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起源大廈爆炸，把他們都殺了
第89章 起源大廈爆炸，把他們都殺了
陸南今天的任務還跟上次一樣。
第17巡邏小組，負責總控室的地下二層。
林未生要去指揮室，跟AI一起盯著現場行動。
陸南換好裝備，推門出來的時候，剛好碰上了顏雪。
她今天依然穿著幹員的衣服，但脖子上多了些裝飾，一件黑色皮質的頸環，上面還有把精緻的金屬質地的小鎖。
雖然裝備室門口沒人，但陸南依舊用下級的語氣打招呼：「顏隊，早上好。」
這裡的監控布局，陸南並不熟悉，謹慎點比較好。
不過顏雪對這裡比較熟悉，知道這附近沒什麼危險。
顏雪伸手，手掌朝上，放到了陸南面前。
陸南看向她的手心，看到了一枚精緻小巧的鑰匙。
啊？
陸南抬頭，看到了顏雪有些羞恥卻興奮的眼神。
在獲得了【信徒】的能力后，顏雪儼然已經完全進入了信徒的身份。
而如何取悅被她視為神明的陸南，自然而然地成了她要考慮的問題。
而且她還有能參考的情報。
想到許萍查到的陸南的搜索記錄。
她昨天休假時特意挑選了半天的時間，花費8萬多信用幣，買了件特殊的帶鎖頸環。
鑰匙只有一把。
陸南不幫她開鎖，這件用特殊材料打造的頸環，就很難摘下來，也很難被破壞。
頸環的鎖有獨特的設計，平時可以擋起來，看上去就是普通的頸環。
不用擔心被人看出來，這件裝飾品帶有特殊的玩法。
當然，她還準備了些別的小心思，把褲腿拉起來就能看見。
陸南伸手，把鑰匙收了下來。
作為一名健康、陽光、守法的正常人，顏雪的小心思，陸南還是很感興趣的。
見陸南收下東西，顏雪臉頰緋紅了幾分，體內的激素水平也隨之變化。
不過裝備室來往的人比較多。
顏雪不敢久待，只是小聲對陸南說了一句：「今天可能會有情況，要是有危險你可以來四樓找我。
對了，副局長賽琳今天也來了，不知道她來幹什麼。」
陸南嗯了一聲。
顏雪咬著嘴唇，把頸環上的鎖藏好，然後轉身離開。
陸南看著她的背影，感慨著【惡念之種】的效果真好，然後把鑰匙收進了倉庫的隨身空間，走向一樓大廳，準備到地下二層去。
剛進大廳，陸南被2名幹員攔住。
遠處還有3名全副武裝的【星火武裝】的成員，回頭盯向了陸南。
一位身穿寬腿西褲，黑色襯衣，米白色西裝披肩的長發女人，踩著一雙黑色細高跟鞋，從嚴密的保護中走過。
整個大廳都很安靜，幾乎只能聽到她高跟鞋踩地的聲音。
她留著金色長發，皮膚不如顏雪白，但五官立體，同樣擁有著極其出色的外貌。
而且她臉上的表情溫和，偶爾還會跟離得近些的幹員打招呼。
陸南對這張臉有印象。
【海莉斯·比特】。
【源啟重工】的四位繼承人之一，現在負責公司的福利捐贈事業，在所有新聞里，她都是以一個善良的白天鵝形象出現的。
海莉斯也因此成了少數出身財閥，但風評卻還不錯的富家女。
很快，海莉斯進了電梯。
直到她到了51層，大廳的戒備才解除，正常人允許通行。
幹員們趕緊去各忙各的事情。
陸南掃視一眼，在人群里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他打了個招呼：「凱文！」
這幾天明顯瘦了一些的凱文回頭。
見到陸南時，凱文的表現有些反常，他有些慌亂地對陸南說道：「南哥，那邊在找我，待會再聊。」
說完，他也不看陸南的反應，轉身就跑走了。
陸南察覺到了凱文稍有些反常，但沒有想太多。
臨時幹員在這種場合里，就是跑腿的命。
只要是正式幹員，誰都能指揮臨時幹員去幹活。
凱文應該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表現得有些不正常，也可以理解。
陸南到了地下二層，進入小組，開始執勤。
與此同時。
正在指揮室里的林未生，被副局長【賽琳·巴恩斯】叫了出來。
他們兩人到了消防區域的拐角，避開了監控。
賽琳的臉上塗著厚妝，依舊難掩老態。
她壓低聲音，用通知的語氣告訴林未生：「有人盯上了你的位置，拿100萬信用幣出來，我可以幫你擺平。」
林未生瞪大了眼睛，同樣壓低聲音，難以接受的反問：「我剛給了伱30萬，去哪給你找100萬？」
賽琳冷笑一聲：「那我管不著，把你在性偶身上花的錢省省也就夠了。」
本來賽琳是想著在顏雪身上搞一筆錢，來維持她奢侈的生活的。
但顏雪抓住了她的把柄，她只能轉頭過來，從其他的分隊長身上想想辦法。
林未生試圖講道理：「我累死也不可能在風情街花100萬，你當我是驢嗎？」
