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為了我女兒
第534章 為了我女兒
閉上眼睛的時候是凌晨的01:18，睜開眼睛就已經是到凌晨的2點。
出現在蘇北眼前的則是一本書。
《神道》已經是出現了，這一本書是從雪山的資料庫中取出來的，原則上面來說，雪山的資料庫是禁止這種行為的，但只要有圓桌的同意就可以，孫雨現在就是圓桌的擔保。
他作為s級的許可權，他敢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
S級的許可權也就是這麼用的，規矩是人定的，規矩在有的時候自然是會有疏忽，所以就需要有人在打破規矩的時候承擔責任，s級的許可權就是在這個時候臨時的去突破這個規矩的。
這不算是違規。
因為S級別的存在就是一定意義上的違規，這種違規是合理的違規，是預料之中的存在。
蘇北：「感謝，那麼我就先離開雪山，等這件事情處理完畢之後我再回來。」
孫雨：「好，不著急的！」
蘇北看了一眼徐剛：「徐隊，那麼我就先走了。」
徐剛：「別太累。」
蘇北：「嗯。」
蘇北帶著這一本《神道》離開了現場，陳如神抱著手臂坐在椅子上，顯然是徹底的沉默。
徐剛非常懂行的離開了這裡，將現場還給了這兩個等級比較高的人。
孫雨走到了這男人的眼前，抽出來了一支煙給對方遞了過去，對方抬了抬眉頭看了一下這個笑眯眯的老頭子，吐出一口氣，這也是將這一支煙放在嘴巴上，嘴巴稍微抖了抖。
孫雨笑著給對方點了火，故意道：「我還以為你還會生氣的，我還以為你會對蘇北產生很多的埋怨，我還以為你現在會追著蘇北，直接將蘇北殺掉呢，看來伱沒有這麼做啊。」
陳如神：「少看不起人。」
他陳如神會因為這件事情就對蘇北懷恨在心嗎？不會，他還不至於會這麼的心胸狹隘，只是這一次的交易沒有達成，只是這一次前前後後忙了這麼長時間，最終這面具還是物歸原主，讓他非常的難受。即便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想要同時搶奪兩個面具是極難的，但真的等到這一切被確定是無法做到的時候，留下來的也只能夠是莫大嘆息。
孫雨：「所以你到底要這兩個面具是幹什麼的？你可以直接將這消息告訴我，如果我這邊能夠提供幫助，那麼我肯定是提供幫助的。而且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是不求回報。」
陳如神看了一眼孫雨：「拉倒，看你的這個樣子，你也活不了多久了，當年的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老，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我的事不需你去任何的干涉。」
孫雨聳了聳肩膀：「人老了，但不代表著人沒用，我就算是這個時候突然之間暴斃了，我死的時候臉上依舊是笑容，起碼我無愧於我這一生，所以你說吧，到底怎麼了？」
陳如神看了一眼這個老東西。
他原本一個青年人的樣子也瞬間變得非常的蒼老，臉上的皺紋一條一條的浮現，原本一個年輕人的樣子，現在已經是和孫雨看起來一樣的老頭子，孫雨滿意地說道：「可不就是嗎？都是當爺爺的年紀了，還強行的將自己弄成一個年輕人的樣子，這何必的呢？」
陳如神默默的叼著煙：「小榕。」
孫雨神色突然暗淡：「小榕這孩子不是幾十年前就死掉了嗎？」
陳倩榕是陳如神的女兒，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是死掉了，孫雨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一位老朋友為什麼會忽然之間提起來這兩個字，即便他年輕的時候也抱過這樣的一個小姑娘的。
陳如神：「小榕沒死，她的靈魂在天上的，生命之石當時對接成功。」
孫雨：「我知道當時生命之石對接成功了，但是靈魂完整度沒有達到100%，靈魂完整度只有可憐的87%！當時他們研究所的研究進度是很緩慢的，只有87%的靈魂完整度，這就已經是死掉了啊！」
