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7.第722章 腐爛的意識
第722章 腐爛的意識
余海棠現在對於蘇北已經是非常的佩服了,更是有一種完全看不懂蘇北的感覺在。
這一個男人是不是有一點誇張,這一個男人整體的表現是不是太過於野蠻了?
對方的原始意識都已經是爛成那個樣子的情況下,這還能夠對對方的意識做這種非常正面非常有效的幫助嗎?
這也太過於囂張了吧,這是怎麼做到的?
那種細緻入微的針,又是什麼一種特殊的技法?
什麼時候聖堂變得這麼強大,還是說聖堂不強大,是蘇北太過於強大?
那麼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蘇北的實際實力估計是要比想象之中的要更強啊。具體到底是有多強,現在還真的就不知道,不會蘇北的實力真的要比自己還要更加的強大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這樣的吧?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方敘則是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恢復了。
她睜開了雙眼,第1個看見的人就是蹲在旁邊的余海棠,第2個看見的人是抱著手臂站在遠處的蘇北。
面龐稍微的愣了一愣。
「謝謝你救了我。」方敘非常感激的看著余海棠。
余海棠聽見之後立刻搖頭。
他剛準備解釋一些什麼東西的時候,不遠處的蘇北更是確定的對著這一個女人說道:「我們的隊長實力強大,剛剛這一位隊長為了救你,這也是花費了挺多的心血,不過你現在能夠恢復這是最好的事情了。」
余海棠聽的目瞪口呆。
還要準備去解釋什麼的。
可真的等到看見這一個女人臉上的那些感動,和那一些微微泛紅的面龐時。
他就已經是知道這件事情解不解釋已經是沒有任何的必要,這一個女人已經是完全相信了蘇北所說的言語。
余海棠哭笑不得。
一方面想著蘇北真的是不當人,另外一方面也只能是感慨蘇北的奇技淫巧是真的強。
方敘則是認真的對著余海棠說道:「我已經想起來了,我並不是那一個男人的妻子,我和那一個男人也只是萍水相逢。」
面對這個女人突然之間說出來的這一句話,余海棠也是立刻意識到了事情有可能會有隱情。
余海棠問道:「你現在已經是能夠想起來一些回憶了嗎?」
方敘確切的說道:「我來自於關外,原本來到這個地方是為了尋找一些寶物的,是為了增強自身的實力的。」
「而在尋找寶物的過程中,偶然遇見了那一個男人。」
「於是我和他臨時組隊,一起前往地宮進行探索。」
「而在前往地宮之後,我的回憶就已經是逐漸稀薄了。」
「漸漸的。」
「我開始記不得自己到底是誰。」
「也沒有辦法去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一個男人的旁邊。」
「所以我自然而然的認為自己是這一個男人的妻子,而這一個男人現在來看應該也是一樣的,雖然我們兩個人之間並未有發生什麼,雖然我們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共同的回憶,但我們的大腦強行的去做了這種合理性的解釋。」
方敘說出來的話語讓余海棠驚訝不已,余海棠也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蘇北,蘇北稍稍皺眉,不知道在思考這是什麼?
余海棠:「所以你還能夠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嗎?」
方敘:「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只是隱約的感覺,越來越累,越來越累,然後就這樣了。」
余海棠略有茫然的點了點頭,看著蘇北同時問道:「蘇北兄弟,你有什麼頭緒嗎?」
蘇北:「出現這種情況,現在來看倒也並非意外,原始意識可以被理解為是我們靈魂對外的一個出口。」
「原始意識受到了很大損傷的情況下,即便我們的靈魂還是比較完整的,但是靈魂對外宣洩的出口遭受到了阻礙,所以整體的思維邏輯判斷自然也是受到了強烈的干擾。」
「如此情況之下,這種閉塞的通道,很難讓我們完整的認識到自己到底是誰,只會根據現有的情況作出一番合理的解釋。」
「這種強行的生硬解釋放在正常人的眼中是不可理喻的。」
「但對於這些原始意識受到損傷的人而言。」
「他們並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這種解釋是非常牽強的,只會覺得這種解釋很合理。」
方敘之所以會和之前的那個男人形成夫妻的假象,主要還是因為兩個人的原始意識都受到了大量的損傷。
方敘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一個男人的旁邊跟著這一個男人後面走。
而那一個男人也弄不清楚這一個女人為什麼會跟在自己的身邊,一同走南闖北。
兩個人的思維在這種情況之下形成了巧妙的碰撞。
隨後都認定為對方是自己的丈夫,又或者是妻子。
這就出現了這種稀里糊塗的一面。
這種情況在精神領域也是時有發生,也可以被稱之為主觀的一種臆想症,又或者是妄想症。
