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暗殺
“兩位姑娘,我們公子有請。”
話說在她們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時候,一段聲音打破寧靜,回頭就看見一個小廝裝扮的人站在她們身後,此時正恭敬的彎著腰。
兩人同時皺了皺眉,這冥界的人也甚是不安分,不過也算是有耐心沒有一開始就找到她們,不過想拉攏她們卻是沒有可能的。
“帶路!”聲音清淡,聽不出任何情緒,此時的兩人早就又恢複了剛開始的心情。
“請!”那小廝微微低著頭,彎著腰對她們伸手,表情不卑不亢。
幾人走了一時,卻不想她們的目標正是剛剛江上的一艘花船,隻見她們剛走進便是聽到陣陣絲竹聲,和淡淡的酒香,在慢慢走進,走進她們才發現,整艘船從外麵看就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花船,可是裏麵卻是十分豪華的。
整艘船內的設計都是十分精致,走進去入目的便是兩顆大大的明月珠,地上鋪的是不知名動物的皮毛,雪白的顏色,踩上去十分柔軟,再進幾步便有一道珠簾,而簾子的兩邊是雕刻精致門邊,上麵纏繞著綠色的藤蔓,讓這個空間多了一份清新,少了一份華麗。
而到了簾前那小廝便停住腳步,對她們彎了彎腰“兩位姑娘請進,我們公子在裏麵等著二位!”
點點頭,墨嵐翠挑開珠簾走了進去,零星月很是隨意的掃了一眼,視線在一處窗外的水麵停留了一瞬間,也隻是一瞬間,過後便收回視線走了進去。
屋內有兩人圍著一張八仙桌,飲酒而樂,他們前麵卻是有絕世的佳人扭著腰肢,跳著魅惑的舞,個個薄紗遮麵,最前麵的女子,更是妖嬈,紅紗裹身卻是遮不住曼妙的身材,媚眼如絲,目目勾魂,眉間點墜著金色的寶石,在珠光中熠熠生輝。
墨嵐翠嘟著嘴眯著眼,哇哇哇,這些人真會享受!零星月卻是十分自來熟的走到桌前,也不讓他們招呼,抓起酒壺便倒了一杯,一飲而盡,酒罷隻見她眯了眯眼。
身後的墨嵐翠眨了眨眼,忍不住扶額,其實月的高貴絕對是假的,因為她就是一個酒鬼,不過看她眯著眼睛,她還是可以知道那酒絕對是好酒,果然是有錢人。
“嗬嗬,既然來了,玄王不如也過來喝一杯!”一個身穿藏青長袍的的男子,輕笑著起身,為零星月將酒杯斟滿又回頭看向她笑著說道。
隻見他俊美的容顏有著西方立體美,帶著病態美感。
一雙黑眸晶瑩剔透俊美邪氣的臉龐隱隱一股清靈出塵的氣質,飄然秀逸猶如嫡塵仙子最詭異的是他全身上下透著一種極端的、甚至令人不敢褻瀆的美!
抿唇卻沒有拒絕,走到一個空缺的位置坐下,卻不說話,而此時她也才發現那另外一個男子竟然是修羅王。
隻見他低著頭,修長有力的手把玩著酒杯,鬼麵遮住了臉看不出任何情緒,低垂的睫毛濃而密長而翹,在燈光的照射下投射出一排陰影,一身黑袍卻是遮不住他周身的狂傲之氣,反而更加震懾人心。
“你們先下去吧!”那藏青長袍的人對著那些舞動的女子擺擺手,隨意的說著,其他女子皆點頭應著退下,隻有那領舞的女子瞪著一雙媚眼狠狠地看了她們一眼,不情不願的退下。
隻見因為她的眼神,零星月還好沒有多大的感覺,因為此時她的眼中可是隻有酒了,可是墨嵐翠卻是不同,眉角微微 抽動 ,她們怎麽那麽容易拉仇恨值呢。
“兩位這位應該不用我介紹了,修羅王你們應該見過,而且玄王與之相奏的曲子可是震撼人心呢,你說呢?月帝!”那男子輕掩嘴角,聲音似水的說道。
“二殿下知道的到清楚。”零星月端起酒杯,懶散的說道,心裏卻是忍不住讚歎,好酒,竟是百年桂花釀。
“月帝,果然是令人敬佩。”他從一開始便沒有介紹自己,而她也是沒有見過他,卻是能一眼說出自己的身份,真是讓人害怕。
墨嵐翠看了看他,冥界二皇子?那個誕生在臘月時期,可是就是這樣在他出生的一時間,整個冥界的梨花全都開放,被稱為神之子的二皇子,燃末?可是月是怎麽知道的?
“本王想來,汝請吾們到這裏來,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吧!”墨嵐翠看著那一雙眼睛已經泡在酒上的人,輕輕笑著,然後又轉頭看向那人,這人怕是不簡單,竟然能與修羅王在一起。
“請二位前來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隻是我有一些事想請教罷了!”一頭不受束縛墨發至他肩膀垂至胸前,一雙墨瞳低垂著不去看她們。
“哦……說來聽聽!”
