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死去的舊思想突然攻擊祁蔓
第20章 死去的舊思想突然攻擊祁蔓
江奕霖餓的飢腸轆轆,魚粉一端上來,顧不上滾燙,狼吞虎咽的嗦起粉來。
攤主看著如狼似虎的江奕霖,後退了幾步。
兩個小同志都是狠人,這是他剛從滾水裡面撈的魚粉啊,都不怕嘴燙起泡嗎?
大修復丹的作用沒有完全消散,強大的自愈能力,讓江奕霖感受不到燙,只知道需要儘快進食。
兩碗魚粉不足夠吃飽,江奕霖又連續點了八碗,這才把肚子給填飽。
「老闆結賬。」
江奕霖吃飽喝足,從口袋裡去掏錢包,卻發現原本放在口袋裡的錢包已經不翼而飛。
「不用了,已經有一位小姑娘給你付過了。」
攤主頭也不抬地收拾著桌上,一邊解釋說道。
江奕霖錯愕,她早就知道自己會來這吃?
攤主一邊收拾攤位,嘴裡一邊嘟囔著。
「長得白白凈凈的一小姑娘,就是不曉得節省,這錢大把大把的往外撒。」
這下江奕霖更加肯定,就是救他的那個女同志。
而祁蔓這邊已經按照攤主給的位置,找到了商店。
祁蔓眨了眨眼,看著上面立著一個巨大的牌匾。
百貨大廈。
百貨大廈是這附近最高的樓層,這裡人來人往,祁蔓靠服務員的提示,走到了自行車售賣專場。
一個大喇叭放在售貨台,大大拉拉的叫喊著,前面排著長長的隊伍,有好一些都是大媽,正在和前台討價還價,這裡面唯有祁蔓不合群。
大媽們都穿著寬鬆版的長褲,上面則是加了一件外套,有棗紅色的,深藍色的,青色的,黃色的…各種各樣的長袖外套上面印著碎花,都是薄款,款式都比較統一。
男人則身穿著淺棕色的西裝,要麼就是單穿一件長袖襯衫,戴著眼鏡手腕還會戴著一塊表,褲子則是這個年代比較常見的西裝褲,顯得文質彬彬。
而祁蔓則穿著鮮艷的小洋裙,踩踏高跟鞋,手裡還捏著一個時髦的手提包,扎著一個時興的髮型,惹得不少人頻頻側目。
有些思想保守的大媽,嘴裡則是罵罵咧咧。
「真是不害臊,青天白日光著個大白腿,也不知道勾引哪家男人,天生的賤種,狐狸精!」
「我家閨女要是敢打扮成這個騷樣,在外面晃蕩,我非得打斷她的狗腿不成,省得給俺們家丟臉,光著個大白腿,胳膊也是一樣,就穿這個漂亮的裙子,一副狐狸精打扮。」
「可不是嘛,估計是瞧著這百貨商場的知識分子多,刻意打扮成這個死樣子,來勾搭男人的!」
那些婦人們嘴裡罵罵咧咧,眼裡滿是嫉妒。
長得這麼漂亮,又穿的這麼暴露,很難讓人不想歪。
站在祁蔓身後的一位男子聽不下去了,維護祁蔓道。
「嬸子,這都改革開放多久了,提倡穿衣自由,而且京城有不少同志都穿這樣的小洋裙呢,只是在縣城比較少見而已,人家沒有招你惹你們,你們話說的也太難聽了些。」
突然被懟,方才對祁蔓只有偏見的婦人們,這下罵的更起勁了。
「看吧,我說的果然沒錯,人家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看得人家眼睛都直了,瞧瞧這小伙,這不,幫著人家狐狸精說話呢。」
「可不就是嘛!咱說的都是大實話,偏偏這小伙還急眼呢。」
說話最凶的就屬祁蔓前面的那名大嬸,手裡挎著個籃子,看祁蔓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最討厭就是這種整日只曉得打扮勾男人的騷狐狸,和村裡頭一些耐不住寂寞的寡婦一模一樣,缺男人。 男人被那群大媽們懟的臉都白了,一些愚昧無知思想封建的老太婆。
祁蔓秀氣的眉頭一皺,低頭看著自己身穿的小洋裙,有些不解。
她明明穿的規規矩矩,咋在這群老婦人的嘴裡,就成了騷貨了?
見男人不說話,麻子嬸越發得意,甚至還上手摸起了祁蔓的小洋裙。
「喲,這布料摸著還挺舒服的。」
祁蔓垂眸,只見婦人的手指甲中滿是泥土,甚至摸裙子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把裙子往上掀。
下意識的對其反感,眉頭輕輕一皺,伸出手來把裙子往下壓,後退兩步,杜絕麻子嬸的觸碰,軟聲軟氣道。
「臟!」
剛才還痴迷在柔軟布料上的麻子嬸一聽,臉色陡然一變,扭曲的瞪了一眼祁蔓,氣急敗壞的吐槽道。
「呸呸呸!但也沒有你臟,老娘還沒嫌棄你呢,你倒先嫌棄起老娘來了?也不曉得這具身子被多少個男人碰過,人髒心臟,嘴還臭。」
小賤蹄子果然是小賤蹄子,話說的這麼難聽。
祁蔓卻一臉無辜。
「大嬸,你這是在做自我介紹嗎?」
「你這小賤蹄子,曉不曉得尊重長輩,居然還敢說我,看我不把你這張嘴給抽爛!」
說著,氣急敗壞的抬著手朝著祁蔓抽得過來。
下一刻。
「哎呦喂!」
砰——
麻花嬸忽然哀嚎一聲,痛得下意識的去捂住抽祁蔓的那隻手的手腕,因為劇烈疼痛,面色扭曲。
手裡的籃子忽然掉落在地,圓滾滾的雞蛋從裡頭滾了出來,紛紛碎了一地,新買的一些肉也沾了不少灰塵,還有幾張零散散的零錢。
「誒,老娘的雞蛋!」
麻花嬸看著碎落一地的雞蛋,肉疼不已,手腕處又傳來了錐心刺骨的痛,讓她顧不上地上的籃子。
百貨大廈本就人來人往,這麼一踩踏地板,早就已經髒的不行,原本白花花的五花肉在地上滾了一團,瞬間就變成黢黑一片。
麻花嬸捂住手腕,咬牙切齒的瞪著祁蔓。
「是你,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祁蔓卻無辜的舉起了雙手,人畜無害道。
「大嬸,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呢,是你先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可沒動你。」
祁蔓說的這句話有理,旁邊的人也贊同的附和了一聲。
「大嬸,這女同志說的對,可是你先動手的,人家女同志還沒有碰到你呢,你手頭上的東西就掉了。」
麻子嬸人都氣炸了,氣急敗壞道:「那我為啥平白無故的手腕痛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