「人類本身是追求合理性的產物,任何不合理的東西都要強行的去進行解釋,這樣會讓我們更加的安心,畢竟這種不合理,很多時候都代表著未知,而對於未知,這才會引起最深層次的恐懼。」
蘇北長久的修鍊之下,他知道這種感覺大概代表著什麼,現在還是第1次得知會有這種情況,真正會出現在其他人的身上。
余海棠聽懂蘇北的意思了,他覺得蘇北說的是非常有道理的:「既然是這樣,那麼現場其他關外的人。估計也都是處於這種原始意志被寄生的特殊情況吧?」
蘇北點頭:「如果我們能夠檢查一下對方的原始意志的情況,或許就可以弄得清楚對方的一些大概概念。」
方敘則是補充了一句:「對了,我們關外的人來到關內,這是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也就是但凡遇到了癲狂之月,這都要立刻躲在沒有光的地方。」 「癲狂之月對於人,有著非常大的傷害能力。」
「以前的我不太能夠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但現在聽二位說的言語,即便我不太懂一些東西,但大概的也是知曉為什麼癲狂之月出現的時候大家要躲起來了,這一個月亮估計有著比較大的一種威脅。」
話語說完之後。
她也是抬頭朝著天空看了看,天空中那一個巨大的藍色星辰憑空出現。
沒有人知道這一個藍色星體到底來自於哪裡?誇張的月亮讓整個這一大片的區域,陷入到了絕對的癲狂。
現場陷入到了短暫的沉默,接著余海棠嘗試著對著蘇北說道:「蘇北兄弟,我們要不要去抓兩個本地人來強行的看一看是什麼情況,多收集一些情報和線索?」
蘇北點頭:「正有此意。」
余海棠:「你去進行觀察吧,我給你做護衛。」
二人一拍即合。
既然如此。
兩個人倒也直接對那些藍色迷霧中的人發起了攻擊。
沒有將這些人殺掉,而只是將這些人抓了過來,一個接著一個打昏了之後,強行的去觀察對方原始意識的情況。
對於蘇北而言,觀察對方的意識,這件事情是非常簡單非常容易做到的。
而真的等到看見對方身體情況時。
蘇北也只能是在心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些人精果然不是人。」
蘇北眼前躺著的是一個看起來長得像是人類的男性,實際真的等蘇北去查看對方的原始意識,去看對方的武者本源的時候,卻可以非常明顯的確定對方,根本就沒有原始意識這種說法,對方的身體是一個完全的空殼。
在這一個空殼的核心區域,能夠看見那種扭曲的蟲子,相互之間堆疊形成的一個意識,這一個意識就是這一個空殼唯一的宣洩窗口。
在沒有原始意識的情況下,這一個人精所有的行為邏輯。都是被這一個原始的意識牢牢的鎖閉。
這就可以解釋這裡的本地居民為什麼會這麼離譜了,感情這壓根就不是人。
蘇北又去檢查了其他幾個人精的武者本源,結果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模一樣的,這些人精壓根就不是人類。
等蘇北將這個消息告訴余海棠的時候。
余海棠也只能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呀:「所以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裡居然沒有正常人,這裡的所有人都只是一個殼子。
一個承載意識的殼子,都是跟著這一個意識而去做事的,沒有任何的主觀思維想法也沒有任何個性。
余海棠接著說道:「具體的東西我們還是等明天到了地宮之後再去做打算吧。」
蘇北表示同意。
現在看見的東西越多,就越是可以了解到這個地方的一些特性。
余海棠和蘇北約定完畢之後,他則是相當慎重的看著旁邊站著的這一個女人:「姑娘,我覺得你可以離開此地,接下來的事情太過於危險,我們也不知道前路到底如何。」
「在真的出現危險的時候,我們註定不可能會救助到你。」
「所以您也只需要告訴我們地宮的入口方向。」
「我們直接過去就行了。」
「然後你趕快從這個地方離開吧,以後就不要回來這個地方了,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於危險。」
方敘默默的點了點頭:「等將二位送到地宮之後,我也趕快從這個地方離開吧,不要再留在這裡了,這裡的確不適合我這樣的人出現。」
余海棠鬆了一口氣:「雖然我們兩個人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但對於您這樣明事理的一位女性,我也表示非常大的尊重。」
方敘:「謝謝您。」
兩個人接下來也是在簡單的聊著一些東西,余海棠打聽了對方身處關外的一些位置,也問了更多詳細有關於關內的一些事情。
蘇北則是抱著手臂。
一方面點了一支煙,看著周圍那混亂無比的天空模樣,一方面也是稍稍地看了看這一個女人。
這一個女人現在還是能夠明顯讀得出來本身的不甘心。
可這種不甘心,現在也只能是不甘心了。
實力不強的情況之下,考慮再多的東西,很多時候都是一種徒勞的。
不該留下來就是不該留下來,強行的留在這個地方,最終的結果就是死亡。
至於周圍這一個城池裡面死掉的人精數量,越來越誇張。
瘋狂之月降臨。
百鬼夜行。
能夠看見有太多太多的人精一個接著一個的滅絕,此地根本就看不見有任何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