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手足相殘
第75章 手足相殘
曾經的驅魔世家諫山家的族人和他們家的沒落遭遇真的一樣涼,總人口算上諫山憲冥也不過才五人(不算傭人)。
諫山憲冥的母親,加茂初穗有兩個哥哥,分別是大哥諫山奈落,二哥諫山幽。
大哥奈落比二哥幽的咒術天賦更強,再加上幽的性格懦弱。
所以大哥諫山奈落順理成章地繼承了諫山家成為家主,現如今是傷殘光榮退役的前一級咒術師,而諫山憲冥的二舅一把年紀了退休了還只是三級咒術師。
諫山奈落膝下無子,本來想過繼妹妹的孩子諫山憲冥和諫山櫻良選一個當繼承人,但是這兩人壓根都沒有咒術天賦,只好領養了諫山黃泉。
諫山憲冥的二舅諫山幽雖然實力不咋地,但是他親自為了諫山家的延續出了一把力作出貢獻,有一個女兒。
就是先前諫山憲冥對著諫山黃泉說的,那個冥姐姐。
他和黃泉姐共同的堂姐,諫山冥。
二舅的咒術天賦賊垃圾,但是生出來的女兒天賦很不錯,靠著獨自一人祓除兩頭一級咒靈的戰績變成了一級咒術師,比諫山黃泉還早兩年擁有咒術師協會的高級職稱,所以有點存款很正常。
其實諫山憲冥一直很想說諫山家的沒落是不是和這些人起的名字起得好有關聯,小小一個家族何德何能能把「奈落」,「黃泉」,「幽冥」這些名字全部彙集在一起,但是他是最小的一個也不能說什麼,況且諫山憲冥的名字中也帶了一個冥字。
諫山憲冥的二舅家並沒有和他大哥諫山奈落一起住在諫山家位於東京中野區的祖宅,而是搬去了世田谷區。
順帶一提諫山憲冥的家在練馬區,所以他得穿越東京的兩個區才能到冥姐姐的家裡。
等到諫山憲冥來到一幢古宅面前的時候,那裡已經有一道身影提前在等待了。
穿著一身綉著蘭花典雅的淡藍色和服,白色修長的頭髮盤起,用白色的蝴蝶結髮飾點綴,看起來有點大正美人風格的年輕女孩就是諫山冥。
她手裡拿著一頂白色的小花傘用來遮陽,看起來相當優雅。
諫山冥天生的冷漠臉中帶著一絲絲長女的嚴肅,又帶著一絲看到許久未見親人的親近感,她注視著著慢慢走來的她的堂弟,嘴角微微上揚。
小時候諫山憲冥是有點發怵諫山冥的,也不知道為啥她的臉就是一直冷冰冰,所以和櫻良還有黃泉的混在一起的時間更多。
「冥姐姐,好久不見。」
諫山憲冥率先開口道
再次相見,早已經物是人非。
諫山憲冥知道的東西,讓他心底不是特別痛快。
人真的是越長大越辛苦,明明小時候他們四人年齡相近,所以曾經都互相依偎在一起天真地說著悄悄話的存在。
但此刻的冥姐姐站在門口那花團錦簇盛開的紫藤花叢中,卻給諫山憲冥的感覺就是似幻似真,飄渺不定,有種會在下一秒變成一隻藍蝴蝶飛走的感覺。
可由於好久沒有看到她了和想起小時候的經歷,所以諫山憲冥也不願意第一句就打破此刻「好久不見」的氛圍。
「嗯,好久不見了,小冥。」
諫山冥和諫山憲冥簡單說了兩句,互相打了個招呼。
「小冥,先進來吧。」
諫山憲冥跟在諫山冥身後,這裡的庭院看起來很舒服,綠油油的植被,小池塘中有水車帶動那種小橋流水的味道,反正就是相當有韻味的日式庭院風。
「舅舅呢?」
為什麼諫山憲冥要讓諫山黃泉打招呼才登門拜訪諫山冥,就是因為諫山憲冥不太喜歡這個舅舅,又或者大家互看不順眼。
諫山幽當年是很反對諫山憲冥和諫山櫻良回到諫山家並授予了諫山的名字,雖然是妹妹的孩子,但是沒有咒術天賦就是個悲哀的凡人,不如永遠遠離咒術界,到一戶普通人家才是對他們兩個好。 大可不必摻合在諫山家這艘破船上面,諫山奈落也覺得很有道理,所以諫山憲冥和諫山櫻良基本上是半放養式,這才是他們過得比較辛苦的原因,不過多干預。
「父親大人的話,去拜訪老友了,他一時半會不會回來。」
「所以小冥,你不用擔心他會突然回來。」
諫山冥淡淡地說道,她也是知道的不知道為什麼小冥總是對她父親也就是諫山幽不感冒。
聽到諫山冥的話,諫山憲冥也同樣無奈地笑了笑。
最終他們在靠近庭院的露天陽台前面的位置坐下了,旁邊是傭人拿過來的切片西瓜。
「怎麼了,小冥,你不是最喜歡吃西瓜了嗎?」
諫山冥把西瓜的盤子離諫山憲冥近了一點,疑惑地說道
看著喜歡吃的西瓜,諫山憲冥卻無動於衷,因為雖然很淡,但是旁邊的女孩身上總有種隱隱約約的屍臭味。
平復了一會,最終他看向一旁的諫山冥,還是選擇了攤牌。
「冥姐姐,你能告訴我。」
「為什麼非要致黃泉姐以死地。」
花錢雇傭出動「天與暴君」,是根本沒想讓諫山黃泉活。
「明明黃泉姐是一直以來都很尊重伱,把你當成她的榜樣來看待的。」
花費八百多萬円的價格雇傭了伏黑甚爾去對黃泉姐施行擊殺委託的,就是坐在諫山憲冥旁邊的這個看起來很恬靜的女孩。
諫山冥,根本看不出這是會去買兇殺人的傢伙。
當從伏黑甚爾的嘴中聽到這個名字只有荒謬,諫山憲冥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豪門相殘」的戲碼會在自己家裡出現。
諫山黃泉死了,那麼諫山冥就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就像諫山憲冥說的那樣,黃泉姐可是把冥姐姐當成榜樣的,這才是諫山憲冥沒有辦法把原因告訴她的最主要關係。
「小冥,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諫山冥聽聞諫山憲冥的話后也沒有反駁,她只是用平靜的話來稱述一個事實
「很遺憾,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一把明晃晃的刀刃已經靠近了諫山憲冥的脖子,彷彿要將他斬首。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下一秒一把鋼刀遠遠比她更快,徑直從諫山冥的胸前貫穿而出,污穢的血染紅了淡雅的和服。
是伏黑甚爾,他用著戲謔的語氣對諫山憲冥說道
「老闆,你和一頭咒靈嘮嗑,姐姐長,姐姐短,不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