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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林芝有約會?

  第244章 林芝有約會?

  郭婉華瞬間沉淪在李雲海的一吻之中。


  她身子輕輕的顫慄。


  「雲海!不可以。」郭婉華離開他的唇,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說道,「你讓我靜一靜。」


  她內心的愧疚和掙扎,是李雲海不能想象的。


  在李雲海看來,倆人之間既然已經有過了肌膚之親,那接下來再發生恩愛之事,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上次是郭婉華主動投懷送抱,成其好事。


  現在他想水到渠成,怎麼郭婉華反倒推三阻四了呢?

  郭婉華上次是憋著一股勁。


  她很喜歡李雲海,也感激他對自己的幫助和付出。她一個女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最寶貴的東西,也就是她的身體。


  再加上在陳家被欺負狠了,多年的寂寞,過夠了守活寡的日子,讓她毫不猶豫的和李雲海在一起。


  可是事情過後,當她冷靜下來了,才覺得自己做過的事情,有多麼的荒唐!


  李雲海比她小太多了,說當她的女婿,也是可以的。


  可是她卻和李雲海恩愛過了!


  在她看來,李雲海還是個半大小夥子,血氣方剛,啥事也不懂。所以在這場愛情裡面,肯定是她勾引了李雲海。不然的話,李雲海怎麼可能背著林芝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郭婉華想到和林芝在西州時,住在一起的友誼,不由得陷入深深的自責。


  林芝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把她當成大姐姐,不管哪個方面,都沒有虧欠過她。


  她卻利用了李雲海的年輕和善良,趁著林芝不在身邊,搶走了林芝的最愛!

  想到這些,郭婉華不由得心如刀割。


  她畢竟不是生來就做小三的材料。


  從小所受的教育,並不支持她做這樣的事。


  可是她還是不情不自禁的做了出來。


  一次可以說是意外,是忍俊不住。


  一而再呢?

  那就真的是道德品性的問題了!

  所以她當天早上才匆匆的不告而別。


  現在再次面對李雲海的求愛,郭婉華卻猶豫了。


  李雲海再聰明,也不是郭婉華肚子里的蛔蟲,猜不透對方心裡的想法。


  他還以為郭婉華不舒服,也就不再繼續。指了指海邊,笑道:「郭姐,我們到海邊走走吧?」


  「嗯!」郭婉華拉著他的手,說道,「你別生氣,我、我有點不舒服。」


  李雲海哈哈笑道:「我又不是種豬,未必睡不到母豬就生氣啊?」


  「討厭,拿豬來比喻我倆!」郭婉華見李雲海笑了,她也就笑了起來。


  深陷愛情中的兩個人,都會關注對方的一點一滴,哪怕一個小情緒的變化,都會留意到。


  也正是這種心有靈犀,才能稱之為愛情。


  兩人手牽手,漫步在沙灘上。


  吹著涼爽的海風,沐浴著溫暖的陽光,踩著柔軟的沙灘,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郭婉華愛玩的天性展露出來,歡笑著在沙灘上跑來跑去,讓李雲海追她:「雲海,來追我啊!」


