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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無法淡定的燕飛城

  第292章 無法淡定的燕飛城

  天玄武院中。


  「原來是這樣!」


  燕飛城情不自禁的點頭,蘇北的情況應該就是韓星文所說的這種特殊的可能。


  也就是蘇北在修鍊的過程中,還真的就是在這麼極為剎那的時間點,讓自己的武者本願呈現出神意光彩,而這種情況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


  所以他才引來了天妒,才引來了這種火焰的灼燒。


  韓星文笑呵呵的:「所以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嗎?」


  燕飛城:「知道了,原來是這樣子的啊。」


  韓星文:「嗯,所以是你的哪一位朋友能夠做到這一點啊,還真的是挺厲害的。一定是一位相當不錯的神意吧,只是剛剛到神意,第1次被天妒,所以產生了這種稀里糊塗的感覺,仔細想想,這卻也是能夠理解的嘛。」


  燕飛城沒敢做回答。


  開玩笑。


  如果說蘇北在一個武者境界,就直接引起了天妒,韓星文會直接哭出來的。


  這種事情怎麼敢隨便的亂說啊,這簡直就是怪物一般的做法,十分的嚇人。


  而燕飛城現在整個腦瓜子都是嗡嗡作響。


  他曉得蘇北強大。


  怎麼可能不曉得的嘛。


  真的曉得。


  但是不曉得蘇北如此的強大,居然是在武者境界修鍊時臨界突破到了神意?!

  這tnd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真的。


  這個時候都不能夠怪他這邊說粗話,不講文明,不樹新風了,而是因為這太過分了。


  簡直就像是一個怪物一樣的,完全無法理解這一切的緣由啊,這也難怪他這邊不能懂了。


  他本身都不是一個神意,都沒有被天道嫉妒過,這怎麼可能會知道的呢?

  燕飛城立刻選擇了轉移話題:「星文啊,被天妒的這種火焰灼燒是不是比較疼啊?」


  韓星文聽見之後瞬間沉默了。


  沉默了足足10秒。


  在燕飛城這邊不斷的看手機,確定手機還在通話中的時候。


  韓星文給予了一個確定:「疼到我想死。」


  燕飛城滿臉茫然。


  韓星文臉上更是無比的后怕:「實在來說,我來到神意境界好歹也是有六年的時間了,但是這種事情我前後只做過六次,每一年只敢做一次的。」


  「原因卻也非常的簡單了。」


  「疼到想死。」


  「在那一個瞬間,你感覺整個世界都失去了光彩,伱將會被那種白茫茫的火焰徹底的包裹在其中,這種火焰會直接灼燒你的武者本源啊,而這就壓根不是自己能不能夠擋得住的問題,這就是自己什麼時候死的問題。」


  「我每一次的嘗試也只敢嘗試一小部分的武者本源。」


  「但即便是這樣……」


  「我在那種被灼燒的時候,我都要找一個朋友幫助我看一下,避免我自殺,你要知道那種感覺是不可控的,你知道嗎?是不能夠控制自己是不是自殺的。」


  「你會在那種情況之下,很本能的選擇解脫自己。」


  「真的就是不想活了。」


  「不是你的意識不想活了,而是你的武者本源不想活了,是懼怕了,是害怕了,是被整個天道徹底的嚇到了,是真的就不想活了,那個時候不要跟我們說什麼死亡很可怕,死亡很危險,死亡是各種各樣的無奈終點。」


