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願承認,愛卻以深
精致的房門打開,幾個身著清新裝扮大概隻有15、6歲的女孩走進,手裏均端著菜盤,在她們身後是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孩。
一張明媚的巴掌大的臉蛋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雖不似陽光般熱情,但卻如優雅的蘭花,散發著淡淡的幽香,清麗無比。
一雙璀璨如天邊的明星般耀眼的大眼睛,充滿靈氣,黑白分明的瞳仁裏閃爍著耀眼的光澤,小巧的瓊鼻如一個藝術品般精致,紅潤的如櫻花瓣的雙唇 微微揚起,散發著奪目的光彩,黑色的墨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顯得美麗動人。
一身雪白的長裙襯托著她凹凸有致,卻還略顯青澀的身材。露出圓潤的肩膀,如玉般晶瑩剔透。胸口露出約一指寬的白色皮膚, 性感 ,卻令人不敢褻瀆。長長的裙擺直至腳踝,腳踏一雙白色的精致布靴。整個人像空穀幽蘭般純淨清冷。
這樣明媚的笑臉讓零星月和墨嵐翠突然開始討厭,那曾穿在墨嵐翠身上的如雪白衣,一旦穿在別人的身上,就會讓人莫名的反感,這個女孩一看便會知道她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女孩,所以她永遠都不會明白如雪純潔的背後,隻有那沉澱著深沉孤獨與罪孽的人才能真正與那潔白融合,白色,白色沉如白色,掩蓋所有的罪惡。
零星月和墨嵐翠都有些沉默,拿起桌上的玉壺倒起那香甜的葡萄美酒,對於那樣的純潔,她們從不願過於的接近,仿佛她們在靠近一步就會被汙染,所以如今的她們有些後悔,與那樣的人她們要如何相處……
“兩位你們好啊,我叫巧白!”那清脆悅耳的聲音不加掩飾的豪邁,這就是現代人與古代人的區別。
嚴巧白倒是不知道她們心裏在想什麽,對於她們她隻是莫名的喜歡,在她們身上她看不到,古代女子的一點做作!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麽奇怪,明明兩種完全不相同的人,卻偏偏欣欣相惜。
“零星月!”“墨嵐翠!”沒有隱瞞的直接說出名字,有些時候你一在的隱瞞隻會讓人家更懷疑而已。
“兩位小姐,不打算解釋解釋嗎?”嚴巧白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們說道。
墨嵐翠看著那直顧喝酒的月,無奈的搖搖頭,果然不能讓月沾酒,不是她嗜酒成癮,而是她一旦沾酒就會停不下來,而且最最氣人的就是她從來都不會醉。
抬頭看向那個女孩無奈的說道“我不認為,剛剛那個媽媽沒有告訴你,既然這樣為何要掩飾,況且我們從來沒打算掩飾!”墨嵐翠口裏說著,麵上不耐的看著那一直喝酒的女子,可是嚴巧白卻不知為何卻看的出,她眼底的溫柔,還有那輕撫那火衫女子的背的手,都看的出,她在乎極了那女子。
“嗬嗬,你們和這裏的女子都很不一樣,真的有點像我們那裏的女子了!”嚴巧白彎著黑瞳坐下,也從桌麵翻過一個玉杯,接過剛上來丫鬟手裏的酒,自顧自得倒了一杯,目中的思念一眼可見。
零星月和墨嵐翠停了停手中的動作,相互看了一眼之後,沒有言語她們當然知道她說的那裏是那裏,隻是懶得承認,懶得解釋而已。
端起手中的酒杯看著她,她們也沒有說話,因為她們從不會安慰,然這一個動作對麵的女孩卻仿佛是懂得了,也揚起了酒杯,清脆碰撞的聲音,在這人世間的滾滾紅塵中飄蕩,譜寫出最真摯的情誼。有時候人就是這麽奇怪明明沒人任何語言,卻讓人心安。
沉默的房中隻剩下,葡萄美酒的香甜,然卻意外的讓人感到溫馨,那雪白貴族長裙的女子在這花天酒地間變得特別,那藍底白衣,黑邊紅衫的兩個絕色到不像男子的男子仿佛離開了人世般,清冷的讓人心寒,如遺世獨立般。
房門打開的聲音擾了這一屋的和諧,刺耳的讓她們都不禁皺眉,看向房門的方向,一個藍袍俊美的男子走進,於她們相比他也就隻能算作俊美,但是卻給人一種舒心的感覺,這是一個不錯的男子。
“白兒,你還要胡鬧到什麽時候,跟我回去,這裏不是你一個女兒家可以呆的地方。”有些無奈的聲音中帶上了絲絲的不滿,充分的說明了這個男子對這裏的陌生與不安。
零星月和墨嵐翠同時挑眉,這兩個人之間關係可非同一般啊……那嚴巧白在看到來人是這個男人時,眼神中分明閃著開心,可是卻迅速掩去,而那個男人再看向他時琥珀的瞳中溺滿了寵溺,仿若對妹妹般,可是眼底深處卻是有著愛意,可是兩人卻都不知道,這還真是當局者迷呢,旁觀者清呢!
