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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嚴峻消息

  (文中偶有境界出現,後面會補充,這裡先大致說一遍:入氣境、凝脈境、聚神境、化嬰境、洞玄境、玉清境、上清境、太清境)

  茶館里就在老頭子說的興起時,突然有一小童悄悄上到了台上在老者耳旁悄聲說了幾句,然後將一張紙條遞給了老者,老者細看之後眼神一眯。

  「老頭,是不是有什麼新消息,別賣關子了。」下方眾人等的有些不耐,又將一些碎銀砸在了檯子上。

  老者微微一笑朝著四周抱拳道謝:「老頭子哪裡敢賣什麼關子,的確是收到了新消息,以往的時候五大仙派一般都是招十名內門弟子外加百來名外門弟子,而這一次不同,據說玄意門會直接招收三十名內門弟子五百名外門弟子,而這三十名內門弟子等到了玄意門七位首座還會各收一人作為真傳弟子,其他仙門情況也大差不差,小老兒在這先預祝各位仙途扶搖直上。」老頭敢說此話卻也是有底氣,按照往年,每次都有數萬人來到神都城,而這些仙門收人有限,一般有九成之人都沒機會,可是這一次不知為何玄意門卻如此擴招弟子,箇中原因暫且不討論,但是有了這正道領袖的帶頭其他門派不用想肯定也會擴展收徒人數使得這下方之人機會大了許多。

  眾人聽了老頭的話也是炸開了鍋,喜悅與興奮溢於言表,這老頭可是給他們帶來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銀兩更是不要命的往台上砸去,有的人急匆匆的離開想要將這裡的消息告知自己的同伴。

  坐在另一側角落桌子上有兩位少年,在聽到老者之言也同樣吃驚不小,眼神露出火熱:「歐陽兄,你家族在此可聽過此類消息。」說話的名叫杜濤,是離神都城不遠的鄰城仙君城中杜家的長子。

  而這位被稱作歐陽兄的少年若是林思憶等人看到一定會認得對方正是上次砸給他們金子的囂張傢伙,名叫歐陽曉天,是神都城修仙世家的人,所謂的修仙世家便是那些祖輩里出過仙人並且還留下了修鍊傳承的家族,這些家族都會極力培養自己的子嗣,在各大仙門中的弟子很多都是修仙世家中的子弟,雖然普通家庭的子嗣也佔據不少,但是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外門弟子,除非是那種資質極好被仙門一些前輩看中或可一飛衝天,否則身世普通的修士在修真界很難有出頭之日,不說其他,單單是修鍊資源的獲取條件,這些世家弟子可以依靠家族可以依靠仙門中的某些長輩輕易獲得,而身世普通的弟子無依無靠只能靠自己辛苦打拚依靠貢獻從門派換取,而你花費的時間已經夠別人實力提升了好幾個檔次,長此以往,雙方的實力差距只會越來越大,修真界就是很殘酷從來沒有所謂的公平可言。

  「我也不曾聽說,想來應該是從內部傳來的最新消息,杜兄不必懷疑,這老頭子是這茶肆的人,而這茶肆的背後是儒聖院,消息從儒聖院而來自然做不得假。」

  「哈哈,如此說來,歐陽兄憑藉凝脈境的修為定能斬獲個真傳弟子的身份,卻不知歐陽兄更中意哪家?」

  雖然對方的恭維讓他很受用,但是歐陽曉天卻也沒有那麼樂觀,天下能人無數,奇才輩出,他雖然資質也不錯,卻也不敢這般自信,家族時常教導他可以自傲卻不要自視甚高。

  「這一次原本是準備去玄意門的,畢竟天下正派領袖,更有無數神通道術,但是此消息放出反而讓我有些不安。」

  「這是為何?」杜濤略有奇怪。

  「仙門大派各有他們的規矩,一般不會輕易更改,這一次將條件放得如此之開,我擔心會有變故將生。」

  聽得歐陽曉天之言,杜濤眼神一凜,手中茶水險些打翻,玄意門抵禦魔教和魔族勢力,能稱得上禍事或變故的便只能和他們有關,他原本也想著去玄意門碰碰運氣,若能成功加入玄意門也是一件無限風光之事,可是一想到若有戰亂,自己這種人去了也不過是炮灰,而且那些魔頭素來兇殘,喜歡將人活活生吃,杜濤頓時心生怯意,有些心不在焉。