那男人也不急說話,優雅的執起碧綠的酒壺,為他們三人斟酒,一杯一杯,直至斟完放下,捏著酒杯凝著墨瞳,看著清酒蕩漾的酒杯,終是不緊不慢的開始說道“如今這世界呈現三足鼎立之勢,可是卻是人類掌握著整個大陸,而我們也隻不過是這玄天大陸三方中一方的一個種族,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不管是人類還是什麽,對於這統一大陸這個都是蠢蠢欲動,現在雖說是表麵上看去風平浪靜,可是早就一觸即發,而魔域,修羅界,妖族和冥界各占一方,都是強大的種族,而此時我想知道對於如今的一幕魔域有什麽看法!”他的表情平靜,他的聲音很輕,可是字字卻是清晰無比。
墨嵐翠沉默不語,連頭都未抬起也不曾看他一眼,而零星月隻是仰頭飲酒,也不回答,一雙倦怠的桃花墨瞳微眯,染上了三分醉意。
“這天下與我們何幹!”這話卻是沉默的墨嵐翠說的,隻見她紫瞳清淺,仿若日落時的深潭,紅發冉冉,似乎團團火焰。
男子似乎沒有聽明白他得她話皺著好看的眉頭,零星月眯著星目,舔了舔紅唇,伸出細長的食指占著杯中的酒水,在平滑的桌麵上比劃,輕輕說道“還有,這天下與我們無關,可是前提卻是在不觸及魔域的前提下,不然的話……”她話落時,也收回白皙的手指,緩緩起身,往船外走去,墨嵐翠飲完最後一口酒,也跟著她的腳步往外走去。
燃末愣了一時兩人已經走了出去,再次回神往剛剛零星月畫的桌麵看去,隻見那平滑的桌麵上此時隻留下一個清淺的大字,隻見那字清淺卻有力,帶著狂傲不羈,他有些震撼的看著,久久不能言語。
而旁邊的枯滅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在看到那字時,不禁大笑出聲,隻見那桌上一個龍飛鳳舞的‘殺’字好不顯眼,給人看到時便有萬千死靈逼近眼前的錯覺,深冷嗜血,戾氣逼人。
她說如若觸及她們的底線,便殺他個片甲不留啊……
出去一時她們卻也沒著急離開站在船頭,不是她們不離開,關鍵是你?這船速度甚快,這才多大一會就開到江中央了,兩人在心中止不住的腹誹。
撇著嘴的兩人立在船頭看著江水,才恍然發覺,輪輪回回已經萬年了。
“嘩!”一巨大的水聲響起,從水中越出一批黑衣人,拿些劍動作十分迅速的就往她們刺來,劍氣逼人。
零星月沒有動隻是還是淡淡的看著江水,仿佛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劍她根本就沒有看見,而墨嵐翠也是凝著一雙紫瞳懶懶的看著那些人,手中數根銀針蓄勢待發,江麵上不知為何開始起了一層霧,那白衣紅衫似乎要隱於這大霧中。
劍近在咫尺時,零星月抬頭正要出手,一強壯有力的臂膀攔腰將她帶入一個溫暖寬厚的懷裏,隻見那人修長漂亮的手指一彈,拿劍的人仿佛受到強大的衝擊而跌水中,黑衣紅袍,兩種極致卻詭異的融合在了一起。
“月帝,可要小心呢!”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語,一撮茶發垂至她白皙的頸間,他恍如未覺環著她的手也不曾放開。
被抱著的零星月不語,在他的懷中微動片刻後便閉上了眼“我累了!”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她想著,又不禁抬眼看了墨嵐翠那邊一眼,撇撇嘴,又閉上眼,隻有翠是傻瓜去當人家的免費勞動力,瞎操心,那人可是冥界王族呢。
男人抱著她躲閃的身體有一瞬間僵硬,一雙妖瞳看著懷中的人變得深沉,這女人是不是太沒有危機感了,還是說對自己太信任了。
另一邊在劍要靠近墨嵐翠時,手中的銀針毫不客氣的全部揮出,袖中的白紗幻成利刃穿過攻向她人的胸膛,可是很是奇怪的事,穿過他們時他們竟然一瞬間就變成水,散落在江裏。
“是誰派你們來的!”這群人的目標卻不是他,而是……她們!
“想殺我們的人太多了!”墨嵐翠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是的,想殺她們的人太多,何必在意是誰殺來的呢,況且一眼就看出這些人隻是死士,會說才是真的奇怪。
看著他她卻是伸手將他拉倒自己跟前啊,又是幾根銀針往他的身後揮出,隻聽‘嘀嗒’幾聲那些人既然又化成水落去江中。
“二皇子,還是小心的好。”她放開拉著他的手,對著他淡淡的說道。
燃末有些皺眉,怎麽會有人的手,冰到刺骨沒有一絲溫度。
那邊枯滅懷中抱著零星月,如同逗貓似的逗著那些人,可是零星月不滿了雖說那個懷抱很溫暖,耐不住他一直晃啊。
所以她睜開眼,拽著他的衣領,她的麵具貼著他的麵具,一雙桃花眼不閃躲的看著他的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