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走出自己的超凡之路（二合一）

  第188章 走出自己的超凡之路（二合一）


  「暴飛龍，龍之俯衝接雷電牙！沙漠蜻蜓，龍之舞接龍爪！音波龍，龍之波動壓住他們！」


  深綠色的短髮在空中吹得凌亂，青年再不復往日的謙謹，解開制服的扣子，露出健碩的胸肌，一舉一動彷彿年輕版的源治。


  他的暴飛龍，距離天王級，也僅是一步之遙了。


  上千米的距離片刻間被拉近，雖然只有兩隻同樣經歷苦戰的寶可夢，但這支生力軍也足夠為娜琪緩解壓力。


  良光直接找上代號林德的青年，雙方都在飛行寶可夢的背上放出其他寶可夢，展開激烈的對攻戰，一時間戰得旗鼓相當。


  戰鬥從空中打到地面，在良光的有意控制之下，空中戰場的中心位置，又變成了娜琪與瓦力的單挑。


  「盔甲鳥，輕量化！哈克龍，龍之舞！大王燕，高速移動！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空戰！」


  娜琪一聲令下，最後的底牌揭開。


  不論是多麼強大的訓練家，在同級別的對抗中，同時指揮三隻寶可夢就已經殊為不易，即便是羈絆深厚，也很難超出這樣的限度。在這個階段，娜琪選擇了指揮三隻速攻手，對另外三隻寶可夢則是簡單引導，更多依靠它們自己的判斷。


  以大嘴鷗、七夕青鳥和熱帶龍結成正面戰線，與瓦力短兵相接，雙方以傷換傷，在以少打多的情況下，三隻寶可夢付出更多的傷勢，牢牢拖住了瓦力的四隻寶可夢和芙蕾雅放在高空的一隻寶可夢。


  與此同時，盔甲鳥、哈克龍和大王燕的加速已經完成，本就擅長高速作戰的它們此刻身形更加輕靈，在娜琪的指揮下四處翻飛，除了哈克龍稍顯青澀之外，盔甲鳥和大王燕都顯得如魚得水，顯然是平日里反覆訓練的結果。


  戰鬥的節奏驟然加快，應接不暇的卻反而是需要指揮的寶可夢的更少的瓦力。


  憑藉風的指引和強敵的壓力，娜琪提前數年進入到新的境界，一舉一動都順應著萬物的呼吸，看似閑庭信步，沒有風馳電掣的急速，實則舉重若輕，化自然之力為我所用。


  若是萊在現場，定會發現，在經歷了簡單直接的戰術風格之後，娜琪的思路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藝術化，只是這時候的藝術，不是為了優雅取勝，而是回歸到了「本應如此」的境地。


  「唰」


  盔甲鳥的鋼翼從比雕的身側劃過，帶出一道狹長的血痕。


  「砰」


  大王燕一記燕返，再次打在比雕的傷處。


  「哈克龍，龍之俯衝！」


  哈克龍的反應稍慢一拍，被比雕勉強躲過，沒能完成最後一擊。


  「有點可惜，繼續進攻！」


  輕輕以拳擊掌，娜琪眼中略帶焦急，但也只能穩紮穩打，再尋機會，不然就有可能被處於劣勢的瓦力抓到破綻、反敗為勝。


  戰鬥繼續，看到遠處本陣淪陷、旗艦戰沉之後，部分戰力維持較好的獵人開始操控寶可夢向遠方撤退，想要逃離這片戰場，其餘沒能撤離的獵人也出現了士氣的下滑，加上娜琪在壓制瓦力過程中對周圍敵人的殺傷，陣線再度得以維持，並向著有利的方面傾斜。


  ······

  叢林上方，讓娜琪焦慮的對象此刻正處在危險之中。


  林德兩隻道館級寶可夢已經失去戰鬥力，不知掉到哪裡去了。


  帶著兩隻強大准天王寶可夢和兩隻道館級寶可夢圍攻大嘴鷗的芙蕾雅，此刻也打出了真火。


  不論之後是否要逃離，都必須解決這個礙事的大鳥，芙蕾雅咬碎銀牙。


  在她的臉上，出現了三道深深的血痕，就像是被野獸的利爪抓傷一樣。


  這道傷痕，源自大嘴鷗精心算計之後的一次空氣利刃，可惜最後還是差之毫厘，沒能直接一擊制敵。


  正是這道傷痕，讓芙蕾雅絲毫不顧其他地方的戰局，誓要解決這個讓她破相的可惡對手。


  以一敵二，論單打獨鬥，兩個對手都和自己相差無幾，最強的音波龍任意一擊，自己都不敢硬接。雖然多番游斗，但在十幾分鐘的漫長廝殺中，大嘴鷗還是開始有些力不從心，全靠壓榨來自體內的洛奇亞能量補充損耗。