  歐陽曉天看得出杜濤的失態和心怯,心底生出嫌棄,如此心態也配做世家弟子?他面不改色起身拱手也不待杜濤反應便徑直離去。

  另一邊林思憶、林青雲和林雄三人正激烈的討論著該選擇哪個仙門,就在這時一聲『咕嚕』聲傳來,三人愕然的將目光看向一旁一直未曾說話的林綵衣,女孩臉皮薄受不了三人的眼神,她垂下頭小聲說道:「你們三可以不用管我的。」

  聽著台上老頭正在吹噓某某門派的仙子乃是第一美女,某某冷艷堪稱一絕,眾人也知暫時不會有什麼消息,林思憶笑道:「也到了吃飯的點,咱們就去吃個飯吧。」

  四人起身,林綵衣躲在林青雲一旁跟在眾人身後。

  就在四人出了茶肆門口正巧碰到牽著披甲神獅的歐陽曉天,對方只是淡淡看了四人一眼,只當是路人,可是林思憶四人卻是記得對方。

  只見林思憶突然走到了歐陽曉天的身前,在對方錯愕的眼神之下將一張銀票拍在對方胸口:「受恩於人自是要數倍奉還,我們兄弟不想欠別人人情,不過你那嘲弄的話我們就當什麼也沒聽見。」

  歐陽曉天愣神的接住胸口的東西定眼一看卻是一張百兩銀票,他翻遍了記憶終於將這四人的形象和昨天那四個叫花子對上,只是昨日他們那灰頭土臉的模樣和今天這俊秀外表想去甚遠,初一看到他也沒有想起來。

  望著遠去的四道人影和手裡的銀票,歐陽曉天嘴角微微勾起:「有意思。」

  「喂,我說大哥,那金子也才值個幾十兩銀子,你那銀票可是百兩啊,你這給的是不是太多了。」林雄在一旁一路走著一路抱怨。

  「給都給出去了,總不能再去收回來吧,再說了你有金錠嗎?你那些碎銀子你拿得出手么!」

  林雄想想自己要是拿出一堆碎銀子還給對方說不得會被對方直接再砸回來,這銀票一巴掌拍下去雖然有些心疼,不過倒也過癮,可是這雖然過癮但他還是忍不住揪心。

  林雄走到林思憶身邊:「我說林哥,林大爺,你下次想過癮拍人的時候記得拿銀票來拍我,我這身子骨硬邦邦的保證你拍個過癮。」

  林思憶有些怪異的看了眼林雄,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個守財奴,和林雄相處下來真的是完全顛覆了以前對他的認知。

  就在幾人愜意悠閑的朝著客棧走去時,儒聖院的一間廳堂中,這裡坐著三十多位氣息高深的修士,他們是各個規模較大的仙門此次派來收徒的負責人,其中最上首坐著的正是五大仙派的代表從左到右依次為:儒聖院的子墨先生,太一門的東華真人,玄意門的道常真人,天道寺的玄智大師,和神龍幫分舵主雲中帆。

  見到來此的都是大門派代表眾人心知必有要事。

  「子墨先生將我們叫來不知有何貴幹?」底下有人問道。

  「不敢當,召集眾人乃是玄意門道常真人授意,我只是負責幫些忙而已。」

  眾人將目光看向最上首坐在中間的道常真人。

  「我想諸位應該已經收到我玄意門此次收徒變化之事,剛不久還有不少中小門派的代表跑來我這抱怨此事,而你們在做之人中也有人跑過來找了我。」說到這道常真人將目光望向坐在左方前排的第二人和第一人,正是五行教的巽木道人和歸墟道門的逍遙真人。

