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天極選拔
“怎麽了!”她拍了拍那呆愣中少年的頭,彎著眉眼問道。
“哦,星月,天極的人提前來選人了!”淺空回神,一雙明亮的灰瞳中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十分激動的說道。
能夠進入天極一直都是他的夢想,更是他父親的期望,如若這次能如願進入天極,他們淺家就在也不用受欺負了,可是想到他三年前因重傷而失去的靈力,不禁有些難過。
零星月點點頭,她說怎麽那麽吵呢,恐怕外麵整個都炸了鍋吧,不過為什麽會提前了呢?
卻如她所言,外麵整個都炸開了鍋,每個人用著激動無比的心情看著那踏雲而來的人,期盼著自己被選上,期盼著自己的孩子被選上。
看著麵前激動的孩子,零星月揉了揉他的腦袋“走吧,去看看!”
站在旁邊的百裏落塵看著那不與自己說話的女子冷哼一聲,卻也是彎著粉色的丹鳳眼別扭的跟了上去。
若是昨日還不能讓她得知天極的魅力,那今日她便一目了然了,百裏的土地滿滿的站的全是人,人山人海,而每個人臉上都熱衷的看著人海中的幾個白衣的人,麵上帶著狂熱。
此時她才明白為什麽會提前來選人,隻怕這麽多的人,若不提前的話便是天極所有的弟子都前來也不能一天驗完。
零星月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人太多了她不喜歡,此時她倒是懷念起她那個便宜師傅執邪的竹屋了。
話說回來,天極大殿正廳中,玉石的殿堂,白色的的地毯,紅色的簾幕,金色的彩繪,金色的流蘇,寬大的玉石寶座上坐著一身白衣的他,長發一瀉而下。他神情專注於修長的手中執起的酒杯,時間也便好像靜止了一般。
“掌門,吾派弟子已經下山,弟子若真正要趕去查看!”殿下一身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半跪在地上低頭恭敬的說道。
對於那簾後之人,就算不抬頭他也能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壓力,所以他此時隻想快點離開這裏,空氣中淡淡的酒香讓他更是有些著急,總感覺自己發現了掌門的秘密,天極弟子禁止飲酒這已經是曆代的宗規,此時他總有一種自己活不長了得感覺。
執邪端起手中的酒杯,送至瑰色的唇前似要輕抿,卻被濃烈的酒氣撲鼻,微微皺了皺精致的眉眼,最終還是將執起的酒杯放下,這濃烈刺鼻的東西,星月那丫頭怎麽會喜歡呢,清冷的星眸著,淡淡的疑惑劃過。
“恩,吾隨你一同前去!”山間溪水般清脆的聲音從簾後傳來,帶著半分的倦意。
若真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他剛剛聽到了什麽?掌門竟然要和他一起下山?
“掌門……”若真正要出聲卻驚訝與一抹白紗從麵前飄過,他抬頭隻看見那簾後以無身影,他吐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都是若淳那小子不敢來見掌門裝暈,可苦了他了,不過至始至終都不曾見到掌門仙姿,可是掌門不是說和他一起下山嗎?
“若真師兄,怎麽樣?”一個身影從殿門外探了探頭,看到坐在地上的若真笑了起來,顯然這就是若真抱怨的若淳。
山下的工作已經進行的如火如荼,零星月早就讓那激動不已的少年自行觀看,而自己則在人群中尋了一個人少的角落,看著熱情四溢的人群,餘光一閃便看到人群中那抹金色,盡管離得很遠她也能感覺到他的暴躁,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挑著眉頭看著。
百裏落塵本來就對那些從翎山下來的外門弟子十分不屑,在又感覺自己被埋在人群中,不時有人擦著自己走過時,更是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一雙粉色的丹鳳眼帶上了冷意。
而且他一回頭便也不見那火袍的女子,一張粉唇抿了在抿,在掃視一圈後終於在角落的一棵樹下發現自己尋找的人,而且在發現她在看自己時,猛然甩了甩金袍,向她走去。
在就要到她身邊時卻突然發現那對他邪笑的女子轉頭看向身後,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禁為那人停了半刻呼吸。
