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第193章 我們是來黑吃黑的
第193章 我們是來黑吃黑的
「五條悟,我再問你一遍,當時發生了什麼?」
「有沒有看到那個女孩被誰帶走了。」
「鬼知道。」
五條悟把雙腳搭在桌子上,跟個不良一樣桀驁不馴,坐在椅子上面他晃來晃去。一雙【六眼】則是看向上方的晃燈,看都沒看眼前人一眼。
「我不清楚。」
五條悟裝傻充愣,反正一問三不知就對了。
但是昏迷前的場景他很確信理子就是被憲冥的人帶走了,可一碼歸一碼,這些人休想從他嘴裡面知道任何關於憲冥的事情。
你問歸問,哥們就是不配合。
一臉嫌棄的五條悟,用著拖長的長音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你說什麼?我沒理解。」
五條悟這幅完全拒絕溝通,弔兒郎當的模樣的徹底惹惱了問話的人。
「砰!」
他把本子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拍。
「五條悟!」
「我在問你最後一遍,天內理子是不是被唔。」
人名還沒說出來,而同一張桌子上另外一個記錄的人立馬反應過來,同僚情緒激動地似乎要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時,頓時冷汗直流。
眼疾手快地把手邊的記錄儀和錄音設備全關了,同時在不可挽回之前立馬站起來捂住了這個傢伙的嘴巴,不讓他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
「蠢貨,別說不該說的話。」
他訓斥了幾句后,連忙對五條悟賠理道歉。
「抱歉,五條先生,今天辛苦您的配合了。」
「無所謂。」
看到對面點頭后,五條悟把擱在桌子上的腳從桌子上拿下來后,就站起來起身走了,一句話也沒說。
「那我走了。」
當房間裡面再度只有他們兩人後,那個人才如釋重負般把手放下。
而剛才差點被掐死,不知道是缺氧還是氣的,反正面紅脖子粗的男人,他朝著自己的搭檔怒喝道
「你幹什麼!」
可誰想差點掐死他的傢伙反倒卻比他更激動,眼神更是兇狠到似乎要吃人,用力拽著他的領帶直接按到牆上。
力氣大到牆面都震了一下,這一下子把靠著牆的傢伙唬住了。
「你想死別拉著我。」
記錄的人用著森冷的語氣說道
「這起案件牽扯到是咒術師協會的最高機密,加茂家的下任家主,五條家的下任家主。」
都是龐然大物,任何一個都得罪不起。
人家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
拿根雞毛撣子當令箭,真當咒術師協會的委託人是來讓他們查的水落石出的?
他們不過是被高薪引誘過來的自由咒術師,做外包的。
為的就是堵住五條家的嘴,只是走個流程,我們並沒有對你們家的繼承人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別看他們比我們家裡的小鬼年齡大不了多少,但是惹怒了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你我。」
「你知道嗎!」
他們這邊的不過是個過場,真正做出決議的還是那些上面那些「大人物」們。
真以為他們這邊查出什麼東西就直接能讓定性為綁架事件。
該做的,不該做的,分清楚。
不然有錢拿,沒命花。
而另外一邊,一座已經廢棄很久,長滿了雜草的廢棄足球場內迎來了很久才可能會出現的第一個客人。
「喂,我到了。」
摸著黑從足球場的球隊入場處,走進來一個滿臉滄桑的大叔,他嘴上叼著煙,手上還拿著電話,一邊走一邊走到足球場的操場上。
「你在哪?」
