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慘烈
第474章 慘烈
眼看逃不掉,慕御翀渾身戾氣大盛,方才收起來的火焰猛地一下,朝著咕咕拍了過去。
幾乎是在咕咕鋒利的爪子刺入他胸膛同一時間,咕咕渾身上下也燃起了熊熊烈火。
這火不像那些自燃的移民一樣,從身體冒出幽幽的火苗,逐漸變成烈火。
這火只是一瞬間,就將咕咕整個鳥身都燒了起來。咕咕嘴裡發出凄慘的嘶鳴,爪子也因為吃痛,從慕御翀的胸膛收了回來。
但即便是如此,慕御翀胸膛剛恢復好的傷口也再度裂開,鮮血噴涌,露出跳動的心臟。
慕御翀眼裡滿是惱怒與恨意,也不顧胸前的傷口,抬手便將滾滾的黑氣凝成長劍,朝著咕咕的胸膛刺了過來。
而咕咕不閃不避,竟是一幅就算是死,也要除掉慕御翀的樣子。
陸時晏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他朝著咕咕扔出一個水囊,在水囊停在咕咕頭頂的時候,將其刺破。靈泉噴洒而下,瞬間澆滅了咕咕身上的火苗。
同時,又另拿出一個水囊來,以靈泉化劍,與慕御翀手中的黑劍相鬥起來。
慕御翀手中以滾滾黑氣凝固而成的長劍猶如地獄里爬出來的惡犬,時刻想要咬住陸時晏以及他身邊雕與老虎撕碎焚燒成灰燼。
但陸時晏用靈泉凝化而成的長劍呈銀白色,仿似天上下凡的銀龍。彷彿生來就是它的剋星一般,讓它不能動分毫。
之前即便是陸時晏出手滅了咕咕身上的火,慕御翀看陸時晏也如螻蟻一般,眼裡滿是輕蔑之色。
可自從陸時晏相出以靈泉化劍,並且還和他過了幾百招后無敗相后,他眼裡閃過了一抹凝重。
他不敢相信,陸時晏一個凡人,竟有本事在他手裡過幾百招。
只是現實由不得他不信。
而隨著身體的損耗,剛才被他強壓下去的靈魂也趁機出現,與他搶起了身體的主權。
慕御翀臉色一陣扭曲,手上的長劍猛地散開,化成熊熊烈火,朝著陸時晏和咕咕襲去。
陸時晏同樣將銀劍化成水霧,阻擋突然襲擊來的烈火。
慕御翀和丘卓凡趁著這個時機逃了出去。等陸時晏將飛竄的火撲滅時,兩人已不見了蹤影。
陸時晏看了一眼受傷的咕咕和海海,並沒有貿然去追。
他招了士兵過來,讓一部分士兵將抓到的大耀侍衛帶回衙里審問,又留一部分在林中搜查,注意慕御翀的去向。
將接下來的事情安排好后,才又讓士兵牽了一匹馬過來,讓海海在前面帶頭,讓它帶著他們去找江棠棠。
他剛才沒有貿然去追慕御翀,一方面原因是他已經看出來了,慕御翀身體里只怕有什麼邪物,這世間普通的兵器根本對付不了他。
而他帶出來的靈泉已經用完了,他追上去,並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海海和咕咕都受了很重的傷。
特別是咕咕,原本傷就沒好,剛才為了重傷慕御翀,又被那邪火燒了一遍,如今的情況很不好。
他看得出來,被那黑邪之氣傷過的身體,普通藥物治療起來效果緩慢,或者說根本沒什麼效果。咕咕如今的情況,還是早些回空間休養為妙。
當然,除開這層層原因外,也因為擔心江棠棠。雖然她信上輕描淡寫,但憑他對她的了解,知道當時的情況必然十分兇險。
陸時晏騎馬,帶著受傷的咕咕和海海,速度比平時慢上許多。
一直快到天黑,才到了那片森林。
空間中,江棠棠睡了一覺之後,感覺沒剛開始那麼虛弱了,精神也好了許多。但傷口卻更痛了。 她原本想利用自己在空間中,能憑著意念隨意移動東西的能力,替自己換一下衣服。
可才動一下,她瞬間疼得差點暈過去。正在這個時候,她感知到了外界的波動。
她暫時放下換衣服的事情,查看外邊的情況。
這一看,頓時給嚇了一跳。只見陸時晏騎在一匹白馬上,咕咕和海海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邊上。
先不說他那差點爛成布條的衣服,以及渾身的傷口,把白馬的毛都差點染紅了的血液。就說咕咕和海海那副被火燒得黢黑的樣子,就驚得她差點從床上坐起來。
她頓時動用意念,將他們帶入了空間之中。
陸甜甜正在藥房做葯,抬眸就看到父親和咕咕、海海憑空出現在了別墅的小院里。
她驚呼了一聲,丟下手裡的葯趕緊跑了出去,眼裡滿是震驚與擔憂,「爹爹,你們怎麼了?怎麼傷得這麼重?」
「我沒事,只是皮外傷。你娘親呢?」
陸時晏有點後悔急著趕過來,沒先找地方清理一番,現在這個樣子嚇到了女兒。
「娘親受傷了,在房裡休息。」說到娘親,陸甜甜差點哭出來。
她心中更是漫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擔憂,以及對未知的恐懼。
以前在她心中,父親和母親都是這世上最強悍的人。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他們。
可現在,接連見到父母親受傷。陸甜甜只覺得擔憂極了。
陸時晏暫時沒顧上安撫女兒的情緒,他大步朝著樓上走去。
而陸甜甜也很快從那種恐懼不安的情緒走出來,飛快回房拿了靈泉藥箱過來,給咕咕和海海處理傷口。
咕咕很著急,它想要去見江棠棠,但因為受傷太重,現在已經不能順利飛去二樓。
陸甜甜溫柔地安撫道:「娘親沒事,你先等一等,等我給你身上的傷處理好了,就帶你去見娘親。你乖一點哦,娘親看到你傷這麼重,心裡會難過的。」
咕咕慢慢安靜下來,任由陸甜甜幫它處理傷口。
樓上,江棠棠和陸時晏在眼神對上那一刻,卻是互紅了眼眶。
「你的傷怎麼樣?」
兩人同時開口,問了一句一模一樣的話。看著彼此,兩人都笑了。
最後江棠棠先開口道:「甜甜幫我處理了傷口,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能恢復。你先去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
說著,她用意念,將治傷的葯都移到了陸時晏面前的桌子上。
陸時晏卻並沒動桌上的葯,而是對江棠棠道:「我先去洗個澡。」
他身上的傷口幾乎都是在和慕御翀打鬥時,被他手中的邪劍所傷。
他實際上在來的路上就吃過止血的藥丸,並往傷口上抹了金瘡葯。
這些在往日很好的葯,在今日卻失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