賽琳盯著林未生的眼睛，說道：「你自己考慮一下，是要繼續當分隊長，還是跟那個陸南一起當普通幹員。
對了，沒錢的話，我會把那個陸南調到七分隊，那邊可有點危險。」
林未生沉默片刻，妥協道：「那也太多了，20萬，而且你不能再因為這種理由找我要錢了。」
賽琳搖頭：「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半個月內我要見到錢，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賽琳還看了看林未生手上的戒指：「這戒指不錯。」
她在暗示林未生，送錢的時候把這枚戒指也放到錢箱子里。
說完，她轉身離開。
林未生沒急著走。
他點了根煙，心裡不停地罵著賽琳，但還是做好了妥協的準備。
掌握著人事權的副局長，威脅人實在是太有分量了。
林未生不願意去當普通幹員，也不願意讓陸南成為賽琳的目標。
錢該給就給。
戒指不行。
在林未生考慮著該怎麼跟賽琳談條件時。
賽琳接到了一個通話。
她對通話那頭的人說道：「放心，四分隊的分隊長肯定會給你的。
放心，林未生過段時間就會出事，他這個年紀，膽子都磨沒了，也沒什麼油水了。
夢之城現在這麼亂，超凡者隨時可能出現，死一個分隊長之前是大事，現在嘛，也就那樣。」
掛斷通話，賽琳得意地笑了笑。
她打算一魚三吃。
林未生沒有家屬，後事肯定要由陸南來處理。
她會幫陸南貸一筆錢，讓他好好為林未生辦個葬禮的。
至於陸南怎麼還這筆貸款，那就跟她沒關係了。
……
上午的巡邏，很快結束。
另外5名隊員過來，替了陸南的班。
陸南上樓，找到了林未生，打算一起去吃點東西。
【源啟重工】會在一些細節上顯得很有人情味，比如他們會準備豐盛的工作餐，以示公司的善心。
但實際上每個幹員都在被【源啟重工】不停地壓榨。
【源啟重工】推過一項法案，要求所有在職的單位員工，都要居住到與身份對等的區域。
理由是，這樣可以確保員工不會接觸到危險人員，也能保證工作的動力。
而【源啟重工】是夢之城最大的房地產經營公司。
陸南住的房子，就是由【源啟重工】開發，並且進行維護的。
不過不花錢的飯，該吃還是得吃。
陸南和林未生到了餐廳，取了炸雞、牛排漢堡和一份加了牛油果的蔬菜沙拉。
兩個人剛坐下，賽琳也坐了過來。
她看向陸南，對林未生說道：「想好了嗎？」
林未生皺眉：「再給我點時間，咱們私下再聊。」
他並不想讓陸南參與這些事情。
賽琳看出了林未生的意圖，譏笑了兩聲：「你對他還真不錯。那就好好想吧。」
她已經達成了用陸南威脅林未生的目標，說完之後，起身離開。
等她走遠。
陸南開口詢問：「出什麼事了？」 林未生啃了口炸雞，隨意地說道：「沒什麼，工作上的事情，吃飯吧。」
陸南對賽琳的了解，其實遠超林未生的想象。
結合到賽琳跟顏雪要錢沒要到，陸南已經大概猜到了是什麼情況。
陸南語氣認真，壓低聲音開口：「老林，我不是孩子了，跟我說說。」
林未生聽到這個稱呼，愣了一下，抬頭看向陸南。
當年林未生第一次見陸南的時候，陸南還是個瘦弱的少年，沒有任何義體改造，在壯漢滿街走的夢之城，確實像個孩子。
現在陸南確實變了很多。
想到這枚不知從哪裡來的超凡戒指。
林未生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賽琳的要求，告訴了陸南。
不過他把賽琳威脅陸南的內容，省略掉了。
他不習慣把自己做的這些事情說出來。
陸南臉上帶著些凝重，但心裡卻毫無波瀾。
果然是這樣。
還真是要錢。
林未生說完，提醒陸南：「這種情況挺常見的，我覺得可以給她。
反正夢之城很亂，一亂，咱們就有搞錢的機會。
別跟大人物作對，咱們不是對手。」
陸南在心底笑了笑。
這錢要是別人要，還真得花點心思處理。
但賽琳要錢，真不用給。
賽琳的把柄，陸南要是願意的話，能吃一輩子。
陸南左右看了看，並沒有急著把賽琳的把柄告訴林未生。
等下班之後，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
不過為了讓林未生安心，陸南還是說道：「林隊你別著急，會有辦法的。」
林未生有些錯愕，但沒有多問。
兩人很快吃完了飯。
離開餐廳的時候，陸南看到了臉色有些發白的凱文。
林未生把凱文叫了過來，問道：「你小子身體不舒服？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凱文有些支支吾吾地回答：「沒有，我挺好的。」
