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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特色菜,陸陸續續都會上來。
說到賞賜,那就要說夏家的人了,夏老夫人的丈夫,夏老爺夏良益。
他是張次輔的門生。
張次輔這回是想把夏良益推薦給齊令珩的。
不過齊令珩也不是什麼人都要。
張次輔便說起夏良益的背景:「我以前做開封提學道的時候,看中這個學生的才華,暗中指點過他。」
「他也是個很沉得住氣的人,一路考中進士,外放之後到開封做了縣官,從來沒有聲張過我是他的老師。」
「直到今年在汝寧出了點成績,才調來了京城。」
齊令珩微微頷首:「有所耳聞。」
他在吏部,自然對朝廷里的人事調動十分熟悉,汝寧的夏良益算是今年調動的官員裡面,政績出眾的一個。
齊令珩說:「張大人覺得這個人性情怎麼樣?」
他和太子不一樣,太子喜歡官員都聽他的,什麼事都按照太子的心意來。
他就不喜歡和太聽話的人打交道。
可能是偏見,他一向覺得太聽話的人做不好事。
但太不聽話的,那就多少有些蠢了。
張次輔說:「夏郎中這個人,面相看起來很敦厚,其實做事很果決。」他笑了笑說:「王爺您以後看他做事就知道了。」
齊令珩心裡有了個大概的印象。
張次輔忽然又說:「這個夏良益就是有一點不好。」
齊令珩把酒杯一放,「有什麼不好?」
張次輔搖頭嘆氣:「夏家和武定侯府是姻親,那武定侯府……」桓王肯定不太喜歡的,他不知道王爺會不會因為這個就忌諱用夏家的人。
齊令珩用人不連坐,「這個無妨。」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然是夏家的人了,那她也管不了陸家的事。
張次輔聽了一笑,順便提了一下藺太傅:「要是太傅還在,藺家也不會出這麼大的事。」
他和藺氏其實沒什麼來往,這番體恤藺家人的話,是看在齊令珩的面子上才說的。
齊令珩倒是真這麼想過,如果老師還在世,他女兒和離的事就不會那麼艱難。
不禁想起了和藺雲婉在赤象寺里說的話。
壁虎斷尾是想求生。
而她,也想和離。
齊令珩重新握緊了酒杯,目光有點幽深。
外面忽然吵鬧了起來,還有砸桌椅的聲音。
「怎麼回事?」
齊令珩問門口的侍從,侍從出去看了一眼,說:「王爺,外面有客人打起來了。」
張次輔都驚了:「打起來了?」
嘉陵樓雖然是商賈經營的酒肆,卻是朝廷出面監造的,背後是官家的人。一般人不會在這裡面動手。
齊令珩淡聲吩咐道:「讓外面安靜點。」
侍從又出去了,不過他回來的時候,外面還沒有消停。
「王爺……是武定侯府的大爺和一群人打起來了。」
兩邊人身份都不普通,人數又很多,打得很厲害,嘉陵樓的掌柜勸不住,自己也怕挨打,已經去叫了外面巡街的士兵過來拉架。
齊令珩出去看了看。
剛打開門,就聽到外面掌柜的大發脾氣:「再不停手!都拉去順天府尹那裡,大爺們可都沒臉了!」
陸爭流剛分心,就挨了一拳頭。
他很快就還了回去。
打他的一群人,都是富貴人家的讀書人,身體比較文弱。
陸爭流喝了酒,人已經醉了,下手可不輕,打的其中兩三個吱哇亂叫。
讀書人打人不行,罵人很行,幾個人管不得那麼多,罵陸爭流寵妾滅妻的同時,問候了他娘跟他祖宗。
「我沒有滅妻!」
陸爭流一拳頭砸壞了一張桌子,醉醺醺地抓起一個人的衣領子,說:「你告訴我,天下哪個男人的不納妾?我、我只是犯了一個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他不過是放不下年少時候喜歡的青梅竹馬,他不過想擺脫長輩的掌控而已。
所以才做了錯事。
就那麼不可能原諒嗎!
藺雲婉不原諒他,這些讀書人也來挑釁他!
他借著酒勁,吼道:「我是真心的!我對她是真心的!」
他已經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不好,他想從頭來過了。
「你給我放開!」
誰要聽你真心假心!
讓妾室爬到正妻頭上,那是亂了綱常!
讀書人推開了陸爭流,擦了擦鼻子上的血,十分瞧不起陸爭流,罵道:「有辱斯文!」
再不想和陸爭流糾纏了。
武定侯府的小廝趕緊過來,扶著陸爭流,低聲勸道:「大爺,咱、咱們回去。」
陸爭流還在自言自語:「我以後會跟她好……」
掌柜黑著臉過來說:「打壞了我的東西,大爺您還能想走就走?給我賠了再走!」
小廝氣道:「我家大爺在你店裡請客,白挨一頓打,你還有臉要錢!」
巡街的士兵來了,兩邊的人,還有掌柜,全都老實了。
齊令珩和張次輔的雅間裡,陸陸續續也來了幾個人,一個多時辰,他們才各自回去。
「阿福。」
回到王府,齊令珩有點薄醉了。
阿福過來問:「王爺,要醒酒湯?廚房在熬了,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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