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深談之後的再出發（二合一）（25）
第212章 深談之後的再出發（二合一）（25）
「能重新有一點機會，我就已經非常感激了，萬萬沒想到還能夠完全恢復。謝謝你，娜琪！如果萊這個臭小子以後敢惹你不高興，你就第一時間告訴我，我親自動手收拾他，都不用你晴子阿姨出手！」
稍晚時候，從巨大驚喜中緩緩走出的歐佩，鄭重地握著娜琪的手，表示著感激。
快泳蛙和大嘴鷗的傷雖然很重，但曾經都有著頂級道館級實力的它們，身體素質很是強大，耐受能量的能力也很強，比起解決歐佩身上的舊傷，反而容易了許多，不過一會的工夫，它們就只是仍然有些大病初癒的虛弱，能量等級已然開始了緩緩回升。
看著兩位師父的恢復，巨沼怪和大嘴鷗也顯得很是雀躍。雖然自己的實力已經比兩位師父強出許多，但當年的授業之恩，對它們而言仍然永生難忘。
重新擁有了健康的身體和兩隻強大的寶可夢夥伴，歐佩也再一次變得意氣風發，恢復了青年時期的豪情，誓要重走作為訓練家的道路，攀上更高的山峰，保護好家庭和家鄉。
至於萊帶來的瑪力露一家，也已經在晴子的安排下，在後院找出一塊空間安頓下來，這一兩天里，巨沼怪就會配合魔牆人偶，為它們修建一處牢固又寬敞的住所。
······
此後的兩天里，娜琪成為了家庭里的一級保護動物，萊則是淪為家庭地位的最底層，每天跑上跑下、鞍前馬後地伺候著娜琪。
但對於這個安排，他也絲毫沒有異議，或者說早有此意，剛好藉此機會，好好照顧娜琪一番。外海的半月辛勞，讓娜琪雖然不說，卻也表現出身心俱疲，經過兩天的休整，終於又生出由內而外的活力，整個人變得光彩四射。
期間，智久、傑里和學生們也前來拜訪，萊還到學校為他們上了一節大課，看著辦學規模逐漸擴大，吸納了周圍幾座小島上的孩子的學校，萊也感到很是欣喜。
智久雖然還是以前那個身體比腦子快的樣子，但這半年多的時間也絲毫沒有荒廢，一大一小兩隻墨海馬都進化成了海刺龍，還獲得了一隻聯盟配發的水躍魚，如今也已經進化成了體型壯碩的沼躍魚。另外，在附近的島上，他還收服了一隻蓮帽小童和一隻長翅鷗，以萊為標準嚴格訓練的他，也要求夥伴們加強積累，距離可以進化的程度，也已經差不太多。
五隻寶可夢在手，智久的實力並不比萊一手培養出來的賴特和四位學生遜色，留在島上能夠學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少了，在和勇人商量過之後，萊建議他過段時間外出旅行，以聯盟大會來檢驗自己的修鍊成果。
至於傑里，這個原本躲在賴特身邊的小傢伙，現在也愈發成熟起來，作為學校的助教，得到了學生們的普遍喜愛。對實力和榮譽沒有太多追求的他，也很喜歡留在學校的感覺，對帕爾島的歸屬感也日漸增強。
不同於在天水島還有親人的賴特，已經孑然一身的他如今把帕爾島視作了自己的家，只希望能夠一直安定地生活於此。對於傑里的想法，萊自然也是十分支持，為他和智久各留下了一本最初由歐佩撰寫，後面萊自己編寫教材和訓練培育中不斷完善的冊子。比起教材的層層深入，這個冊子上的「乾貨」明顯更多，包含了萊對於水系寶可夢培養的全部心得，若真能吃透，至少成為館主級訓練家是可以期待的。
抽空，萊還和勇人、薩扎一道，前往隔壁島嶼的寶石礦進行查看。如今，那裡已經和萊出發時大不相同，向著島內和地下層層深挖之後，他們發現，這裡的寶石越向下品相就越高。
出於安全的考慮，薩扎已經決定，每個月嚴格限制投放到市場的寶石數量，絕大多數寶石就儲藏在岩壁上，內部品相最高的一批，則是設置了一處隱秘的倉庫，由專人不分晝夜輪班看守。
有著這樣一座寶庫，帕爾島的各項建設才有了充足的資金來源，未來的發展布局也才有了充足的底氣。
眼見著家鄉逐漸走上正軌，萊向薩扎提出了自己對於開拓區設置的構想。他現在還在猶豫，究竟是以家鄉帕爾島為中心，還是嘗試著在武鬥鎮進行布局。
不同於真正的邊遠地區，由白羽道館一家獨大的茵郁市，武鬥鎮的聯盟勢力相當強大，稍有不慎，他和亞希達的布置就可能全盤暴露，到時後果不堪設想。
