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第294章 老頭有點煩
第294章 老頭有點煩
「師傅牛逼！」（破音）
連隱居的時候都能解決問題，師傅就是師傅，高深莫測啊！
趙方旭雙眼冒星星崇拜的看著端木香，旁邊老頭卻似有點吃味兒，明明是我解決的問題，你咋還感謝別人呢？
不過老人家不可能跟一個小屁孩兒計較，只是隨手寫了張紙條，然後交給趙方旭，「讓你父親去這個地方找老闆談，記得將前因後果以及目的都說明白，還有將錢帶夠，對方就會幫你了。」
趙方旭小心的將紙條收下，端木香隨後揮揮手打發他離開，「記得下次來的時候多帶點酒。」
趙方旭笑嘻嘻的點頭，看的出來他也很著急回去。
等抬東西的夥計都走了，老頭伸手拍開一壇酒的封泥，「嘿嘿，也就到你這能夠混點酒喝了。」
端木香嫌棄的轉過頭去，「就你這個喝法，怪不得你家小輩不讓你喝酒。要是哪一天你爆血管了，我可不管埋。」
「放心吧，給你看個好東西。」老頭笑嘻嘻的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掌心大小的圓盤，灰褐色的造型遠看還以為是一張大餅呢。
「這個東西啊叫做觀圓，只要將我的氣記錄進去，就能夠在一定範圍內顯示在上面。如果我真的掛掉了，會有人來給我收屍的。」
端木香有些驚奇，「單兵雷達？以這個時代的科技還能夠做到這樣？」
「什麼科技，這是煉器！」老頭糾正。
端木香皺眉伸手接過，「咦？還能顯示有關我的小點呢！」下意識的想要拆卸，不過隨即醒悟過來，這畢竟是人家的東西，他不方便做什麼，而且，都說了是煉器不是科技，那就說明關鍵不是在於什麼內部的機械結構。
一縷內力往觀圓裡面探了進去，很快，內部的結構就一覽無餘，當然，既然是煉器，那關鍵就不是結構，而是結構中蘊含的玄妙。
這份玄妙就是每一個零件上利用內力刻畫的符文、陣法以及連接線路！
「呵呵呵，煉器師可是很稀缺的職業，可不是那麼容易看出來的哦！」老頭自然看到了端木香的小動作，卻也不在意。
端木香卻好笑的將觀圓還給了老頭，「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這製造方法雖然奇妙，可卻還真不是獨一家，我就知道一種類似的成果。」
「嗯？是什麼？」老頭驚訝，難不成這位還有煉器天賦？
端木香伸手拿過來一張紙，用筆在上面畫了密密麻麻的線路，看的老頭有些莫名其妙。
端木香將這張紙遞給老頭，「我這人最不喜欠人情，你既然給我看過觀圓，那我得還你一件，你把這個拿回去給你們的煉器師吧，他能夠看得懂。」
老頭接過紙張，雖然看不懂但卻大致能夠猜到是什麼，看端木香的眼神更加欣賞了。
之後就沒有什麼正經話題了，人老了就總是會想念曾經的崢嶸歲月，畢竟年紀在那擺著，若是兩人對吹的話，端木香還真得甘拜下風。當然，他也不是全信老頭曾經的牛逼事迹。
一番吃飽喝足之後，老頭離開，端木香則拿過一張紙將觀圓中的行氣路線記錄下來。
再又看了一會兒后他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這個幻境的武學上限可能會很高，但是卻不夠普及，武林中先天境界的人不夠多。而根據概率學分析的話，在沒有大基數做保證的時候，這誕生至強者的幾率也不會高。
但是，這個幻境中的武林高手對於內力的操控方面要遠比現實強，甚至比很多幻境中的人都要強！
就拿這觀圓來說，就是一種以內力波動為基礎的探測工具，大致作用原理類似於聲波雷達，不過它探測的是內力波動。
有個很簡單的物理常識，物體移動的時候一定會產生震蕩，同樣的，內力流動也會產生振動，觀圓探測的就是這種振動。
至於端木香為何對這種情況如此熟悉，那是因為由沈無名研究出來的留氣石竟然使用了跟觀圓十分類似的原理！
不得不說，這一點真的巧合。
只是觀圓重點在於宏觀的探測，找的就是位置。而留氣石探測的要更加深入一些，找的是各人內力的特點，從而辨別對象。
前世因為沈無名的留氣石差點讓沈家滅門，端木香當然對留氣石這東西印象深刻，加上本身是沈無名的姐夫，自然也知道留氣石的製造方法。
