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第239章 黑火標誌
第239章 黑火標誌
「黑髮赤瞳，巫師打扮，旁邊還有原黃金迪斯號的『魔鬼』羅南……錯不了，是前段時間鬧出大動靜的畸變巫師衛恩·洛夫特。」
「還真是他啊，沒想到他竟然來了這裡……」
「聽說黎明教會派出一位聖女帶著軍團來追殺他？」
「啊？那他在島上要待多久？我可不想他留在這裡，萬一被那該死的聖女找過來……」
「怕什麼？不就是黎明教會的聖女嗎？」
「蠢貨，你知道是誰來追殺他的嗎？是那位審判聖女，三十年前那女人的實力就達到傳奇級了，她要是來到這裡，隨便一個眼神都能滅了你！」
「啊？這麼恐怖？」
「應該不會……吧？艹，我突然想把他趕走了！」
「不行，我得趕緊找船長說一說，如果他真打算在島上待一段時間，那老子現在就得走。」
來往的超凡家族出身的人，倒是不擔心黎明教會的聖女，在東大陸信仰黎明不算壞事。
相反，他們更擔心的是眼前這位曾對「紫花」家族出手的畸變巫師。
「聽說紫花家族的那位回到城邦后，受到了嚴厲處罰？還被拿掉了繼承人的身份？」
「是啊，她剛剛上位，本想借著這一趟穩固在家族的地位，沒想到中途碰到了這位……最不走運的是，還把她們好不容易培養的人都搶走了。」
「怪不得我剛剛看到了赫爾文從那艘船上下來，這是已經成了海盜了？」
「說到船……你們應該看到了吧？那是黎明教會的船？」
「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這位畸變巫師仇視黎明……」
「別說了，閉嘴！他看過來了！」
【伱受到蒂希爾·帕切科精神感知掃描。評價：一個連弱雞都不如的渣滓。獎勵：生存點+1。】
【……】
【你受到傑曼妮·斯特雷特的殺意鎖定。評價：善於偽裝的渣滓。獎勵：生存點+1。】
嘖。
衛恩的精神力量覆蓋整個港口臨近街區，可以清晰的聽到周圍人對他的議論，還有與之一起的探查和惡意，；不禁讓他久違的再次感受到了當初在卡斯特城邦時的感覺。
那時候也是這樣，走在上下班的路上，就會被各式各樣的人審視，總會有莫名其妙的人對他散發無端的惡意。
現在回想起來，大概是這個世界的人的生存之法吧？
臨港街區的盡頭，左右兩邊是兩座比前面更大更精緻的店鋪，一家上面寫著阿列克謝黃金酒館，另外一邊則是掛著黑珍珠號的旗幟，沒有名號，反而更顯霸氣。
唯一相同的是，兩家酒館門口都有一些穿著清涼的姑娘，並不像外面的酒館那樣熱情似火的招呼，相反是很安靜的站在門口，只有等來往的客人有進去的打算，她們才走上前，露出公式化的笑容，不卑不亢的引他們進去。
酒館的門口都站著幾名身材魁梧的海盜，手持砍刀，或是火槍，表情冷漠盯著過往的人。
而隨著那扇開合的門，不時還有喝得醉醺醺的海盜被人托著出來，掛到一邊的杆子上醒酒。
「黑珍珠號旗下的酒館一直都有，尤其在這樣的島上，生意非常好。」
羅南那雙三角眼在門口的姑娘身上留戀幾秒，喉頭不自覺吞咽幾下，如果不是有衛恩跟著，他現在也想和其他海盜一樣，找家酒館待上幾天。
「那它對面的酒館呢？」
衛恩左右看了看，這兩家酒館內部都有符文法陣守護，進出的也多是穿著整齊的超凡家族的人，或者一些明顯更強大的大海盜。
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區別。
「黃金酒館？它也算是黑珍珠號旗下的。不過……」羅南湊近一些，盡量小聲說道：「一家的收益要上交給黑珍珠號，另外一家則是不用，屬於城邦內那幾位輪值的人的產業。」
「哦。」
衛恩點了點頭，黃金酒館是那三個黑珍珠號出身海盜的私人產業，怪不得能佔據最好的位置，又敢開在一起。
「走吧，先去找修理廠，後面你也可以休息一下。」
「船長大人，我不急，不急。」羅南訕訕笑了幾聲，連忙走前幾步，帶著衛恩向盡頭的高牆走去。
衛恩看著他的背影，無聲笑了一下。
羅南二副，也變了不少。
「緹娜，熟悉。」白毛少女拉著他的手，空洞眼睛注視著旁邊的阿列克謝黃金酒館，淡漠的聲音略帶一絲疑惑。
「嗯？」
剛要跟過去的衛恩，聽到她的話，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那裡面，有你熟悉的東西？」
