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鬼面蝶

  第65章 鬼面蝶


  古銅色的大門內看似空無一人,空蕩蕩的大廳也見不到任何可以向上的階梯。


  唯有一根高大的銅柱立在正中,讓人一眼就能看見。


  謝爭流剛往前走了幾步,銅柱前方就緩緩升起了一張椅子,而銅柱正中央也跟著開了道口子,露出一個小小的窗口。


  這一幕謝爭流已經見識了許多次,她自覺上前把懷中刻了符號且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牌子放了進去,很快那道窗口就再次閉合了。


  好在對面的人也沒有讓謝爭流等太久,很快銅柱內漸漸出來齒輪轉動的聲音,謝爭流退後幾步,便見兩條長梯緩緩自空中落下。


  她很快踏上了長梯的第一階,但不等她繼續邁出第二步,眼前的一切就悄然幻化成一間十分雅緻的屋子。


  屋內的熏香清新淡雅,四周的擺設無一不凸顯此著主人尊貴的身份。


  謝爭流自覺走到了屋子中間那面花鳥屏風前的椅子上坐下,她剛一落座,屏風的對面才慢慢出現了一個看不清的人影。


  「姑娘真是來得巧,我們才剛將您要的消息查清楚,您就已經尋過來了。」


  青年溫柔的聲線在屋內響起,他手上的動作不聽,而與之隔了一道屏風的謝爭流這邊,桌上的茶壺也跟著動了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清香的靈茶。


  這已經不是謝爭流第一次來通天樓了,只不過先前她都是找的位於衡天宗山門下那一家,還是第一次找來了位於黑市的通天樓總駐地。


  看著和從前見到的沒什麼兩樣的屋子,謝爭流也不由地感嘆著通天樓的空間法術實在精妙,竟然能讓通天樓的待客室能同時出現在修真界的各個角落。


  喝完一杯茶,謝爭流就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要的消息看來你們已經找到了,那就索性直接告訴我吧。」


  「姑娘爽快,給的報酬也令我們很滿意,我們又哪裡會讓您失望呢。」青年說著,手指在桌上輕輕點了兩下。


  而後謝爭流面前的桌上就平白出現了一張紙。


  她迅速將紙上的信息掃了一遍,目光在最後那幾行字上停留了許久。


  對面的人似乎也能猜到她此刻的心情,便跟著解釋道:「姑娘要找的人實在很會隱藏,但好在我們通天樓於三千世界還有些人脈。只是對方來頭不小,我們暫時只能查到這些。」


  謝爭流將紙放下,表情中帶著冷厲:「所以說,那鬼面蝶是上三千獨有的東西。見識過鬼面蝶的,也只可能是上三千的人?」


  青年點頭:「不錯,而且不僅如此,我們的人還恰巧在上三千見到了一個戴著鬼面蝶面具之人。對方似乎聽從了誰的命令,去執行了一項刺殺任務。」


  青年說著說著,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還低頭髮出一聲輕笑:「最有趣的事,那人刺殺的對象,還和姑娘你有些關係呢。」


  謝爭流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姑娘,這就是另外的價錢了。」青年一抬手,茶壺再次給謝爭流添上了水。


  而謝爭流的拳頭已經在桌子底下悄悄捏緊了。


  那鬼面蝶是她當初審問趙家人時,從趙家主嘴裡得出的唯一一條線索。他在面臨著死亡威脅時,被迫開口告訴她,謝家的覆滅與戴著鬼面蝶面具的人有關。 那時候謝爭流還想繼續問下去,但趙家主似乎被人下了什麼禁制,讓他無法吐露更多。


  眼看這人已經沒了利用價值,謝爭流索性就將其解決掉了。


  後來進入中三千界,謝爭流也時刻沒有忘記原身的心愿。她翻遍了衡天宗的所有能看的藏書,也沒有查找到關於鬼面蝶的任何信息。


  她甚至旁敲側擊詢問過孟扶危,對方竟然也不知道這東西。


  沒有辦法,謝爭流最後只能求助於據說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通天樓,並且付出了整個個趙家積累的財富,那時候她的儲物袋都空了一半。


  結果現在這人竟然還覺得不夠嗎?!

  謝爭流有些生氣,她是有點兒貔貅屬性的,就看她這麼多年裡攢夠了三個儲物袋的寶貝,卻還是要跟越銘仇他們一起住便宜客棧就能看出來了。


  只是通天樓,從來都有讓貔貅往外吐錢的本事。


  咬了咬牙,謝爭流只能將從陰山老祖那裡得來的好東西一件一件拿給對方,在聽見對面那人不斷冒出「不夠」兩個字的時候,謝爭流覺得自己渾身的肉都在痛。


  「夠了!」


  不知掏出了多少東西,對面的人終於滿意了。


  謝爭流趕緊收回已經掏空了三分之二的儲物袋,努力壓下了心中的悲痛。


  「戴著鬼面蝶面具的人,想要刺殺的正是姑娘您的其中一位師兄啊!」


  師兄?


  謝爭流的腦袋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她剛要問出自己哪裡來的師兄時,忽地想起孟扶危這個傢伙,曾經似乎的確收了三個徒弟。


  但後來他與那位劍主爭奪第一的位置失敗,又被廢了修為後,這三人就毫不顧忌地背棄了師門,轉投旁人了。


  謝爭流知道通天樓的人不會胡亂說話,她敏銳地意識到其中內情恐怕不簡單,於是立刻問道:「那個被刺殺的人叫什麼,他如今情況如何?他又是否真的背叛我師父?」


  青年輕輕搖了搖扇子:「那人名為斷青,曾是你師父的第三個徒弟。他如今剛躲過一波追殺,還在上三千四處逃命呢。至於他是否真的背叛了姑娘的師父,這我們就不清楚了。」


  「姑娘要知道,人心是最不好查證的東西了,感情亦是如此。」


  謝爭流點了點頭,對於青年的話她沒說認同,也沒說不認同,而是繼續問:「可否再幫我查個人。」


  她沒等對方回應,就直接將自己分到的關於趙清舞的畫像放到了桌上。下一秒,畫像就從謝爭流桌上消失,出現在了對面那人手邊。


  「幫我找到她的位置即可。」謝爭流道。


  青年一看見畫像,當場就笑出了聲來:「巧了,這人我還真知道她在那裡。不知姑娘有沒有聽說過玉京城柳家?你要找的人,此時正在柳家做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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