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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第172章 秤金次:我不想賭了

  第172章 秤金次:我不想賭了


  「主編與XX編輯離奇雙雙自縊於辦公室內,大部分高層離奇人間蒸發。」


  「十年報社為何一夕之間崩塌,朝日新聞究竟發生了什麼?」


  「好好好。」


  諫山憲冥看著手中的報紙主頁寫著放大的大標題以及些許文字說明,臉上露出了微笑。


  「據悉成立於xxx年的報社「朝日」報社,目前整個報社已經人去樓空,整個樓層只剩下一堆垃圾。」


  「喜歡蹭熱度是吧,現在哥們把你送上熱搜了。」


  諫山憲冥看這報社不爽很久了,尤其是在姐姐出事的那個時候。別的報社都做保護性處理,但唯獨這家報社可是直接連馬賽克都沒打,對於受害者家屬簡直就是二次心理創傷,這件事他能記一輩子。


  「天堂熱搜,開心了吧。」


  「我看看,嘖嘖嘖。」


  在一旁的伏黑甚爾好奇地把頭探過來,結果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真慘,這是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吧。」


  只有咒術師才有可能把凡人,整的那麼慘,他們在懷有惡意的咒術師面前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


  也算是他們倒霉。


  「誰知道呢。」


  讓手下人去辦的,過程不重要,諫山憲冥只要結果。


  他把報紙摺疊,轉頭看向一旁的伏黑甚爾。


  「還有你說帶我來緊張刺激的地方,結果就這?」


  當時諫山憲冥勸伏黑甚爾手太軟,不太狠。結果沒想到反過來被他一個從業三十年的老殺手勸告


  「老闆,年紀輕輕的殺氣不要那麼重。」


  然後伏黑甚爾就提議,諫山憲冥可以跟著他去個好地方。


  獨屬於伏黑甚爾的解壓場所。


  「那裡緊張又刺激,還有錢拿。」


  諫山憲冥想想反正咒術高專那裡又沒有什麼課,於是他就請假(缺席)了。


  而後諫山憲冥就跟著伏黑甚爾來到了這裡,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條長度為1600米,寬度為22米的環狀橢圓形標準跑道,這個長度和寬度是嚴格按照國際賽馬聯合會的規定7.27:1。


  對的,沒錯伏黑甚爾帶諫山憲冥來的地方就是東京某國際賽馬場。


  要說霓虹大叔有一項最喜歡的項目,那賭馬必然佔據一席之地。


  「我上了你的當。」


  諫山憲冥唾棄道


  「呸,老賭狗。」


  他現在用術式構建一張虛假的面具,戴在臉上和真的一樣,所以可以和大名鼎鼎簡直就是移動招牌沒有什麼區別的【天與暴君】一同出現在公共場合。


  本來諫山憲冥是無所謂的,被有心人拍到就拍到了,畢竟他都加茂家的少主了,收服一個強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在諫山憲冥得知一件事情之後,就變得有所謂了。


  「錢到手還沒摸熱居然來這裡,我真的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浪費盤星教的髒錢不心疼是吧?」


  伏黑甚爾已經主動給諫山憲冥交代了他的僱主是誰。


  原來是已經被諫山憲冥上門嚴重警告過一次的盤星教啊。


  看來上次他分部警告的還不夠狠,總部居然還敢這般造次?


  這幫傢伙確實財大氣粗,請伏黑甚爾出手,居然光定金就付了一千萬出頭不一點,而全部的數額居然達到了將近五千萬。


  可他們想破腦袋都不可能知道,伏黑甚爾其實是諫山憲冥的人。


  給伏黑甚爾錢就相當於給諫山憲冥錢,盤星教就是妥妥的冤大頭。


  其實一開始,當伏黑甚爾得知自己的任務和老闆的任務是衝突的。


  伏黑甚爾識相地提出來,那我放棄了任務,畢竟怎麼也不能和老闆搶生意是吧?

