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道歉
第11章 道歉
祁風眉頭皺的死緊,看向美婦人的眼神冷的像淬著冰:「孟曼妮,給符小姐道歉。」
孟曼妮有些狼狽的撇過頭,不敢跟祁風對視。
她怕死祁風了,但讓她道歉她又不甘心,所以只是咬著牙,低著頭裝死。
「孟曼妮,跟符小姐道歉,不要讓我說第三遍。」祁風的聲音透著徹骨的涼。
孟曼妮想到了祁風十二歲那年,他的母親跟祁雲飛離婚,她終於等到了機會,那天她帶著九歲的兒子來到了祁家,想刺激刺激祁風,但是她進門后還沒說幾句,就被祁風一個花瓶砸到了腦袋上。
她頭破血流的倒在地上,她兒子在旁邊嚇得瑟瑟發抖,祁風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刻祁風的眼神。
冷漠,厭惡。
後來還是祁家的傭人叫了救護車,她醒來後跟祁雲飛鬧,可祁雲飛只顧護著他的兒子,還反過來訓斥她為什麼要帶著祁郁上門去找祁風。
之後她即使如願嫁給了祁雲飛,也沒在祁風這裡討到一點好處。
尤其是隨著祁風長大,她心裡的恐懼就越積越多。
他能力出眾,是祁雲飛親自培養的接班人,可自己的兒子卻只知道泡妞賭錢,和那群狐朋狗友鬼混,她實在是不甘心!
孟曼妮猛地抬起頭,眼底里的不甘跟怨恨藏都藏不住:「我為什麼要對一個野丫頭道歉?!我是你爸爸的合法妻子,你為了一個野丫頭這麼對待長輩,祁風,你的教養都去了哪裡?!」
祁風冷笑一聲:「有長進,現在還知道拿我爸壓我了,合法妻子?不過是小三轉正而已。」
「我媽不稀罕這個位置了,你才能坐上來,不然你一輩子就只能無名無分的躲躲藏藏,連帶著你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兒子一起。」
孟曼妮恨得眼睛都紅了,抖著手指他:「你閉嘴!」
符念念清脆好聽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命帶紅艷煞的人,大多多情且招人,招的還都不是什麼好人,但你不太一樣,你野心夠大,所以你的桃花多是那些有錢有勢的人。」
「祁雲飛包養你的時候,你還同時跟另外三個富豪有來往,你的兒子並不是祁雲飛的。」
孟曼妮猛地朝符念念看了過來,眼睛里的不甘被慌亂所替代。
她嘴唇抖了抖,但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此時她才注意到了符念念拎著的袋子。
她長期接觸這些,對於那袋子里的東西是什麼一清二楚。
再加上符念念從進來到現在說的那些話,她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之前她還可以反駁,是因為符念念並沒有說的很清楚,現在她這麼直白的說出來,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她握緊手,底氣不足,但還是強撐鎮定的反駁:「你胡說八道!你是不是祁風找來污衊我的?祁風,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但是你也不能找這麼個野丫頭來潑我髒水!」
祁風聽到符念念的話也愣了一瞬,他從未想過祁郁不是他爸兒子這事兒,畢竟以他爸謹慎的性子,怎麼會把別人的兒子帶回家?
符念念眼睛通透清澈,像是一面能照出人內心陰暗面的鏡子,讓人根本不敢與她對視,孟曼妮有些狼狽的撇過頭去。
「現代科學比玄學有說服力,做個親子鑒定就知道我是不是在污衊你了。」
孟曼妮氣急敗壞的反駁:「我憑什麼聽你的?你說是就是啊?你說是我就要去證明我的清白?你算什麼東西?」
祁風眉頭緊皺:「孟曼妮,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動手。」
孟曼妮看了祁風一眼,不敢說話了。
她知道祁風是真的敢對她動手的。 祁風冷聲說:「我馬上通知我爸回來,明天你叫祁郁回來,跟我爸去做親子鑒定。」
「不行!」孟曼妮尖叫一身,徹底瘋了,如果祁雲飛回來,那這親子鑒定是不做也得做了。
那她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行!絕對不行!
祁風看她這個反應就知道符小姐說的都是真的。
他心裡湧上一股荒誕感,他爸竟然給別人養了十多年的兒子?別人的兒子還差點害死了他的親生兒子?
祁風看向孟曼妮的眼神冷的能凍死人:「你說的不算。」
他轉頭看向符念念:「符小姐,我們上樓看看?」
符念念點了下頭,拎著東西跟著祁風往樓上走。
孟曼妮滿眼怨恨的盯著他們的背影,手緊緊的攥了起來,長指甲把手心都掐出了印子,她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一樣。
「祁風,你別以為你找了個有點本事的小丫頭來就能逃過這一劫,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早點送你一程。」
她轉身去沙發那兒拿了自己的包和手機出了門。
符念念跟著祁風來到了他的房間,他進入集團工作后,就常年住在市區的房子里,很少再回來了。
但是他房間里的東西沒人敢動,所以明面上的擺設還是原來的樣子。
符念念在他房間里饒了兩圈,敲了敲他的床頭櫃,祁風心裡一緊:「這裡面有東西?」
符念念瞥了他一眼:「打開看看。」
祁風打開了床頭櫃的抽屜,裡面放著一個荷包,手掌大小。
祁風皺著眉頭拿了出來:「這東西我沒見過。」
符念念『嗯』了一聲:「打開看看。」
祁風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符念念看他不動,笑了笑說:「別怕,裡面的東西傷害不到你的。」
祁風聽她這麼說,心裡一松,打開了荷包,往地上倒去。
兩節人類的手指骨從荷包里掉了出來,祁風退後一步,手抖了一下,心也跟著抖了一下。
符念念從口袋裡翻出一次性手套戴上,把那兩根指骨撿起來看了看:「看吧,我就說裡面的東西傷害不到你。」
祁風:「……」他突然覺得自己心臟不太好。
符念念把指骨扔到地上,從地上撿起他剛才失手扔了的荷包,從裡面掏了掏,掏出來一張黃符。
符是用血畫的,但不是人血,應該是動物血。
她又把符紙跟指骨塞回去,把荷包遞給祁風:「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