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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8章: 簡弱微是來接蘇沫

  “操尼瑪,老子跟你拚了!”顧景軒撞開麵前的人,哪怕雙手不能動,可還是硬撐著擋在我前麵。


  他流了太多血,沒站一會身子就開始搖晃,等我扶他的時候他已倒在地上,臉色蒼白抿唇說不完整一句話:“蘇……蘇沫,怪……我沒保護好你。活著……去,求,求他。”


  我半跪地上,膝蓋被地上的血侵透,我在清楚不過,若不及時送醫,他就完蛋了。


  深呼吸,側臉冷視這幫無情的人。視線最後落到承夜臉上,我鬆開緊捏的拳頭,抬手拉開外套拉鏈。


  承夜箭步上前,大手覆在我手麵上,阻止我繼續脫衣服。


  後退拉開與他距離,勾唇冷笑看著他說:“你先上?”不等他說話,我扔掉外套,往地上一躺,“那你快點,後麵還有這麽多人。”說完,我麻木的閉上眼。


  有件衣服砸在我臉上,我睜開眼,他轉身然後去了老頭那裏。


  巴掌大點的地方,即使我努力忽略不聽,可還是輕易聽到那幾個字:“我對不起他在先,放了她,我和她兩清。”


  嗬嗬,他籌劃的真是天衣無縫。


  爬起,我雙手捏著拳頭,冷漠地對承夜說:“要不要?不要,下一位。”


  話從嘴裏說出的那刻,我我蘇沫就已豁出去了。


  至於他替我求的情,我承受不起,以後怎麽活都和他沒了關係,哪兒還需要他插手。


  承夜眉頭緊皺,“蘇沫,別胡鬧。”他使個眼神給梁山說:“帶她走。”


  “顧景軒?”我叫他好幾聲,他都像睡著似的沒有一點回應,我用盡渾身力氣才把他架起,“我帶你回家。”


  “你走可以,他必須留下。”承夜的眼神很犀利,不容人有半點抗拒。


  “求你,放了他。”我放下尊嚴,雙膝跪在地上。


  “蘇……蘇沫,不……不要求他,不要。承夜你他媽的有種……有種一刀捅死老……老,老子。”那種倔強到死的硬氣,沒給他帶來多少硬氣,反而招來一頓毒打。


  他雙手已被挑斷筋骨,可他們還……


  我衝過去,趴在顧景軒身上,用自己身體為他遮擋要命的棍棒。


  “唔——”


  即使咬牙硬撐,痛楚還是從牙縫溢出。


  承夜出聲阻止,在他伸來手的時候,我下意識挪開,冷冰冰地看著他。


  承夜忽然一把拽起我,瞪著猩紅的眸子,憤怒地說:“蘇沫,你不要命了?”


  聞言,我忍著稍微動下就覺得骨頭斷了似的痛,緩緩直起腰板,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樣,是不是真要把我逼死在這裏。


  若是,我命可以給他。


  晃晃悠悠向前走幾步,“放了他。我命……都可以給你。你贏了,他也得到應有的教訓,往後他……筷子都不能拿。”


  殘疾這幾個字像卡在我喉嚨裏,說不出咽不得,難受的我聲音幾度梗咽。


  “放他,可以。”沛蝶手挽著承夜手臂,聽聲音就覺得她一肚子壞水,“跪下磕三個響頭,今天我就饒他一條狗命,怎麽樣。”


  聽完,我毫不猶豫跪下,頭沒磕在地上,承夜忽然大吼一聲:“夠了。”


  沛老頭臉色微變,到底還是與閨女一條心,話裏帶話告訴我,除了這樣我沒有別的選擇。


  “沛蝶,你想讓我虧欠她繼續與她糾纏不清?”承夜冷聲問。


  “我——”


  沛蝶被堵的兩眼瞪得老大,一方麵害怕真如承夜所說,可又覺得不該這麽輕易放過我。


  “我來。”沛老頭豈能容忍自家閨女受委屈,他擺手要來根棍子,“三棍,給你們自由。”


  身體已經吃不消,還撐著點頭說好。


  話音剛落,沛老頭一棍子打在我後背,重心不穩,雙膝蓋結結實實跪在地板上。


  跟著又是兩棍子打在身上,我咬破嘴唇還是沒能抗住低語呼出聲,大把大把冷汗流出,掩蓋了眼底滑落的淚。


  三下後,沛老頭扔掉棍子履行他的承諾,帶人離開。


  有雙鞋在我身邊頓了會,也就兩三秒,可笑的是他蹲下伸手攙我起來,他眼神有些詭異,就像看到心愛人受傷卻又無能為力的眸光。


  “你可以離我遠一點嗎?”我不能動,隻能讓他滾遠一點。


  承夜臉色比剛才更難看,強行把我扶起來,屁股還沒挨到板凳我就用力一把推開他,“滾。”


  他的沉默沒持續太久,在上麵又催促幾次後,他真的滾了。


  周圍徹底靜下來,我才忍


  不住往他離開的方向看去。


  顧景軒那些‘摯友’甚至在離開的時候都沒有過來看他一眼。


  那個光頭最後走的,好在念在曾經與顧景軒舊情扔了把車鑰匙給我,“這小子命大,死不了。”


  沒有人搭把手,僅是拖他上車我就耗盡所以體力。車行駛半路,不知哪出了問題車子拋錨了。


  不停有車駛過,但沒有一輛車願意停下,也許是誤會了,畢竟換誰都不願拉一位渾身是血的陌生人,更不會給自己添麻煩。


  無奈之下,我衝到馬路中間硬是逼停一輛車,無論怎麽說,他都隻回應我倆字,“不行。”


  最後特不情願幫我打了120急救電話。就撐到救護車來,我就昏了過去。


  感覺睡了一個世紀,一醒來,鄭小怡兩眼通紅緊攥著我的手說:“蘇沫,出了什麽事?怎麽把自己傷的這麽重?還有顧景軒,就差一丁點他就殘廢了。手術十幾個小時了,到現在都沒下手術台。我要報警,顧景軒他爸攔著不願意。”


  “不用。”我搖搖頭,不願提一句那天的事。


  “熊貓告訴我,你是傷是承夜打得,是嗎?”一開始小心翼翼的問,到後麵隻剩咬牙切齒,“他也在,對嗎?”


  我的沉默讓鄭小怡認準她的猜測,不管這裏是醫院,罵完她所有髒話依然不解氣。


  記不得她何時存了承夜手機號,不等我阻止,撥打的電話已被承夜接通,“她醒了?”


  “醒你媽!你是不是個人?就算蘇沫糾纏你,你他媽的也不能出手那麽重。差點就敲碎了脊梁骨。”鄭小怡罵的唾沫星子滿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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