  李雲海笑道:「追上了,有獎勵沒有?」


  郭婉華揮了揮手:「有啊!」


  李雲海跑得快,幾下就追上了她。


  「什麼獎勵?」李雲海拉住郭婉華的手腕問道。


  「嗯,獎勵你背著我走完這片海灘!」


  「啊?這是懲罰吧?」


  「那伱背不背呢?」


  「背啊!來!」


  郭婉華嘻的一聲笑,爬到了李雲海的背上。


  沙灘上,留下兩串腳印,然後變成了一串腳印。


  李雲海背著郭婉華往前走。


  「我好重的呢!累不累?」


  「不累,郭姐,你太輕了!我說認真的,你再長胖十斤正好。」


  「不要,那不成大胖豬了嗎?」


  「你看看肥姐,那麼胖,還能得到秋官的喜愛!」


  「那你說,他倆之間是真愛嗎?」


  「不知道!」


  「我們之間呢?」


  「這事啊?得問你。」


  郭婉華沒有回答。


  夕陽西斜,一道殘陽鋪在海面上,輕柔的海水,不停的拍打著沙灘。


  李雲海想到一事,說道:「郭姐,我們晚上去看拳賽吧?」


  「拳賽?打架啊?好血腥的。」


  「庄勇的朋友在那邊打拳賽,我們去看看,我想招幾個人過來用。」


  「哦,那行。咱們走吧?不早了,我們還得吃飯。」


  兩人來到淺水灣餐廳,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欣賞海邊的落日餘暉。


  吃過飯,李雲海喊上庄勇,一起前往拳賽場地。


  這個地下拳場,並不是在偏遠的郊外,就隱藏在銅鑼灣的一幢商業大廈的地下室里。


  原本應該當地下停車場的空間,被人開發成了一個地下拳場。


  只不過外面街道上,看不到任何的標誌和指示牌,沒有熟人帶路,根本找不到也走不進這座拳館。


  這是一條只能開進一輛車的老巷子,一面老牆獨自擋住一側,被風雨摧殘得大半面都成了黑色。老牆在巷子中間突然留下一個豁口,拐進一個直角去。


  車子從豁口開進去,裡面便是大廈的後院停車場。


  李雲海等人下了車。


  庄勇帶著他倆,從大廈的一個角落,前往負一樓。


  當地下室的大鐵門緩緩打開來后,裡面傳來一陣陣轟隆隆的大響聲。


  沉重、詭異,像極了打樁機砸向土地的聲音,不響亮,但共鳴極強,發力極深,夯得實實的,在讓你擔心自己的腦仁會不會同步共振,讓人發憷。


  郭婉華下意識的握住了李雲海的手,靠近他問道:「這是什麼聲音?」


  但是她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人的吶喊聲!

  還有拳頭打擊沙包、木樁發出來的響聲。


  裡面人聲鼎沸,呼喝之聲不斷。


  地下拳館的生意,出乎意外的很火爆。


  這裡有一個大型的拳擊賽場,周邊還有幾個休息室、練習室。


  那些異常沉悶詭異的響聲,就是從周邊那些練習室里發出來的。


  經過一個房間,門是開著的,往裡面一瞥,可以看到裡面有十幾個赤著上身,套著短褲的拳手,很均勻地分佈在房間里,對著掛起一圈的那些沙袋揮腿猛抽。


  那些或粗壯或瘦長的小腿骨被揮起,掃向沙袋,一次次,不快不慢,穩穩噹噹。如刀、如斧、如棍棒。


  不僅是小腿骨,還有大腿、腰,乃至整個身體,都被拳手一次次掄起,甩開一個半圓,再砸過去。


  這股狠勁兒,不是打或拍在沙袋面上的「啪啪」聲,不是深入幾厘米的「嘭嘭」聲,幾乎可以看見那些小腿骨瞬間擠壓了沙袋裡所有沙子,那強大無比的力量,穿透了整個沙袋。


  郭婉華看得心驚膽顫,說道:「雲海,他們這麼練,不痛嗎?」


  李雲海小時候也打過沙包,也打過木樁,對此倒是習以為常,說道:「他們也不是一天練成的,而是循序漸進。對一個拳手來說,這些都是日常訓練。」


  郭婉華挽住了李雲海的手臂,靠他緊緊的。


  李雲海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害怕。


  他們來到賽場。


  高高的拳台上面,有兩個拳手正在對決。


  這是打地下黑拳,沒有規則,拳手也不帶拳套。


  唯一的規則,就是打倒對方,你就贏了。


  庄勇指著台上穿黑短褲的精壯漢子,說道:「老闆,他是我的朋友,他叫張鐵石,我們都喊他石頭。」


  「哦!他長得的確很像一塊大石頭!身子看起來很硬板。」


  「是的,我們那一批人裡面,他的拳打得最好,所以一直留在這裡。」


  他又朝那邊站著的一個拳手揮了揮手,對方也回應了他。


  「老闆,那個人叫梁天,我們都喊他打破天,因為他手上的勁道十分強大,他平時看著不怎麼厲害,但真要是發起怒來,一拳下去就能打破天空。他是下一個要上台的。我還有幾個朋友,可能在裡面準備。」


  李雲海雙目一掃,環視四場。


  四面八方都是人,雖然擺放了不少座椅,但沒有人坐,所有人都圍在鐵索拉起的圍欄外面,揮舞著手臂,大叫大嚷。


  旁邊有一個吧台,售賣酒水飲料。


  庄勇指著吧台說道:「老闆,下注就在那邊下,想買誰贏,跟吧台裡面的小姐說一聲就行了。贏了的話,也是在那邊兌獎。」


  李雲海緩緩點頭。


  這是他從未見識過的社會面。


  而這種生活,也是很多人的人生。


  有人靠打拳謀生,有人靠賭拳賺錢。


  全場忽然爆發出激烈的喊叫聲!