陳倩榕當時的靈魂是儲存在生命之石之中的，而生命之石在那種情況之下也看著就要被毀滅，研究所的人便是強行的進行了生命之石的對接，指望著將生命之時中的靈魂下載到天上。
但最終的結果，靈魂下載的完整度只有87%。
靈魂下載的完整度只有到100%，這才是一個完整的人，別說是87%了就是99.999999%，這也是沒有任何的用處，這就是一個零和一之間的關係，這就是人和非人的關係。
蘇北其實早些年也經歷過這種事情，只不過蘇北不知道。
當年蘇北和千鈺等一同出去執行任務，那個時候保護的就是一台機器，這一台機器被蘇北的師兄衛書童搶走，為了避免這一台機器，真的被朝廷的人落到手，羅嵐利用天空之中這個極為偉岸的東西，將生命之時的靈魂進行下載，最終的下載完成度是100%了。
所以青鸞才可以復生。
孫雨在外人的眼前是不會和陳如神表現出這種老朋友的樣子，兩個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樣的，但現在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兩個人卻終究還是一個這麼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了。
孫雨在得知陳如神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他首先是非常意外的，畢竟自己的這一個老朋友已經是消失了太多年月，不知道去向了何處。其次，他也在猜測自己老朋友到底是來幹嘛的。
原本以為是為了這一條龍。
現在一看這都是做出來的虛假，這都是放出來的煙霧彈，實際上是為了這樣的兩塊面具了。
而陳如神的眼珠子都紅了：「我說沒死，就沒死！」
孫雨愣了一下：「好的好的好的，沒死沒死，我知道肯定還沒死的，畢竟靈魂度還有87%！」
陳如神這才默默的安靜了下去。
孫雨也是懂了：「所以你搶奪這兩塊面具，是指望著獲得這兩塊面具背後的算力，以至於將你的女兒靈魂修復完畢？」
陳如神點頭。
算力是一種相當精妙的東西，陳如神覺得如果他能夠破解這兩塊面具，那麼一旦獲得這兩塊面具，背後可怕的算力支撐，即便靈魂只有87%的完整度，但是根本就不影響的。在恐怖的算力之下，即便只有87%的靈魂，這應該也是能夠修復為一個完全的人。
陳如神沉默著說著：「我去找人問過的，87%的靈魂是完全可以推斷到100%的，雖然最終的性格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差距，但是很多的回憶這是不會有差錯的，她還是我的女兒，只可能脾氣變得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暴躁，有可能是一點小小怯懦，但不管如何這就是我女兒！」 孫雨怎麼可能不懂一個父親在這個時候的內心所想呢？他肯定是能夠非常清楚的明白了：「所以你消失的這麼些年，你果然是離開了聖堂，你去往了其他的派系，是不是的？」
陳如神：「對，你們幫不了我，我也只能是去找其他的派系了。」
孫雨看著地面上的地板：「所以這一次，別人就跟你說，你拿到了這兩個面具，然後他們就可以幫助你破解，然後幫助你獲得這背後恐怖的算力，是不是這樣的一個意思？」
陳如神：「對。」
孫雨：「你可真的是個傻狗。」
陳如神：「……」
孫雨平靜的說道：「是的，你真的是條傻狗，別人說這些東西你就相信嗎？我們聖堂做不到的事情，其他的派系能夠做到的嗎？別人這麼一說，你就直接相信了嗎？你懂不懂這個病急亂投醫的道理啊？幸虧你這一次沒有得到這兩個面具，否則你真的得到這兩個面具，將這兩個面具帶給其他的派系，那麼其他的派系以後對我們有任何的不軌心，那麼整個人類這邊就完，這一次因為朝廷的攻擊，前前後後已經死了多少的民眾？」
陳如神：「如果我有的選，我會這麼做嗎？」
孫雨：「誒。」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陳如神則是繼續說道：「我知道我們圓桌的一些東西的，這種方面的研究是嚴令禁止外泄的，我知道我沒辦法通過圓桌的一些現有的算力來讓我的女兒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非常清楚的知道這一切。」