  「接,怎麼不接。」


  諫山憲冥讓伏黑甚爾穩住


  有錢不賺是沙幣。


  「給我好好的辦咯。」


  所以為了讓盤星教這個大冤種,到時候老老實實給伏黑甚爾結尾款。


  暫時是不能讓外界得到諫山憲冥與伏黑甚爾之間產生聯繫。


  殺手和保鏢是一夥的,可還行。


  至於之前讓伏黑甚爾堂堂正正走正門,會不會被其他勢力知道。


  那可是加茂家的大門哎,能看到那扇大門又不是意味著那才是加茂家的領土,周邊不得十幾公里內都是他們家的勢力範圍。


  這波諫山憲冥不把盤星教這頭肥羊,它身上的羊毛薅禿了,他都不信諫山。


  都對不起,它主動送上門來。


  「別這樣說啊。」


  坐在諫山憲冥旁邊的伏黑甚爾這傢伙穿著黑色拖鞋,黑色休閑衫搭配七分褲看起來跟個大爺一樣,翹著二郎腿可瀟洒。


  「我覺得這裡可是個好地方,可以得到精神和肉體上面的雙重放鬆,感官上又能得到刺激。」


  其實還有點沾著點別的意思,伏黑甚爾其實一直是個獨來獨往,很無聊的男人。


  生活除了殺人,就是女人。


  談得來的朋友?


  都沒有那種東西。


  唯一一個和他稍微談得來的,還只是工作上的關係,平時更是一點都聯繫不上。


  那個傢伙說起話來可傷人了,說是除了在工作上,不想和你有任何聯繫。


  所以這次難得把老闆拐出來了,給伏黑甚爾難得一種和朋友出來玩的感覺,不得好好招待。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兜里有錢,伏黑甚爾有底氣了,說起話都是一套一套的。


  「賭馬可不是什麼不正經的玩意。」


  「我,可是在錢生錢啊。」


  「老賭狗。」


  諫山憲冥白了他一眼


  「我就問你一句,你在這裡贏多少錢了?」


  「啊」


  這一句話可把伏黑甚爾干沉默了,剛才的風輕雲淡,瀟洒,更是蕩然無存。


  伏黑甚爾直接正襟危坐,彷彿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老闆,我又不差這裡的幾個錢。」


  「我享受的是其中的樂趣。」


  但事實上,這只是伏黑甚爾在老闆面前,感覺面子上過不去的強詞奪理罷了。


  誰也不知道的是,咒術界鼎鼎大名的【天與暴君】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倒霉蛋。


  這個男人的運氣幾乎是差到了極點,和他坎坷的命運一樣。


  老倒霉蛋伏黑甚爾,從來就沒有堂堂正正在這裡賺到過錢,反而把這些年賺到的錢往裡面貼了不少。


  真的映襯了那句話,越菜越愛玩。伏黑甚爾是越輸,他就越想在這裡面賺到錢。


  賭徒心理都是這樣的。


  死鴨子嘴硬的他每次告誡自己都會說下次一定會贏的,可惜的是每次都是血本無歸。


  伏黑甚爾語氣稍微激動地說道

  「這東西當然是有輸才有贏啊。」


  當諫山憲冥聽到這傢伙的開始說些雲里霧裡的話,含糊其辭。


  「我是憑運氣來賺錢的,運氣不好的時候我也沒辦法。」


  諫山憲冥都感覺伏黑甚爾有點語無倫次了,對於這傢伙能在這裡能賺到幾分錢,其實心裡已經有個大概的數字。


  「呵呵,你好樂觀啊。」


  諫山憲冥只能這麼說,難道還要誇他有志氣嗎。


  「幹嗎?」


  諫山憲冥看到伏黑甚爾突然站了起來,以為是這傢伙說不起。


  「只是投注站快要開門了。」


  伏黑甚爾攢緊手中鈔票,惡狠狠地說道


  「老闆,我有預感今天一定會贏。」


  「我有把握。」


  「賭神大人,今天想投幾號啊?」


  「九號,我感覺今天的幸運數字是九。」


  所謂的賭馬,就是在賽馬比賽中,給自己看好的選手和賽馬加註,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都可以進行加註,猜中就會有倍率。


