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第211章 回不去的過去,【獄門疆】開門
第211章 回不去的過去,【獄門疆】開門(第二更)
「礙事。」
諫山憲冥在他的一念間,念動力靈能法術已然發動。
在他的操作下,這些由於中了【無量空處】而陷入昏迷的人們紛紛被紛紛源源不斷的朝著地鐵上層的外圍區域飛去.
雖然這些人類對於他來說無關緊要,但畢竟是他們是五條悟差點術式過載都是要拯救的人。
所以最後地下月台就只剩下了殘肢斷臂,還有被咒靈的血給染黑的地面,
這樣子,等會兒就算打的再激烈也不會波及到那些無辜的普通人。
「小趴菜?」
五條悟當了這麼久的咒術界最強,自己還是頭一次被人叫做小趴菜。
「誰?我!」
這可真新鮮。
直到一頭咒靈的鮮血由於濺射出來,正好覆蓋在他的術式範圍上,這才如夢初醒。
「這個少年是加茂家的?」
雖然眼前這一大堆完全由鮮血構成的噁心東西,看起來就像是加茂家的術式【赤血操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脹相和佔據夏油傑身體的腦花,都其實有點懵了。
看到那個少年的【赤血操術】,他就感覺他們拿到的不是真的,像是練了個假的。
除了近身肉搏拿武器,那就沒有別的用途了。
最多就是操控自己身體里的血液流動,來增加攻擊力。
這都是大夥已經玩膩的咒術,一點不稀奇。
再進階一點,就是像脹相那樣,把自己的血壓縮成高壓水槍然後激射而出,把敵人貫穿的那種。
先前對五條悟的第一個攻擊就是他乾的。
雖然沒什麼用,這是真的。
腦花,其實他本來就對於加茂家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
咒術界三大家族,加茂家本來就是他的大本營。
所以現如今出現了這麼奇葩的怪胎,使用的【赤血操術】,就感覺特別的不可思議。
和他們糾結的東西一樣,五條悟對於自己的判斷其實是有些遲疑的。
因為這和他知道的常識有點相悖,【赤血操術】的術式,是否可以達到這種威力暫且不提。
眾所周知【赤血操術】,其中之一特徵就是只能用施術者本人的血,不然加茂家的人也不會出去戰鬥的時候還要隨身攜帶幾個血包。
但是眼前這麼一大堆。如果都是他的血的話,那是不是有點太嚇人了?
別說是人的全身血了,就算是二十頭牛渾身的血都沒有那麼多,而且少年身上也沒有可以放血袋的地方。
對於突然出現在他身旁的這個跟他套近乎的少年,五條悟心中是充滿了困惑,似乎加茂家就沒有這麼一號人。
「謝謝你的幫助,少年。」
不然僅憑藉,五條悟他一個人完全沒有辦法把剩下的那些咒靈全部都殺掉。
「別,悟。」
諫山憲冥從衣服的口袋中,拿出幾粒糖遞給他。
「你這傢伙突然這麼有禮貌,我有點不習慣。」
「給,你個甜食控。」
諫山憲冥知道這傢伙掌握了反轉術式,估計他就是在一邊治癒腦內損傷,一邊使用領域的。
用五條悟的話來說,就是時刻保持大腦的新鮮度。
因為最近一直在和夏油傑,五條悟,一起出任務,所以諫山憲冥也會帶一些補給其中身上帶的最多的就是糖。
糖分,這種東西諫山憲冥平時也不怎麼喜歡吃。
但耐不住和五條悟這個笨蛋平日里出任務太容易擺爛。
一擺爛就要吃甜的實在是太吵了,每次給他吃一粒糖就會好很多。
「芙莉蓮?」
那個投喂的動作實在是太過於自然,五條悟下意識的接過,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看著那隻存在於記憶中熟悉的糖紙包裝,那些塵封的歲月一下子油然而生。
別看只是一粒簡單的糖果。但那是五條悟在學生時代最喜歡吃的糖。
那為什麼畢業了就不喜歡了?