  「聽不進去的。」


  「那個時候已經是失去了最為基礎的一種判斷力。」


  「整個世界留下來的就是最終的解脫,連死亡都無法掩蓋其本身的可怕性了。」


  韓星文額頭上現在已經是出現了一些冷汗了,這是真的害怕。


  他每一年只修鍊一次。


  而接下來的這一年時間內,都是在不斷的調整自己的心態,避免自己的心態被摧毀。


  這就是一種折磨。


  一種真正意義上面只屬於神意的折磨,劇烈的疼痛,卻又完全的躲避不得。


  而這種事情呢,這就是一種訴苦。


  韓星文不是一個會找人訴苦的存在,這種事情自己知道了也就行了,不會和別人說的,可是現在真的提起來的時候,依舊是有一種止不住的話匣子存在感。


  韓星文再就深深的感慨:「如此說來,你的那一個朋友真的是相當的兇殘。」


  「其本身的意志力也絕對是頂尖的存在。」


  「肯定是比我強的。」


  「畢竟我也沒有辦法做到將整個的右手全部暴露在天妒之下,而且不死的。」


  「這裡的死,當然就是自殺。」


  「要知道神意的死亡率,可是有不少的部分是由自殺而去引起的。」


  「他,厲害啊。」


  韓星文:「所以不知道你能不能夠將這一位朋友介紹給我認識啊,我也想要和這一位朋友簡單的說說話,看看這一位朋友日常是如何進行修鍊的?」


  燕飛城:「……」


  燕飛城:「……」


  燕飛城:「……」


  燕飛城:「……」


  燕飛城:「以後會有機會的。」


  懂的,兄弟。韓星文:「好,那麼以後時機到了,請一定要介紹給我認識。」


  燕飛城:「嗯!」


  韓星文:「那麼沒我什麼事情,我就先掛啦,月末出來一起吃飯啊。」


  燕飛城:「好,你先忙。」


  韓星文:「嗯嗯!」


  電話掛斷。


  燕飛城的心已經是完全揪起來,現在的他都已經是無法理解蘇北說的那一點痛了。


  我的個媽呀。


  這麼的誇張嗎?這麼的疼痛嗎?這是什麼樣子的一個疼痛感啊?!


  疼到要自殺去解脫的嗎?


  有這麼誇張的嗎?


  講真的,這也是自己的這一位親友說出來的話,他也知道自己的這一位親友,絕對不會有任何的一點點誇張,也絕對是一個相當務實的人。


  不然不可能到這種境界的。


  而這樣一個相當務實,相當沉穩的男人,能夠在出這些話的時候,有明顯的呼吸顫抖以及各種各樣的害怕語氣。


  這就絕對代表著這種被森白火焰灼燒的痛苦,肯定是極端的。


  蘇北這都不死的嗎?!

  這都扛下來了嗎?

  這tnd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又是怎麼做到在這種情況下恢復的?!

  這玩意兒一個神意一年只敢去搞一次,一年都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來療愈自己的心靈。


  蘇北呢?

  蘇北剛剛被燒沒多長時間的吧?

  真的就是沒多長時間了吧,這就已經是能夠從這件事情中走出來了嗎?而且能夠帶著笑容說這件事情的嗎?這tnd,他到底是人不是人啊?


  這是絕對疼痛的啊。


  燕飛城越想越是揪心,越想越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


  他深深的察覺到自己的無力。


  深深的察覺到自己在這種事情之中什麼事情都不能夠做。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老父親,在看見自己傷痕纍纍的兒子從大城市中歸來。


  想要開口問兩句,最近過得好嗎?

  卻發現如鯁在喉。


  問不出來的。


  真的就是問不出來的,完全不知道開口如何的去進行詢問的。


  更是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自責。 總感覺自己沒有將這件事情做好,總感覺自己給自己的孩子帶來了太多的苦痛。


  「我這個院長當的可真的就是一個廢物。」


  「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去進行處理,看起來是一個大宗師,人前耀武揚威,人後卻又畏畏縮縮的,這個大宗師真的是……」


  「哎。」


  燕飛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隨後他先是深深的呼吸了好幾次,等到將自己的心態調整的大差不差的時候,燕飛城才去選擇打電話和蘇北快速且相當準確的說明了一下情況。


  前後說了有五六分鐘的時間。


  在蘇北那邊表達自己,已經是明白的時候,燕飛城還是忍不住的補了一句話:「蘇北啊,如果你覺得學院的外面世界實在是太過於複雜了,那麼你就回到學院中來吧。」


  「以你現在的天賦。」


  「你以後肯定是一個大宗師,以後你在學院中當一個教員,這也是可以的。」


  燕飛城話不停頓。


  更是情不自禁的補充:「至於說一些相當妖怪一看就相當讓人頭皮發麻的功法,咱這邊還是能不學就別學了吧。」


  「這玩意真的弄不好,會叫你給整死的。」


  「這種東西完全就是在刀尖上面的跳舞,我不想要忽然之間聽見你死亡的消息啊。」


  說著。


  他在電話另外一邊的沉默中更是無可奈何:「之前雲淺教員還找過我的,問我最近有沒有和你聯繫過的,顯然她也是非常關心你的近況,只不過不太好意思去打擾你的日常生活的。」


  「包括有太多太多學院的學員,問起來他們老公最近的情況。」


  「太多了。」


  「許韓啊、王寒啊、陸遠啊、陸尋啊。」


  「薑茶啊、宋芊芊啊,等等等。」


  「你見過的,你沒見過的,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人數眾多啊。」


  「見到我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的問一句,院長,最近咱老公那邊過得怎麼樣?」


  「到了那個宗門之後,有沒有被別人欺負?」


  「問我有沒有給你撐腰。」


  「問我有沒有去和宗門那邊打好招呼,畢竟大家還都是知道你家庭里的情況的。」


  「我們都很關心你的,只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的去進行開口,畢竟你有你自己的修鍊生活,你所遇見的、你所採取的方式和我們現在已經是逐漸的脫鉤了。」


