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粗鄙之文

  第95章 粗鄙之文

  趙福金從商業化必然產生廣告,廣告本質上就是供需信息講到了具體的廣告價值,說的口乾舌燥,秦檜卻是一臉懵逼,似懂非懂。


  最終還是在趙福金作保的前提下,秦檜才答應拿銀子出來,擴刊小報。


  臨走時,秦檜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事情,猶豫道:「官家,有一事,臣不知道該不該講?」


  趙福金此時一個字都不願意都說了,只是看著他點點頭。


  秦檜措辭片刻:「官家,一些人對小報所刊之文頗為不滿,甚至有人說,小報刊文是在宣揚尚武之風,有違祖宗之法。」


  趙福金明白,這個祖宗之法,說的便是重文抑武。


  要想徹底改變這個已經不合時宜的祖宗之法,不可操之過急,只能潛移默化,徐徐圖之。


  所以小報存在和發展的必要性,不言而喻。


  「朕知道了。」


  ……


  ……


  本想著是一小撮人的聞風之言,可沒過幾日,李邦彥和李綱兩人便捧著一疊摺子來了。


  「官家,那陳東,您還記得否?」


  趙福金一聽就頭疼,愛搭不理的說道:「有事便奏!」


  李邦彥將摺子放在御案上:「這都是大臣們上書彈劾陳東的。」


  趙福金隨手翻了翻幾本摺子,都是在彈劾陳東所辦小報宣揚尚武之風氣,有違祖宗法制,懇請朝廷關停小報的,甚至連种師道都上書彈劾了。


  「你們怎麼想?」


  趙福金扔掉手裡摺子,看了看兩人。


  李邦彥當然不會第一個開口了,懟了懟李綱:「李相,官家問你呢。」


  李綱躬身:「尚武之風不可長存,但臣以為關停不必,只需讓他莫要再談尚武之風便可。」


  趙福金沒有表態,又翻了翻幾份摺子,眉眼未抬:「李邦彥,你覺得呢?」


  李邦彥知道官家對陳東有所器重,登基沒多久,就讓陳東入了仕,所以並未直接攻擊陳東,而是從懷中掏出幾份小報笑道:「官家,您看沒看這些小報?」


  一邊說著,一邊把小報遞給了趙福金。


  見趙福金面無表情地隨意端詳,李邦彥說道:「官家,臣以為陳東創辦小報,倒是沒什麼過錯,就算有,那也只是審查不嚴,讓一些供稿之人鑽了空子。」


  「哦?」


  「官家您瞧這篇,說趙重八用身子去堵西夏箭樓……這不是胡說八道嘛,箭樓四面皆空,高約兩丈,怎麼堵?」


  「官家您再瞧這篇,幫王家嬸嬸修豬圈,幫李家嫂子抓竊賊,不留名就罷了,還要強調他是大宋禁軍,臣被逗笑了。」


  「還有這篇……」


  李邦彥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趙福金的表情。


  見趙福金臉色陰沉下來,李邦彥心想:「這文章,官家應該也是不喜。」


  「所以臣跟李相的看法一致,關停小報,問罪陳東倒是不必,但是……」李邦彥強調了一下:「那個賣報小郎君必須找出來,寫的亂七八糟什麼玩意!」


  義憤填膺地說完后,李邦彥看了看李綱:「李相,您覺得可對?」


  李綱清了清嗓子:「咱們是在說這尚武之風不可起的問題,不必逐本求末,說這些文章。不過李相公所言也不差,這個賣報小郎君寫的這些文章,確實兒戲了些。」 「啪!」


  趙福金滿臉通紅,將手中小報狠狠拍在御案上,瞪著兩人一言不發。


  李綱與李邦彥面面相覷,完全沒搞明白趙福金為何發火。


  趙福金在心中罵娘,這倆老傢伙竟然嘲笑自己的文章。


  罵娘歸罵娘,但是她盤算之後,還是做出了妥協。


  此時的形勢,外患大於內憂,她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祖宗之法到底還適用不適用的爭論,即便現在就爭論個明白,即便現在就廢了這個基本國策,對抵禦金國南侵也不會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畢竟重文抑武了上百年,一朝一夕也改變不了什麼。


  趙福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罷了,就依兩位宰執所言,責令陳東莫要再談尚武之事,至於小報,既不違法,便由他去。」


  趙福金心想,先留著小報,讓它的影響力再大一些,日後總會開花結果的。


  「那官家,賣報小郎君還查不查?」


  趙福金輕笑:「查!朕給伱十天時間,查不出這個人來,朕要你腦袋!」


  李邦彥領命,信心滿滿,查個開封城裡的窮酸文人,這還不簡單?

  ……


  ……


  陳東被訓誡的當天,銀錢司的錢也送到了。


  足足一萬貫!


  陳東用這些錢,先是盤下了當年的遼國使館舊址,再採買了幾十台活字印刷機,雇傭了足夠多的人手后,問題來了:既然不能再像前段時間一樣,刊那些兵將之事,那要刊些什麼呢?


  正尋思間,宮裡的內侍官便來了:「陳相公,官家讓我給您送幾篇樣刊,讓您琢磨琢磨,之後的小報,就這麼寫。」


  陳東欣喜接過,迫不及待地翻看,沒看幾眼,整個人都麻了。


  《震驚!醉漢雙拳殺猛虎》:講的是景陽岡上一行者,酒後上山殺虎為民除害的故事。


  《側目!誰家嫂嫂戀小叔》:講的是陽谷縣裡一美婦,動心自己小叔子的愛恨情仇。


  《嗚呼!浪蕩宰相上青樓》:講的是開封城內一相公,與青樓女子間不得不說的那些事。


  陳東在心中哀嘆:「想我堂堂太學生,苦讀詩書幾十年,如今竟要寫這等……這等……粗鄙之文!」


  內侍官又道:「官家還說,這些文怎麼了?怎麼了?又不是朝廷公文,又不是文會詩會,這些文章,你陳東說不好看,但市井百姓愛看,你陳東算老幾啊?」


  陳東無語,躬身謝恩:「只是李相公這一篇……當真不怕李相公上門問罪?」


  內侍官掐著蘭花指笑道:「官家就知道你要這麼問。來,耳朵伸過來。」


  不知內侍官在陳東耳邊悄聲說著什麼,只能看到陳東的表情從沉重,到驚愕,最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官家為何要這樣啊?」


  內侍官斜了他一眼:「官家的心思,咱們可是猜不透的,陳相公只需照辦便是。」


   按照大綱寫到昨天,讀者姥爺們不滿意,說我寫岳飛寫多了。


    所以只能臨時改動大綱,加了一段戲,把視角硬拉回開封城,希望能連上之後的大綱劇情,這兩章寫的自己非常不滿意,但是沒時間改了,為了劇情銜接,也只能如此了,寬宥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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