  原來是台上的張鐵石,一拳將紅方打倒在地上。


  裁判飛快的伸出手指,在紅方眼前喊:「一、二、三!」


  如果數到十,紅方還不能起來的話,張鐵石就贏得了這一局。


  裁判喊出了最後一個數字,然後握著張鐵石的手,高高的舉了起來,同時吹響了比賽結束的口哨聲。


  張鐵石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


  現場那些下注贏了的觀眾,紛紛跑向吧台,拿出票證兌獎。


  有人大喊:「發了,發了!我這一把贏了三萬六!」


  可是他又隨即把這贏來的錢,全部投入到了下一把的賭注當中。


  庄勇讓李雲海稍等,他轉身去找張鐵石。


  李雲海問郭婉華:「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下來看?」


  郭婉華笑道:「不用,站著看,看得更清楚。沒想到這麼多的人喜歡看打架!」


  李雲海道:「好勇鬥狠,這是人與生俱來的生存技能,文明和法律,制約了人的這種本性,在外面不能隨便打架,只能到這裡來看看別人打架吧!你要不要下注?」


  郭婉華道:「我很少賭,像買馬、麻將什麼的,我都不是太喜歡。因為我知道我自己運氣不好,不敢賭。一旦賭輸了,我就一無所有。」


  「誰說你運氣不好?你運氣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嗯,這樣吧,我下一注試試?好不好?」


  「好!試試手氣,你說押誰?」


  「那個叫梁天的,不是庄勇的朋友嗎?那我們就買他贏,好不好?」


  「嗯。」


  兩人來到吧台前,問買梁天贏,賠率是幾比幾?


  吧台小姐回答道:「梁天的賠率是30,狂牛的賠率是5。」


  郭婉華不解的問李雲海:「這是什麼意思?一個賠率這麼高?一個那麼低?」


  「就是莊家看好狂牛會贏,你買狂牛贏的話,一塊錢只賠你5塊錢。你要是買梁天贏,那一塊錢就可以賠你30塊錢。」


  「這樣啊?這麼說,梁天輸的機率比較大?」


  「對,最起碼莊家是看好狂牛會贏的。」


  郭婉華道:「算了,我們還是買梁天贏,就算輸了,也當是支持朋友了吧!」


  李雲海笑著說是的。


  郭婉華雙問道:「如果是平局呢?」


  「這種情況,在拳台上很少出現,如果真的出現,那就是莊家通吃。」


  「我買一萬吧!」郭婉華拿出一萬塊錢,押梁天贏。


  吧台小姐幫她辦理了手續,在一張印了字又蓋了章的紙條上,飛快的寫了幾下,遞給郭婉華。


  郭婉華接過來一看,上面寫的是:「1月20日第三場,押紅方勝,下注一萬港幣,賠率30。」


  他們下了注,自然更加關注台上的比賽,復又來到擂台下,看著台上。


  比賽即將進行。


  梁天和狂牛,分站坐在兩個角落裡,正接受各自教練的耳提面命。


  鑼響!


  比賽開始。


  呼喊、大叫、拳頭撞擊的聲響混成一片,聲波一陣陣從中間的拳台穿透人群涌了過來。


  這是自由搏擊,可以使用任何絕招!

  李雲海和郭婉華,就站在圍欄邊,距離廝殺嘶吼只有一步之遙。


  梁天一拳打向狂牛,狂牛硬生生的挨了這一拳,然後狠狠一拳打在梁天腦袋上。


  這一拳好狠!梁天的鼻子被打歪,嘴唇開了一道深溝,撕成兩半。


  郭婉華驚叫一聲,轉身撲進李雲海懷裡:「好嚇人!」


  李雲海摟住了她,溫聲安撫道:「沒事,這都是正常操作。打架嘛,流血受傷是正常的。」


  台上兩人打成了一團。


  台下的人都在為狂牛加油。


  看來這一場,梁天真的不被人看好。


  比賽分三局,如果第一局就能KO對手,那當然是最好的。


  國人最愛看的,就是這種能碾壓對手的KO式打法。


  所以拳館也會很配合的安排兩個實力相差懸殊的人進行比賽,滿足顧客的心理需求。


  只有顧客看得爽了,拳館才有錢賺。


  就在第一局快要結束的時候,梁天忽然一個厲害的肘擊,打在狂牛的顱骨上!狂牛的顱骨被砸下去一個很大的坑,要知道頭骨是人最硬的骨頭了,保護的又是人身上最脆弱最重要的腦子。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只見狂牛眼神渙散,毫無生氣,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


