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第498章 囍事(11)
阮軟找出宋慕時昨夜給她的藥膏,自己給自己上藥。今早醒來后她發現腕骨上的紅腫已經消去,沒有留下絲毫痕迹,藥效很好。
抱著古琴的婢女指揮人搬出桌椅后擺出一個適宜彈奏的位置,短時間她卻不能再碰。儘管上藥后痛意已經消失,紅腫的程度卻還沒有緩解,她只怕會更加嚴重。
於是暫時放下了這件事。
今日她穿著一身淺紫色裙衫,腰帶勾勒出盈盈細腰,衣袖寬大,玉質令牌掛在腰間,被淺色外衫遮擋。她叫來一個婢女,「我能見表公子嗎?」
得到肯定的答覆后就帶人去了他的院落。
侍衛守在門口,阮軟帶著婢女在門外等著通報,微垂著頭耐心的等。
跑進去通報的侍衛又跑出來,請她進去。
她被帶到了書房,書房前侍衛推開門,領路的人在台階下停下請她獨自進去,向她行禮后就告退了。
她帶著的婢女被攔在了門外,阮軟進入書房后大門在外面重新被關上。
午膳時才見過,她現在又不打一聲招呼的找上來。
「表公子。」
他坐在書桌后翻看賬本,今日他著了一身黑,低眸時鴉羽搭下,在蒼白皮膚上落了一片陰影,沉冷的氣場越發危險,單側編髮披散著的長發微微遮住面容,聽見她喚他的聲音也沒有第一時間停下手上的動作。
片刻后才抬眸,「找我何事?」聲線也是沉冷。
像是會被陽光灼傷,窗戶中透進來的陽光也避開了他,陰影中麵皮更是顯得蒼白到近乎透明,似是脆弱易碎。
阮軟受驚後退一步。
回神時突然發現他站在了自己身前,頎長的身形極具壓迫性,「表嫂?」
倒是沒有不耐,仰視時望入他眼底濃稠的黑暗,似是心神都能被攝取,她避開眼神,從腰間解下那塊玉牌,雙手遞給他看,「表公子是否也有這樣一塊令牌?」
遲遲沒有聽到說話聲,手心一重,「他給你的?」並不帶多少疑問的語氣。
她看向掌心半壓著玉牌的黑色令牌,大小肉眼看不出差別,邊緣刻著相同的紋路,向上的那面也刻著『時』字。重量和觸感是鐵質的。
還不等她問到能不能借她看一眼。
她又看了令牌的反面,確定除了材質之外並沒有其他不同。
雙手遞還給他,「謝謝。」
他卻沒有接,「我的也給你了。」
她的手往回收了收,沒有拒絕。
安靜了一會兒,她攥著手心堅硬令牌,有些緊張,面上卻抿出一個羞澀的笑,「表公子,自從和夫君成婚後我都沒有見過他一面……聽說和夫君見面還需要其他的儀式,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消息?我…很想見到他。」在他的視線下說這些話還是有些困難。
在他的盯視下面上羞澀的表情都有些維持不住,「很想見他?」
她點頭,「嗯。」
卻聽得一聲輕笑,聲線磁啞勾人,面上笑意卻不顯。
「今後自然會見到。還有,你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