  作為對手的兩隻主力寶可夢，音波龍傷勢較重，貓頭夜鷹則是還好，但氣喘吁吁，已經疲憊不堪。另外兩隻道館級寶可夢則是已經傷勢與疲憊交加，難堪大用。


  看向大嘴鷗，四隻寶可夢眼中均有著忌憚。眼前的這個大傢伙不光速度快，在使用潮旋、氣旋攻擊這樣限制效果極佳的技能時，熟練度極高，一不小心就會遇到麻煩，然後就會是可怕到不像水炮的水炮。


  起初音波龍看著對面甚至不是准天王，稍有輕敵就中了招，一套組合攻擊下來就受了相當嚴重的傷，十分力氣只能用出七分。


  「隨風球，自爆磁怪，衝過去大爆炸！」


  「貓頭夜鷹，全力使出催眠術！」


  「音波龍，龍之波動！」


  芙蕾雅連連下令。


  貓頭夜鷹停在原地，盡全力壓榨出體內最後的超能力，本就不太擅長超能力的它勉力為之，已然超出了自身的負荷，頭痛欲裂，但仍然施展出來，給大嘴鷗造成了一定的困擾，雖未生效，也恍惚了片刻。


  電光火石之間，龍之波動化作的波紋已經襲來，閃躲是來不及的，展開的龍之波動已經封住了所有撤退的線路。但硬頂也不現實，岌岌可危的身體難以再承受這樣的重擊。


  大嘴鷗一個個念頭閃過，看著快速靠近，周身閃著白光的隨風球和自爆磁怪，大嘴鷗一狠心，直接用出廣域守護，繞著自己全身形成一個綠色的光球。


  而後，雙翅連連扇動，強大的氣旋開始凝聚，洶湧的青色能量注入其中。


  它想在沒有心之力的情況下，強行複製心海之旋，一舉扭轉局面！

  「轟」


  「轟——」


  先是龍之波動撞在廣域守護的光幕上，而後是兩次同時發生的爆炸，光幕連連閃爍，然後像一顆漲大氣球般炸裂開來。


  大嘴鷗渾身焦黑，斜著向後飛出。


  強力的颶風也勉強成型，雖然規模與心海之旋完全不能比擬，卻也順利地將音波龍和精神不振的貓頭夜鷹捲入其中。


  待颶風消散，音波龍已經再無動靜，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向地面墜落。


  貓頭夜鷹面前浮在空中，但氣息也已然十分微弱。


  來時氣勢洶洶的芙蕾雅，此刻三隻准天王寶可夢也只剩下了一隻幾乎沒有戰鬥力的貓頭夜鷹，噴火龍和音波龍都不知去向。就連道館級的主力寶可夢，也只剩下了帶著自己飛行的叉字蝠。


  「繼續追，說什麼也要幹掉那個傢伙！」


  芙蕾雅恨得咬牙切齒，但心裡也開始盤算。


  各地的戰況她離得都不遠，所以看得很清楚，奧丁那邊敗局已定，只是勉強拖延時間，樹林里的大部隊也被壓著打，瓦力和林德狀況同樣不好，局面已經難以收拾，只靠弗雷能不能力挽狂瀾誰也不知道。


  幹掉這隻鳥就去找噴火龍和音波龍它們，實在不行就先躲一下，然後再突圍。片刻間，沒什麼選擇的芙蕾雅就做出決定，她現在打心底後悔自己一時貪心接受徵召，來到這個鬼地方，現在不僅沒拿到好處，組織的高層也快要被一網打盡了，就連自己的性命，都得看後面的運氣。


  半空中，被大爆炸正面命中的大嘴鷗，雖然有廣域守護的保護，卻也再度遭遇重創。情急之下的心海之旋只是為了在最後關頭給對手造成同樣的打擊，這個戰術是成功的，但它仍然沒能把兩隻准天王一舉消滅。