白衣如雪,發黑如墨,男子就那麽站在那裏,仿若聖山裏潔白的雪蓮,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巔神聖的池水,清冷卻清澈到讓人心醉,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襲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 魅惑眾生的臉上隻顯出了一種朦朧的清冷。
百裏落塵回神,便看到那男子站在哪裏,垂著一雙淡到極致的星眸,一瞬不瞬的看著樹下的一抹紅衣,而女子也是看著他勾起一抹雖淡卻絕美笑容,他撇了撇嘴不在看她們。
零星月好笑與溜達出來的師傅,想上前,卻又想到他也許隻是下來看看進行的選拔後,而停了腳步。
而執邪看著樹下笑著的女子,如止水般平靜的心在他不知時劃過一絲漣漪。
不敢置信的百裏落塵看著遠處一對緊貼在一起的男女,精致的麵孔變得蒼白,身體不住的顫抖,連同耀眼的金發都失去了光澤,他退後著粉色的眼眸中一片絕望。
他愛的女人和他最好的朋友走到了一起,諷刺,天大的諷刺,他用纖長的手捂住唇口,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狹長的丹鳳眼卻睜到了極致,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灼熱以至於讓遠處的人回頭。
百裏落塵有些窒息的一步一步的後退,若是遇見還怎麽見麵,他的到來就不若是天大的笑話,然而一個帶著不知名香氣的手臂將他擁於懷裏,冰冷的掌心遮住他瞪到極致的眼眸,溫熱的氣息散在耳邊。
“所以你這是投懷送抱?”帶著戲謔的慵懶的語調,落在耳邊,溫熱的氣息貼著耳垂。
她攬著他的腰將人困在懷裏,在他耳邊低聲笑道,眉宇之間邪氣隱現,這如同野貓般的男子,還真是能勾起她的邪性,不過片刻不看他他便能將自己弄的仿若失了魂般,也是本事,她笑著慵懶的撫著他的麵頰。
遠處百裏若嵐看著那光天化日下 調情 的男女不禁紅了臉,小心翼翼的抬頭如若雅蘭的麵孔帶著羞意,看著站在身邊的男子。
百裏落塵被她大膽的動作拉回了思緒,想將她推開奈何她帶著戲謔的語氣讓他停了動作“莫要在動,我可不希望在這裏對你進行些什麽懲罰!”她的指尖略微劃過他的唇間,帶著笑意的說道。
他一愣,便想起了昨晚,不禁一張嬌媚的臉氣的通紅,帶著怒氣的仰頭看著那看著她身後笑得一臉邪氣的女子,一雙粉色的丹鳳眼,愣是被他瞪成了渾圓。
“零星月,你,你不知廉恥!”纖細的手指指著她的鼻尖,惡狠狠的說道。
零星月笑著放開他,理了理他滿頭的金發,捏著他粉嫩白皙的耳垂,將人拉倒自己麵前“我不知廉恥?所以你是想恩將仇報!我以為你會想著以身相許呢?”零星月笑著看著那全身亮晶晶的男人說道,這男人渾身上下還真是細膩的很。
與她的話百裏微微一愣原來她是在幫自己,將她的手從自己從自己的耳上拿開,他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從她的發絲間他看到了她身後女子嬌羞的麵龐,那是從未對他展現過的一麵,所以我的姐姐你不要我了嗎……
她輕輕的撫著他的金色的發,這個男人還真是脆弱,不似他……
他?
遠處還沒離開的執邪看著自己半路的弟子,清冷的星眸更加清冷,轉身離開,如雲的袖袍在空中劃過一道清冷的痕跡。
零星月抬眸間就看到自己那如嫡仙般的師傅轉身離開,不知怎的就算隻是一眼,她也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絲絲的怒氣,摸了摸鼻子,誰這麽不要命惹了他生氣,那男人可是小氣的狠。
前幾日她不過是將他硯台當磚頭扔了出去,打了一隻山雞,他倒好直接晚上不讓她進門,她愣是在外麵抱著山雞過了一宿,還有那次他沐浴,她不小心闖進了天池,那霧氣八糟的她對自己發誓,她是真的連他根頭發都沒看到,看到了還好了……咳咳,他到也是真的沒怎麽懲罰她,就隻是幾日他親自下廚,不與她說話。
“無事!”
淺空不知為何在聽到那清淺的聲音後,緊張的情緒一瞬間緩解,他笑了笑,這幾日略微紅潤的臉龐襯上那雙灰瞳,整個人都顯得明亮起來。
站在他們身邊不遠處的百裏落塵,伸出修長的手指撫了撫眼角,妖媚的笑了笑,軟綿的說道“小淺空莫要緊張!”
零星月看著他笑了笑了,對於他的結果她還是十分驚訝的,沒想到這自戀十分的男人,竟是罕見的光之魔法,而且還是在大魔導師之上,而百裏在看到她看他時,冷哼一聲丟了個白眼。
“快點,磨蹭什麽!”那站在淺空前方的那人不耐煩的對她們擺擺手,三日不斷的選人,已經讓這些人的脾氣有些暴躁。
與那人的語氣,星月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卻是彎著眉眼對那少年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