但從不遠處城市的燈光還是能夠依稀看得出他的臉龐,是一如既往還是穿著灰色西裝的孔時雨。
「我看到你了。」
電話裡面傳來聲音也相當乾脆利落,甚至還有點不放心,再度加了一句話。
「沒有被別的傢伙跟蹤吧。」
「笨蛋,你什麼時候這麼謹慎了?」
孔詩雨用的嫌麻煩的語氣,回答道。
「那肯定,你找的地方,鬼都不一定能跟過來。」
「那就好。」
電話裡面的聲音剛落下,足以將整個小型足球場最中心操場部分的區域徹底照亮的燈光,也在同一時刻全部亮起來了。
一瞬間由黑暗到光明那刺眼的強光讓孔時雨有點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用手掌擋住了光線。
當眼睛徹底適應后,他才看到了台上的光景。
「喂喂喂。」
不過孔時雨,看到的畫面還是讓他感到有點不太適應。
「你這怎麼弄的跟綁票一樣。」
孔時雨的語氣有些無奈。
「我不是人販子。」
因為孔時雨看到的是一個穿著JK裝的女孩,頭上被套了個馬夾袋上面戳了個幾個小孔,可以供她呼吸,只是手腳都被捆住動彈不得。
最過分的是這個女孩是被吊起來的用一根繩子,由於是側著吊,還可以看得到她的手臂上充滿了鮮紅的磨痕。
大致可以判斷的出,她在這裡被吊很久了吧,所以孔時雨才說這個傢伙是真的過分。
「別假惺惺。」
坐在底下的是伏黑甚爾,盤腿坐在地上,身邊有一個小小的匕首插在土壤裡面。
「讓人怪噁心的,如果不是你給我發布的任務。」
聽到孔時雨的話,伏黑甚爾對著他翻了個白眼,用著不屑一顧的話說道
「我會把她給抓到這裡來?」
從他們二人的對話中就可以判斷出來那個被高高吊起的不是別人,就是天內理子。
「行了,哥,我都等你好久啦。」
伏黑甚爾擺了擺手不跟孔時雨計較,他把旁邊的小刀從地面中拔了下來,然後隨意的往上一扔。
「我可是提心弔膽的,生怕被別人發現了。」
鋒利的刀片直接把吊著女孩的繩子一下子割斷。
所以她一下子就掉了下來,而差不多當伏黑甚爾從地面起身的時候,正好掉到他身側。
所以伏黑甚爾只需要輕輕一抓,就把女孩的脖子給掐住了,讓她不用再掉下去。
但這也只是幫助女孩緩衝一下下落的動能,而並不是憐香惜玉。
「死了?」
孔時雨看到任務目標一動不動,以為她死了。
「怎麼可能,你不是說活的比死的價錢更高?我怎麼會捨得讓她死?」
嫌麻煩的伏黑甚爾,只是抬起手就把女孩整個人給提起來,然後乾脆利落的扔到孔時雨的腳下。
被毫不留情砸在地面,還是臉著地,可想而知有多疼。
頭上兜帽套子的女孩也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可是她的處境是全身被捆起來,所以動彈不得可憐的她就在那邊扭啊扭。
其實說實話,她頭上戴個頭套,這副樣子還有點搞笑。
「不過,這小鬼醒了還是有點麻煩的。」
所以伏黑甚爾慢慢走上前像是在踢足球一樣對著她的腦袋上面,狠狠踢了一腳。
「這麼多年了,你還問出這種愚昧的問題。真的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伏黑甚爾不滿地催促道
「快點走流程,天都黑了。」
再不早點完事?
那兩個小鬼又要以為他這個老父親離家出走,不再回來了。
怕了,怕了。
到時候鬧騰起來麻煩的,還是伏黑甚爾。
「嘖嘖嘖。」
孔時雨看到伏黑甚爾最近的精神狀態比起以前都好了很多,於是開了個玩笑。
「看來惠和津美紀把你照顧的很好啊。」
「哈?」
伏黑甚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真的不知道這傢伙什麼眼神,能看出來這樣。
「混蛋,你什麼眼神?分明是我照顧他們好吧?」
「呵,以你的情況來看,誰照顧誰還真的不一定呢。」
孔時雨把女孩頭上的頭套拿掉,看著於目標通緝令上差不多面容的她,點了點頭。