  「但不管如何,學院還是你的家,如果你覺得在外面太累了。」


  「太疲憊了,哪怕到學院中來轉兩天休息兩天,這也是完全可以的嘛。」


  「沒必要將自己逼得太過於極限了。」


  「飯一口一口的吃,路一步一步的走,人嘛,一天一天的做。」


  「真的沒必要將自己逼得太過於極限。」


  「我們都不想要你死的,活著,比什麼都要更加的重要。」


  燕飛城說的太多了。


  還在說著的時候,那個鼻子酸溜溜的,感覺這一個中年男人的眼眶中都已經是出現不少的淚花了。


  同樣都是武者,同樣都修鍊過,同樣的痛苦過,才能夠深刻的感覺到這種痛苦到底是有多遭罪,有人說的話還好,但是蘇北現在一個人離開了學院身旁,又沒有什麼幾個能夠真正意義上去隨便的溝通,隨便說話的天才。


  陳栩雖然是一個能夠隨便說話的人,但是蘇北怎麼可能將自己修鍊上的一些煩心事和自己的這一位學弟說的。


  也真的只有在面對一些同樣的天才時,才可以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感慨一句。


  修鍊真TM的難。


  而這樣的天才有嗎?這樣的天才在蘇北的身邊有嗎?

  怕是沒有。


  那麼蘇北平時修鍊上的這些心中的鬱結和誰說,難道只是自己一個人慢慢扛嗎?


  這未免也太心酸了吧。


  蘇北則是在電話之中沉默了許久許久,等到許久之後,他的言語中帶著太多的笑容:「等我從無量山回來,在正式的前往天元之前,我會抽空回一趟學院的。」


  「到時候來學院中虐一下這些學弟學長的。」


  燕飛城愣住了,隨後這是抓著電話情不自禁的反問了一句:「我靠,你什麼時候跑到無量山去了!?這種事情我怎麼不知道的?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蘇北:「呃,就是這兩天的。」


  燕飛城那真的就是滿臉驚嘆:


  「我的個天啊,你跑去無量山這個地方,你該不會是去學習梯雲縱的吧!?」


  蘇北:「對的。」


  燕飛城:「我靠啊!!!」


  他在電話之中已經是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


  「我靠啊!蘇北啊,你就不能夠稍微的安逸安逸的嗎?!」


  「現在你又去學習這個梯雲縱了!」


  「這種功法可是真正意義上相當艱難的一種功法啊,你其他的功法都弄明白了嗎?」


  「不要著急啊。」


  蘇北則是說道:「八門開了,心眼入微,七支刀小小入門,琉璃原籍學會,凜冬將至的第一層吹雪,能夠控制八門的開啟關閉,能夠控制氣血的運轉,對於精神封印有一個基礎的理解,氣脈玉化的進度還算是尚可。」


  「所以。」


  「我覺得應該差不多弄得明白。」


  「現在正在學習的就是梯雲縱,以及準備後續學習清月定心自在功。」


  燕飛城:「……」


  燕飛城:「?」


  燕飛城:「!」


  燕飛城:「……」


  燕飛城仰天長嘯:「不是人啊,這才多長時間不見啊。」


  「你是12月12號離開的啊!」


  「現在才多少號啊!」


  「前後加起來10多天的功夫啊。」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啊?」


  「而且你學的居然是銘文功法,我現在也只掌握一種銘文功法啊!」


  「凜冬將至!」


  「天玄第八的外功,你現在居然已經是掌握了第1層。」


  「真不是人啊。」


  「毫不誇張的來說!」


  「就你以上所說的這一點中,隨便取出來一點放在你的同齡人之中!」


  「那真的就是無敵啊,真的就是所向披靡啊!」


  「結果你居然是全佔了,而且還在同時準備學習兩種可怕的東西?!」


  「講真的!」


  「如果我是天道,我不燒死你這個傢伙,你這個妖怪啊。」


  這也怪不得燕飛城現在會發出這種宛若悲愴一般的吶喊。


  因為細想一下。


  這還真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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