緹娜點了一下腦袋，「緹娜，熟悉。」
「這樣嗎？」
衛恩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那座紅磚尖頂的酒館，從門口向內看去，只能看到前庭里說笑的幾名穿著整齊禮服的超凡者，身邊都跟著一名清涼的女士。
「船長，有問題嗎？」羅南注意到兩人沒有跟上，連忙跑回來問道。
「沒。」
衛恩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處理完船隻修復的事情，再回來查探，「走吧，先進入城邦再說。」
說完，他拉著緹娜的小手，示意羅南繼續帶路。
能讓小白毛感覺熟悉的東西不多，除了她在卡斯特城邦接觸過的人和物外，應該就只剩下阿萊斯將她帶回卡斯特之前接觸的東西了。
但無論是哪個，只要還在這座島上，就別想跑了！
「請跟我來。」
羅南雖有疑惑，但船長大人不說，他也不好開口詢問，只得照舊走在前面，在高牆下洞開的大門外繳納進入城邦的費用。
「船隻，姓名！」
門口是兩名穿著黑珍珠號制式夾克的海盜，有些類似黑傑克身上那件，不過顏色略有不同。從敞開的夾克下，能看到他們腰間還掛著兩把火槍，下面那條黑色短褲褡褳上有一枚代表黑珍珠號身份的掛飾。
兩名像是城邦守衛一樣，警惕的打量著衛恩他們，目光更多的落在衛恩身上，顯然已經認出他的身份。
「倫納德號，船長衛恩，二副羅南，還有……」羅南看了看那位緊緊跟在船長大人身邊的白毛少女，遲疑了下。
雖然他之前在船上看到過緹娜，但並不清楚她的名字。
「她就不用了。」
衛恩搖了搖頭，示意身邊的緹娜不用登記。
「不行，所有人要進入阿列克謝城邦都必須登記！」其中一名臉上帶著幾道傷疤的海盜，語氣堅決。
「哦？」
衛恩平靜的看著他們，赤瞳深處微微閃爍，映照出兩名海盜的身影。
「這裡是阿列克謝島，是黑珍珠號所在，不要以為你拒絕了傑克大副，就可以不遵守這裡的規矩！」
「現在負責這裡的是艾多拉德老大，他可不像傑克大副那樣好說話！」
另外一名海盜眼神也變得不善起來，手搭在火槍槍柄上，一副再敢多說就動手的樣子。
「如果我堅持呢？」
「你以為你是誰？！」
衛恩輕笑一聲，「我？」
天賦-欺詐，激活！
幻象製造！
心理控制！
衛恩盯著他們的眼睛，「你們認為我是誰？」
隨著天賦能力的激活，他能感覺到腦海中，面板之後的本源世界里，一道隱晦莫名的力量擴散出一絲，繞過面板通過靈魂轉為精神力量，擴散到全身。
當他的聲音傳遞出去后，那詭異的天賦能力便已生效。
「你？您！？洛緹莉亞大人！？」
兩名海盜目光驟然轉變，只是瞬間，便從兇狠變為深深地恐懼，並且他們腦門上還冒出一層汗水，臉色更是變的蒼白。
「抱，抱歉，洛緹莉亞大人，我，我不知道是您到來……」
「是，是的，如果知道您來到阿列克謝島，相信艾多拉德老大一定會從駐地趕來迎接您。我，我現在就去通知艾多拉德老大！」
「不用了。」
衛恩瞥了眼身後圍觀的人，欺詐天賦的效果隨著他的心意變幻，將他們都納入其中，「我的到來是隱秘，忘了它吧。」
「是是是，大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明白，我一定忘！」
不僅兩名海盜守衛躬身行禮，周圍過往的海盜和超凡家族的水手們也都覺得眼前一花，將衛恩他們看做是各自的船長或者家族高層，臉色緊張的低下頭，不敢有任何怠慢。
「現在，我們能進去了嗎？」
「當然當然，您，您請進！」
衛恩朝還有些迷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羅南示意了下，便徑直帶著緹娜穿過高牆，進入這座被海盜控制的城邦。
等他們消失在眾人眼前，這些人才如夢初醒，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迷惑。
「剛剛我好像看……」
「閉嘴，你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沒聽到，趕緊滾！」
臉上有疤痕的海盜守衛凶神惡煞的朝周圍的人揮了揮手，「再不走，我就通知城邦里的護衛隊了！」
「走，走走，這就走！」 這些人只覺得腦海中少了幾道身影，在被喝罵后也已經回過神來，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連忙通過這道高牆門洞。