喜歡還是喜歡的,只不過遠在瑞典的廠家倒閉了而已。
所以五條悟就吃不到了。
等到家裡的老頭子們放權,五條悟終於有實力可以掌握海外市場的時候。
別說了工廠了,創辦的那家企業都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徹底消失了。
「只是包裝像?」
五條悟忐忑的撕開了糖紙。露出了裡面的晶瑩剔透的糖果。
而且那股好聞的香氣,果香味一下子就撲鼻而來。
五條悟,這個時候他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
好像還真的是他記憶中的糖果
當他把那個糖果送入口中的時候,只存在於記憶中的味道徹底征服了他的味蕾,
那酸酸甜甜的熟悉味道一下子把,讓五條悟感覺自己回到了學生時代。
那個時候和傑,硝子,還有歌姬他們一起度過的日子。
與其說那是一顆糖,不如說是讓他回到曾經一顆憶苦思甜的糖。
倒閉的廠商,再也吃不到糖果,陰陽兩隔的朋友,構成了五條悟所有學生時代,無法彌補的青春遺憾。
「不至於吧?大哥。」
諫山憲冥翻了個白眼,成為大叔的五條路是不是腦子多少有點問題。
這副多愁善善感的模樣,哪裡有點咒術界最強的樣子。
「喂,老闆!」
伏黑甚爾被打飛了回來,他在腳底下在與地面慢慢劃過一條長長的痕迹,以此來釋放自己身上的后坐力。
伏黑甚爾身上有好幾處燒焦的痕迹,原本是奶油色白的羊絨衫上都被燒的有點烏漆嘛黑了。
他剛才去和那些咒靈交手了。原本想趁著混亂解決掉一頭咒靈的。
不過他的算盤落空的太早,應該等到對方進一步失去戰鬥力的時候再去收割,會更加完美。
「伏黑甚爾?」
對於伏黑甚爾,五條悟還是留有相當深刻的印象。
畢竟那個男人是第一個,讓他和傑的最強組合一同出動的任務,卻失敗的男人。
也是見到身為敵人,卻把自己的孩子託付給殺死自己的人。
現在這個男人的兒子,此刻也是他最值得驕傲的學生之一。
「喲,五條家的小鬼。」
伏黑甚爾對於看到五條悟那副像是露出見鬼模樣的表情,他也是相當玩味。
「好久不見。」
「這些年,我家的小鬼受伱關照了。」
五條悟感覺今天的驚訝實在太多了。
而且伏黑甚爾,正在叫那個神秘的少年老闆。
所有五條悟讓其感覺到了異常全部都在指向那個少年,他真的越發好奇這個少年的真實身份。
遠處傳來相當嘈雜的動靜。有點像是活火山在爆發的樣子。
幾人頓時把目光投向了那裡。就看到一條充斥著高溫的炎柱直衝天際。
「小把戲真的夠了。」
剛才漏瑚,花御,真人同時使用簡易領域覆蓋在雙手上,終於才把那些詭異的,彷彿擁有生命的噁心東西【赤血操術】全部摧毀掉了。
「你個混蛋,耍的我們好慘。」
漏瑚的手上兩隻手上都燃燒著熊熊烈火,唯獨的一隻眼睛中也是布滿了血絲。
「混蛋小鬼,你是不是就是殺了陀艮的那個?」
剛才伏黑甚爾的氣味被漏瑚聞到了一絲,是海的味道。
但是就算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再濃,也沒有五條悟身邊的那個該死的小鬼身上味道重。
完全就是漏瑚好朋友的味道。
也就是先前被諫山憲冥決定已經準備,拿回去給姐姐,已經變成咒力球的那頭特級咒靈。
所以漏瑚的怒氣值一下子就爆表了,剛才就說了,如果遇到殺死朋友的人那漏瑚是絕對不會留手的。 會把那個傢伙一絲一寸都要燒成灰燼,才能減輕它心頭的痛恨。
「你說的是那個章魚嗎?」
諫山憲冥一點也不介意對面那頭咒靈殺氣騰騰的模樣,也十分配合的說出了,自己記憶中關於那頭咒靈的描述。
「它的烤魚挺好吃的。」
「還有那個章魚好像挺容易哭的,稍微打它兩下子,眼淚水就汪汪的滴下來。」
諫山憲冥還以為咒靈都是錚錚鐵骨呢。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軟骨頭,也是挺搞笑的。
「可惡!!!」
漏瑚氣的都七竅生煙了。嘴巴里都有,甚至在冒著熱氣。
「之前我們來這裡的時候,碰到了惠。」
諫山憲冥對著五條悟說道
「那頭咒靈由於會領域,他們那邊正好陷入了苦戰。
「所以我和伏黑甚爾就把那頭特級咒靈給祓除了。」
「該死的小鬼。」
「慢著,漏瑚。」
真人上前一步按在接近暴走的漏瑚身上,他想要勸阻他。
但是真人的手剛放在這隻。獨眼咒靈的身上一下子就被那炙熱的溫度給燙熟了。
「放手!」
漏瑚的語氣十分冰冷。
「我們先干正事,那件事情在先不要著急。」
漏瑚如果衝上去對付那個少年的話會導致戰力嚴重缺失,一下子分散掉就沒辦法把人找回來了。
「我們走到今天到底費了多少功夫?你難道忘了嗎?」
真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要讓陀艮的犧牲白費,漏瑚。」
「花御,你也是那麼認為的吧?」
眼睛處全是由樹枝構成的咒靈,這時候也同樣上前一步按在他的身上,對著漏瑚搖了搖頭。
「陀艮的死,我也很傷心。」
花御說話的聲音類似於女生的聲線,所以說話起來聲音特別的柔和。
「但是我們不能忘記他的犧牲。」
「我們等到封印五條路之後,一起去殺掉那個小鬼。」
漏瑚此刻還能怎麼說呢?