  像伏黑甚爾和諫山憲冥身處的這個賽馬場,一年的流水在200到400億,單位是美刀。


  來自世界各地的賭徒,賽馬愛好者,歡聚在這裡。


  賽馬再怎麼比也比選49個數字的彩票中獎概率高,但是伏黑甚爾一次都賺不到錢也是牛逼。


  也就是說只要和伏黑甚爾反著買,將來別墅靠大海幾率將大大增加。 伏黑甚爾的預感越強烈。那麼。到最後結果就越與他無關。


  都快輸成黃金VIP了,可惜的是伏黑甚爾並沒有對此,並沒有產生合理放自我認知。


  不然就不會當著諫山憲冥的面,伏黑甚爾信心滿滿地說出了這句話,他有個很強的預感,這個數字今天必贏。


  「哈哈哈哈。」


  可是還沒等諫山憲冥說話,不遠處就傳來了笑聲,這個笑聲十分放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嘲笑伏黑甚爾。


  「你居然要投九號,笑死我了。」


  「真的是人傻錢多啊。」


  聽到這個嘲笑聲伏黑甚爾,他臉上勝券在握的表情,馬上變得像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找死?」


  被如此羞辱的伏黑甚爾臉色黑得和碳一樣,就知道他現在心情很糟糕。


  信誓旦旦當著老闆的面。說出了九號一定會贏,結果被人嘲笑,這怎麼能夠忍得了。


  真當殺地咒術界滿城風雨的【天與暴君】是什麼善茬,真惹他生氣了,殺人暴起殺人可謂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可當諫山憲冥和伏黑甚爾都把目光轉到剛才說話的人那裡,當看清那個傢伙后他們二人的臉上都不約而同變得十分古怪。


  尤其是剛才還殺氣騰騰的伏黑甚爾,一下子就感覺他直接好傻,和這樣一個玩意兒上綱上線。


  因為發出聲音的剛才這位,赫然,看起來是個歲數不怎麼大,但是卻異常老成的小鬼。


  穿著一身衛衣,不過他的頭髮髮型倒確實挺有特色的。


  諫山憲冥覺得那玩意兒像是他最不喜歡吃的蔬菜,西蘭花。


  髮型真的很像把半顆西蘭花倒扣在頭上,配合著他那個少年老成的臉龐,屬實有點猥瑣。


  還有那眼睫毛是粘上去的嗎?怎麼看上去那麼搞笑呢。


  至於他的身高在同齡人裡面應該算佼佼者,估計大概有一米七幾左右。


  諫山憲冥也注意到了這個黑髮小鬼,手上拿著一個類似於彩票券,另外一隻手則是拿著鉛筆,看著就像在填彩票單一樣。


  「這不就是個小鬼嗎?」


  伏黑甚爾頓時沒了興趣,嫌棄地擺了擺手讓他滾。


  「現在的大人啊,真的是。」


  「就這麼把小孩子丟在這裡,萬一走丟了怎麼辦?」


  伏黑甚爾攤開手,弄出一副很感慨的模樣。


  「真的是有爹媽生,沒爹媽管。」


  諫山憲冥聽到這句話嘴角有些抽搐,他感覺這句話由伏黑甚爾來說出來是最沒有說服力的。


  你兒女雙全,可否看過他們一眼?

  這真的不是什麼反諷嗎?


  「還有你手裡那張表,你這小鬼填的來嗎?讓你家大人來。」


  伏黑甚爾嗤笑了一聲。


  「那張彩票大概價值在200刀左右,被你亂塗亂畫掉了,小心被人家大人打屁股。」


  從票子上面那個花紋,伏黑甚爾就認出來,是一張類似於刮刮樂的東西,掛出來的數額最高獎金是一千萬刀。


  由於其高昂的售價平日里也是無人問津,因為每一次成本在200美刀,實在是太貴了。


  可這小鬼居然手上拿著一張,弄髒刮花,等會兒別怕是被他家大人給打屁股。


  「你說什麼鬼話,上吊眼歐吉桑。」


  西蘭花小鬼頭,被伏黑甚爾嘲諷了之後也是相當的不爽,臉也同樣被氣成了黑炭。


  「我可不是什麼小屁孩。」


  「嗯?」


  被這小鬼頭如此不敬,伏黑甚爾剛剛被壓下去的火氣,也是隱隱約約有再度上來的感覺,看上去就像要把袖子拉上去,走過去好好教訓他一頓。


  伏黑甚爾他長得確實比較兇惡,尤其是當他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的時候,讓這西蘭花小鬼頭也有點騎虎難下。


