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2章 這就是天道規則最後的倔強？

  是的，太快了！


  霸宋和那個俊美坑貨是兩個人一起證道……按理說證道時間要更長才對。


  但沒有！

  就算是正常的天道開始證道，然後到證道程序走完，都需要一定的時間。


  以往第四天道『漆黑巨佬』就在這點上吃過虧——俊美坑貨那傢伙，在漫長的『證道流程』持續到一半后，突然就不幹了，然後將『天道之位』傳給了功德道人。


  但現在，霸宋和俊美坑貨兩個人一起證道，非但沒有延長『證道流程』的時間，反而還大大壓縮了證道的時間。


  從頭到尾，幾乎只用了正常天道『證道流程』三分之一左右的時間！

  這一刻，第四天道『漆黑巨佬』彷彿感覺到了世界對它的深深惡意。


  它的目光，不甘地落在『證道程度完成』的霸宋和俊美坑貨身上。


  ……


  此時，宋書航的身軀從那個『輪迴印』狀態中脫離。


  一部分的『不朽沙礫』被送往第五天道仙子開闢的VIP輪迴通道中——可惜，因為宋書航證道程序提前結束的原因，輪迴印的『VIP循環超度』技能被打斷，所以漆黑太陽的不朽沙礫，還有一些殘留於世。


  從輪迴印中拉出后，宋書航第一時間將蘇氏阿十六轉移到了核心世界，避免被敵人針對。


  還有他身上的掛件，以及之前轉移到白前輩身上的各位『前輩掛件』，都轉移到核心世界。


  ——接下來就是進入『天道規則核心』的流程，他已經無法將掛件們帶在身上。


  連本命法器，在這個階段也只能留在丹田中。


  白前輩的流星劍，同樣被收回到丹田空間。


  下一步，宋書航和白前輩開始飛升。


  這一幕，被投影到諸天萬界。


  讓萬界＋九幽所有的修鍊者都知道，新的天道已經誕生！

  ……


  第四天道『漆黑巨佬』心中不甘，但對方已經完成了『證道流程』，已經處於一種『即將執掌天道』的模式，無法再被外界干擾。


  它只能盯著霸宋，無法再去阻止。


  盯著霸宋看了會兒后……它那被困意充滿的疲憊大腦突然靈光一閃。


  它猜到了霸宋和俊美坑貨這麼快的主要原因。


  ——是霸宋身上那個詭異的『亞不朽』狀態原因，渾身上下充滿了『天道級信息』。


  因為全身已經提前進入到了『亞不朽化』，也就是說他在『長生者』環節時，其實已經走完了大半的『天道流程』需要的時間。


  所以，他的證道時間才會如此之短。


  而邊上那俊美坑貨就更不用說了，這傢伙全身都是坑。


  按第四天道漆黑巨佬的記憶來看，這都是這個俊美坑貨第三次進行『證道』環節了。


  這傢伙的證道速度，哪怕再快上一倍，漆黑巨佬也絲毫不會意外。


  【但還好……】漆黑巨佬唯一欣慰的是，霸宋還沒有完全破解他的『霸佔秘法』，霸佔秘法的效果，還在他體內沉澱著。


  雖然效果會差點，但秘法能量還在。


  只要秘法能生效，就能為他爭取到時間。


  正當它這般想著的時候，卻見飛升中的霸宋，有了新的操作——他開始掐起兩枚符文。


  雖然只是簡單的兩枚符文，但所構成的法術，卻讓『漆黑巨佬』無比熟悉。


  是霸佔秘法！

  漆黑巨佬那充滿困意的大腦中，打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它沒眼花，沒看錯……是它的霸佔秘法！


  而且還是簡化改良版！

  為什麼霸宋會它的霸佔秘法？


  我的霸佔秘法，到底是什麼時候泄露的？


  仔細一想的話……從頭到尾，霸宋對它的『霸佔秘法』似乎就有防備。


  而且還能『逆轉』它霸佔秘法的效果。


  顯然從一開始，就可能知道它的存在，而且還在防備著它。


  【我每次施展『霸佔秘法』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被人察覺過，歷代天道中，沒有一尊發現過我的霸佔秘法。】


