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秦浩宇與洛旭川一起在堤壩之上,與那些修築堤壩者,同吃青菜炒蘿卜,卻是另有一番風味。
秦浩宇終於領會到什麽叫著圓滑的官員,像洛旭川這樣的官員,外表一套,行動一套,而心中卻又是一套,有此三套,混這官場,可謂是如魚得水。
若是這個生時段,來了巡邏之人,看見這洛狐狸與百姓同吃同做,還不會為其在功德譜上記上一筆啊。
吃過午飯,洛旭川一掃頹廢之色,滿臉春風,紅光滿麵,眯著眼睛看向秦浩宇,笑道:“秦老弟,洛某此次堤壩之難,得以解決,可全要靠秦老弟的幫忙啊!”
秦浩宇見這洛狐狸拍其自己馬屁來,微笑道:“洛巡撫,你就不要抬舉秦某了,秦某還要多謝洛巡撫的幫忙呢。”
兩人都是聰明之人,明知道這是繁衍之語,卻說的比什麽都好聽。
洛旭川打哈哈問道:“秦老弟,不知下午可有要事?”
“要事到沒有?隻是你也知道,我在林府,不過是一個打雜的,上頭還有大小姐罩著,若是曠工一天,哈哈……難免被大小姐克扣工資啊!”秦浩宇嘻嘻笑道,卻是一副愁眉苦臉之色。
洛旭川擺擺手,道:“秦老弟,以你的才華,身居在林府之內做一小小流氓,著實委屈了你。林府得秦老弟,乃是林府的福分,為何那林家大小姐,卻還是這般苛刻呢?”
秦浩宇不知道這老狐狸到底想說什麽,但看其挑撥離間的模樣,肯定沒什麽好事,打了兩聲哈哈,笑道:“洛巡撫,此話卻不是這般說滴,秦某乃是林府的一份子,正所謂:拿人錢財,為人消災,居然我是林府的下人,當然要受人管製呀!”
洛旭川輕輕一笑,卻是道:“秦老弟啊,你放心,本官等下派人去林府叮囑一番,那林府大小姐,便不會怪罪與你!”
秦浩宇見這洛旭川對自己這般之好,心中不由一陣發毛,有陰謀,這洛狐狸有陰謀,當官之人,若是對你太好,總是讓人一陣發毛,秦浩宇就是有一種暈官病。
秦浩宇哈哈一笑,道:“如此一來,秦某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曠工了,也不用擔心大小姐克扣我工資!”
“哈哈……秦老弟你太謙虛了,若是秦老弟願意,洛某必定將秦老弟舉薦入官。以秦老弟的聰明才智,他日必定飛黃騰達,拜官分爵,指日可待。什麽財富、功名、名望,一起都手到擒來!”洛旭川憋了許久,終於又開口說道。
靠,這洛狐狸,還叫自己入仕途,雖然秦浩宇心中也有些這方麵的意思,但他畢竟知曉,這官圖如一泥沼,若是陷入進去,恐怕就身不由己了。再說,像秦浩宇這樣的刁蠻之人,如何適應入朝為官,秦浩宇對於自己,看的比誰都清楚。
秦浩宇擺手搖頭,道:“洛巡撫太抬愛,我一無才,二無名,對這入仕之事,卻也不甚感興趣,我看還是免了!”
“也罷,居然秦老弟不願意,洛某也不勉強。今日下午,小妹冰豔按照秦老弟的方法,正在金陵城之內,開辦拍賣會,籌集銀兩,幫助受災百姓,渡過這艱難的幾日,等各省市的糧草一到,這次受洪水災害的百姓,便有救了!”洛旭川說到這裏,卻是瞥了一眼秦浩宇,卻見秦浩宇似聽非聽,不由繼續開口道:“居然這法子乃是秦老弟提出的,洛某想邀請秦老弟一起去那拍賣會觀賞一陣,不知秦老弟可願意給洛某一個麵子!”
秦浩宇心中好笑,你這老狐狸,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老子還不答應嗎?那邊給我請假,讓自己毫無借口可找,好像被你這老狐狸拿的死死的一般。
但對那洛冰豔,卻也甚是佩服,這小丫頭,雖然還不曾發育完全,可辦事卻一點也不含糊,居然昨天晚上之事,今天下午就舉辦了這拍賣會,這速度,也忒快了些吧。
秦浩宇也不推辭道:“居然洛巡撫如此看得起秦某,秦某就與洛巡撫走上一會!”
洛旭川向身旁一人揮一揮手,那下人便拿來兩件幹淨的衣裳,洛旭川從其中取出一件外套,對秦浩宇笑道:“秦老弟,你這衣裳也髒了,不如就換上這衣裳吧。”
秦浩宇看去,隻見那衣裳乃是綢緞所製,純體白色,若是自己穿上,恐怕也是灑吧,這洛旭川似乎擔心自己穿這流氓服,到那拍賣會之處,失了麵子!而這下人手裏,居然有兩件衣裳,看來是專門為自己準備的,這洛旭川不愧是想的周到,心細如針。
秦浩宇聳聳肩,拒絕道:“洛巡撫,這到不必了,我不過是一介流氓,從來不曾穿慣這衣裳,穿這綾羅綢緞,讓我渾身不自在!”
“哈哈……秦老弟就是爽快之人。”說罷,卻是拿起另外一件,換下自己那件布滿汙漬的粗布衣裳。
洛旭川換好衣裳,對身旁那下人道:“你且去林府,告訴那林府大小姐,就是洛某向其借秦老弟一下午。”
“是,老爺!”那人應了一聲,便是下去了。
談話間,那輛馬車卻也停在了兩人身旁,洛旭川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秦老弟,咱們車內談,請!”
“請!”秦浩宇也不含糊,讓洛旭川上車之後,看看自己沾滿淤泥的衣裳,卻不知進還是不進,這時才想起剛才洛旭川為自己準備的衣裳,不由心中暗罵道:靠,這老狐狸,原來不是為了自己的麵子,而是為了其豪華馬車著想,怕自己弄髒了其清潔的馬車。
“秦老弟,你怎麽不上車!”洛旭川掀起馬車的簾子,看著秦浩宇問道。
秦浩宇微微一笑,卻也不顧自己身上的淤泥,你這老狐狸剛才算計老子,老子也要讓你這老狐狸吃吃虧,卻是大步跨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