「嗯……開拓區，對戰設施。」坐在會議室里，薩扎托著下巴陷入沉思，「勇人把門關好，窗戶、窗帘封死，洛托姆，信號屏蔽。」
一切處置妥當之後，薩扎緩緩開口：「萊，這裡沒有外人，只有我們三個，你對我說實話，你是想要掀翻聯盟現在的秩序嗎？」
「不，我暫時並沒有這樣的想法。我的訴求是，讓我們這樣身處邊緣的地區，讓我們這樣地方的人，也能夠擁有平等的向上攀登的權力。」聽到薩扎面帶嚴肅的提問，萊的回答也很是鄭重。
薩扎微微皺起眉頭：「萊，你可知道，聯盟是個怎樣的龐然大物嗎？他們不只是那十幾個天王級訓練家，不是那七八個強大的家族，他們有著對我們來說無窮無盡的資源。就算像你父親那麼優秀的訓練家，也只有在二十幾歲將近三十歲的年齡，才能衝擊更高的境界。為什麼？因為即使是他，也拿不到足夠的資源。只有最近幾年，他們才稍稍放出了缺口，讓你這樣的孩子有了快速提升的機會。龐大的資源積累，讓他們有著無數優秀的訓練家作為底蘊，雖然頂尖的強者依靠的是純粹的天賦，但除此之外，聯盟無懈可擊。」
薩扎所說的一切，萊都十分清楚，甚至可以說有著更高的預估，但即便如此，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的，薩扎爺爺，但我也希望為我們的家鄉，為更偏遠的地方、更邊緣的人們，做些事情。而且，我也不是孤身一人。」
「孩子，或許你認為你還在嘗試著改良現狀，但實際上，你已經馬上就要走在與這一地區的統治者豐緣聯盟發生正面對抗的道路上了。」薩扎語重心長，「我並不打算勸阻你，因為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你已經比我們都更強大了，或許你真的有改變這些的能力。我沒看錯的話，你的巨沼怪、大嘴鷗，是不是已經掌握了超出凡俗的力量？」
「是的，他們有所突破，准天王級別的寶可夢應當不是它們的對手了。」萊肯定地回答道，絲毫沒有隱瞞。
薩扎點點頭，眼中的滿意之色更甚，摸著鬍子說道：「嗯，很好，實話實說，這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料。年初的時候，這兩個小傢伙裡面，大嘴鷗只是稍微有個雛形，沼躍魚則是還懵懵懂懂，這才多久啊……現在，你的隊伍已經基本成型了吧？還有什麼其他的設想嗎？」
萊搖搖頭，老老實實答道：「沒有其他的設想，我尋找夥伴主要看緣分。在外海，還有一隻天王級別的蜥蜴王，只是它暫時不跟我一起旅行。」
「嘶——」勇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小子，你現在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萊稍稍有些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撓了撓頭說：「如果算上蜥蜴王的話，今年在彩幽大會奪冠的大吾是打不過我的。不算它，五對五我們實力相當吧，瑪力露還沒進化，可能落點下風，和娜琪差不多。」
薩扎不由得感嘆起來：「真是歲月不饒人，你們這一代的年輕人，很了不起。我看了新聞，你和你的小女朋友，你那個叫花月的朋友，還有德文公司的大吾，包括一批其他的年輕人，實力比起我們當年，都強上太多了。說不定，真的有機會。」
說完，他站起身，來回踱步許久，下定了決心。年輕時的意氣重新浮現，手一揮，對勇人吩咐道：「勇人，今天的談話對外面要完全保密，包括家人。」
得到勇人肯定的答覆后，他又轉過頭，直視著萊，緩緩開口：「萊啊，你真是給薩扎爺爺找了很大的麻煩。不過，我也很高興，在一把年紀的今天，還能覺得自己在做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對戰設施，就設在我們這裡，具體在哪裡，想來也不是你管，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吧，我們再商議。你要記得，無論何時，你都要讓自己不斷變得更強，什麼樣的布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很蒼白，沒有足夠的實力，我們就只會停留在這個世界的邊緣。」