  「叼你啊死撈頭!」


  「傻仔!」


  「仆街啦!你老母!」


  狂牛打輸了,收穫的不是關心和體諒,而是無數抑制不住的憤怒和謾罵!


  對顧客來說,拳手不是人,只是他們下注的機器。


  大家都以為狂牛必勝無疑,結果卻輸在了第一局!


  所有買狂牛贏的人,全部輸光了賭注。


  李雲海拍拍郭婉華的肩膀:「你贏了!」


  郭婉華押了一萬塊錢,贏回來30萬!

  她拿著票,拉著李雲海一起來到吧台兌現。


  莊家雖然賠了不少錢,但總體算起來,還是賺得多。


  因為買狂牛的人更多,達到了幾百萬之巨。


  郭婉華拿著錢,笑得像個領到了壓歲錢的小姑娘,說道:「雲海,我第一次賭,居然贏了!你給我帶來了好運氣!」


  李雲海哈哈一笑。


  下賭注,真的會讓人上癮。 特別是開頭就贏了的人,完全收不住手。


  郭婉華興奮的挽著李雲海胳膊,問道:「你說,下一個我們押誰?」


  「你還要押啊?」


  「押嘛!反正是贏來的錢,哪怕全部輸掉也無所謂了!」


  「嗯,那你就押賠率小的那一方。」


  「為什麼?」


  「我也說不清,就是有這麼一種感覺。」


  「好,那就押他。」


  因為上一場爆冷,梁天大獲全勝,所以這一場,很多人都押賠率高的那一方。


  一來賭注心理,上次輸了,這一把想扳回本錢,所以要賭就賭一次大的。二來還想著來一場逆襲,希望再爆冷門。


  於是,押賠率高的人特別多。


  郭婉華聽李雲海的,只押了賠率為3的那一方。


  結果她又押中了!

  這一次她押了十萬塊錢!