“嚴薛不要總是拿哥哥的身份對我,還有我的事情就不勞煩你來過問了。”嚴巧白端起旁邊的酒杯,對她們做了一個歉意的眼神。
麵上雖無多少表情,心中的酸澀卻壓的讓她喘不過氣,她從未想到,她會愛上這個名義上是他哥哥的男人,自從她來到這裏,用這個女孩的身體活下來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的便是他,那時她曾想,啊~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溫柔的男人。
十年的陪伴她從將他當做哥哥看的開始,變成現在深深地愛戀,沒錯她愛上了這具身體血緣上的親哥哥,不願承認,愛卻以深。
“你是我的親妹妹,我如何能不管你!”嚴薛不知為何自己在說出這話時,心中為何會陣陣抽痛,痛到影響他的呼吸。
零星月和墨嵐翠看著那兩個表情各異的人,恍然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絕對是亂倫啊,哥哥喜歡上了妹妹,而妹妹雖不是以前的妹妹,但是穿越而來的她卻是穿越到了與他有血緣關係的人身上,而偏偏卻愛上了自己的哥哥,真是造化弄人啊……
“嚴薛,要我說多少遍,我已經不是你的那個妹妹,還有你不用在擔心我了,我已經找到可以托付終身的人了,就是她,零星!你可以放心了,你可以不用管我了。”嚴巧白聽了那句妹妹後,一張漂亮的小臉有些蒼白,自嘲的笑了笑拍著桌子指著零星月大吼道。
那個名叫嚴薛的仿佛此時才看到屋裏有其他的人,有些吃驚的看著那俊美如天神,黑邊紅衣,被指名道姓,還在迷惑不知為何被點名的零星月,目露出微微的敵視。
零星月有些不明白的看了看旁邊的墨嵐翠,在接觸到她那染笑的黑眸時,不滿的看了看她,又看向了嚴巧白,她討厭被當成擋箭牌。
“白兒……”他還想說什麽卻被硬生生打斷。
“走,我不想在看到你,走啊你!”扔出手中的玉杯,嚴巧白轉身把背對著他,不在看向他,可是麵對著她的我們卻看到了,那清澈的瞳孔中,滴下了傷心的淚水。
“走吧!”零星月雖有些不滿被當成擋箭牌,但是卻還是伸手將她欖懷裏,對著那藍衣的男子懶散的說道!
沉默再次席卷而來,直到很久嚴巧白的身後那藍袍男子似乎一瞬間憔悴了許多,輕歎一聲,轉身離開。
“你確定你不會後悔!”零星月鬆開攬住她的手,隨後捏起桌上的的酒壺,把玩著手中的玉杯,聞著那葡萄美酒的香氣,打破沉靜說道!
嚴巧白奪過她手中的酒壺,灌了幾口才有些故作豪爽的說到“你們也聽見了她是我哥哥,我親哥哥啊,你們要我怎麽辦,這是亂倫,亂倫啊!”說著說著,眼淚便不受控製的留下,揚了揚嘴角卻說不盡的苦澀“他是我哥哥啊……嗚嗚……嗚……”
本就不是堅強的女孩,剛剛的一切已經讓她到達了一個極限,此時一旦有人問起,那被壓抑的情緒便毫無保留的爆發,如此的傷心啊。
她們突然間沉默,對於那哭的傷心的孩子她們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坐在旁邊無能為力的看著,也許讓她發泄,讓眼淚衝刷她的憂傷會是最好的方法,看著那撕心裂肺的孩子,她們竟有些羨慕,那眼淚如何可以這麽隨心所欲的流,一杯接一杯的酒隨著那哭聲下了她們的肚,她傷心為何卻能讓她們煩惱。
香甜的葡萄美酒使得整個屋子都開始變得有些朦朧,而那喝酒的人一杯接一杯的酒讓她們本就絕美得臉籠罩了一層神秘又妖嬈的氣息,此時的她們沒有白天的清冷,此時的她們變成了真正的妖精。
然而她們心中卻有萬般思緒,她們連哭泣都不能隨意,此時看著那哭的傷心的人,卻有些羨慕不已,真不願意相信,捏著酒杯的手,越來越緊,卻隻能一杯接一杯,此時的酒精卻讓她們有些迷蒙!
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
沉默蔓延了整間屋子,壓抑的讓人不能喘息,隻有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在這間屋子想響起。
屋外的月亮也有些多起半邊的臉,偷偷的瞧著她們。
“主子!”一個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讓屋內的人一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