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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各憑本事

  第30章 各憑本事

  郁蓮微微一笑,道:「沒關係,是我應該做的,你們多年不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你跟十狗先敘舊一下,我跟夏雀說一些話。」


  廂房很大,她拉著夏雀到角落一角。


  「你應該收到春燕的信了,她去雲城找月峨眉來,快馬加鞭來回最快也要半個月,你能藏住人半個月不?」


  夏雀自信點頭,「可以,這個廂房的暗室極為隱匿。」她指了指掛著鳥語春花圖的牆。


  暗室的門偽裝得天衣無縫,完全看不出痕迹。


  郁蓮點頭,道:「這半個月內我也會想辦法救人,月峨眉能來,只會加大我們底氣而已,她的毒厲害,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用。」


  「您武功還沒恢復。」夏雀勸道:「此時動作太大引起注意,恐怕無法自救,奴婢要留在錦春坊保護懷寧公主,不如還是等姐姐歸來,再有下一步的動作為好。」


  郁蓮含糊道:「我自有主作。」


  明顯是沒把夏雀的話聽進去。


  東廠刑罰嚴酷,等半個月後,姐夫不知還有沒有命在。


  姐夫若死,叫姐姐跟十狗如何安心前往蓬山。


  思來想去,還得從裴懷安身入手,郁蓮氣,她就跟這個前夫繞不開了是嗎?此次若去蓬山,她跟裴懷安就一刀兩斷,從此不再相見。


  我走我的陽關道,他過他的獨木橋。


  暮靄沉沉,錦春坊的樓台籠罩在霞光之中,春寒料峭時節,斜陽西下,霞光中隱藏了一層霧光。


  徐景曜跟母親說完話,轉頭看向郁蓮。


  她鴉發高高束起,如天鵝般的頸脖潔白無瑕,露出一半,另一半在半高的衣領里,感覺到少年的目光,她回頭微微一笑,眉目如畫。


  他趕緊回過頭,裝作若無其事地跟母親談話。


  郁蓮當他害羞也沒多想。


  在錦春坊用了膳,再送十狗回徐府,換回女裝,郁蓮再從枯井爬出來,回到怡月小院時,已是天黑,如霜伺候洗漱完,她坐在窗檯獨看夜空。


  看了一會兒感覺索然無味,便在床上睡下。


  半個時辰后,躺來躺去還是睡不著,索性起身。


  「唉,睡不著怎麼辦?」她坐起,「之前的僚幕都不在了,朝廷上無人幫我,不知道姐夫在牢中好不好,若出一點什麼事,姐姐跟十狗定是不得安寧。」


  罷了,今夜走一趟都督府,日後去蓬山就不用再見到裴懷安這個討厭鬼。


  郁蓮換了一身輕便衣裳,面戴輕紗。


  翻牆出門,去都督府。


  門口無兵把守,她敲門,司閽來開門后她自曝身份,對方說了一句:「稍等。」便消失不見。


  等了一會兒后,司閽再來,就帶她入了府內。


  這個都督府郁蓮也是第一次來,府中無奢華之態,一樹一磚都板板正正的,了無生趣,也無情趣。


  裴懷安榻上那方面也是這樣,也不知道變化一下,死板得很。


  她看在他英俊的面容上,也就忍了,畢竟是自己每次給他點愉鳩香,才成的事,不點香,估計兩人連夫妻之實都沒有。


  一邊走一邊思緒飄遠,很快便到了院中書房。


  男子一襲月白色長衫,坐在案桌前,墨發傾泄披在肩上,那對濃黑的劍眉,高挺的鼻,宸寧之貌,令她情不自禁的看呆了。


  無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


  加上剛剛想太多,一時間難免有些口乾舌燥。


  郁蓮連忙拿起旁邊的茶壺倒水喝,也不管裡面的水是涼的,連喝了幾杯才靜下心來。


  她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道:「你一個鰥夫,未與昭陽公主和離,就是有婦之夫,見別的女子也不穿多點,把頭髮束起來,眼下你整這出,不會是想誘惑我吧?」


  她一臉正經,所說的話不像是開玩笑,裴懷安放下手中玉毫筆,抬眼望她:「是誰半夜到我府上來?」


  郁蓮反駁:「那你半夜來我府上的話,我肯定會正裳所待,不會搞成這副模樣。」


  站在門口的朔風程堯二人,聽著屋內的對話實屬無語。


  這個少女,說話跟死去的昭陽公主,有點像。


  裴懷安平和道:「有事快說,無事朔風會把你攆出府去。」


  「我問你,徐康成被東廠抓了,是你的主意,還是郁文德的主意?」郁蓮也不繞圈子,直接問。


  提及徐康成,裴懷安狹長的眼眸猛的睜開,凌厲如刀鋒。


  早上才抓的人,她就得到消息,看來是特意查的。


  能收了春燕夏雀二人,加上那夜怡月小院聽她所說,可以基本確定,是她劫走郁蘭,暗網所查,她先前明明跟昭陽沒有一絲牽挂,為何現在要如此的盡心儘力幫等徐康。


  郁蓮見他臉上冷若冰霜,眸色陰鷙,也有點害怕,裴小人不會抓她去東廠也審審吧。


  男子薄唇中輕輕吐出:「你是誰?」


  「啊哈?」郁蓮以為他要幹嘛,結果問這句,她胡謅起來:「我叫郁向蓮,父親叫郁興安,母親叫章千蘭,快及笄了,從未做過犯法之事,是一個良民,正經京城戶籍。」


  門口的朔風跟程堯齊齊翻了一個白眼。


  裴懷安站起身,走向牆壁掛著的滄溟劍,郁蓮見事情不對,連忙跑到鳥毛篆書屏風後面躲著,叫嚷道:


  「你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弱女子動手,比朔風還要下流。」


  她躲在屏風後面好一會兒見沒動靜。


  伸出半個頭探望,原來前夫剛剛是去開窗,開了一條細縫透氣……


  郁蓮氣結,忍著怒火走出來,粗著聲音道:「我來就想知道,徐康成在牢中有沒有被用刑?是你下的令還是郁文德下的令?」


  男子坐回案桌前,頭也不抬地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好,你不用說,以後我們各憑本事。」


  她留下這句話,不願再求他透露口風,轉身離去。


  在門口時,還瞪了一眼朔風。


  朔風不甘示弱回瞪她。


  「哼。」郁蓮冷哼一聲再走。


  剛出府門口,又有些後悔,她這趟白走了,她從高高在上的公主跌下,她不願求裴懷安。


  靠自己就靠自己。


  臨近宵禁,街上行人稀少,剩下幾家攤子支著。


  前世的郁蓮怕黑,這一世不是公主,同樣也怕黑,卻不會像以往一樣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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