  雖然賠率低,但一賠三,她又拿到了30萬,贏得了20萬。


  郭婉華笑道:「雲海,怎麼運氣這麼好?贏了49萬了!」


  「不賭了吧?人要見好就收。50萬夠多的了。」


  「嗯,不賭了!」


  郭婉華還真能見好就收。


  庄勇帶著張鐵石、梁天等人走了過來,介紹給李雲海認識。


  李雲海看了看這幾個青年人,大約都是30歲左右的年紀,體魄健壯,但身上也到處是傷痛累累。


  庄勇說得不錯,這碗飯並不好吃。


  李雲海和眾人一一握手。


  庄勇已經跟他們談到了新工作的事情,張鐵石等人都說願意轉行做保安。


  李雲海見識過他們的身手,覺得這樣厲害的人,只用來商場的保安,有點大材小用了,不過他也不敢隨便就用這些人當自己的保鏢,總要用一段時間,看看這些人的品性再說。


  於是,他便欣然的接受了張鐵石等人加入公司。


  張鐵石一起有六個人,他們都將被安排到海軍大廈,負責安全保衛工作。


  李雲海讓張鐵石當保安隊長,梁天當了副隊長。


  商量妥當,李雲海和郭婉華便離開。


  「雲海,你今天去別墅住嗎?」


  「你呢?」


  「我和美琳明天搬過去。」


  「那我也明天搬過去吧!」


  「嗯,好。」


  郭婉華先送李雲海到公寓樓下。


  李雲海握住她的手,看著她。


  郭婉華低聲說道:「美琳還在家等我,我先回家了。」


  李雲海緩緩鬆開了手。


  他回到家裡,打開電視看。


  香江的電視節目,總體來說比內地要豐富,也要精彩得多。


  敲門聲響起來。


  李雲海以為肯定是隔壁的小喇叭,便走過來開門。


  來的人果然是吳文芳。


  「你來做什麼啊?不是剛給了你兩萬塊錢嗎?還吃不飽?」


  「吃飽了,我知道你回來了,過來看看你嘛!不行嗎?」


  「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我聽到你放電視的聲音了。」


  「你家還能聽到我放電視的聲音?」


  「我就一個房間好不好?我的床頭就在你家的電視櫃這邊,你一放電視,我可以免費聽哦!」


  「那你就不會換一下床頭位置嗎?」


  「換不了,那邊是對著門的,更不雅觀了。」


  「小喇叭,我明天就不住在這裡了。」


  「你要回內地了嗎?」


  「也快要回內地了,不過我先搬到淺水灣住兩天。」


  「哇,淺水灣啊?是不是別墅?」


  「是的!」


  「你一個人住嗎?」


  「是的。」


  「帶上我啊!我可以幫你洗衣服、做飯菜,還可以幫你打掃房間衛生,我不收費!只要你給我一張床睡覺就行了。」


  「那肯定不行!」


  「為什麼啊?免費保姆你還不要?」


  李雲海很少來香江,但郭婉華家裡請了兩個保姆,他不在香江時,可以拜託郭家的保姆幫忙照顧房子。


  所以,他沒有必要請吳文芳到家裡當兼職保姆。


  吳文芳拉著李雲海的手,不停的搖晃:「請我嘛!我可以省房租呢!」


  李雲海甩開她的手,說道:「說了不行,我那套房子,還有這套房子,都是別人的,我只是住在別人家裡。」


  吳文芝這才無奈的鬆開了他的手,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明天開始,就見不到面了嗎?」


  「嗯,不一定,或許我會去一趟海華公司。」


  「如果你哪天離開香江,一定要告訴我,或者來看我,好不好?」


  「怎麼了?」


  「沒什麼,朋友一場,我想和你道別。」


  「好吧!時間不早了,你過去睡吧!」


  「我有聽你的話,買了很多書在看。」


  「加油!」


  吳文芳起身離開。


  李雲海打電話回西州。


  結果無人接聽。


  以前這個時間點,林芝一般都會在家裡。


  今天去哪裡了?


  李雲海便又打到林小鳳家。


  接電話的人是艾米。


  艾米也放寒假了,有的時間在家裡。


  「姐夫!你好。」艾米聽到是李雲海的聲音,高興的喊了一聲,「你去香江這麼久,還不回來呢?」


  「我過兩天就回來。艾米,你姐呢?」


  「她和人約會去了。你再不回來,小心她被人搶走了哦!」


  「和人約會?和誰約會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看到是個年輕的帥哥。」


  「好吧,謝謝艾米。」


  「不用客氣。」


  艾米放下電話。


  林小鳳從外面走了進來,問道:「艾米,誰的電話?」


  「姐夫。」


  「姐夫?你說的是雲海吧?他問你什麼了?」


  「他問我林芝姐去哪裡了。」


  「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林芝姐約會去了。」


  「哎呀,我的艾米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回答呢?」


  「我只是如實回答,林芝姐就是約會去了嘛!」


  「艾米,你不能這麼直接,這會讓雲海誤會的。」


  「誤會什麼?」


  「誤會你姐和別的男人約會去了啊!」


  「可是,我姐就是和別的男人會約會了。我親眼看到他們出去的!」


  「你!」林小鳳跟直腸子的女兒沒法溝通。


  她拿起電話,想打給李雲海解釋一下,可是又覺得,這事情不解釋還好,越解釋只怕越抹越黑。


  於是,她又放下了電話,對艾米道:「林芝不是和人約會,他們是出去吃飯,他們有事情商量。」


  「吃飯不是約會嗎?一個男生,一個女生!」


  「唉!」林小鳳差點要抓狂!

  她起身來到外面,繼續伺弄院子里的盆栽,同時留意隔壁院子里的聲響。


  林小鳳不時的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林芝怎麼還不見回來呢?


