，好奇道：「這並不是七神的神名，也不是舊神和其他異域信仰的神靈神名。」


  七神信仰是七大王國最主要的宗教信仰，人們往往簡單的稱之為「教會」，教會所崇拜的七神，實際上是一個神祇的七種不同形態，代表著七種不同的德行。崇拜者會根據自己所求之事向七神的某一個具體形態祈禱。


  七個神靈分別為：


  天父：代表著審判。


  聖母：代表著母愛與養育。


  戰士：代表著戰鬥中的力量。


  少女：代表著天真與純潔。


  鐵匠：代表著手工藝與勞動。


  老嫗：代表著智慧。


  陌客：代表著死亡與未知。


  在維斯特洛大陸上，只有兩個地方的人沒有廣泛的信仰七神，其中一個是信仰舊神的北境，另一個是信仰淹神的鐵群島。


  其他大陸信仰的神靈有千面之神、光之王、丹妮莉絲馬上要嫁去的多斯拉克民族信仰的馬神等等。


  異域神靈雖然在維斯特洛大陸不吃香，但是丹妮莉絲這樣的貴族，自小的教育，還是對這些有所耳聞的。


  「我不是這些雜神可比，我是真神、正神。」


  躺在維斯特洛大陸君臨城旅館中的重華，透過系統贈與的『真綠之視野』，打量著此時還是小龍女的未來龍媽，開始挖坑種種子：「你如虔誠信仰，我將賜予你力量，指點你未來的方向，讓你重現坦格利安家族的輝煌。」


  「為什麼是我？」


  丹妮莉絲驚訝道：「我的哥哥才是真龍血脈的傳人，坦格利安家族的希望，你為什麼不找他？」


  「他不配。」


  重華的笑容在水波中蕩漾：「一個無能的妄想者罷了，坦格利安家族的希望，真龍血脈的傳人，只有你風暴降生的丹妮莉絲配得上，也只有你的信仰，才能引動我的興趣。」


  丹妮莉絲沉默片刻，回身看向侍立一旁的侍女，見她愣愣的站在那裡，似乎對這些一無察覺。


  「不用擔心。」


  重華笑道：「我們的對話外人無法聽到，你有什麼想法盡可以大膽說。」


  「我不想嫁給馬王。」


  丹妮莉絲期待的說道：「你能幫我嗎？」


  「這個自然可以。」


  重華心中一苦，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但是現在卻無法辦到。」


  穿越到這方世界后，系統推算的最佳收割本源的系統任務，首先就封印了重華近乎全部的實力，只留下一身蠻力，和格外賜予的真綠之視野。


  按照系統的說法，此刻這方世界的魔法神力都尚未覺醒，只有等到龍媽孵化龍蛋后，魔法和神力才會再次奔涌，而現在各方神靈還可以顯聖的就只有舊神的綠之視野神通。


  舊神是森林之子信仰的神祇，掌管著岩石、大地、樹木，是一種類似於萬物有靈的宗教信仰。森林之子中的綠先知，即某種薩滿巫師，據說具有強大的魔力，能與所有的飛禽與野獸交談，還能透過魚梁木上雕刻的眼睛觀看，這樣的能力稱為綠之視野。


  系統收穫八號當鋪，構建成功時空交易大廳，初步進化為重華記憶中的系統后，只要重華提供足夠的本源，就可以任意演化，無所不能，這種沒有受限的綠之視野，絕對是封印后的重華最實用的能力。


  既不破壞力量體系，又能和氣運女主提前聯繫上，可謂是最佳的開局方式，當然系統給的綠之視野，和綠先知的綠之視野又有不同，此綠非彼綠也。


  重華的真綠之視野，無法通過飛禽、野獸、魚梁木來觀察世界，但是卻和龍媽綁定了，能夠通過龍媽的眼睛，將龍媽視野所在的範圍全部籠罩在內，形成上帝視角。


  所以，重華才可以遠隔重洋，在君臨就和龍媽聯繫上了，但是對於還是小龍女的龍媽提出的要求，重華就無能無力了，只是這種情況卻不能實話實說，不然未來的龍媽憑什麼信仰他？


  「為什麼？」


  丹妮莉絲疑惑道：「你不是神靈嗎？」


  「我當然是神靈。」


  重華收起笑容，威嚴的說道：「但是此刻我的真身並不在這裡，和你說話的只不過是一縷神念，無法直接顯化，再加上你沒有足夠的信仰，不然我倒是可以直接賜予你力量，讓你破除一切困難，心想事成。」