  「算了,你這大叔都選九號了。說明確實目光不咋地。」


  「跟你這樣的賠錢貨在一起,會降低我的運氣的。」


  說完,西蘭花小鬼就想走。


  「你說什麼,可惡的小鬼。」


  伏黑甚爾被他接二連三的刺激下,也有點氣的不輕。


  「甚爾。」


  諫山憲冥突然對這個小鬼升起一絲興趣,制止了伏黑甚爾的動作。


  「和熊孩子計較什麼?」


  他手一張開,那個小鬼就像被磁鐵吸引的金屬一樣,整個人倒飛朝著諫山憲冥的位置回來。


  諫山憲冥在距離自己。薏米。左右的位置把它停了下來。但是。念動力系的靈能並沒有解開這個對這個小鬼的束縛,還把他牢牢的抓在手裡。


  這種反常的一幕,讓那個小鬼的臉上一下子變得煞白。


  暗罵一聲,不好。


  今天踢到鐵板了。


  看著他使勁掙扎都無法掙脫束縛,諫山憲冥臉上的笑意更甚。


  「果然你是一點都不驚訝。」


  伏黑甚爾是瞎子,所以不知道,可是在諫山憲冥看得很清楚,這個小鬼身上的咒力對於他那個年齡的小鬼來說是超標的。


  「你也是咒術師吧。」


  不過他這點三腳貓功夫其實跟見習咒術師的實力有沒有都是個需要商榷的疑問。


  「哼,我才不會對你這種會對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都會動用咒術的大人。」


  這小鬼還在嘴硬,但是從他語氣的顫抖中已經可以聽得出來了,他慫了。


  「小鬼,你一直說你的運氣,運氣,把運氣掛在嘴邊。」


  諫山憲冥這張臉也是相當的兇惡,他嘴角彎曲,微微上揚。


  那笑容,滲人到簡直和殺人魔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你知不知道,其實你今天的運氣很差。」


  於是在諫山憲冥的「友好」相處下,這個嘴硬的熊孩子終於吃到苦頭,眼眶中的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斷的掉下來。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的名字是秤金次,附近希望甘三初等部的一年級學生。」


  西蘭花小鬼看起來好不凄慘,語氣哽咽的說道。


  「我今天是我嘴賤,我不該招惹你們,我是真的錯了。」


  「我之所以不推薦那個叔叔買九號。那是因為九號的賽馬在去年,年前舉辦的不列顛馬術比賽中折斷了腿直到上個月才進行康復訓練。」


  「就一個月參與到比賽中,和其他的賽馬怎麼比?」


  伏黑甚爾看到這一幕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明明老闆之前還對他說,不要和熊孩子一般見識。


  可是在伏黑甚爾看來老闆的行為,簡直就像是和那小鬼一般見識,上綱上線到了極點。


  不然也不會把那麼臭屁的小鬼給馴服到那麼乖,很明顯是快要被嚇尿了,感覺到自己生命真的受到了威脅,所以才全盤托出。


  伏黑甚爾此刻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惹誰也不要惹老闆」。


  「好孩子。」


  笑著的諫山憲冥拍了拍秤金次的頭,幾根西蘭花都被他手的力量給壓下去。


  「如果你不多嘴,就不會發生現在的情況。」


  當西蘭花小鬼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束縛完全消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像失去了骨頭一樣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全身都被冷汗給浸濕了。


  喘著粗氣的秤金次還在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那個惡魔的聲音再度從他的耳邊響起。


  「對了,小鬼你要和我賭一把嗎?」


  【我愛狂熱,狂熱是賭博,賭博是人生,而愛是支配】


  明明決定了以賭為自己的人生目標,可是秤金次現在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動搖,瑟瑟發抖。


  「就以這場馬術比賽的勝負,為界限。」


  「你可以選擇其他幾位任何你喜歡的賽手,而我只會選擇九號。」


  「怎麼樣很公平吧,九號你說的是傷殘馬。」


  諫山憲冥婆娑著自己的下巴,用著你小子賺大了的語氣說道

  「不管你選什麼,至少比九號的勝率大吧。」


  「賭注啊,我想想看。」


  諫山憲冥稍微思索了一下,用著就像決定了今天晚飯吃啥那麼輕鬆的語氣說道。


  「就賭你的未來吧。」


  秤金次眼中的瞳孔都在顫抖,他頭一次感覺到賭博是那麼恐怖的事情,但是好像來不及了。


  「不,我不想賭。」


  「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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