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不要在這惡心我。
“動她下試試。”
我身後傳來顧景軒的聲音。
沒有回頭,來自他身上的怒火就已席卷到我這裏,他說:“承夜,虧我敬你是條漢子。原來,你他.媽的竟在這兒逍遙快活。”
氣氛驟降幾個溫度。
承夜朝我走來,皺著眉頭說:“前天出來的,我來這找沛碟,她這有我要的東西,所以.……”
聽他這麽說,我心裏難受死了,誰都覺得我會是他第一個迫不及待要見的人。
我在等,然而等來這麽一個結局。
而沛碟,故意去挽承夜的手臂,臉色看上去既傲然又得意,可下秒她白皙的臉上就結實挨了一巴掌,手指印清晰可見。“
“看到不爽的人打回去,怕什麽?”顧景軒側臉看我,扯著嗓子交我。
解釋完的承夜如啞了似的,不說話也沒有偏護沛蝶。而我自打見到他目光就未曾移開。從他進了監獄,除了夢裏,他已消失我生活裏好久,久到差點能讓人忘了回憶。
我深呼了一口氣,攥著拳頭說:“看來承總還不知道自己上了雜誌頭條,想看嗎?”不給他回答機會,我翻出照片遞給他看,又在他伸手拿的時候,快速收回。
承夜眉頭又擰緊幾分,抿薄唇看似想說話,響起的話音反而是從沛蝶嘴裏發出:“哦,那個雜誌記者有聯係我,我一忙就給忘了。”話落,噘嘴晃著承夜手臂撒嬌。
見狀,我心如刀割一般,最讓我痛心的是承夜的沉默與默許她的靠近。
我夠了這樣的他。
也許意外‘驚喜’往往可以讓自己看清現實,了解心裏那個永遠接解不開的疙瘩。
我沒有再去看現場的任何人,轉過身離開丟了句給他,“互不相欠,以後各自安好。”
跟著瞥了眼顧景軒催促他,“不是說要帶我去看巴黎的夜景?”
我知道當著承夜的麵邀約顧景軒會讓他誤會,可有些人注定此生錯過,愛的再深也要學會放手。之前他入了監獄,我日日夜夜懺悔懊惱甚至把所有過錯都強加到自己身上,而如今我用整夜整夜的失眠換來他完美的欺騙,抵擋彼此過錯,我們已是最熟悉得陌生人。
路過一家酒吧,顧景軒腳步頓了會,盯著我像是思考什麽大事,過了一會兒他問我:“你要覺得扛不住,我陪你進去一醉方休。但隻有這一次,醒來你就給我好好生活,忘了那個混蛋。”
“好。”我幹脆利落回答。
都說失戀失心酒是最好的陪伴,我迫切需要這樣的發泄,醒來怎樣我不管,我隻想此刻可以不在那麽痛苦。
“別喝了,你醉了。”顧景軒拿走我的酒杯放回原位。
我打個酒嗝,伸手搶了回來,“你,你誰,憑.……憑什麽管我。”
“聽話,咱不喝了。”顧景軒單手壓下我抬起的手臂,側臉打個響指招呼來服務生要了杯檸檬水給我。
我喝一口就吐了,“這不是酒,我要喝酒!顧景軒你憑什麽管我?你又不是……不是,承夜。”
再提這個名字,不管是清醒還是醉了,心口都宛如刀割特別痛。
顧景軒一口悶了我杯裏的酒,“對,我不是承夜。可是蘇沫,你他媽認為能陪你一輩子的人,他壓根給不起。”
嗬嗬,他給我未必要。
以前騙自己可以回到從前,騙得自己心都厚了,可結果呢?騙子,都是騙子。
在酒吧裏,我指著顧景軒罵他是騙子,為了安撫我的情緒,不管我罵他什麽,他都會點頭說是。有時還會順著我的話與我一同罵。
“你們男人都是混蛋對不?”說一句話我連續打了好幾個酒嗝,。
顧景軒攔腰把我扛在肩頭,“混蛋也分等級,承夜那種已是人渣裏的敗類。”
“不許你這樣說他。”我猛地一個撲楞,差點從他肩上掉下來,他隻能我罵,誰罵我都會舍不得。
費死勁把我扛回酒店,剛放下我,我就吐了他一身。顧景軒看著一身汙垢,深呼口氣,壓下嘔吐感說:“乖在這睡,水我放在桌頭,有事喊我。”
不見我回答,他又守了會確定我睡著,這才起身去浴室衝洗。
沒多會,我覺得喉嚨有些不舒服,迫切想喝水的我竟迷迷糊糊擰開一間門。不知道是哪,反正憑著感覺往有水聲的方向走去。
忽然——
“蘇沫,你.……”
聽到有人喊我,我努力睜開一條縫,“你幹嗎不穿衣服,嗝,身材還挺好。”
顧景軒雙手捂住腿中間,緊張地盯了我一會,“蘇沫,你有夢遊症?”
我沒搭理他,隨即擰開水頭龍,對著流淌的水喝了起來。
顧景軒快速套上浴袍,箭步上前關上水龍頭。不見有水,我生氣了。
我推他,還故意扯他腰上的袋子。他一邊躲,一邊說:“要喝水我給你倒,生水不能喝。”
我沒有接話,反把手落在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上,“這是什麽?好好玩。”
“蘇沫,別亂碰,如果撩起火花我是忍不住得。”顧景軒躲閃,聲音有些壓抑。
“為什麽要忍?”我挪開手,抬頭看他。
顧景軒沉默許久,突然扛起我回到臥室。
我被粗暴仍在床上,酒勁使眩暈感更加強烈。看不清向我壓來人的臉,隻覺得他身上好香。
與以前的味道不一樣。
他大手開始笨拙去解我衣服上的紐扣,原本覺得有些害怕的事竟變得有些可笑。他抬頭,兩條手臂撐在我臉頰邊,滾動著喉結說:“蘇沫,你這樣很容易讓我走火。趁酒後得到你,別說你連我自己都覺得很混蛋。”說到這,他的聲音又沙啞許多:“可我寧願當混蛋。”
我睜睜眼皮,不是特別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忍著胃裏翻滾的不適,說了好多胡話。
到最後,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眼角淌著淚問:“你覺得我和她誰美?”
“你。”
我嗬嗬流著淚笑,“你騙我。”
他舉手發誓,“真得,在我心裏你最美。”
“那你為什麽選她,不愛我?”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摟住他脖子的手隨即變成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