「確實是天內理子。」
「不過你這傢伙有點東西啊。」
「居然能從那三個怪物新人手裡,搶到這個任務對象。」
天內理子的賞金為什麼會刷新詛咒師的賞金上限,引得這麼多詛咒師爭相來搶奪這個任務。
就是因為天內理子的保鏢在他們這些圈內人士里,都享有很高的威名。
可是伏黑甚爾卻直接從他們三人那裡搶奪走了他們的任務對象,即便是孔時雨也想對伏黑甚爾說一聲「牛。」
「哼,那是當然。」
伏黑甚爾臉上露絲一抹驕傲的神情,他揉了揉鼻子。
「你以為本大爺是誰啊?」
「區區三個小鬼,在我甚爾大爺面前算得了什麼?」
「好好好。」
孔時雨看到自己隨口吹了兩句他,這傢伙居然一下子就飄了,不由得無奈地說道。 「咒術師殺手天下第一。」
這就是現在以家庭為重的男人嘛,真的是怕了怕了。
對於賺錢的渴望已經到達這個程度,也是離譜。
在孔時雨看來伏黑甚爾冒著極大的風險,從五條悟等人手裡搶奪走了天內理子,還是活的。必然是受到了那兩個孩子們的影響。
以前是一人吃飽,全家吃飽。
現在多了兩張吃飯的嘴,伏黑甚爾確實得出來幹活了。
孔時雨掏出手機在撥打某個號碼前,先對著伏黑甚爾說道
「走,我帶你去見僱主大人。」
「把尾款結了。」
「讓我搬?」
有沒有搞錯。
伏黑甚爾不滿的說道。
「不然呢?」
孔時雨看都沒看地上的天內理子第二眼,他開始撥打給僱主了。
「喂?是園田先生嗎?」
「我們已經完成了任務,嗯,對的。」
「而且天內理子是活的,隨你們處置的那種。」
「對的。」
孔時雨既然已經確認了那就是天內理子,還是活的,那麼可操作範圍內就大一點。
說不定還能讓這混蛋多賺一筆,連帶著他的中介費也可以漲一漲。
與客戶靈活的溝通,這才是合格的中介。
「切,等會嚇死你。」
伏黑甚爾看著孔時雨越走越遠,他撇了撇嘴,很不爽。
他利落的把地上昏迷的天內理子直接像扛麻袋一樣扛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後走上前也慢慢跟上了孔時雨的腳步。
這兩人漸行漸遠,身後的忽隱忽暗的燈光中,可以看得出來隱隱約約有一個身影在那裡,也就是說除了伏黑甚爾和孔時雨之外剛才的場上還有第三者存在。
而此刻這個身處暗處的人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於天內理子被帶走這個結果相當滿意。
很快,在東京遠郊的一座深山老林中,一輛黑色的小汽車,緩緩行駛而來。
山路的路況很差,是那種石頭和泥混合的這種石子路,而且山裡好像剛剛下過雨,所以地上的道路更是顯得泥濘不堪,車子極其顛簸。
正把手搭在敞開的窗戶上面的是伏黑甚爾,面黑如水,他的臉上可是一點也看不到笑容。
「媽的,什麼鬼地方。」
畢竟誰坐車兩小時,就為了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哪個傢伙受得了啊?
「有的路開就不錯了。」
正在開車的孔時雨,冷笑一聲,說道
「這個盤星教我聽說好像惹上了不該惹上的人,所以他們教派整個都搬遷到深山老林中就為了不被敵人發現。」
「啥敵人啊,那麼厲害。」
伏黑甚爾有點好奇,能讓手握如此多現金的金主爸爸,害怕到躲到深山老林里。
那個敵人到底有多恐怖啊?
「不知道,反正盤星教對這個消息封鎖的很死,都沒幾個人知道。」
孔時雨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們也是湊巧趁著「上門催債」這個機會,才能找到他們。」
「你看,那裡應該到了。」
伏黑甚爾順著他說的地方看去,可以看到山谷間有一個不起眼的縫隙。
從遠處看極小,但是當開進去就會發現其實內部挺大的,可以容納一輛大卡車通過。
居然是完全躲在山谷裡面嗎?
