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再下一城（55）
第582章 再下一城（55）
「大嘴鷗，繼續使用冰凍之風！」
「烈咬陸鯊，拼了，衝過去，龍之俯衝！」
伽特咬緊牙關，因為使用過流星群而透支體內屬性能量的烈咬陸鯊，沒有和大嘴鷗遠程對轟的能力，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拉近距離，近身搏殺。
而要拉近距離，就必須破釜沉舟，闖過這強得離譜的冰凍之風。
凜冽的寒風夾雜著無數碎冰。
氣流與水流的合力，在低溫之下，更見奇效。
「這冰凍之風的效果，跟暴風雪都有一拼了」冰系專家波妮臉帶黑線，顯然是被大嘴鷗更進一步之後完成蛻變的冰凍之風驚得不輕。
頂著強風的吹拂，烈咬陸鯊身上的氣焰已經被壓縮到只剩下體表的薄薄一層。
但是，龍系冠軍寶可夢的驕傲也讓它不願退卻，強頂一口氣，烈咬陸鯊硬生生闖出一片天，來到了大嘴鷗的身前。
「大嘴鷗，氣旋攻擊。」
然而，短短的距離，卻成了無法跨越的天塹。
烈咬陸鯊的眼前，一個不算巨大卻無比凝實的風旋逐漸佔據了它的整個視野。
「嘭」
面對大嘴鷗難得一次只凝聚出一個的風旋，強弩之末的烈咬陸鯊毫無抵抗力地被重新拍打回了地面，留下一道近似於壕溝的痕迹，滑出頗遠才停下。
「最後一擊，波動氣旋。」
不待烈咬陸鯊起身，大嘴鷗的波動氣旋已將它罩在了，瞬息間，氣旋炸裂，四面八方的擠壓和爆炸，奪去了烈咬陸鯊最後的體力與清醒的意識。
氣旋消散，風雨也在大嘴鷗的操控下緩緩停息。
「烈咬陸鯊喪失戰鬥能力，勝利者是，大嘴鷗！最終比分6比0，冠軍挑戰第二戰，挑戰者萊獲勝！」
裁判乾脆利索地宣布了對戰的結果。
伽特很有風度地走上前，收回了昏迷的寶可夢，向萊伸出了自己的手。
「和年輕人比起來，我確實有些老了，落伍了。」
一戰過後，伽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老邁和落後。
老一代的實戰派，在更具有系統性的培育和更為全面的發展面前，也有了自己力所不逮的一面。
「多龍巴魯托這一戰受益頗多，感謝前輩。」
雖然知道眼前之人能在豐緣屹立不倒多年，一定是和許多自己的老對手有著私下往來，但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讚揚，萊還是客氣地回應道。
「祝願你成為聯盟冠軍。」
感受到萊的禮貌和疏遠，伽特也對原因心知肚明，微微點頭，便鬆開了手，大步離開了對戰場。
······
「嘀嘀嘀，嘟——」
走出聯盟總部不遠，萊的圖鑑電話突然響起，卻只是片刻就掛斷下來。
拿起一看，播出這通電話的，是下一場的對手，波妮。
回過頭，高層的一間辦公室內，波妮正注視著下方的萊。
「繼續往前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稍晚和天然鳥直接過去。」
輕聲囑咐著身旁的夥伴們，萊轉過頭，神色如常地離開，直到返回住所。
戴好達芙妮送來面具，一番變裝之後，再看不出從前的樣子。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點點頭，萊頗為滿意，喚出天然鳥，叮囑一聲之後，一人一寶可夢便隨著藍光的閃爍，消失在房間中。
再次出現，已是在數公裡外的波妮的辦公室內。
「天然鳥，拿去吃點，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波妮主動遞過一盒看起來就知道檔次很高的精靈食物，天然鳥也不客氣，將它托到一邊，就開始小口慢嚼。
「波妮姐，這麼神秘地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超能力和心之力已經輪番掃視，又取出國際警察的干擾器，確保了這間屋子的絕對安全，萊也頗為放心地坐在了沙發上，詢問著波妮。
波妮語出驚人：「老頭拿到了和你那個一樣的進化石，說是暴飛龍的，你做好準備。」
「嗯？」萊微微挑眉，「聯盟的動作挺快啊，居然如此短的時間，就找到了對應的匹配，果然不可小視。」
「財富、技術、人力，聯盟都不缺少，這樣的東西，知道了原理，剩下的都可以靠窮舉來完成，算不得什麼稀罕事。」一道心之力也未曾察覺的暗門打開，鐵旋緩緩走出。