  從高空斜向下墜落，流動的空氣為焦黑的雙翼帶來些許清涼。


  青色的能量還在不斷滲出，修補著身上的傷，但能夠感受到，體內的儲備已經只剩下了最後的一點點。


  就快耗盡了，連同性命也是如此。


  翅膀微微扇動，減緩著下墜的速度，但也只能做到這一點了。


  青光瀰漫開來，就像一顆燃燒著的隕石即將墜地，只是這一顆隕石燒著的是青色的火焰。


  下墜。 再下墜。


  勉強睜開雙眼，不遠處就是樹林了。


  再無一絲力氣的身體，此刻彷彿海綿一樣，貪婪地吮吸著滑過的風。


  原本強大的時候，氣流只是自己用起來順手的工具。


  到了脆弱的當下，它們卻好像變成了自己的親人和夥伴。


  絲絲縷縷，劃過羽毛、滲入體內。


  大嘴鷗從未覺得自己與氣流離得這般近，這不只是身體上的距離，也是心的距離。


  雨水落下，雙方你爭我奪半天之後，自然才為戰鬥的雙方帶來了真正的天氣。


  「滴答滴答」


  水滴匯聚在身上，形成淺淺的細流，在慣性的作用下，向下滑動。


  氣流向上。


  水流向下。


  ······

  疲憊與痛苦帶來的恍惚與迷離之中，大嘴鷗卻如同突然清醒，對一切事物的感知都變得那麼清晰。


  洋流之主是洛奇亞，青色的能量是它的，洋流的法則也是它的。


  那麼，我又是誰呢？


  一個走在超凡道路上的，未來的小號洛奇亞嗎？

  還是說，一個不自量力的，只想要走得更遠，卻看不見自己翅膀的限度的自大狂嗎？


  不，這都不對。


  我，就是我。


  洋流的力量非我所有，洋流的法則非我所願。


  不論是在怎樣的時空里，我都是真實的我。


  氣的流動讓我騰飛。


  水的流動讓我厚重。


  屬於我的力量，就是流動的力量。


  屬於我的法則，就是流動的法則。


  在超凡的道路上，沒有誰可以替誰多走一步。


  為了我的夢想，為了我的夥伴，我也會走出我的道路。


  直到，取得屬於我的權能！

  戰勝了巨大的痛苦，下墜的大嘴鷗翻過身來，雙目再次完全睜開。


  體內，最後一點的青色能量消耗殆盡。


  在徹底的空乏中，銀色與藍色的能量同時生成，交織在一起，融合成淺藍色，星星點點遍布全身。


  而後，彷彿原材料遇到了催化劑。


  磅礴的能量從無瑕的軀體中源源不斷湧出。


  焦黑的體表上，因為燒灼而受傷的皮肉自然脫落，取而代之的是更有光澤的新生肌肉與皮膚。


  僵硬的雙翼上，燒焦捲曲的全部羽毛盡皆掉落，全新的白羽迅速長成。


  不過片刻，嶄新的大嘴鷗就懸停在了半空。


  黑色的舊軀殼破碎、掉落，就像下了一場雨。


  屹立在風雨之中，大嘴鷗迎來了自己的新生。


  風是自己的感官，雨是自己的手足，沒有心之力的加持，它同樣感受到了周邊萬物的波動，就像在石之洞窟里那一個瞬間的升華。


  只是，這一刻，這種感悟變得更加深刻，也更加持續。


  能量等級不斷攀升。


  50級的准天王門檻就像一層窗戶紙，一捅即破。


  51級、52級.

  一步一個台階，在嶄新能量的塑造和推動下，大嘴鷗每一秒都在變得更強。


  數十米外，見到這般神跡的芙蕾雅心神大震，下意識想要轉身逃離，但無論如何都不甘心的她，最後還是指揮著貓頭夜鷹衝上前。


  「什麼裝神弄鬼的東西，貓頭夜鷹，神鳥猛擊！」


  貓頭夜鷹衝上天空，然後俯衝下來，如同離弦之箭，扎向停在原地的大嘴鷗。


  就像沒有看到來襲的敵人一樣，大嘴鷗翅膀微微扇動，繼續停留在原地，能量繼續充盈著它的全身。


  終於，在能量滿溢之後，等級的提升告一段落，大嘴鷗也微微抬起頭，正看見加速到極致的貓頭夜鷹。


  「貝伊。」


  輕鳴一聲，雙翼用力一扇，強大的氣旋捲起雨水，將看似強大，實則虛弱不堪的貓頭夜鷹裹進其中，而後縮小、融合。


  一聲慘叫之後，神鳥猛擊被正面打斷、擊潰，貓頭夜鷹也全身是傷地重重墜地。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明明已經動都動不了了！」


  巨大的驚恐讓芙蕾雅變得歇斯底里，嘶吼之中，面頰上的三道傷痕被牽動，鮮血流出，更添了幾分猙獰。


  大嘴鷗對此毫不理會，面色平靜地凝聚起一顆藍色的能量球，空中、地上的雨水和積水迅速附著在它的周圍，又是熟悉的四條水龍。


  只是，不同以往，這次的水龍之中，還有白色的氣流穿梭。


  在女子的恐懼與叫罵中，四條水龍依次衝過，將她和叉字蝠打得上下翻騰，許久后才無力墜地。


  看著已經失去意識從空中墜落的芙蕾雅摔在樹木的枝杈上，在直接一截一截的斷裂中掉落在地，確定已經不會再有威脅。


  大嘴鷗扭過頭去，看向高空，那裡也大局已定。


  思慮一番，它決定趕快回到萊的身邊。


  輕風拂過，眨眼間大嘴鷗已在數十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