真的會藏。
這裡從上方的衛星雲圖看,都是只能看到山,不能看到山谷裡面的場景。
山谷裡面有很多已經建造完成的建築物,那些東西是依山而建,所以看上去還是挺堅固的。
最後穩穩噹噹停在一棟建築物前,下車后,那裡已經有幾個人在那裡等候了。
「請跟我們來。」
伏黑甚爾扛著天內理子,走進了一間房間前。
門口的侍從恭敬的打開了門。
裡面已經有兩位老者坐在沙發上面在等待了,其中一位額頭凸起來有點像金魚的老年人就是孔時雨的委託人,也就是盤星教的高層
園田茂,這傢伙穿著一身白色的拉鏈服,面對著和藹的笑容,給人看上去就特別像慈祥的人。
而另外一位,則是比園田茂年齡更加年長的老者,頭髮都已經斑白了,整個人的皮膚乾燥,就像老樹枯木一般,手裡面拄著一根拐杖,坐在沙發上。
這種場景下還能出現的那應該除了盤星教的教祖,也就是盤星教的最高領導人外,應該也沒誰了。
「歡迎你們,兩位尊敬的客人。」
園田茂起身歡迎伏黑甚爾還有孔時雨,他十分熱情。
「別,我不是來做客的。」
伏黑甚爾把肩膀上扛著的天內理子,重重的放在茶几上面,以表示他剛才舟車勞累的苦惱。
態度也十分惡劣,就像個地痞流氓一樣。
素質可以說感人,幾乎沒有。
「錢呢?錢呢?」
孔時雨倒也沒有阻止,也沒有讓他收斂一點,因為他本身開車開的就挺累的。
媽的,賺點錢還要跑山路。
「這位先生。」
園田茂表示理解。畢竟他們由於某個小鬼的威脅。所以將整個教派都搬遷到深山老林中,他們自身也是十分的懊惱。
更不要說是那些前來拜訪的老顧客,還有那些給盤星教資助的人同樣帶來非常嚴重的困擾。
「如果那真的是天內離子的話。」
「那麼我會給兩位客人在原本的基礎上,再加10%的金額作為補償。」
「呦,不愧是教宗大人,就是大氣。」
伏黑甚爾一聽漲錢了,原本不爽的心情一下子就全部都消散了。
甚至還主動誇了他一下。
哪裡還有剛才那副囂張跋扈的樣子?
「這傢伙」
孔時雨對這個見錢眼開的傢伙也是相當的無奈,而且他還叫錯了人。
「喂,甚爾,他可不是教祖大人。」
叫錯人是相當尷尬的。
「後面那個才是。」
「是嗎,不好意思。」
伏黑甚爾撓了撓腦袋。
既然錢多了,那麼他也就多干一點吧。
於是他主動上前拉開了捆綁著天內理子的頭套,把她的面容展現給那邊的那兩個糟老頭子看。
這個面容一出現,頓時他們兩個的呼吸都急促了。
那個面容,他們時刻也不會忘記,就是【星漿體】。
畢竟這可能是他們離未來的天元大人,最近的一步。
那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天元大人,終於不用再被這種骯髒的賤種給污染了。
他們保護好了天元大人。
「對,我們確認了那就是天內理子。」
於是,園田茂主動地從小房間中拿出了兩個手提箱,每一個手提箱裡面都存放了三千五百萬。
也就是七千萬。
比預期的數額,多出這麼多?
伏黑甚爾和孔時雨也一下子嚇了一大跳,什麼鬼。
說好的百分之十,但這至少翻了倍吧。
「不,不,能夠幫助我們,比起這點不算什麼。」
園田茂恭敬地說道
「還請你們收下。」
伏黑甚爾心裡暗罵一聲
靠,眼見對方如此上道,說實在他都有點於心不忍。
「笨蛋,不要中了人家的糖衣炸彈。」
伏黑甚爾的耳機裡面傳出來了諫山憲冥的聲音帶著幾分無語。
「別忘了,我們是來黑吃黑的。」
不管這個傢伙準備好沒好,反正諫山憲冥是準備好了。
此刻,圍繞著諫山憲冥周圍的是有上百隻黑紅色的蝴蝶,這些蝴蝶翅膀上都有猙獰的花紋,是呦哭的骷髏。
諫山憲冥把它們叫作【地獄蝶】
別看它們個頭小,其實每一隻都是蘊含著【骷髏頭】高濃度壓縮的咒力,也就是說相當於一個個高爆炸彈。
污染源濃度極高
靈感來源於被諫山憲冥用槍殺死的那個玩藍色蝴蝶的小鬼。
「去吧,把毀滅降臨到忤逆我的敵人身上。」
這些斑斕的蝴蝶從山谷上方,直突擊底下的建築物。
當領頭的那隻剛接觸建築物的【地獄蝶】,輕輕煽動翅膀,就一下子像是融化一般從內核坍縮到極限,而後到達壓力極值一次性釋放。
一道黑紅色的十字閃光旋轉過後,一顆閃爍著雷光的暗紫色光球直接引爆了。
但那不過是開始,畢竟將會越來越多的【地獄蝶】抵達指定位置,然後綻放出最璀璨的煙花。
諫山憲冥俯視著這一切。
【地獄蝶】飛舞之處,死亡亦生生不息。
實發5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