  【而我和霸宋以前也沒有接觸過……等下，儒家聖人轉世？】


  這傢伙，難道真是儒家聖人？


  那個上次天道戰中，讓它苦苦通宵了一個又一個萬年，最終導致睡眠不足的元兇？


  如果真是如此，或許還真能講的通。


  但是，此時的霸宋突然施展『霸佔秘法』想搞什麼？

  他想對誰使用？


  不會是想對我施展吧？

  第四天道漆黑巨佬心中一慌。


  這時，霸宋伸手一點……施法對象竟然是那個俊美坑貨！

  【？？？】


  漆黑巨佬那有點迷糊的大腦，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到這個可能。


  霸宋竟然將這個千萬年功力的『霸佔秘法』，用在了和他一起證道的『俊美坑貨』身上？

  這是什麼迷一樣的操作？令人掉發。


  而對面的俊美坑貨也沒有反抗，全盤接收了『霸佔秘法』的效果。


  但同時，他的體內也開始運轉那個『逆轉霸佔秘法』的後手。


  瞬息后。


  俊美坑貨反過來，又對著霸宋重新施展了一遍『霸佔秘法』。


  不過，他體內的『霸佔秘法』能量，只消耗了一半，另一半則留在他自己身上。


  如此一來，以『霸佔秘法』為聯繫，霸宋和那個俊美坑貨之間的『聯繫』變的更加牢靠，堅不可摧。


  兩個人雖然還是『不同個體』，卻又通過種種手段捆綁，變成買一送一的『同個存在』。


  【嗡吧！】漆黑巨佬終於看懂了。


  看懂后，它只感覺心窩裡像被人捅刀了一樣，難受的要命。


  它苦苦憋了千萬年積存下來的『霸佔秘法』能量，就這麼被這兩個傢伙利用，辛苦千萬年，全部成了別人的嫁衣？

  你們當面NTR我的『霸佔秘法』功力，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我只是個工具人？


  【但是，還沒有徹底結束！】


  【你們想證道，還有最後一關要走。】


  【你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想要同時證道，和以往所有天道都不同。】


  【就算『證道流程』走完了，但在最後接受『天道許可權』『化身不朽』之時，只要天道規則感應出你們是兩個不同個體，肯定會發生排斥。】


  【沒有渡過最後一關，不一定會成功！】


  【說不定，你們兩個都得身死道消！】


  漆黑巨佬狠狠盯著飛升中的霸宋和俊美坑貨。


  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它都沒心思繼續搞事。


  霸宋和俊美坑貨，能不能渡過最後一關，才是它和諸天萬界所有人，需要關注的。


  而且，身為過來人，身為曾經的『天道』，還試圖進行過『超脫』的存在，他對霸宋和俊美坑貨『兩個人一起證道』的行為，看的更深。


  【不會是奔著超脫去的吧？】漆黑巨佬的內心深處，湧上這麼一個想法。


  因為越想，它就越感覺有這個可能。


  天道許可權如同繩索，牢牢系著歷代天道，讓天道無法超脫，被系在這『諸天萬界』之中，無法徹底超越時間，無法去消除過去的執念因果。


  但如果是兩個天道同時在線的話呢？


  是不是，其中就有一個，可以接過所有的繩索，然後讓另外一個天道化為自由的鳥，掙脫繩索和牢籠？

  漆黑巨佬的腦海中，莫名浮現兩個畫面。


  一個是霸宋面帶微笑，伸出右手——在他的右手上，有背生翅膀的俊美坑貨，如鳥又如蝶，獲得真正的大自由，展翅高飛。


  一個是那俊美坑貨，在最後一刻，做了決定。他微微彎腰，解開了系在霸宋腳上的繩索，將繩索繫到自己身上，又打開了牢籠，送霸宋離開。


  【難道，我錯了？】


  【難道，這才是超脫的正確姿勢？】


  不，現在還言之過早！

  霸宋和那個俊美坑貨，能不能撐過最後一關，還無人能確言。


  漆黑巨佬略一思索后，強撐著疲憊，伸手一招，將自己殘餘的『不朽沙礫』召喚回來！

  「霸佔秘法被對方利用，而且，他們對霸佔秘法已經生了警惕。雖然『霸佔秘法』還有很多漏洞可能被我利用……但不能再將希望過多的寄托在這方面上。」


  「所以，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最後一搏。」


  「如果你們真的是沖著『超脫』而去，那就比一比，誰先超脫吧。」


  是你們先我一步超脫，還是我先一步超脫。


  在沒有對『天道』完成霸佔、遠程影響天道操作的情況下，強行催動自己的超脫計劃，風險很大。


  但考慮到對方可能是奔著『超脫』去的，那他就不可能再繼續等下去。