「而我已經是不年輕了，我即便是一位榮和，但我已經是不年輕了，我這一輩子也沒有辦法突破現有的這個境界，以我現在的生命力燃燒的情況來看，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我作為一個父親，我只是想要在臨死之前看一看我的女兒，這一個要求難道真的很高？你也不要在這個時候站在圓桌的道義上去跟我說這些東西，圓桌是圓桌，我女兒是我女兒，就算是整個人類因為這件事情而完全毀滅，我也是死而無憾，我不在乎人類！」
孫雨凝視著這樣的一個非常痛苦的老頭子：「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啊。」
陳如神：「啊？」
他略有迷茫的看著旁邊的這一個慈祥的老人，接著忽然之間想了起來：「周康呢？那小子跑去哪了？我才忽然之間發現，我到現在這麼長時間，我都沒有遇到這小子的啊。」
孫雨：「死了。」
陳如神：「啊？」
周康死了嗎？
周康是什麼人？是孫雨的徒弟，跟著孫雨的後面，前前後後學了太多太多的年月。
8歲的時候就拜入到了孫雨的門下，和他陳如神也是有著非常非常好的關係，喊他陳如神師叔的！結果這就死了，居然就因為這一次的朝廷來人，莫名其妙的死在這地方嗎？
陳如神：「哦……抱歉。」
他能夠說出來的，也就只有這麼一句話了。
孫雨緩緩的搖了搖頭：「陳，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知道勸你放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你現在能不能去幫一下蘇北？蘇北想要在這麼一兩天的時間內學會《神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去幫一幫這一個年輕人，他真的很關鍵的。」
陳如神：「我拉不下這個臉。」
孫雨：「啊？」
陳如神感受著對方看著傻狗的目光，他沉默的說道：「換你，你能夠拉得下這個臉啊，我好歹還是一位榮和，這小子是真的不給我半分的面子啊，你讓我這個時候去幫助？」
孫雨：「哎，別人又不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你莫名其妙的開口要這個面具，別人能同意嗎？而且你不是也很欣賞這種非常冷靜的年輕人嗎？他又不是什麼大壞人的。」
陳如神：「呵呵，他要是以後變成一個大壞人，我看你怎麼辦？」
孫雨：「那我已經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陳如神：「？」
孫雨：「好了好了，別像一個老頑童一樣的，你就在暗中觀察觀察，蘇北沒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你就幫助他這邊解決一下。能夠避免的悲劇，咱們這邊還是避免讓悲劇發生。」
「你也是非常清楚的知道《神道》到底是多麼難學的一樣東西，所以就算是看在我這一個老朋友的臉上，你去幫著稍微的抬一手，你幫助蘇北，說不定以後蘇北可以幫助你，讓你的女兒從87%直接變成100%的呢？你別告訴我，你連這種想法都不敢出現的啊。」
陳如神瞬間驚訝：「你對於蘇北的看法居然是這麼高的嗎？！」
孫雨：「呵呵，我寧可相信蘇北能夠讓你的女兒從87%變成100%，我也不相信另外的一個派系會幫助你，讓你的女兒徹底的恢復成為一個正常的人，反正我就說這麼多了。」
陳如神：「這……」
孫雨：「我還有很多的事情你要做，今天就不陪你一起吃飯了！」
陳如神：「……」
孫雨：「你還在這個地方幹什麼？」
陳如神嘆了口氣：「行了行了行了。」
「我去帶著看一看，蘇北解決不了，我去幫助他解決，當然了，我要先讓蘇北感覺到這種絕望，感覺到那種生命從手中流失的絕望，這個時候我在出場讓他好好的欠我一次！」
書友們。
以後一天的更新都放在現在的8點左右，一次性全部放出來。
這樣會更連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