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胡丹桂姐弟見面

  第228章 胡丹桂姐弟見面


  「煮鹽的辦法……」秦馳有些羞愧,他聽說夫人要挑選鹽場的負責人,就第一時間站出來,熱血沸騰地要接管這事。但海水要如何才能變成鹽,他卻半點也不知。


  江棠棠道:「煮鹽的辦法我會告訴你,煮鹽,粗鹽提精需要一些東西,你們先去籌備鹽場需要的人手,等我東西準備好了,把人聚在一起上個課。」


  在這個時代,許多行業都是代代相傳。其秘方除了嫡子嫡孫,連旁支都不可能知道。更何況製鹽這樣的行業,其製鹽方法,外人是更不可能知道的。


  秦馳不知,實屬正常。


  聽說江棠棠不光知道海水曬鹽,煮鹽的辦法,還知如何將粗鹽提精。幕僚府的人都心驚江棠棠的學識。


  這懂得也太多了吧!


  她是如何做到,懂這麼多的?


  這其中,也有人原是京城人士,對於定北侯府的世子夫人的荒唐行為有所耳聞。


  人們不免想,果然傳言都是騙人的,他們夫人驚才絕絕,怎麼可能是那樣荒唐的人,定是她的才華惹了人妒忌,才故意傳出那樣的傳聞,來毀她的名聲。


  江棠棠不知有人為她明顯超綱的知識儲備自行腦補了解釋,安排好曬鹽場的事後,便開始安排糖坊的事。


  她想將嶺南的街鎮發展成像現代一樣的大都市,所以一早建房子賣的時候,就做好了規劃。


  除了街道建了像現代一樣的下水管道,公廁,避免隨地大小便,飲用水污染,人口太多造成瘟疫外,還把商業街道和作坊分開規劃。


  近郊劃了一大塊地出來,專門用來建作坊。


  如上次一樣,江棠棠先畫了塘坊的初級建造圖。她依舊借鑒了現代的一些經驗,之後再由懂建造的人,經過專業的修改,最後經過討論,確定無誤后,才擬定圖紙。


  萬貴是傅荊初的徒弟。


  他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泥瓦工。


  寶島建軍事堡壘與城牆的時候,因為缺人,便挑了他過去給傅荊初打下手,傅荊初看他腦子靈光,又勤奮好學,后便收了他為徒。


  前些日子江棠棠建房子賣,急需用人,便將他要了過來,開的月俸比幕僚府的幕僚稍差一些,但卻也是時下少有的高薪工作了。


  上次瓊州等地的房屋圖紙,就主要是由他完成的。


  江棠棠對他上次的表現很滿意,給他加了月俸,這次的塘坊也交由他來負責。


  江棠棠在忙著出發去京城前的各項安排,另一邊,陸時晏也做作部署。


  兩人去京城不可讓過多的人知道,帶出去人要仔細挑選,最好能身兼數職。


  而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不光不可泄露消息,還要有人代為坐鎮,以免引起慌亂,又或者敵軍趁機鑽空子。


  在兩人各自忙碌的時候,胡岩被派了新的差事,也終於有機會回州南庄看望家人。


  「岩哥兒長高了,這身衣服穿著可真好看,爹娘要是知道你這般有出息,就是睡著了也會笑醒。只可惜爹娘不在身邊,看不到你出息的樣子的了。」


  胡丹桂說著說著,就抹起了淚。 胡岩眼角也有些濕潤,「姐,我一定會努力,好好跟著將軍做事,以後好好孝敬你,為胡家爭臉面的。」


  胡丹桂吸了吸鼻子,滿含期待地看著他道:「岩哥兒,你現在有出息了,你能想辦法找一下爹娘好不好?」


  胡岩頓時皺起了眉頭,「姐,爹娘只怕是……凶多吉少。」


  他們當時若不是遇見夫人好心,也不會活下來。而他爹娘身體本就不好,又遇到那樣的大災……


  姐弟兩雖然沒立碑,但兩人都心知肚明,爹娘只怕是沒了。


  她姐為何會突然提起,要去尋爹娘。


  「萬一爹娘也遇見了夫人那樣的好心人,給救了呢?為人子女,難道就這樣丟著他們不管?就算爹娘真的不幸去世了,我們當兒女的,也應當為其收斂屍骨。你怎麼一點也不上心?是不是現在有出息了,就忘了爹娘,看不起我這個沒出息大姐了?」


  胡丹桂越說越氣,最後臉上已有了憤恨之色。


  「大姐,我不是說放著爹娘不管。」胡岩著急道:「可現在……我也沒有辦法啊!」


  「你怎麼會沒有辦法?」胡丹桂道:「你在將軍身邊做事,難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到?」


  胡岩心中發苦。


  這可不是小事。


  為了防止嶺南的糧種流出去,邊關管得十分之嚴。除了出去的財物需要嚴格檢查外,出去的人也要審核。非正當理由,是不可隨意外出的。


  他不過是將軍身邊一個小小跑腿的,哪裡有權利外出。


  而且外邊天大地大的,茫茫人海,他又該如何尋?

  與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闖亂撞,還不如爬到高處。他爹娘如果活著,聽了他的消息,自然會來尋他的。


  他將道理講給胡丹桂聽,可胡丹桂卻並不聽他的解釋,「我們可是跟著將軍和夫人的老人了,將軍和夫人還在流放路上的時候,我們就共了患難,這情誼非比一般,這樣的小事,你找將軍求一下情,將軍未必就不答應你!」


  「軍中最是講紀律,將軍從不徇私。大姐,這話你可千萬別再提。」


  胡岩不明白姐姐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開始胡攪蠻纏起來,但還是認真道:「再說了,我們當時是被夫人所救,那是救命之恩,必將一輩子永記。並非什麼共患難之情,我們就是下人。你這話可千萬別說了,要讓人知道,一準笑話我們不知好歹,恩將仇報。」


  胡丹桂起初確也是這般想的,但自從跟了伊潤后,伊潤一直在她身邊說,說陸時晏和江棠棠當初也是流放的罪民。


  雖是救了她們的命,但也沒有白救,她們為陸家下人,也幫了他們許多忙。


  漸漸地,她也就這麼想了。


  見胡丹桂臉色幾番變換,似在掙扎的樣子,胡岩越發覺得她不對勁,打算去找人打聽打聽,他不在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些什麼?

  他起身道:「我帶了點西邊的小食回來,我給何嬸送一份過去。」


  他這可捅馬蜂窩了,胡丹桂頓時怒道:「說來說去,不過就是嫌你姐沒本事,看不起我,不想為了爹娘勞神而已,何必找那麼多的理由。說什麼將軍不徇私,你不得自由,你又哪裡來的機會去買禮物?」


  胡岩被她如鞭炮一般的話炸得有點懵,好半響才道:「這能一樣嗎?我這也沒出邊防,就在那邊的街鎮買了一點。大姐要是不喜歡我送,我不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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