所以端木香在看到觀圓的一瞬間，就大致明白二者的共通之處。
若是將兩者結合一下，那麼他將擁有一個不光能夠探查出對方方位甚至還能提前知道對方身份的定位器。雖然比不上災變前的衛星定位，可誰又能保證，繼續發展下去不會達到曾經的水平呢？
「也好，又多了一件事情可以用來打發時間了。」
端木香好笑的找來了很多木材，然後開始用小刀一點點雕刻觀圓內部的零件結構，他不是一個煉器師，但兩種答案都擺在面前了，他只需要拼接一下就好。就像是將串聯電路變成並聯電路一樣，倒是不難。 嗯，等回去將這個給沈無名，也能看看這小子狗腿的樣子！
……
日子是真的不禁過，尤其是在有事情可做的時候。如此又過了半個多月，這一天老頭又來了，還拎了一隻鹿，看那樣子是剛剛打的。
「我這可沒有婆娘，你拎過來一隻鹿是什麼意思？」
「呵呵呵，山下婆娘有很多啊，你要是想了就去嘛。怎麼能夠因為沒有婆娘連美味都不吃了？」
老頭笑眯眯的，心眼子都壞透了。
端木香翻了個白眼，「那就來一盤金錢鹿肉吧，嗯，我也就會這一道菜，想吃別的就自己做去。」
老頭也不惱，反而擼起袖子，「行啊，也讓你看看我的手藝。」
老頭明顯也是有兩下子的，只聽見廚房裡叮叮噹噹的聲響，香味很快就瀰漫了出來，一盤蔥爆鹿肉上桌。
端木香夾了一口讚歎道：「可以啊，不過看樣子不像是本地菜系吧？」
「嘿嘿，這可是當年滿漢全席的名菜，以前啊，清廷還沒有滅亡的時候，後宮嬪妃經常內鬥，各種花里胡哨的毒藥都有用，而御膳房毫無疑問是個下毒的好地方。有一次我受雇傭去找一個御廚談談，就從他那得到了很多菜譜。」
端木香微笑卻是也沒有深問，鬼知道他找御廚是怎麼『談』的，只是想著，早認識這傢伙好了，若是能夠提前將那個老妖婆毒死，是不是孫文他們也不至於奔波的那麼辛苦？
大概是端木香這裡的酒一直沒斷過，老頭每隔幾天就過來待一陣兒，時不時弄點硬菜，吹牛打屁，若是忽略他輕易在平地飛掠的形象就跟尋常退休老頭沒有什麼兩樣。
端木香也不介意有這麼一個鄰居給他枯燥的閉關生活添點樂趣，如此，時間飛逝，天空漸漸飄起了雪花，溫度也在慢慢下降，林中的冬天並不好過，每天光是燒熱水就要花費一些時間。
但端木香倒是很知足，至少幻境中所有的樹木都能燒，現實里能燒的木材可不多。
最讓他有點無奈的是，這邊的雪量不大，可是雨夾雪有點多，木材一旦濕了就不好點。
這一天老頭又來了，還背過來一堆乾柴。若非老頭那得意的表情有點欠揍，端木香高低得謝謝他。
「小朋友，快要過年了，有什麼安排啊？」
端木香頓了一下，過年的意義他還是懂的，搖搖頭，「我在這個世界沒什麼親人，朋友也都死光了，就……自己過唄！」
老頭略微詫異問道：「那個給你送物資的小胖子呢？」
「那個啊，記名弟子，算是跟他們互惠互利吧，做生意沒什麼感情，若是為了一個所謂的節日還要刻意下山一趟，未免有些不值。」
老頭翻了個大白眼，「懶死你得了，這可是過年啊，這麼不上心的？」
端木香反問，「那你呢？」
老頭摩挲著下巴，「我老人家啊，嗯，也沒什麼事，就過來陪你一起過吧！」
「我記得你好像還有很多晚輩吧。」端木香好笑，這老頭有點黏人啊。
「他們太煩了，每次過年光是磕頭的就排隊，我還得挨個給紅包，鬧心，一年都沒掙錢，還得往外掏！」
端木香看老頭煩躁的直揮手，整個人也是笑噴了，這個理由真是夠硬，他沒有辦法反駁。
就這樣，一個簡單的約定就定下來，而真等春節那天到來的時候，老頭子也如約拎了酒和雞上門，只是端木香很敏感的發現在他後面的叢林中還藏了一個人。
「呵呵，不用管他，小孩子做事總是沒輕沒重的，咱們吃咱們得。」老頭並不意外端木香發現身後的人，他只是自顧自的挽起袖子往廚房走。
端木香同樣沒在意，掄起斧子劈柴，點起壁爐很快就將屋裡烘熱乎了。
老頭端上菜之後還從兜里掏出了兩根煙花筒，嘿嘿笑道：「過年嘛，總要湊個熱鬧。」
端木香拿這老頑童沒有辦法，只能跟著一起到外面放煙花，嗯，這也就是幻境里，放到現實，林子里放煙花？估計夠判幾年了。
咚咚咚，一顆顆煙花升空，炸開絢爛的光華，一年就這麼過去了，都怪老頭，讓他突然有點想念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