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騰龍內閣
第23章 23.騰龍內閣
就像之前說的,滕梓荊很有俠氣,說是忠肝義膽也不為過。可現在的范閑,身邊需要的是人才,不是忠心執行命令的死士。
范飛道:「滕兄這般說話,又將妻兒置於何地。小閑需要時刻提醒他的朋友,而不是唯唯諾諾的下屬。這樣的人監察院里多的是,滕兄是客卿而不是走狗鷹犬。」
「小閑,跪下!」
范閑不敢猶豫,知道大哥要說正事。立時就整理衣裙,單膝跪在范飛的面前。
范飛道:「小閑的兄弟兼客卿,可以不惹事,但絕不能怕事。滕梓荊和王啟年若有事,小閑無法解決,還有我這個長兄在。范家的人即使有錯,只要不是觸犯國法。范家自有家規懲處,還輪不到外面的人說三道四。」
滕梓荊拱手道:「諾」
范閑也認真的看著大哥,牢牢將這句話記在心裡:「知道了,大哥——」
范飛詳細說明布局的細節,范閑和滕梓荊這才離開庭院。今日的這番舉動,范飛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算準時間的刻意為之。用恩威並施手段,為范閑真正收下滕梓荊。范閑或許有這方面的心思手段,但他絕不會使用。
施恩不望報的是聖人,范飛自認算不上壞人,但也絕不是什麼好人。剛剛的情誼就是感恩和威懾。用人之策本就是千變萬化,對滕梓荊用的恩越多。他就敢為你忠心效死,這就是江湖俠士的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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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上完早朝,給慶帝書寫行文和旨意后,范飛坐著車馬回到范府。剛剛坐下喝了口茶,就見柳如玉帶著范思哲入了庭院。范飛喜歡清凈獨居,但柳如玉安排的很到位,三出三進普普通通的庭院。
「飛兒向姨娘問安!」
現在是在家裡,可是把書讀到骨子裡的范飛,無論何時何地都會把禮教放在心上。既然柳如玉是姨娘的身份,范飛自然不能蔑視她。柳如玉也很滿意范飛,這孩子簡直無可挑剔。即便以她對待私生子的苛刻眼光,依舊無法從他的身上挑出瑕疵。
柳如玉扶起彎腰行禮的范飛,瞥眼看了看身後的兒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大家都是范家的孩子,范飛可是養在澹州這種偏僻之地。為何范思哲有這麼多的資源培養,還是如此的不堪,又不成器。
范飛展顏一笑后,看向被從睡夢中拉醒的范思哲道:「姨娘真的捨得,將四弟放心的交給我。」
「給我教,狠狠的教,最好往死里教!」
范思哲臉色陰沉,神情很是頹廢。面對一向強勢的母親,只能選擇默默的承受。
面對威勢騰騰的大哥,范思哲更是無話可說。他可以對范飛表達憤怒,卻不能憤怒的表達。要知道在范思哲的心中,范飛比起范建更有威嚴。如果說見范建是老鼠見貓,那看到大哥就是真正的畏懼和惶恐。那可是第一次見面,就能讓絕影對他施以真氣折磨的「狠人」。
「娘!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
「恩——」范飛語氣拖長的疑問,讓范思哲立時啞口無言,就連柳如玉也看的一愣一愣的。笑著滿意的點頭后,她轉身毫不猶豫的離去,留下舉止顯得拘謹害怕的范思哲。范飛無奈的笑著搖頭道:「隨我入宮!」
早膳后就是騰龍閣揭匾的時刻,范飛之前提交的人員名單,必須全部到場朝見陛下。人員數量雖然不多,但卻囊括各個層面的精英。
文臣;
林相之子,林拱
戶部侍郎之子,范思哲
工部尚書之子,齊元政
前吏部尚書,尚源宮閣老,中書大學士,張萬年
軍方;
葉家旁系血脈,葉傑
秦家旁系血脈,秦東浩
前樞密院兼紅甲騎兵指揮使,御前護駕大將軍,司馬飛鳳
監察院,
一處暗探方開之
四處主辦言若海
慶國原本是荒蠻小國,隨時有滅國的危機。
經過葉輕眉不竭餘力的幫助,慶國兩代帝王的強勢改革,這才有今時今日的強大底蘊。比起傳承多年的北齊,南慶雖強但底子還是太薄。就像眼前的皇宮,看似精緻且雍容華貴,始終少了份帝王的氣派格局。
皇宮內的尚源宮是朝政中樞,慶帝和文武臣工議事的所在,亦是眾人口中的朝廷和廟堂的稱謂。御書房是批閱奏章,慶帝面見文臣武將的宮殿。祈年殿又是慶帝開設國宴的場所,寢宮和後宮自然不必多說。
挑挑選選很久后,慶帝把騰龍閣設立在御書房的偏殿。等范飛帶范思哲入宮,其他人早已等候許久。
張公和司馬公皆是名臣大將,既是先帝的遺老,又是慶帝冊封的閣老,早已位列人臣的極致。他們歷經官場的風雨,自然不缺信心和耐心。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說的大概就是這種不動如山的態度。