花御對他有恩。
曾經漏瑚不知死活的單獨一個人對五條悟下手,結果被人家直接天靈蓋都給掀了下來。
最後還是花御冒著生命危險,把他的頭從五條悟的腳下給搶了回來。這才讓他活著。
「老夫知道了。」
漏瑚信奉報仇不隔夜,再說了,只要把五條悟封印,那個小鬼憑藉他們四個的力量,確實是手到擒來。
雖然那個小鬼剛才一閃而逝,隱隱約約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也是相當驚人的,但是在優先程度上絕對是五條悟高於任何。
「居然沒有我自己就調節下來了?」
眼睛睜開的夏油傑把門打開了,走了出去。
「這幫野獸還真是的,一天天的就知道吵架。」
現在大決戰再不出場,他什麼時候出場。
多虧了那個不知道來歷的少年,把五條悟封印的機會,夏油傑再度已經找到了。
「果然,關鍵時刻還得靠我。」
「那群廢物是一點靠不住。」
四位特級咒靈商議好,五條悟才是他們的心頭大患。把這個真正的難纏的傢伙解決掉,剩下的兩人不過是小卡拉米罷了。
簡直不足為懼。
「啪啪.啪.」
可是突然間的鼓掌聲,讓他們把目光一下子又再度轉移回了也就是殺死陀艮的那個少年的身上。
「你們真的是咒靈嗎?」
明明已經決定了讓他再多活一會兒,但是諫山憲冥卻主動朝著他們走去,那囂張的步伐,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他正在走向的事四頭危險程度極高的特級咒靈。
「慢著,少年。」
五條悟想要伸手攔住。
但是諫山憲冥只是留給他一個背影,頭也沒回。
「五條家的小鬼,你死了,那傢伙都不一定會死。」
伏黑甚爾倒是主動解釋了一句,然後也跟在他的背後,慢悠悠的朝著那四頭特級就裡走去。
沒辦法,老闆都上了,如果他不上。等會兒不讓他死怎麼辦?
「你就看著好了。」
「這幾頭咒靈是怎麼被我們兩個殺死的?」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會抱團取暖的咒靈。」
伏黑甚爾的識相,讓諫山憲冥只是輕笑一聲,也沒有說什麼。
「猛獸總是獨行,牛羊才成群結隊。」
「一直五條悟,五條悟!」
「區區咒靈,別給我太囂張了。」
諫山憲冥瞬間就出現了他們四頭特級咒靈的正面,目標瞄準的就是其中一頭咒靈。
因為漏瑚看上去最聽它的話。
「咳嗤.」
諫山憲冥雙手抓住那頭咒靈的眼睛,也就是兩根長長的樹枝。
在他的暴力撕扯下,兩根樹枝直接被他拔了下來,然後反手插進了腦袋裡,濺射出大量血花。
當然而且這還沒完,在其他三頭咒靈的震驚的目光下。
諫山憲冥直接來了個手撕詭子,不,手撕咒靈。
直接從腦袋處把那頭咒靈。刺啦刺啦的直接扯開了。
就是那種眼睛看到了,但是手根本跟不上,完全來不及反應。
直到花御的血濺了他們一身,才徹底反應過來。
諫山憲冥沐浴在咒靈的鮮血中,他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難道你們以為我不如他?」
這個笑容讓那幾頭特級咒靈的心頭生出了一種荒謬的恐懼感,但是下一秒就立馬被暴怒所填滿。
又一個死在自己面前的朋友,
「陀艮,花御」
「這麼快就殺了一頭?」
五條悟看著那邊剛才還氣息溫和的少年,結果卻如同殺神降臨一般直接手撕了一頭咒靈。
這種實力,他那個年紀都不曾擁有。
「悟,我也想吃剛才的糖。」
但是當五條悟也想要上前去幫助那個少年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一道他認為此生再也不可能聽到的熟悉的聲音。
所以五條悟不敢置信地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明明自己親手殺死的朋友居然好端端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是夏油傑,他穿著那身熟悉的大褂,笑眯眯地說道
「你能給我一顆嗎?」
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個五條悟熟悉的故人全部出現。
是在開同學聚會嗎?
而且趁著五條悟愣神的功夫,夏友傑拿出了一個鐵制的四方形小盒子,扔到了地上。
是【獄門疆】
夏油傑笑著說道
「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