林未生見他不想說，也沒多問，只是囑咐道：「多吃點東西。」
他跟陸南的看法差不多，覺得凱文是因為執行這樣的任務，過於勞累和緊張了。
畢竟凱文是支援組的，沒有固定巡邏的小組，要樓上樓下四處跑。
休息2個小時后。
下午2點15分，陸南再次開始工作。
沒過幾分鐘，凱文忽然找了過來。
凱文似乎有話要說。
陸南跟組員們說了一庶，找到了凱文：「怎麼了？」
凱文的話，讓陸南大吃一驚：「我……我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
陸南，這裡有炸彈！很多……光是我放的就有好多份，你能不能裝作無意間發現了炸彈？」
炸彈？
陸南真沒想到，凱文會跟這種東西牽扯到一起。
不過還沒等陸南做出反應。
下午2點21分，樓上傳來了一陣悶響，樓體隨後產生了一些震動。
爆炸發生了。
凱文臉色慘白了起來，向後退了兩步，驚恐地看著陸南，轉身跑走了。
陸南並沒有攔他。
爆炸已經發生，凱文一定會被查出來。
陸南幫不了他，放凱文離開，算是同事之間最後的一點情分。
至於能不能活，得看凱文自己了。
陸南的耳機里，傳來了AI的聲音：「所有幹員保持鎮靜，在原地區域不要行動。」
這條命令來得很奇怪。
發生了爆炸的緊急事件，以AI的邏輯，流程應該是【公共疏散】、【爆炸源排查】、【封鎖危險區域】。
這是定好的流程。
原地不動的命令，很不對勁。
但執行任務的時候，沒有上司發來命令，那就只能聽AI的。
普通幹員與小隊長，都沒有制定行動的權力。
陸南察覺到不對，但也沒有擅自行動，而是嘗試著跟林未生通話。
通話已經打不通了。
指揮室里。
林未生和另外幾名負責通訊的幹員，正在不停地傳達命令。
「各組幹員抽調2人，前往大廳，排查爆炸物，保護VIP人物離開！」
然而命令已經完全傳達不出去了。
屏幕上還出現了一個藍粉色的像素少女頭像。
被黑客入侵了。
林未生臉色凝重。
【起源大廈】的信息安防系統是最頂尖的，黑客們很少能黑進這個地方。
少有的幾次情報丟失，也是因為有人闖進了【起源大廈】，從內部竊取了情報。
然而現在，這份頂級的信息安保系統，毫無徵兆地被突破，並且直接癱瘓了。
林未生立刻拿起手槍，出了指揮室的門，準備以傳達命令為由，先通知陸南撤離。
這次的襲擊，會非常危險。
……
第一次爆炸結束后，不到5秒，第二次爆炸緊跟著襲來。
大廈內的所有人都亂成一團。
混亂的AI命令，讓習慣了依靠AI處理各種事情的人們變得無比惶恐。
大廈外。
一名戴著耳機的女孩，正欣賞著【起源大廈】上亮起的火光。
她的旁邊，有一名壯漢保護。
「卡麗，我們的任務完成了，你的【代碼師】已經沒用了，不要再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待著了。」
【代碼師】可以讓活體的混沌生命，以代碼的形式存在，入侵任何連接網路的地方。
AI面對的敵人，是具有真正思考能力的代碼生命。
而結局已經出來了。
AI的防禦完敗。
卡麗搖頭：「我要親眼看著它倒塌，確認裡面的人都死了。」
壯漢沉默著不再說話。
大廈出口。
有些公司員工想要逃命。
但從大門出去，他們卻發現自己又進了【起源大廈】。
大廈外的公園裡，一個男人正坐在長椅上，看上去在睡覺。
但實際上他身上的超凡氣息卻極其濃郁。
【造夢師】
他能以夢境影響現實的空間。
此時的【起源大廈】已經被他的能力遮住，只留了一個從2樓通風管道爬進大廈內部的通道。
戴著鴨舌帽的齊可怡，此時已經穿著一身軍用級的裝備，身後帶著4個人，從通風管道進了大廈。
有幹員剛好路過，聽到了動靜，想要過來巡查。
齊可怡邁著輕盈的步伐，以極快的速度，扭斷了這名幹員的脖子。
今天齊可怡是來替她姐姐報仇的。
而報仇的對象，不光是【喬恩斯·比特】這個玩弄並殺害了她姐姐的兇手。
不作為的執法局。
冷漠地財團成員。
這些都是齊可怡的報復對象。
她看著被捏斷脖子的幹員，整理了一下鴨舌帽，對著身後的成員說道：「走吧，除了咱們，大廈里所有人都殺光。」
一名戴著眼鏡的青年問道：「這裡還有3個替咱們安放炸彈的臨時幹員。」
齊可怡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聽明白嗎？我說，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