說完，頓了頓，他又笑道：「你這個孩子，真的是心思多。原本我還在想，你小小年紀為什麼這麼看重教育，原來是有這樣的想法嗎？」
萊擺了擺手，誠懇地說：「薩扎爺爺，您的教誨我記下了，一定以提升自己的實力為主進行修行。至於聯繫方式，我現在給您寫下來。但是，有一點您說的不盡然，開拓區和我搞教育的初衷並不一致，應該說是因緣際會之下的結果。我辦學校的唯一目的，就是讓學生們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的未來，不論他們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作為老師的我都會支持他們。」
「不，孩子，都一樣。」薩扎的表情深邃又莫測，「你已經在教育的過程中，不自覺地引導了他們，對於沒有多少家庭教育和社會教育經歷的人來說，這樣的引導，會是決定性的。不論怎樣兜兜轉轉，他們中的大多數，還是會走向你期待的那種道路。」
「不論你自己一開始是怎麼想，走到今天這一步，後面的道路，也就都由不得你來隨意選擇了。既然如此，乾脆就放手去做吧，我、勇人還有島上的大家，甚至包括咱們周邊的西南群島的人們，都會支持你的。」 當日後面，萊、薩扎、勇人三人聊了很久，後面，恢復實力之後重振信心的歐佩上門尋找久久未歸的萊，聽說此事，責怪萊不告訴作為父親的他的同時，也興緻勃勃加入了討論。
看到歐佩舊傷痊癒，勇人和薩扎的信心也更高了三分。作為上一代的青年領袖，歐佩的天資同樣異稟，雖然受限於資源的不足，沒有取得太高的成就，但這些在今天已經不是問題。
······
回到帕爾島的第二天晚間，在確定明天就要離開之後，歐佩找到萊進行了一次長談。
從皎月初升，到明月高掛。
坐在屋頂上，歐佩看著院落里的樹果林，再看向遠處的大海，回憶著剛剛的交談，想到兒子將要在未來面對的諸多坎坷，感慨萬千。
「萊，爸爸的年紀已經大了，就算恢復，未來的成就也就不過是尋常，幫不到你太大的忙，真是讓人很不甘心啊。但即便如此，我也會是你的堅強後盾，遇到事情不要一個人頂著，要多和家裡人說一說。」
談話的最後，歐佩既有著無力感，也有著對兒子的未來的無限期待。
「我知道的。」
萊輕輕點頭，答應下來。
下方的走廊里，仍未休息的娜琪靜靜聽著父子二人的對話，默默一聲嘆息。
冰雪聰明的她，又如何不清楚萊的前路的危險呢？只是，她早已下定決心，要陪伴著萊一直走下去。
······
清晨的海灘，前來送別的人寥寥。
一番勉勵之後，歐佩、勇人和薩扎與萊站到一處。
「你放心出發吧，武鬥鎮那邊，你父親也辭職回家了，帕爾島周邊有我們在，不論是安全、寶石礦還是未來的對戰設施，你都不必擔心。那個叫亞希達的小夥子，我昨天已經聯繫過了，我們聊得很愉快，後續工作的安排也很順利，相信他也和你說過了吧？」
海風吹得薩扎的長鬍子微微飄動，但絲毫不減他眼中燃燒的熱情之火。
這位老人雖然各方面狀態都已經不在巔峰，卻仍然有著無限的活力和動力。
「亞希達已經告訴我了，後續一切就拜託給他和各位長輩了！」
身後，是早已準備就緒的娜琪和大嘴鷗。
勇人和薩扎退到遠處，時間留給了父子兩人。
「娜琪是個好得不能再好的姑娘，就像你母親當年那樣。不要辜負她。」
「我明白的。」
「那就去吧，萊，你是我的驕傲。」
「……」
「男子漢的征途可容不得眼淚，快去吧！」
「好，那我走了！」
一躍而起，大嘴鷗默契地低身接住。
自然而然地牽起娜琪的素手，二人向著海灘上的親友揮手告別。
「不論走到哪裡，我都會陪著你的，我希望你能把我當作你背後的支撐，就像我這樣看待你一樣。」
輕輕靠在萊的身上，娜琪話語飽含深情。
「謝謝你，娜琪。能和你一起走向未來，是我一生一次的幸運。」
「……」
大嘴鷗騰空而起，強大的氣流纏繞在外圍，衝散了二人後續的對話，只能看到嘴唇的輕輕翻動和從後面環抱住萊的娜琪。
前方的遙遠之地，就是武鬥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