「鐵旋前輩，感謝您特意前來，紫堇的事情也是多虧了您。」看到熟悉的身影，萊很是高興，前幾天忙著對戰和準備，也沒抽出時間和鐵旋好好聊一聊。
「自己人就不用說這些了。」鐵旋擺擺手，示意波妮繼續說，「波妮這個小姑娘剛剛告訴我，源治這個老東西要退休了，你是他選擇的作為聯盟四天王的最後一個對手。」
「是的，老頭說了，和你打完這一場，不論輸贏，他都會辭職，讓我接任首席天王。前提是我能勝過大吾、娜琪、花月這三個孩子。」波妮的眼中完全沒有還在努力拚搏的伽特，輕描淡寫地談論起大吾三人。
「退休？！」萊第一次失去了平靜，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
此時的源治，距離幾年後稍顯衰退的狀態還頗為遙遠，甚至因為狂暴之島一戰而又有精進，愈發老當益壯，完全沒有退休的必要。
狂暴之島的戰鬥，在機緣巧合之中，讓波妮和源治，包括鐵旋，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勢均力敵的較量和巨大的壓力，是強者進步的源泉。
正常的時間線里，狂暴之島就算降臨於現實，聯盟的力量也無法解決，只能放任它將周圍空間的能量掠奪一空，而後以填飽肚子的姿態重回時空交錯的地帶，就像是從未出現。
而有了自己這個最大的變數的存在，另一處時空碎片的獃獃王摧毀了這座島嶼，也讓一大批豐緣地區的訓練家各有收穫，甚至可以說，地區的實力也更進一步。
如此情況，源治卻要急流勇退，讓萊很是想不通。
這位聯盟天王從自己剛剛出道，就不吝照拂和關愛，二者的關係可以說既像沒有名分的半個師徒，也像沒有血緣的半個祖孫，雖然知道他的退休等於讓聯盟理事長謙作少了一個得力的盟友，對自己的計劃有利，但情感的層面，萊卻是頗有些傷感。
「沒錯，就是退休。他和謙作理事長達成了協議，和你全力對戰一場，然後退休。這最後一戰選擇你，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明白吧？他會全力以赴的，為了給你最後的教導，也是希望你能夠正面將他打敗，挑起那個沉重的擔子。」
鐵旋背過身，第一次當著萊的面給了源治莫大肯定。
「我明白。我會全力爭勝的。」萊默默點頭，沉聲說道。
「在那之前，你可得先打贏我再說，別想那麼遠了。」
波妮雙手抱胸，似是有幾分不滿，雖然話題本身就是她提起，她自己也清楚，此刻的她已經很難戰勝萊，但當著這個兩年前還被自己隨手教育的孩子的面，她仍然擺出略微高冷的姿態。
「當然，波妮姐，也得請您多指教，雪妖女和冰鬼護，都是非常強大的寶可夢。」萊微笑欠身，給足了波妮面子。
正事說完，閑話幾句之後，萊和天然鳥不再久留，再次使用瞬間移動離開了此地。
走之前，萊向著鐵旋剛剛待著的屋子看了一眼，眼神稍有些疑惑和不確定。
······
「老頭，你的話我們可帶到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萊走後，波妮沒好氣地按下一個按鈕，密室的深處，還套著一個小密室，而源治就身處其中，全程旁聽了三人的對話。
「要我說，你這個老東西早就該退，現在倒好，給孩子添麻煩。」
鐵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橫眉冷對。
作為豐緣地區目前還在活躍的強者中實力最強的一個，源治的實力要遠勝過四天王次席波妮，哪怕有著屬性克制也能將她擊敗。
即便萊突飛猛進，想要正面戰勝源治，也頗為困難，定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
「戰勝我，他才能名副其實，我也才能放心地支持他。」
源治面色平靜，看向窗外，那裡正是萊和天然鳥離開的方向。
「現在你不怕打破平衡了？要我說，十幾年前你要是有這樣的魄力，穆拉老頭子和你我聯手，也不是沒有機會。」鐵旋默默搖頭，一聲嘆息。
那時的他，還在大紫堇公司，實力強勁、前途無量，正是意氣風發的階段。
「改變一個舊狀態，卻給不出一個新的、更好的東西，沒有意義。萊也許能做得更好，也許不能，但我會期待他，畢竟他還很年輕。」
坐在鐵旋身邊，源治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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