  「我願信仰於你，只求你幫我。」


  丹妮莉絲乞求道。


  「嘴上的信仰是無用的。」


  重華看著系統面板上顯示的1%的信仰度，沉聲道：「看來你只有經歷過磨難，才會知道自由和力量的可貴，才能真正的虔誠信仰。」


  「我該怎麼做？」


  丹妮莉絲一驚，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並沒有真正信仰眼前的神靈，嘴上說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擺脫現狀罷了。


  「敞開胸懷，經歷磨難。」


  重華回憶著劇情，嘴角浮現一絲怪異的笑容：「不久之後，將會有三枚龍蛋來到你的身邊，好好保管，等到你真正了解苦難，在危難之時，虔誠信仰於我，向我禱告，我將賜予你火的力量，讓你在烈火中重生。」


  「龍蛋？」


  丹妮莉絲眼睛一亮：「是和我祖先那樣的嗎？」


  坦格利安家族的祖先，就是騎著巨龍降臨維斯特洛大陸，一舉征服了七大王國，成為全境守護者，後來巨龍漸漸死去，新生的巨龍因為被豢養在君臨的龍穴中，越發虛弱，最後的兩隻龍畸形怪狀，無法繁育，幼年的時候就死去了，從此巨龍就從世間消失了，成為了傳說。


  君臨紅堡的地庫中，殘留著那些巨龍的屍骨，丹妮莉絲幼年時，也曾見過，對於那巨大的龍骨，記憶尤為深刻，也正是因為那些巨大的龍骨，她才會對哥哥韋賽里斯一直不離口中的真龍血脈，懷有足夠的敬畏之心。


  「是的。」


  重華頷首道：「真正的巨龍已經絕跡了，只留下這三顆龍蛋，只要你虔誠信仰於我，到時候我會讓你重現你祖先的壯舉，駕馭巨龍，征服維斯特洛大陸。」


  「是。」


  丹妮莉絲眼睛發亮，躬身應道。


  「有人找你。」


  重華看到系統面板上，丹妮莉絲的信仰度上升到了5%，暗暗點頭，透過綠之視野，看到韋賽里斯走來，提醒一聲。


  「丹妮莉絲，快點穿衣，他們來了。」


  城堡外，在總督伊利里歐的帶領下，韋賽里斯和丹妮莉絲看到了一隊騎士縱馬而來，馬上的騎士很有游牧民族的特色，一個個赤果著上身，精悍無比。


  為首的長辮子首領，上下打量了一會丹妮莉絲，也不說話，調轉馬頭，帶人離去了。


  「他們什麼時候可以成婚？」


  韋賽里斯聽著總督蠱惑的聲音，彷彿看到了自己帶領大軍降臨君臨，重新奪回鐵王座的盛景，心癢難耐的問道。


  總督笑道：「很快，多斯拉克人不會在一個地方久留。」


  「他們真的連馬都fk嗎？」


  韋賽里斯好奇道。


  「我可不會當面問卓戈卡奧這個問題。」


  總督無語道。


  丹妮莉絲跟在他們身後，聽到韋賽里斯的話，渾身一顫，鼓起勇氣說道：「我不想做他的王后，我想回家。」


  「我也是。」


  韋賽里斯一怔，壓下不悅的說道：「可是我們的家被人奪走了，好妹妹，你說說，我們怎麼回家？」


  「我不知道。」


  丹妮莉絲垂首道。


  「我們帶著軍隊回去。」


  韋賽里斯撫摸著丹妮莉絲的銀髮，冷酷的說道：「帶著卓戈卡奧的大軍回去，只要他答應，就算讓他部落的十萬人連同他們的馬一起，通通把你fk一遍，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同意。」


  見丹妮莉絲啞然無聲，韋賽里斯滿意的一笑，手指撫弄著丹妮莉絲的臉蛋，輕輕在丹妮莉絲額頭親了一口，轉身離去，留下渾身冰冷透骨的丹妮莉絲。


  丹妮莉絲呢喃道：「系統之神，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