  就在林小鳳胡思亂想之際,隔壁院子里響來汽車的響聲。


  林小鳳放下手裡的剪刀,走出院門,來到隔壁。


  林芝剛下車,關好車門,就看到姑姑走過來,喊道:「姑!」


  林小鳳笑著問道:「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點。」林芝摸了摸俏麗緋紅的小臉蛋,笑道,「姑,到我家裡坐會兒。」


  「好。」


  「姑,你們還沒有睡呢?」


  「你都沒有回來,我哪裡敢睡?你一個姑娘家,和一個男生出去吃飯,怎麼也喝起酒來了呢?你就不怕酒後亂了性子嗎?」


  「啊?怎麼可能啊!姑姑,我是和幾個同學一起見面。他們幾個畢業以後,都分配到不同的市縣工作,難得有空來一趟省城,我和他們吃個飯,又到歌廳聽了聽歌。」


  「全是男生啊?他們是不是都喜歡你啊?」


  「也有女生。我有雲海了,再有人喜歡我,我也不會給他們機會的。」


  「你知道就好。」


  「那我肯定知道。愛情裡面,一定要一心一意。」


  「嗯。對了,你給雲海回個電話吧!他找你不著,就打到我家了。是艾米接的電話。」


  林芝答應了一聲,拿起話筒來。


  林小鳳按住了她的手,說道:「等下,我話還沒有說完。艾米不懂事,說你和男生約會去了,我怕雲海誤解。你快跟他解釋一下。」


  林芝啊了一聲:「怎麼這樣啊?不過沒事的,雲海肯定是相信我的。」


  林小鳳道:「話是這麼說,但兩個人之間,最害怕的就是猜忌。一旦有了猜忌,也就會有了傷害和裂縫,離分手也就不遠了。」


  林芝這才重視起來,打給李雲海。


  電話接通以後,林芝撲哧笑道:「雲海,猜猜我是誰?」


  李雲海接聽電話,哈哈笑道:「這還用猜嗎?你約會回來了?」


  「是啊,藝校的幾個老同學,難得有空來到西州,我們聚了個餐,他們聽說我下海了,都羨慕得不得了。」


  「羨慕?不應該是驚嚇嗎?你們那一班級的人,哪有像你這樣放棄公職下海的?」


  「我是第一個啊!估計也是唯一的一個。我們還商量著,春節里辦一場同學聚會呢!」


  「好,你安排好時間就行。」


  「我跟他們說了,同學聚會,我是要帶未婚夫去的。」


  「哈哈,哪有同學聚會帶男朋友去的道理?難道你不知道,同學聚會,拆散一對是一對嗎?」


  「怎麼可能啊?不會的,我們同學之間的友誼,是很純潔的。」


  李雲海心想,但願你一直都有這麼純潔的同學友誼吧!


  兩人聊了幾句,林芝放電話。


  林小鳳問道:「雲海他沒有生氣吧?」


  「姑姑,雲海不會生氣的,他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他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他一樣,我不會背叛他,他也不可能背叛我!」


  「小芝,你們要是一直這麼好下去,那就是最好的。」


  「姑姑,你和前姑父離婚,就是因為他出軌了是不是?」


  「嗯。不提他!」


  「你不能原諒他嗎?」


  「不能!我只要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在床上那個,我就覺得好噁心,我看著他連飯都吃不下!」


  「我和你一樣,我絕不允許婚姻和愛情中間,有第三個人來插足!我一定會維護我和雲海的愛情,要保持純潔性!」


  林小鳳起身道:「好了,你睡吧!哎,林馨呢?今天也不家?」


  「這不放寒假了嗎,她回家收拾一下,以後打算在我家長住了呢!」


  「那你得小心了,林馨長得那麼漂亮,人又活潑機靈,小心她和雲海好上。」


  「怎麼可能啊!姑姑!你想到哪裡去了?」


  林小鳳輕輕的一嘆:「好了,不說了。你休息吧!」


  且說李雲海放下電話后,聽到敲門聲響起來。


  他還以為又是吳文芳那個討厭鬼,故意不答應。


  但敲門聲一直持續。


  李雲海便走過來打開房門。


  然後他就怔住了。


  沒想到,居然是郭婉華去而復返。


  「郭姐?」李雲海摸摸下巴,失笑道,「你怎麼又回來了?快進來坐。」


  郭婉華走進來,伸腳一勾,就把門關緊了。


  她像是瘋狂了似的,撲進李雲海懷抱。


  李雲海頓時石化了一般。


  郭婉華的吻,有如雨點一般,落在他臉上。


  「雲海,我回到了家裡,我想著,以後不要再和你好了,我們不能再保持這種關係了。可是我想你,我抑制不住的想你,我想你想到了夢裡頭,我念你念到了骨髓里!我終於明白,不管我怎麼逃避,我的心,我的人,早都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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