  萬一對方超脫，進入更高的次元，時空對對方而言不再是『約束』，天知道對方能做到什麼程度？

  那是一個沒有任何人抵達過的層次，哪怕是回到過去，針對過去的它，也不無可能。


  或許它有『不朽』加持，對方可能奈何不了他。但對方若是『超脫』，那就代表著他，再無任何機會。


  所以，風險再大，也沒有退路。


  這一屆的霸宋和俊美坑貨，從頭到尾就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


  好在……至少現在，他手中有一尊『不朽道人』的軀體在，能壓制一些『超脫計劃』的風險。


  不過，在使用『不朽道人軀體』的時候，還得注意一下它的狀態。


  霸佔秘法被破解，所以，不朽道人的狀態，不可以全信。在使用他時，要留個心眼！

  漆黑巨佬下定決心后，留下一粒『不朽沙礫』繼續見證霸宋和俊美坑貨的結局。


  同時，它帶著不朽道人，直接遁走，消失不見。


  接下來是一場競賽。


  它要不計代價，讓這個『諸天萬界』成為過去——而且，必須是成為無法再逆轉的過去。


  不能像曾經那樣，被不朽道人斬斷因果，逆啟整個諸天萬界！

  最好，能在霸宋和俊美坑貨超脫之前，將這一切完成。


  然後看誰先超脫。


  ……


  ……


  在飛升的盡頭處。


  宋書航和白前輩，並肩而立。


  如漆黑巨佬所猜測，宋書航和白前輩在面對最後的考驗。


  正常情況下，天道證不朽，在完成『證道流程』后，就是進入『天道規則核心』，接收天道許可權，鑄造不朽之身的過程——是躺著就可以完成的環節。


  但宋書航和白前輩不同，他們是兩個不同個體，同時證道。


  古往今來，從未有過！

  天道規則可能會對兩個個體，產生排斥。


  「能做的，我們已經都完成了。」白前輩看了眼宋書航，道。


  兩人已經通過『元神切割』＋『儒家聖人天賦秘法』＋『霸佔秘法』，從理論上完成了『兩個不同個體同時證道』的一切前提。


  能做的，已經做到了極限！

  「嗯。」宋書航點了點頭。


  他和白前輩能不能『超脫』的最後一步，要來了。


  努力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麼一刻。


  若是成功，那麼往事種種、未來種種，無論是恩怨情仇、不甘執念，都將借他或白前輩的手，得到解決。


  如果失敗……那他和白前輩之間，至少也要有一個人證道不朽。


  然後先將『漆黑太陽』和隱藏在幕後的第四天道『漆黑巨佬』給鎮壓死死，不讓它在第九天道輪迴期間搞事！

  但是……


  「我們不會失敗。」宋書航肯定道，也不允許失敗。


  成功之後，下一步，超脫！


  「時間過的很快，又似乎過的很慢。」白前輩不再壓制自身那可怕的魅力。


  這一刻，他完全放鬆。


  那種天地彷彿變為黑白，唯獨白前輩是彩色的感覺，再次降臨。


  不過這一次……宋書航並沒有變為黑白。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成長到足夠和白前輩並肩而行的程度。


  「準備好了嗎？」白前輩道。


  「早就準備好了。」宋書航回道。


  「轟～～」


  在宋書航和白前輩的感應中，世界發生震蕩。


  一個只有『天道』能踏足的次元，對著他們打開了大門。


  而在這天道次元的深處，更有『天道規則』的核心奧秘之門，也在緩緩打開！

  這個環節，宋書航曾經借『道子前輩』，感受過一次。


  但那次入夢的環節，如同霧裡看花，很是模糊。


  這次，他和白前輩是親身經歷這個過程！

  兩人同時向前踏出一步——這一步的距離，分毫不差，同時踏出，又同時落地。


  簡直就像是一個個體一般。


  下一刻，宋書航感覺自己『跨越了一個次元』。


  這是天道和凡俗之間的巨大次元差距。


  天道和天道之下的存在，已經是處於兩個不同的層次。


  宋書航和白前輩第二步跟進，全身進入到『天道次元』內。


  當兩人身體完全進入后……預料中的『排斥』果然還是誕生了。


  一屆天道，一個不朽。


  兩個個體同時進入，同時證道，肯定會引來排斥。


  不過，這種排斥，和宋書航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太弱小、太無助了！

  那種排斥的力量，作用在宋書航的『亞不朽身軀』上，就像是一個孩子，施展吃奶的力量，想推開一個成年壯漢。


  這就是天道規則最後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