「艾得海德，剛剛確定是那位？」
「哪位？烏拉奇，你可不要害我！」
「嗯。」
兩名海盜守衛簡短溝通幾句，便和之前一樣，盯著那些想要進入城邦的人，逐漸忘記了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唯有登記冊上還留著一行潦草的字跡——倫納德號，船長衛恩，二副羅南。
而在距離他們不遠的阿列克謝黃金酒館的二樓，一道水手打扮的身影靜靜地站在窗口，目睹了城邦入口處發生的一切。
「果然來了……」
那道身影略顯渾濁的眼睛微微眯起，喃喃自語一句后，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彷彿從未進入過酒館一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
……
距離阿列克謝島遙遠的一片風暴海域，厚重的陰雲籠罩，閃電雷鳴不斷積蓄，狂風肆虐。
但詭異的是，在這樣的天象和海風下，整個海面卻沒有一道海浪，平靜地如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
遠遠看去，昏暗的中心區域，一座模糊的黑影矗立在海面之上，隨著陰雲的移動緩緩行進。
無論在它前方的是深海畸變種、深海巨獸，亦或者是海島，都隨著陰雲籠罩逐漸消失，化為平靜的海水，像是從那裡抹除一般。
此時，在那座海島之上，暗淡的霧氣瀰漫間，一座殘破的像拉奧斯街區里的破舊房子在小島中央。
幾顆高大的橡樹圍繞在那座破舊房子兩側，不時有一道全身籠罩在黑色長袍下的身影，駕馭著黑色馬車，從橡樹下緩緩踏出，彷彿那綻開的老樹皮下面有一道門，供他們穿行。
馬車的車廂外沿懸挂著數量不等的精緻金字塔，晃蕩間相互碰撞在一起，發出叮鈴鈴的清脆響聲，給這裡幽暗冷寂的氛圍帶去一絲生息。
而隨著馬車停在破舊房子外面的空地上，便會有兩名瘦高的身影從房子里走出來，恭恭敬敬的跪倒在馬車上黑袍人的一側，高高舉起手裡的托盤，讓那名籠罩在黑袍下的車夫取下小巧金字塔，放在托盤裡。
不一會兒，金字塔便將托盤堆滿。
接著，那些瘦高的身影退到一邊，聲音含糊不清的吐出幾個貢薩雷斯語音符，「四十三。」
「五十二。」
「梅薩大人，帶回九十五枚『嘉門迪亞的夢境』。」
黑袍人微微側頭，目光落在托盤上，似是在核對，然後重新拉起韁繩，控制著馬車向另外一邊的橡樹駛去，眨眼間消失不見。
「……北大陸南岸，出現數十名大巫師，三人一組，正以葛雷密島為中心向外探查，目前已經有三座『嘉門迪亞的夢境』被他們找到并吞噬了。」
「東大陸西岸也是一樣，不過出手的是靈秘學派，他們也找到了兩座。根據那邊秘修士的探查，那兩座『嘉門迪亞的夢境』第二天出現在了北大陸。」
「所以，現在針對我們黃昏教派的人，是幽魂？」
「從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的確是那群不要臉的瘋子。」
幾名穿著黑袍的人，坐在破舊房子的二樓會議室內。他們身形枯瘦，臉上身上都纏繞著嶄新的金色布條，只露出一雙冷漠沒有一絲情感的眼睛。
「幽魂……他們發現什麼了嗎？」
「應該。」
「我想知道，是誰告訴他們的，或者他們想要做什麼？」
「恩格爾伯特，不要抱有幻想了。我們在海上的布置，應該已經暴露了。只是我沒想到，先出手的不是永生會那群可惡的渣滓，而是幽魂！」
為首那名如其他人一樣纏繞金色布條的人，握著一柄黃金權杖，靜靜地聽完他們的對話，方才開口道：「我知道了。」
「現在要怎麼做？目前只回收了百分之一的『嘉門迪亞的夢境』，如果幽魂連同靈秘學派繼續這麼做，恐怕我們的計劃也會受到影響。」
「是啊，恩格爾伯特，你是被偉大的真實與殺戮共主挑選出來的負責人，那件事情失敗會有什麼後果，相信你比我們清楚。」
「我說，我知道了。」為首那名籠罩在金色布條下的人，冷淡的看著坐在這裡的每一個人，「或者，你們有更好的辦法？」
「現在首先需要確定幽魂那些瘋子知道多少！」
「重要嗎？」
「很重要！恩格爾伯特，如果他們真的做出決定要破壞我們在整個科爾多海域的布置，那就是敵人！」
「對待偉大真實主宰的敵人，那就讓他們感受痛苦！」
