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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第272章 風情的女兒身

  看著陳勇他們離開,齊月和鳳陽翎坐在院子里,默契地沒有開口說話。


  一直等到凌晨,院子外的陣法被觸動,齊月兩人抬眼,一個不起眼的小符人正貼著門檻翻了進來。


  這一晚上跑了太多地方,小符人氣喘吁吁地小跑到齊月腳下后,第一時間就攤了下去。


  齊月食指輕動了動,一縷柔風就將小符人帶了上來。


  小符人還是閉著眼睛攤著一動也不動,齊月等了一會,見它還是沒什麼動靜,就從儲物戒拿出了一個玉瓶。


  玉瓶瓶口的封印一解除,養神液的氣息一飄出來,小符人立即就振奮了起來。


  「貪吃鬼!」


  給了小符人一滴后,它還不滿足,雙手拽著齊月的手指,不甚明顯的五官立即活了起來,嘴巴罵罵咧咧的。


  好像在說,我給你辦事,你就給我這麼一點吃的。


  齊月於是又給了它一滴,見它吃完,還不敢放手。


  齊月手指將它按下,笑容中滿是威脅道,「別得寸進尺,你忘了你還什麼都沒說呢。」


  而且,也不想想,它是誰創造出來?

  小符人的製作算是一種秘術,製作起來普通的硃砂和符紙都可以用,唯獨有一點比較特殊的,就是需要點靈。


  點靈可用自己的心頭血,也可以借骨珠一類的陰物引靈至符人上。


  只是後者一般不太牢靠,就像齊月手邊的這個小符人,還要用養神液賄賂才願意聽齊月的話。


  「快說,不然別怪我跟你翻臉。」


  看小符人起來,齊月又惡劣地戳了戳它。


  這可是用骨珠點靈的小符人,不凶一點,它又怎會乖乖聽話。


  好在,小符人生來膽子就大,可也欺軟怕硬。


  齊月這樣一副要動真格的架勢,小符人立即就卑躬屈膝地對點頭哈腰起來,將自己所看到的東西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齊月。


  原來陳勇他們一群人倒真是一點也不無辜,之前那個跟齊月嗆的男修,正是陳勇的一個親戚。


  他好賭,還喜歡逛青樓。


  身上的靈石常常不夠用,所以在跟著陳勇接了這一單后,就時不時地想慫恿陳勇哄著齊月多給點錢。


  他以為齊月就是一個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只要哄兩下,就會把大把大把的靈石給他們。


  結果齊月口上大方,先給了兩萬靈石的定金,後面出門就從來不多給靈石,只是每日帶著他們白吃白喝到處轉悠。


  而那八萬靈石還得等她離開前才會給陳勇,於是男修從陳勇騙來了一萬五的靈石后,一花光,手裡頭就很快緊了起來。


  正巧律蝶衣在調查齊月,而那男修一看到有這樣好的事,只是透露幾句話就能拿走幾千靈石,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來。


  那男修就這麼被人套光了他知道的所有消息。


  所以也不怪律蝶衣她們沒把陳勇看在眼裡,估計那麼容易就得到齊月的所有消息,她們後面甚至連齊月這個「看人不準」的主子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呵!

  聽完小符人的話,齊月突然笑了。


  小符人瑟瑟發抖地趴在桌子,即使沒有靈智,但它也是能感受到齊月身上此刻冒出的冷氣。


  這代表主人的心情很是不虞,小符人可不想死,所以齊月沒叫它,它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去,把這厄運符貼在劉六身上。貼完就趕緊回來,再偷偷跟著那劉六去些不該去的地方,那你就別見明天的太陽了。」


  小符人聽得抖了一下,不過還是磕了兩個頭,很快就爬了起來,接過齊月給的符籙,開始艱難地抗著比自己大不多少的厄運符往外走去。


  「才剛服了我兩滴養神液,你就跑不動路了?」


  後面齊月幽靈似的話傳來,小符人又抖了抖,旋即它改變下姿勢,在桌面邊緊貼著符籙。


  小符人緩緩倒了下去,在飛出去的過程中,整個小小符人跟著符籙就慢慢變得透明起來,直到出了院門,就徹底消失了去。 院子里響起一人一獸的談話,「就只給他一張厄運符?你就這麼放過他了?」


  鳳陽翎這樣太便宜他們了。


  齊月也是這個意思,但劉六是個賭徒,還是個手氣不太好的賭徒。


  只是一張厄運符,足夠他幾天就輸掉全部家當。


  「當然不是,」齊月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來,「只是你大概不了解人族的賭徒。一張厄運符,足以讓一個本來就沒什麼運氣的賭徒,把他和他身邊的人給逼瘋。


  陳勇不是喜歡給劉六收拾爛攤子嗎?等靈石全部被他和劉六花出去了,我倒要看看,誰還願意再跟著他們混。」


  等眾叛親離,世人唾棄,齊月看他們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鳳陽翎聽完她的算計,感嘆:「你這有點狠啊!」


  「哪裡狠了?」


  齊月淡淡地暼了他一眼,「你不是想要他們的命嗎?生不如死,總比死了強。」


  而且,他們是自作自受。


  若是劉六能忍得了賭輸的結局,那結局自然不會太差,頂多就是被人嫌棄,卻不會丟命。


  鳳陽翎還不知賭徒賭輸了的可怕,只是無語地看著她說,「那可是三萬靈石。」


  殺了人,至少陳勇身上的那三萬靈石還有機會拿回來。


  齊月白了他一眼,「少慫恿我做這種違背契約的事。該他們得的我不會少,但該算的賬我一樣也不會落下,這是我的底線。」


  還是那句話,底線就是底線,若是能隨意降低的底線,那還算什麼底線。


  鳳陽翎聞言若有所思。


  ……


  第二日、第三日,齊月繼續帶著鳳陽翎去圍觀評鑒會,偶爾有看中之人,一人一獸也會商量著去結交一下。


  到了第四日,這天廣場上又來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看到跟著福祿真君身邊的女子,齊月在雅間差點一口靈茶沒噴出來。


  而鳳陽翎看到那張與風情極度相似,卻女性化的臉,也是瞬間就結巴起來,「他他他……他不是個男人嗎?」


  即便距離得有些遠了,可鳳陽翎眼睛還沒花的話,那女子手上拿的劍正是風情常用的冰絲劍。


  人的容貌可能會有相似,但風情的劍總不能無緣無故就落在另外的人手裡吧。


  所以鳳陽翎一時也卡殼了。


  「我不知道……」


  齊月弱弱地埋下頭去,不敢再去看在福祿真君身旁的風情。


  「我在合歡宗的時候,聽說風情是修鍊了一本很奇怪的功法,才會時男時女,但沒人知道他原來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謙儀真君也不會告訴她這種事,他只會讓她自己去找答案。


  溫如玉表面上或許對她很好,但當時他聽到這種問題時,臉上也滿是怪異之色。


  而且他比謙儀真君更過分的是,他竟然讓她直接去問風情。


  這種事是她能問的嗎?是她敢問的嗎?


  在心中惡狠狠地罵了溫如玉兩句,齊月勾起鳳陽翎,打算今天提前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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