哪怕此刻等的只是小輩,依舊饒有趣味的邊喝茶,邊觀察年輕人的心性舉止。
監察院四處主辦言若海,已是深得官場三味的老狐狸。比起張公和司馬公還有些差距,但對這種「下馬威」,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軍方的葉傑和秦東浩,乃是將族出身的武夫,心性過於衝動魯莽又好武。對戰場的瞬息萬變,心神警覺且目光長遠。論在朝堂為官為將,反而不及文臣千機百轉的心思。一如武將的弊病缺點,神態焦急的來回走動,好似等待妻子生育的「父親」。
文臣方面,林拱看似神態平和,實則心中早已焦躁不堪。他本是名門世家出身,但為人性格皆過於高傲自大。雖然手段狠辣且心性堅毅,始終沒有領悟過猶不及的至理。林若鋪忙碌國政,對他雖有培養,卻沒有發現他性格的問題。
年輕人中唯有工部尚書齊元政,監察院一處暗探方開之,才有那份「不該有的平靜和穩重」。這大概和他們的出身有關係,暗探本就是需要潛伏和耐心的職位,否則早被人發現給亂刀砍死。運氣實在不好的,還會受到嚴刑逼供。
工部尚書的職權,看似位高權重,又是油水最為豐厚的部門。可這裡是京都,天子的所在地。慶帝又是極為強勢的帝王,還有監察院無孔不入的威懾。即便工部和戶部兩大職權部門,也沒有心思能力,明目張胆的貪污。
工部尚書又是謹小慎微的性子,御下很是嚴苛。不求大功,只求無過,盼著到了年紀,就與張公和司馬公看齊。為人自然很有耐心,也守得住寂寞孤單,齊元政自然也繼承了這種性格。
眾人眼見正主,半個時辰后,終於姍姍來遲。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行禮問候。
范思哲首次見到這場面,心性過於稚嫩的他,不禁害怕的躲了躲。范飛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暗嘆心性實在太差。軍方皆是熱血男兒,這樣唯唯諾諾的少年,自然極為不喜且厭惡。林拱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唯有齊元政和方開之輕笑著點頭。
「拜見張公,司馬公!」
此刻身在皇宮,為的又是國事,自有官場的一套規矩。要知道範飛本就俊朗不凡,又是溫潤如玉的真君子,讓人極易生出好感和欣賞。看著文質彬彬,腰間卻配戴著天問劍,渾身上下散發著男兒的英氣勃發。
即便是張公和司馬公,這種六十多歲的老人,依舊忍不住心中欣喜。名傳京都的那篇文章之書,他們亦是對此表示讚歎。
國公暮矣!亦能拿筆提槍。
他們這種人,一生都在為慶國而努力。
即便得原職供養離朝,也時常關注慶國大大小小的事情。
那日慶帝下旨,范飛親自「三顧茅廬」,邀請兩位老人再次出山。原本以為廢物無所用的他們,亦不能止住心中重新點燃的烈火,這才答應出任騰龍閣的宿老;「范郎乃是天縱英才,舉止有度似如暖玉。這般大禮以待,折煞我們這些老人了。」
范飛扶著兩位老人的手,神情熱切的說道:「兩位閣老都曾執掌中樞,又是先帝和陛下倚重的文武重臣。我等後學之人年輕又不知輕重,不如兩位閣老穩重。有什麼做的不對,還請兩位多多提點指正。」
三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就在范飛看向所召集的人員時,范飛對兩位老人問道:「不知兩位閣老,如何看待在場的年輕人。」
今日這番遲到,范飛是故意的。
正如言若海的猜想,乃是真真正正的下馬威。首先是為了操練心性,畢竟大家都是年輕人,少了幾分必要的穩重,這是成為朝廷命官的必要條件。更重要的是讓張公和司馬公看清楚,眾人的性格和行事缺點,知其錯方能改之。
張萬年說道:「言大人不必多說,不愧是監察院出身的重臣。舉止氣度皆是當今一流,看似言聽計從,實則少了些耿直,不懼生死直言的風骨。方開之則年輕了些,雖然心性堅毅,但做人做事過於警惕,少了幾分自如揮灑的氣度。」
張萬年的點評極為犀利,言辭更是鋒芒鑿鑿。將眾人的好處和壞習慣,好似扒的乾乾淨淨。言若海和方開之也沒有反駁,神色認真的拱手行禮,感謝他情真意切的指點。
各位書友:
各位兄弟姐妹,還有喜歡本書的讀者,有些事情我必須說明白。慶余年這本書我並沒有看過,只是研究過電視劇,還找了很多的資料。
有些地方會寫的很模糊,亦或者與原著有很大的區別,這一點並不是很奇怪。一千個人看一本書,就有一千個不同的意思和想法。我寫的慶余年世界,只是我的想法和構思,並不能代表全部的人。
請大家理解!請大家多多支持!
如果有多餘的票票,我也不會太「介意」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