「自第三紀元中葉那件事情之後，我們和各學派幾乎沒再正面為敵過，你們應該知道是什麼原因吧？」為首的人，恩格爾伯特問道。
「所以，你要放任他們進行破壞？」
「當然不是！」恩格爾伯特微微搖頭，「正如你剛剛所說，先探明他們的目的再說。」
「還有永生會那邊，近期他們在那邊的動靜小了許多，我懷疑他們也察覺到我們的計劃了。」
「他們？如果他們現在也知道了，那情況就更糟糕了。」
「伊修達爾，你負責探查幽魂那幫瘋子。艾格尼，你知道該怎麼應對永生會，那邊就由你負責。還有西格爾……」
恩格爾伯特輕輕撫摸著黃金權杖，「阿拉尼加號的動作太慢了，蘇亞德還在顧慮嗎？」
「是！」名為西格爾的人，身體僵硬的轉頭看著他，「那件禁忌物隨時可能進入失控，他出現恐懼的情緒……」
「那就引爆它！」
「然後……」
恩格爾伯特同樣看向他，「然後就是那位『海上皇帝』伊薩貝洛·克里斯特爾斯了。」
「現在距離那裡開啟，還有一段時間。」
「先將科爾多海域控制住吧，沒有『歸鄉號』在，即便丟失一些『嘉門迪亞的夢境』……也不會有人能影響計劃的進行。」
「那裡，可不是誰都能進入的！」
「那就這樣安排？我去找幽魂那幫老傢伙聊一聊？」
「去吧，注意分寸。」恩格爾伯特微微頷首，「事關偉大的真實主宰的布置，希望他們能夠退讓，否則……」
「第一個隕落在神禁紀元的半神，將會是幽魂學派的首席院長瓦克拉夫·塞繆爾·卡波！」
「桀桀桀桀……」
……
……
阿列克謝島的城邦高牆內，是一片混亂且有活力的地方，就像出入這裡的海盜和貴族出身的超凡者一樣，充滿自由的氣息。
每一塊石板上都有著被摧殘的痕迹，那像是經歷了多次戰爭留下來的餘波，赤裸裸的映入每個人眼眸。
衛恩和羅南一行人穿過城邦高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條繁華的街道。
街道兩旁有著各式各樣的攤位，海盜們大聲叫賣著從科爾多各海域掠奪來的貨物，從閃閃發光的寶石、珍貴的香料，到各種奇形怪狀的武器裝備，應有盡有。
來往的人大都身著長袍，或是在整齊精緻的禮服外套一件半身兜帽，有一種掩耳盜鈴的感覺。
「這裡，是附近數千公裏海域內最大的黑市。」
羅南緊緊跟在衛恩身側，一邊緬懷這裡的景象，一邊介紹道：「別看那些攤位不大，但上面擺的東西很少有假貨。」
衛恩明白他的意思，對海盜們來說，費勁造假不如多搶一艘商船。
從周圍一些討價還價時傳出的惡狠狠的威脅和挑釁，就能知道這裡的交易沒有所謂的規則，需要的是實力和膽量，還有財力。
「該死的，這可是老子拼了命從深海怪物口中奪取的戰利品，價值一千金鎊，你竟然敢開口說只值一便士？」
「賣不？不賣，走了。」
「賣！」
當然，雖然沒有假貨，但的確有一些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破爛東西……
相對而言，整個阿列克謝城邦的建築規劃還算嚴謹，從外向內，依次是交易區，店鋪區，各海盜團的駐地區，以及位於中心那座獨屬於黑珍珠號的駐地——一座有著克里姆斯大教堂那樣面積的廣場區！
穿過這片交易區之後，就到了所謂的店鋪區。
衛恩皺著的眉頭恢復平整，實在是在交易區那裡被周圍湧進來的各種嘈雜的聲音，吵得耳朵疼。
相比身後的交易區，店鋪區所在的幾條街區就顯得安靜許多。
儘管同樣是身處這座被海盜控制的城邦中，但這裡的路面石板更加整潔，來往的人，也不像外面交易區那樣謹慎。
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大致可以相信這裡的安全有一定的保障。
「船長，修理廠所屬的地方就在這條街區的盡頭，是隸屬於希門尼斯家族的產業，擁有多名經驗豐富的老船工。」
「嗯。」
衛恩打量著周圍的店鋪，倒也覺得新鮮。
這裡雖不像卡斯特城邦那樣有著繁複的規矩，但就經營本身而言，售賣的東西要比巴茲爾街區深處的那條巷子更廣泛。
不僅有叮噹作響的鐵匠工坊，有售賣魔葯的藥劑工坊，還有一些門口標註著巫師學派標記的店鋪。
嗯？
衛恩停在一間工坊外，看著那門上懸挂著的——黑火標誌。
「竟然還有幽魂所屬的店鋪……」
PS：明後天周末，會多更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