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解釋
第77章 解釋
那十萬中品靈石還是被交給了庄有乾保管。
而庄有乾也當著另外兩人的面表示,他可能會拿走其中一半的靈石去做些小生意。
這點謝爭流和越銘仇都是贊同的,他們目前的修為還用不到這麼多靈石。而十萬靈石雖然聽著多,卻也不足以支持他們去購買高階法器或者往拍賣會裡走一趟。
三人一致覺得與其將靈石放著不管,不如拿去做生意,或許能有更多的收穫。
三人簡單敲定了接下來對這筆靈石的處置方法,然後庄、越兩人就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謝爭流。
兩人的眼神將他們心中的想法暴露了個徹底,讓謝爭流一眼就能知曉他們到底想要問什麼。
想著自己的確已經說過很多次,要找到機會跟他們解釋之前的事。這次謝爭流也就沒有推脫,而是直接開口:
「你們應該還記得,我先前說過我本來出身自下三千的一個小小修真世家。但在我年幼的時候,家裡突遭橫禍,全族人都被……」
庄有乾和越銘仇的表情跟著低落起來,似乎在後悔讓謝爭流想起了難過的舊事。
「不過我沒告訴你們的是,我家雖然在修真界沒什麼名氣,但也算家學淵源。當初我們謝家曾參與過和魔域之主的一場對戰,所以我家中留存著許多關於魔族和魔域的書籍。」
謝爭流沒有在意兩人愧疚的表情,而是繼續說了下去:「後來我長大一些了,繼承了家中所有的遺產,這才從那些書籍里知曉了關於魔族的一切,其中自然也包括這魔族的至寶。」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懷裡的雙幡放了出來。
「魔族至寶雖然前頭掛了『魔族』兩個字,但其實我們人修也是可以將之驅動的。因為它們需要的只是至陽或者至陰的力量,只要驅使它的力量足夠純粹,就能發揮出這些魔器的能量。」
「我在書中了解到了這些信息,所以當初在哭鬼城中搶到半張旗子的時候,就認出了這是雙幡的一部分,這才想辦法藉助雙幡與那千行刀對抗。」
謝爭流頓了頓,繼續說下去:「我當時會改換面貌出去迎擊千行刀,也是因為擔心我的做法會引起旁人的懷疑,到時候一旦開口解釋,就免不了要將我當初的身世拿出來說。」
「但你們也清楚的,我的滅族仇人至今都沒有找到,當初我的各種遭遇也間接幫我抹去了自己還活著的痕迹。一旦被那些人發覺我還活著,並且拜入了大宗門,未來很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恐怕那些藏在暗處的人就再次盯上我了。」
謝爭流半真半假的話聽起來十分可信,原本庄有乾他們也是想要謝爭流給出個解釋罷了,如今聽到她的處境如此危險,兩人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的意思了。
反倒是庄有乾為了不讓謝爭流沉溺在之前的悲傷中,立刻引開了話題:「咱們不說這些了,反正你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滅族兇手的。不過在此之前,咱們還是想把你的劍骨拿回來吧。」
被他這麼一提醒,越銘仇也跟著反應過來,最關鍵的劍骨還在那個什麼趙清舞身上呢。
「對,趁著這幾日城中風波不斷,我們就在今夜去找那個趙清舞,將劍骨奪回來!」越銘仇握著劍柄,一副只要謝爭流開口,他就立刻行動的模樣。
看見兩人這麼主動,謝爭流也沒有拒絕。
三個才回來休息不到半個時辰的人,很快就在夜幕中翻窗出去了。 他們的動靜雖小,但客棧內的高階修士們卻也察覺到了。
住在謝爭流隔壁的中年修士默默喝完最後一口酒,感慨道:「現在的小年輕啊,真是精力充沛。」
……
通天樓給出的信息自然不會有假,沒了上一次路上遇到的意外,這回三人很容易就找到了趙清舞如今的住所。
這間不大不小的院落正是柳元諱名下的私產,只不過作為城主的弟弟,如今還沒什麼建樹的柳元諱請不起厲害的修士做護衛,只能請一批凡人來照顧心上人。
不僅如此,連這宅院中布下的陣法,都分毫比不上柳元宿屋中的。
此刻夜色正濃,宅院里的僕從們十分疲乏。負責巡夜的僕從提著燈籠在院牆旁敷衍地轉了一圈,就默默轉向了其他地方。
和他一起守夜的僕從見狀道:「你這樣做活,小心被柳仙師發現,到時候可有你好果子吃!」
「害,你擔心這些做什麼。柳仙師雖然是城主的弟弟,但比起城主可差遠了。他才發現不了我偷懶呢。更何況……」他壓低了聲音,湊到了同伴耳邊,「你還不知道柳仙師?他如今早就被那個撿回來的姑娘迷了心智,能注意到這些才怪呢!」
同伴聞言面上也不自覺地帶上了輕蔑:「也是,不知道那女子是從哪裡來的,竟然將柳仙師迷惑成那樣,讓他連自己的家都不回了。先前咱們玉京城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他不回柳家陪著城主共渡難關,竟然跑來和那女子糾纏,真是……」
好歹也是自己的僱主,同伴終究沒把後面的話說完。
兩人齊齊發出一聲長嘆,而後提著燈籠往其他地方巡查去了。
等到這處角落重新安靜下來,四周也回歸黑暗后。三道人影迅速從牆頭落了下來,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後院之中。
「嘖,那個柳元諱真的是柳城主的弟弟嗎?怎麼這兄弟倆相差那麼大啊?」聽完兩個僕從的對話,現在的庄有乾對柳元諱的感官可算不上好。
謝爭流沒讓他繼續說下去,而是將人推了一把道:「別管旁人,只要記好我們今日來此的目的就就行。」
與趙清舞同處一座宅院的她,此刻已經清楚地感受到了劍骨的所在。
三人像一陣風一樣在宅院中穿行,朝著趙清舞的方向奔去。
而與此同時,趙清舞體內原本被安撫好的劍骨也再度躁動了起來。她身上已經被遮掩住的裂紋瘋狂增長,似乎正有什麼東西妄圖撕開她的皮肉,從裡面鑽出來一樣!
「謝爭流!」趙清舞立刻明白過來,是那該死的謝爭流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