  兩人尷尬一笑,道常真人收回了目光繼續說道:「這次召集大家過來也是為了說明此事,各位也知我玄意門鎮守南蠻抵禦魔教和魔族數年,說句自誇之話,若不是我玄意門這中州大地早已陷入那些魔頭肆掠之下,當然我也不是為了這些想向各位邀功,只是最近幾年我門派弟子在西南之地不斷發現有魔教蹤跡,近幾年尤為更甚,前些時日我的兩位師侄在西邊清河城附近發現魔教高層以仙師收徒之名騙取各個村鎮孩童數百名煉成血池修鍊魔功,數百條性命便這樣慘遭毒手,這是我們玄意門的失職,為此我們掌教師兄一怒之下提劍殺入南蠻連斬魔教數百教眾和天魔宗宗主一戰被魔族人趁亂偷襲受了些傷,對於此事我們心中也很悲痛。」

  聞得道常真人悲切之言,下方之人有錯愕,有震驚,有憤怒,便是坐在一旁閉目休憩準備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玄智大師也睜開雙眼。

  「貴派掌教的傷勢不要緊吧?」逍遙真人關切的問道。

  「只是受了些輕傷,並無大礙,有勞道兄掛懷。」

  逍遙真人低下頭沒有人注意到他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阿彌陀佛,魔教惡徒真該打下地獄以贖其罪。」

  「確實,魔教之人人人得而誅之,不過道常,你此次收徒之事難道也和這有關?」坐在其左邊的東華真人不解的問道,下方之人也豎起耳朵。

  「正是,我派掌門道一師兄擔心魔教如此頻繁活動,恐會有大舉異動,為了補充戰力,這一次特意讓我多收些弟子,另外師兄讓我帶話給太一門和天道寺的道友,注意獸族與妖族動向,若魔教有所動作,此兩族必不會輕易放過這樣的機會,另外也希望各大仙門能廣開仙途培養戰力為不久后可能出現的禍亂以備不時之需。」

  道常真人說完站起身作為仙門領袖的代表朝著四周拱手,下方眾人滿懷心事臉色凝重的退出客廳,此間之事自會由他們傳達給下面的門派,要不了多久各個仙門都會知道此事,只希望他們都能重視起來。

  「這天下平靜了這麼久,終於還是要亂起來了么!」雲中帆感嘆了一句。

  「阿彌陀佛,剛才我觀氣氛凝重卻是有些事未能說出口,雖然我人族仙道昌盛,可是自『絕武僧』之後近百年我人族小輩們少有驚才絕艷之人,而那妖族我有聽聞天狐族有一小輩覺醒天狐血脈又是上等之資豆蔻之年便已入得聚神境凝聚出三尾;神獅族有一少年絕品之資乃是萬中無一的天才被稱為妖皇的候選者;吞天鼠族有一神秘少年不到聚神之境卻能在我寺洞玄境高手眼皮底下安全逃匿;白虎族有一少年覺醒先祖神獸白虎血脈……,妖族如此之多的後輩天才崛起讓貧僧心中難安。」

  卻見太一門東華真人苦笑著搖頭嘆道:「獸族那邊何嘗不是,一想到我那門派里只有兩三個夠看的,這心裡也不是滋味,希望這一次的小輩裡面能多些資質好的。」

  幾人說著說著目光都有意無意的看向子墨,倒是把這傢伙給忘了,雖然這小子和他們平起平坐,可是人家現在也才不過四十齣頭,四十齣頭的洞玄境啊,這便是在他們的門派里都找不到,而像他這樣的人儒聖院還有七個,這夫子挑人的眼光何其毒辣。

  「子墨師侄驚才絕艷,十幾年前便是洞玄境,可是我觀師侄為何這麼多年過去境界怎的毫無進展?」道常真人有些好奇,按道理說有這等逆天之資不應該會出現這種現象。

  子墨心裡苦澀,他苦笑著悄悄看了眼東華真人,沒有說話,而東華真人老神在在的四處看風景,道常見涉及到一些私事便也不在多問,幾人各自散去。

  儒聖院講修心、修性、修身,可是他的心已經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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